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點小脾氣呢?
很顯然,江缺這樣的大佬也有。
那些天門長老都是微微一愣神,以前,他們並沒有遇到過這等強者。
現在,情況則截然不同。
江缺牙尖嘴利,說得他們啞口無言,霸道語氣,更是冷如閃電。
陰霾陣陣。
無窮無盡的氣勢威壓,頃刻之間就滾滾席捲而來,看得那些天門長老面色陰沉。
也遲疑不定。
一張神老臉的神色,卻是難以平復下去。
沒人能擋住。
“嘶……”
如此恐怖的力量,着實嚇住那些人了。
咕隆!
整個天門長老,盡皆面色驚疑不定,難以平復心情。
氣勢威壓,頃刻間就潰壓在身上,天門那些個長老,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點。
頓時吃驚難定。
他們的面目,更是鐵青不已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
“他江缺,一個來自於東土之域,一個附屬宗門的宗主,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啊?”
“你……你到底是誰。”
“這種氣息,怕是比人仙還要強大啊。”
“確實很強,而且還強得離譜啊。”
以前,他們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氣息,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感受,只覺得心裡有些怯怯然。
這回。
似乎踢到鐵板了。
“諸位長老,怎麼不說話了?”
江缺忽然神神奇地問道:“剛剛,你們一個個,不是都挺兇猛的嗎?”
衆人:“……”
他們哪裡敢。
甚至。
連江缺的話都不敢輕易去接,怕惹出事情來。
着實也絕對可怕幾分。
臉色陰沉,一張張老臉卻都不好看。
或許是因爲其他的緣故,導致他們不敢接話,身上那沉甸甸的恐怖氣勢威壓,可不是假的。
如何回答?
要是惹得這位大佬不高興,他們這些人都要完。
“……”
江缺面色倒是很平靜,這羣天門長老,只怕也以爲他江缺好欺負。
可事實上。
他一點也不好欺負。
如果他沒有表現出這麼可怕的實力來,如果他一身力量都不夠看。
那又怎麼比得上現在。
他陰沉神色,寒光乍現出來,繼續道:“既然諸位長老不說話了,那本座便來說說吧。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附屬宗門的宗主,在裡面眼裡本就低人一等,本就不夠看?
因爲你們高高在上慣了,便自覺得自己也高人一等,覺得自己也很了不起。
可你們,終究是一羣羸弱的老不死。”
不足爲慮。
即便是這樣貶低地說,即便是臉上毫無光芒可言。
此時此刻。
那些個天門的長老們,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自己很清楚,現如今連自己的修爲,都已經被江缺的氣勢威壓鎮壓住。
哪裡還有別的本事啊。
所以,不足爲懼。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江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恐怖,還要詭異。
這個人,還是人嗎?
在他們看來,江缺可能已經不是人了。
他一身實力這麼恐怖,這麼強大,哪裡還是人啊。
這分明已經脫離人的範疇,或許,和此前那個弟子說的一樣?
地仙境後期,也不是不可能啊。
一想到這些。
那天門得長老們,頓時一陣苦澀萬分。
悔不該沒聽那位弟子之言,否則的話,他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可能接下來還要被搞。
畢竟,江缺可是強者,強者的尊嚴和麪子,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這很惱火。
但是他們又沒有辦法。
心裡止不住一陣陣鬱悶,好不難受起來。
緊接着。
江缺話音一轉,繼續說道:“諸位,本來本座是不打算來這中州的,本來和你們天門之間,也沒有什麼勾連,但你們卻硬要本座來,不知所謂何事?”
額。
那些天門長老,哪裡敢多想其他啊。
一開始,他們是想讓江缺來認認門,以後說不定就用得着他的地方。
況且,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仙盟的邀請,才使得他們關注到昊然仙宗。
否則的話,他們連江缺是誰,估計都不知道。
“咳咳,江……江宗主,事情是這樣的。”
一個長老眼見事情不對勁,便開始解釋起來,“因您被那仙盟邀請,而我們也僥倖得知。
您也知道,昊然仙宗和我們之間,有着一些特殊的關係,所以便叫您過來,只是爲了給您介紹一下仙盟的。
同時,也爲您接風洗塵,還望您不要怪罪。”
是的。
認慫了。
天門的這些長老,一個個都慫了。
不認慫也不行啊。
要知道,江缺僅僅是修爲氣勢威壓,就已經把他們的修爲給鎮壓了。
如果江缺要出手的話,他們這些人,則根本不是對手。
稍不注意,就要身死道消,就要面臨死亡的威脅。
爲了能夠繼續活着,他們的心裡還是有些沒底,或許,也是因爲聰明的緣故,導致他們認慫了。
其實,江缺不想他們認慫。
如果對方不認慫的話,結局或許會不一樣,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和藉口,出手了。
但現在,他沒有太大的機會。
當然。
也不是不能出手。
果然。
就聽江缺淡淡地說道:“接風洗塵這種事先不着急,咱們來清理一下,剛剛你等針對本座的事情。”
衆人:“……”
原本,他本以爲就這樣揭過了,哪知道江缺根本沒有忘記。
還記得此事。
這……
就很尷尬了。
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方纔,他們都認爲江缺只是一個弱者,一個附屬宗門的宗主。
即便是有點實力,應該也不至於成仙。
哪怕是最低級的人仙,可能都沒有到達到。
這樣的人,根本不重要。
最後。
結局反轉,才讓他們的心裡震駭不已,最後也不得不認慫了。
沒辦法。
他們也不想這樣,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們確實冒犯了江缺。
也確實沒有辦法。
一點都沒有。
“前輩,不知您想如何解決?”
