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他昨晚和你在一起?”唐三清看着我身後的東方澈,皺了皺眉。
“對啊,凱祥酒店,要不要給你也開一間?”東方澈笑道。
“什麼!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唐三清摸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行了,別演了,你不是早上給我外婆打了電話找的我,你覺得我外婆會讓他進門嗎?”我笑道,這兩人怎麼那麼愛演。
“昨天醫院有什麼異常沒有?”想起昨晚電梯裡的女鬼,我開口問道。
“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都是今晚聽到護士尖叫,我才知道出了問題,我現在行動不便,所以第一時間就給你電話。”唐三清說道。
“是不是昨夜太投入了,所以沒有發現啊。”我笑道。
“昨晚你們走了之後,綠籬就走了,我唐三清是隨便的人嗎?”唐三清皺眉道。
“你當然不是隨便的人。”我笑了笑,繼續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未央啊未央,沒想到在你心目中,我居然就是這樣的人,我受到了傷害。”唐三清哭喪着臉說道。
“那你想在他心中什麼樣?”磁性的聲音帶有三分不滿,東方澈耍着手機揶揄道,眼睛都不帶正眼看他的。
“你誰啊你,我請你來了嗎?廢話那麼多怎麼不去說相聲。”唐三清冷道。
東方澈看了他一眼,手上停止了動作。
我一見苗頭不對,開口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屬雞的嗎?見面就啄。”
兩個人聽了倒是很有默契的對我白了一眼。
“我出去逛逛,晚上回來。”東方澈開口道,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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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路啊,別走丟了。”我提醒道。
他對着我比了個好的動作,把門帶上了。
“未央。”唐三清冷冷的看着我。
“怎麼?”我疑惑道。
“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臉了?”唐三清指着我說道。
“東方澈?你發燒沒吃藥吧?”我罵道。
“你難道不覺得你和他走的很近嗎?”唐三清繼續道。
似乎確實,比平常人走的稍微近那麼一點,我從小到大,朋友就很少,這些年,身邊只有唐三清。
“他那小子最近有沒有事兒?”唐三清追問道。
我抿了抿嘴,因爲天生邪骨的原因,和我走的近的人,很難不受影響,降低運氣,命格弱的,還有血光之災。
“難道他的命特別硬?”我不自然的說道,或許和他是玄門中人有關,總有法子減少傷害。
“真的嗎?”唐三清眯着眼看着我。
“你不也是和我在一起,好的不得了嗎?”出了斷了根肋骨,整體還是個好同志啊。
“我能和他一樣嗎?我是青梅竹馬好不好!我們茅山是吃素的?這點邪氣,我還鎮不住?”唐三清激動道。
“好了好了,您三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早膳用了嗎?奴婢去給您買早飯吧。”我低眉順眼說道。
唐三清的毛毛,我還是摸的很順的。
聽了我的話,那小子臉色明顯好了不少,揮了揮手,一副我可以下去的樣子。
出了病房,便見拐角處一間病房拉起了警戒線。
看來就是那間有人上吊吧,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想記住門房號。
然而我剛走到門口,便見裡面有個女人,背對着我,站在窗前。
看背影是個二十出頭的美女。
奇怪,是警察還是護士?
“唉,美女,你知道廁所在哪裡嗎?”我捂着肚子在門口說道。
那女的聽了,紋絲不動,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窗前。
有點不對勁兒,我心一橫,跨過警戒線,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個。
“美女,你站那兒幹嘛啊,不知道今天這裡死過人嗎?”我邊問邊說。
那女的依舊不理我。
難道是聾子?
我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微微愣了下,轉了過來。
一張血淋淋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啊。”原諒我雖然從小到大見鬼比吃飯多,大白天這麼貼切的看着,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女人的臉,已經被人剝去面子,血淋淋的臉孔下,還有一雙扭曲的雙眼。
她看着我,伸出手卡住我的脖子。
我使勁推開,發現這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
無奈我喉嚨被牽住,開不了口唸咒。
我趕緊扯下脖子上的本命靈符,朝她腦袋扔去。
她的腦袋很快發出燒焦的聲音,她痛苦的抱着頭,發出悽慘低沉的吼聲。
這女人沒有舌頭。
我心裡一驚,是誰這麼歹毒,把她弄成這樣?
“你怎麼在這裡?你誰啊?”背後傳來質問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是這裡的護士長張姐,唐三清還帶着我一起吃過飯。
見是我,張姐臉色緩和了不少。
“未央啊,來看小唐啊,走錯病房了吧,快出來。”她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回頭看了眼,發現剛纔牀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地上只剩下我的本命靈符。
呵呵,原來剛纔是鬼物,我居然第一時間沒認出來,傳出去,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撿起本命靈符,重新掛在脖子上。
“快走吧,這裡才死人,不乾淨的。”張姐皺眉道。
“哦,這個樣子啊。”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不是,最近的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有人自殺,上個月,就在二樓,有個老太太還想自焚,幸好發現的早,不然多少病人跟着遭殃。”張姐深惡痛絕的說道。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怎麼,嚇着了啊,姐也就是瞎說的,別放在心上,快去看小唐吧,我覺得你們其實挺好的,想當年姐和姐夫,也和你們一樣感情好着呢。”張姐笑道。
我笑了笑,揮手告別。
走進電梯,我才徹底黑下了臉。
那鬼,居然有實體了。
尋常的鬼魂,根本不能白天現身,更別說什麼能觸碰到人類的實體了。
就是五年前外婆鎮壓的半實體,也差不多禍害了半條村的人命,如今這個,就是那些怨氣的主兒嗎?
想到這裡,我改變了行程,準備到警察局看看資料。
於是我下樓給周叔叔說了下情況。
當然我肯定沒有告訴他我大白天見鬼還差點掐死我,我只是委婉的告訴他我想看看這幾年醫院自殺的名單,因爲怨靈能成爲實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個沒問題,我讓周正配合你。”周叔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