宰相大人視她如無物,他的姨娘更是隻曉得自已的女兒,又有誰能記得帶着她外出去上香祈福?更不可能見那些無名小卒了。
不待皇上怒言,宰相大人則在自家岳父大人的怒視下,硬着頭皮說:“皇上,小女自小就是在家教養,從未出過一次門。”
“皇上,臣給王妃把過脈,王妃被人下了不少三個月的幻香,這種藥能造成人精神錯亂,思維遲緩和運動抑制,精神恍惚的甚至會自殺。”她的三表哥說。
沈盛全呼冤:
“皇上,臣這外甥女冤枉啊,若是大將軍不喜瑤兒,可與老臣說,老臣自會將人帶回去,何苦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來誣陷瑤兒啊,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啊。”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完美無缺。
皇上左右爲難,突然間看到陸穆瑤偷偷的看了眼他那氣人的侄子,心中有譜,則問:“王妃,你且放寬心,若是你真的願意和離,朕鐵定爲你做主。”
陸穆瑤知曉皇上的意思,他是希望由自已開口拒絕和離。可和離的事,如果真的能成......
正當陸穆瑤想入非非權衡利弊時候,太后娘娘鳳駕到了。
看到太后娘娘懷中抱着的孩子,陸穆瑤心中和離的苗頭瞬間掐滅了。
衆人一陣跪拜,待太后落座,一片和藹的讓大家起身,然後說:“皇上,您瞧瞧哀家懷中的孩子像誰呢?”
皇上奇怪,可還是欣賞起來,可這越看越稀奇,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
“拓跋越,你這個不孝子,朕今日一定要替朕那薄命的弟弟好好教訓你,你居然讓他的親孫子......你的親生兒子......你......真是氣死朕了。”
皇上說着就在御書房內來回望了望,終於尋到一把尚方寶劍,抽出來就往拓跋越身上招呼,拓跋越也不躲,蹙着一雙冷眸,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陸穆瑤看着這混亂,感覺到一睹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已,心下一陣嘆息。
則擡步擋在拓跋越身前,且跪下說:“請皇上息怒。”
“侄媳婦,你現給朕起來,朕今日不剝了他的皮,朕就對不起列祖列宗。”
“胡鬧.....當着臣子的面,成何體統。”太后一陣呵斥,對旁邊的大總管說,“你們還不快將皇上手上的利器給接過來。”
“母后.....你不知這小子有多可惡........”
“哀家知曉,可是皇上,你若真的傷着了安親王,心疼的可是安王妃。”
丫丫的,太后果真是老狐狸,一句話又將問題拋給了她。
她的自由啊.....
“你瞧瞧,安王妃還害羞了。”
且,那裡是害羞,分明就是憋的了。
“這小夫妻之間哪有不鬧點矛盾的,我看啊,這問題的終結所在就是咱們小王妃心思單純,不會謀算,才着了小人的道,這安親王又整日忙着選將練兵,爲國爲民,哪裡顧着小家,沈閣老,哀家做主,將春嬤嬤以及樑嬤嬤侍候安王妃,順便教導安王妃理家如何?”
沈盛全心中惶恐,誰人不知春嬤嬤和樑嬤嬤乃是太后身邊的老人,曾經長公主向太后討要都被太后拒絕了,要知曉,這兩個人行事作風可都代表着太后。
有他們二人待在陸穆瑤身邊,相當於尚方寶劍在手。
沈盛全如何敢說不好,慌忙跪下謝恩。
可是宰相大人卻覺得頭皮發麻?她女兒心思單純不會謀劃,這不是在說他沒有教導?
而此刻更加惶恐了。
而太后心裡的確在誹謗宰相大人,自已沒教好孩子,如今卻又來添堵,真真是可氣。
所以太后也直接忽略陸穆瑤是他們家姑娘的事情了。
“皇上,小世子哀家看着就歡喜,你瞧瞧這小模樣,像極了越兒小時候......這眉毛粗如墨,眼睛炯如.......”
太后誇獎的話沒人在意,只是那世子二字,卻如響雷落地一般,讓沈盛全倍感驚喜。
因爲太后一句世子,已經決定了這孩子將來要世襲王位的。
可是陸穆瑤擔心啊,下一秒,她不會將孩子留在宮裡吧?
電視上可都是這麼演繹的啊,不行,孩子絕對不能留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面。
“安王妃,這孩子叫什麼啊。”
陸穆瑤想着別的事,太后乍然問起,她脫口而出:“路人甲......”
太后聽到陸字很是不悅。
“王妃還生氣?”
天生的皇家壓力傳來,使得她慌忙又跪下。
“太后息怒,並非奴婢不知好歹,而是奴婢爲兒---世子叫屈,他自出生未見過父親,且被外人稱之爲野種,如今雖有太后眷顧,可這段記憶將來難免要被人提起,孩子年歲小,免不得要心生憤懣.......”
“從今日起,傳哀家懿旨,誰敢在小阿哥面前提起此事,殺無赦。”
“謝謝太后。”
“王妃還有別的要求?”太后心中有些不悅,覺得陸穆瑤有些貪心不足了,也虧了她的一片好心。
“太后......您心仁慈,一心爲小世子籌謀,她得您庇佑是他的福氣,亦是奴婢的福氣,只是父子之情深似海,博大精深,自然要安親王自已去體會理解,方可化解小世子心中憤懣。”
“哦?如何化解?”
“請陛下,太后恩准,放安親王半月假期,在別莊內與小世子培育父子情誼。”
皇上一聽,樂了。這不是要堂堂大將軍王在家奶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