面對這般強勢的江缺,即便是他們有心想拒絕什麼事,好像也不可能。
沒有辦法。
他們只能另外行事。
比如說,給予一點賠償,如此就把這件事給揭過,這就是最好的。
其他的,都沒有什麼辦法。
“既然如此,依着昊然仙宗和你們天門之間的關係,本座也不得不做出讓步。”
江缺道:“便讓你們減少支出,給予本座所有的功法作爲補償吧。
你們的,以及整個天門的。
當然,你們可以有異議,但本座卻不一定會認同什麼。”
天門那些長老很想說,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居然還想要他們所有的功法,甚至是天門所有的功法,你瘋了不成?
可是。
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聽江缺繼續道:“推土機,無非就是推推推,以絕強的修爲,直接橫推過去就行了。”
“……”
江缺的話,讓他們面色齊齊一愣。
這分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們,不要耍滑頭,也不要胡說八道其他。
否則的話,身上那恐怖且霸道的氣勢威壓,可不是假的。
另外,他修爲高深,實力恐怖,所以憑藉着那無比霸道的氣勢威壓,就可以橫推過去。
事實上。
也是如此的。
強大的力量,足以橫推一切。
原來,這就是橫推,這就是推土機啊。
他們懂了。
可惜懂得有點太遲,也有點太不明事理,如果早一些的話,或許他們也不會遭受此等待遇。
唉。
心裡無奈至極。
他們的心情,一陣陣鬱悶幾分來。
破財免災?
或許這樣子可以。
可是,讓他們交出所有的功法,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他們欲哭無淚。
連忙說:“江宗主,您所說的,我們都答應了。”
一咬牙。
他們就應下來,
也不敢不答應,畢竟江缺太強大了。
強大到他們無法抗衡。
聰明人。
從來都不是傻子。
也從來都不是頭鐵的人。
他們心裡很清楚,也很明白,江缺的話雖然帶有一絲絲詢問的語氣。
可實際上。
根本不是在與他們商議。
也不是詢問他們的意見,這根本沒有必要,也不可能詢問其意見。
甚至,都容不得他們有所商議。
一想到這些現實。
他們的心情拔涼拔涼的,頓時跌落谷底,也跌落到一個可怕的境地。
想想就覺着可怕很。
嘶!
“可是,像那東土之域的地方,又怎麼會誕生出他江缺這樣的強者呢?”
這點,天門那些長老們,一個個誰都不瞭解。
全是懵的。
誰知江缺是這樣的強者。
哪裡想得到這些。
不過。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
推土機就是推土機,強大就是強大,弱者就是弱者。
他們認慫了。
也不得不這樣想。
Wωω★ ttkan★ ¢o
心裡默默地思索着,各自對視幾眼,相互間把自己的功法都交出來。
不交也沒辦法。
他們默默着。
心情沉重,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實在是沒辦法。
至於天門。
他們其實也有辦法,門主早些年就去閉關修煉了,早已不問世事。
早已不一樣。
他們能做出決定。
既然能決定,這天門的功法自然就能爲江缺所有。
也沒有誰敢隱瞞不報,更不要對隱藏什麼。
如果被江缺看出來,那只有死路一條,反正只是一些功法。
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人能繼續活着,那就有未來,有所希望。
一旦死了。
那就什麼都沒了。
一了百了,倒也是簡單得很。
但能夠活到現在的人,哪一個都不是簡單之輩,都不想死去。
他們覺得,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
所以活着就挺好的。
死亡,終究是不好。
功法只給予那謄抄之本,還有原本在手裡,對於他們這些天門的長老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用功法換取活命的機會。
也是划算。
特別是面對江缺這樣的推土機,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應付。
這是一個超級強者,也是一個他們所不能對付的強者。
罷了。
那就認慫吧。
踢到鐵板,就當是自己倒黴好了。
這也沒有辦法。
縱然這些老古董的心裡無奈,縱然他們非常希望江缺只是一個弱者,但這些想法,註定不會實現了。
也不是真的。
江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一臉平靜神色,“你們這些人啊,如果一開始就對本座客氣點,哪裡會出這檔子事?
所以,在你所不知道別人修爲實力的時候,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的態度。
而這,纔是修仙界的爲仙之道。
一味的頭鐵和古怪,雖然也能彰顯出個性來,雖然也讓人覺得不凡,但終究是太普通了。”
不夠看的。
也不那麼重要了。
這番話,是說給天門的人聽的,也是說給江缺自己那些護衛們聽的。
未來的路很長,甚至修仙的路也很長。
便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短板,因爲你並不知什麼時候會踢到鐵板。
衆人聞言,如聞聖人言,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着實嚮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