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夜幕之下,一聲輕喝傳來。
劉澤在玉嵐山上查看一番,然後循着蹤跡御劍而行,很快,他就看到了即將進入村莊的陳延柏等人。
臨近鄔遠山的住處,陳延柏的心裡已然是越發焦急起來。
一行人正急急趕路,卻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聒噪,這讓陳延柏如何能忍。
他轉過身形,剛要發作,卻看到一個紫衣青年竟然御劍凌空而立,不由得雙眼微眯。
要知道,修真界中,凝氣修士是無法御劍凌空的,而一般的築基修士,也是難以負荷御劍時所消耗的大量靈力。
所以,陳延柏第一時間就得出一個結論,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修士,應該是金丹修士。
而且,這麼年輕就能達到金丹修爲,這樣的人,只有一些底蘊深厚的門派和家族才能培養出來,所以說,這人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極爲龐大的勢力。
咻!
又是一道劍光閃過。
“師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杜子明來到劉澤身旁,也不理會陳延柏等人,只是對着劉澤發問。
“師兄,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嘿嘿,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劉澤嘿嘿一笑,然後指了指陳延柏,“師兄你看,這些人可不像什麼好人啊。”
劉澤話音剛落,陳延柏便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是並未吭聲。
上野次郎雖然心中升起怒氣,但見來人的氣息似乎比那紫衣青年還要渾厚,便也強行忍住。
可是,石田嘉木卻不似兩人城府極深,他瞥了劉澤一眼,然後輕哼一聲,道:“不知道兩位到此有何貴幹?”
杜子明知道自己師弟的脾氣,劉澤涉世未深,而且還有些玩世不恭,所以說出話來難免欠些考慮,可是當他聽到石田嘉木的聲音之後,他覺得自己這個師弟還挺懂事的。
因爲有更不懂事的在那邊襯托着呢。
杜子明看了一眼石田嘉木,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不過當他看到對方手裡的羅盤時,他輕聲嘀咕了一句:“唉,原來是個白癡,還不如傻子呢。”
他這聲音極低,只有身旁的劉澤聽得一清二楚。
劉澤聽後,也看了一眼石田嘉木此時的模樣,一時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而且在這寂靜的環境中,他還笑出了聲。
“喂,你笑什麼?”
石田嘉木見對面兩人一邊打量自己一邊發笑,頓時一陣惱怒。
“哈哈,我師兄說,你是個白癡。”劉澤見對方竟然還敢發問,於是笑得更加厲害了。
“師弟,這種事自己知道就行了,怎麼還能說出去呢,還不快向人賠罪。”
杜子明也是臉上帶笑,說完,目光便從上野次郎和陳延柏身上掃過。
“是是,師兄說得對,此事確實是師弟不對。”聽完杜子明的話,劉澤果然收斂了笑容,然後對着石田嘉木躬身一禮,口稱賠罪。
可是,以石田嘉木的性子,又怎麼會甘心受此侮辱。
他見對方剛剛還在說笑,轉眼便換成了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心中更是憤怒,於是,他手掌一翻,然後猛然發力。
頓時,一道寒光射向劉澤面門。
嗡!
啪!
就在那寒光即將命中之時,在劉澤身前,一道無形的波動忽然出現,及時擋住了石田嘉木的攻擊。
然後就聽啪地一聲,一枚三四寸長的菱形暗器掉在了地上。
“咦?好快的暗器……”劉澤絲毫不慌,看了看地上的暗器,還不忘稱讚一聲。
“是島國的秘術……”杜子明一眼就看出了石田嘉木的手法出處,然後金丹中期修爲的氣息猛地釋放出來,同時,眼神中透出一絲敵意。
“說,你們是什麼人,爲何來此,又爲何殺死山上的人,今天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誰都別想離開。”杜子明一邊用氣勢鎖定面前的幾人,一邊冷聲說道。
“身穿白衣的那人,修爲至少是金丹中期,唉……上野先生,我恐怕又要錯過今天的機會了……”
“呼……華夏大陸果然是臥虎藏龍……竟然有如此多相當於上忍級別的修士……”
“現在就不要感嘆了,還是想想怎麼脫身吧……”
“你們華夏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之,自求多福吧……”
陳延柏和上野次郎兩人低語一陣,直到杜子明讓他們閉嘴,他們纔不再說話。
“這位道兄,我們是一家外資企業的員工,而這幾位都是島國的顧問,至於被我們殺死的那些人,他們是另外一家企業的人……”
“呸,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快說實話,如果再敢胡言亂語,那你的舌頭就不用再要了!”
杜子明身爲劉澤的師兄,不僅修爲更高,年齡也比劉澤大一些,早在幾年前,他就已經出宗門歷練了。
所以,對方這連篇的謊話,他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陳延柏見杜子明生氣,心裡的緊張頓時微微一鬆,其實,他編這套謊言,目的就是將對方的注意力分散。
現在,正是機會!
陳延柏看準時機,與上野次郎相視一眼,然後猛地將身後一人推到身前。
同時,上野次郎也是與陳延柏動作一致,一時間,剛纔那一戰活下來的人,除了他和陳延柏以及石田嘉木外,所以人都被他們當作了擋箭牌。
那些人剛剛被推出去,兩人便在石田嘉木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混蛋!”
石田嘉木此刻也是反應過來,他大罵一聲,也想趁機逃跑,可是還沒等他動身,就已經被收拾完那些擋箭牌的杜子明和劉澤兩人夾在了中間。
“哼,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兩個人鑽的太快了,簡直比泥鰍還滑。”
劉澤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說完,他便又看向了神情緊張的石田嘉木。
“這位朋友,你被我們俘虜了。”說到這裡,劉澤好像覺得哪裡不對,便對杜子明道:“對了師兄,是叫俘虜吧。”
看到杜子明點了點頭,他才走到石田嘉木的身前,用看白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