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東旭出事兒了,院子裡的鄰居全都出來看熱鬧,華十二關好門,騎上車就走。
他猜測可能是賈東旭要噶了,這事兒他得躲着點,省的被抓苦力。
這大白天的閻埠貴騎車上班去了,院子裡可就他一輛自行車,他和賈家可不怎麼對付,別一會有誰站着說話不腰疼,讓他馱秦淮茹或者賈張氏去醫院就麻煩了。
不是華十二小氣,主要是這倆都不是善茬,幫完了之後八成得惹一肚子氣,有那功夫還不如出去溜達溜達呢。
騎車出了南鑼鼓巷,正想找個地方吃飯,就聽有人叫他,停車一看,是街道王主任!
“王主任,真巧啊,這幹嘛去啊!”
王主任一臉笑意看着他的自行車:“這就是你新買的自行車啊,真漂亮,以後咱們街道要有事兒用車找你借,你可不能不答應!”
華十二笑着點頭:“行,多大點事兒,到時候咱也算是爲人民服務唄!”
王主任被他說的呵呵直笑,這才說起正題: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看你這是要出去啊,還好在這兒遇着了,要不然就白來一趟!”
“找我?”
“對,王姨給你找了個工作,軋鋼廠正式工,怎麼樣,不錯吧!”
“正式工?王主任您不是開玩笑吧,軋鋼廠那麼好的單位,正式工哪能說有就有啊!”
華十二有些懵,也有些不情願,因爲他根本就沒考慮過上班的問題,我都成仙了,我還上什麼班,那我不白成仙了麼!
王主任笑着給華十二解惑:
“別人不好弄個正式工,可你不同啊,我要早知道你那事兒,早就給你安排了,你後天去軋鋼廠報道就行,都說好了,只要是空出來的正式工崗位,你隨便挑!”
雖然不情願,但不想上班這事兒還說不出口,聽到王主任說工作崗位隨便挑,華十二就琢磨到時候挑個清閒點的崗位,能混日子就行。
於是臉上露出笑容:“那我可得謝謝王主任,這都快中午了,咱們去前面國營飯店,我請客,簡單吃點?”
王主任連忙拒絕:“那可不行,咱們有規定,不拿羣衆一針一線.,唉,你個臭小子撇什麼嘴啊!”
華十二主要是想到了後世,這才下意識真情流露,當即呵呵一笑,說想到了別的事情。
他怎麼說,王主任都不讓他請客,只讓華十二用自行車把她送回街道辦就行。
等到了街道辦,下車的時候,王主任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對了,你也到該找對象的年齡了吧,你人長的好看,條件也不差,想找個什麼樣的?王姨給你介紹介紹!”
華十二嘿嘿一笑:“我這不是覺着自己還小麼,不着急!”
他眼光太高,在這世界怕是不好找了。
這可不是吹牛逼,看看他老婆都是什麼人,家珍是鞏皇巔峰顏值,張嫣最美皇后,宮二不用說了吧,就是上個世界,那也是柏芝、智賢、大美圓這樣級別的啊。
所以分數不夠的,他寧可單着。
這四合院劇情裡,真就沒有華十二看得上的,沒結婚的那幾個,何雨水,秦京茹,冉秋葉老師啊,他是真不覺得哪個好看。
有些四合院小說,把這幾個誇的都不行,可華十二覺得和他那些老婆比起來,太一般,這幾個還不如秦淮茹呢。
當然他可不是覺得秦淮茹哪裡好了,白蓮花沒嫁人前,容貌估計能打八十分吧,現在就別提了,有點常識的都是知道,就算在後世,生過孩子的女人想保持體型得多難,更何況秦淮茹還生了仨。
華十二就不理解,那些穿越四合院對秦淮茹下手的前輩們,就真不挑食,不忌口嗎?
另外還有人捅婁子的。
婁曉娥華十二現在還沒見到,但看原劇情里長相也就中等,估計氣質能好一些。
華十二不喜歡那類型的,另外現在和許大茂處的不錯,朋友妻不客氣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所以華十二在四合院世界,就沒打算找伴什麼的。
可他不着急,王主任一聽他這話就着急了,這年頭街道上要有適齡大小夥子找不到對象,街道都有責任:
“什麼不着急啊,我跟你講你可別跟你們院那個何雨柱學,快三十了還不着調,該找趕緊找,你要不說想找什麼樣的,我可叫人隨便給你找了啊,到時候你要不去相親,看我找不着你!”
華十二有些無語,想想還是說了兩個條件,省的王主任亂點鴛鴦譜:
“那我要漂亮賢惠的,主要是漂亮,越漂亮越好,其次是人品好能操持家,知冷知熱,其他條件我不挑!”
王主任聽着直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知道看臉,行,王姨幫你留意着!”
從街道辦離開,華十二騎車去豐澤園點了個蔥燒海蔘和槽溜魚片,一個人幹了兩碗大米飯,出來之後跑到北海公園看人釣魚,等到快下班的點兒,他又去月盛齋買了一斤醬牛肉,包好了往棉襖袖子裡一塞,這纔回四合院。
在院門口就見到閻埠貴在那扒蔥,華十二笑着打招呼:
“三大爺,又弄蔥花湯啊!”
閻埠貴訕訕一笑,也知道自家那蔥花湯有些寒磣,他趕緊轉移話題,小聲說起別的事情:
“賈東旭的事情聽說了麼?”
華十二假裝不知道,搖了搖頭:“沒啊,賈東旭怎麼了?”
閻埠貴顯然已經打聽明白了情況,見華十二還不知道,頓時來了精神:
“我聽說啊,賈東旭午休的時候和工友在軋鋼廠的產品倉庫裡打撲克,把鋼架碰倒了,人砸下面了!”
華十二故作驚訝:“哎呦,嚴不嚴重啊!”
“秦淮茹和賈張氏上午就去醫院了,現在還沒回來,估計砸的不輕!”
閻埠貴說完,忽然提着鼻子嗅了嗅:“咦,哪兒來的五香醬牛肉的味兒啊?還是月盛齋的呢!”
華十二哈哈大笑:“您老這鼻子還真好使,我放在袖子裡你也能聞着,得嘞,一會三大爺過我屋,叫上許大茂,咱爺們兒一起整點!”
閻埠貴一聽能省一頓飯,還能吃到醬牛肉,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那敢情好,三大爺也不白吃你的,一會兒我帶瓶酒去!”
華十二正要往中院去呢,聞言嘿嘿一笑:“那成啊,不過三大爺可別拿那兌水的酒糊弄事兒!”
閻埠貴老臉一紅:“肯定是許大茂編排我的吧,你三大爺多咱幹過那事兒,肯定不摻水!”
回到自家,將桌子支上,醬牛肉拿出來裝盤,想想又點火炒了一盤雞蛋,再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七八個大白饅頭,放在盆裡用盤子扣上,再用棉被一包,這樣可以保溫,等吃飯的時候饅頭還是熱乎的。
剛忙活完,許大茂就推門進來了,一臉的幸災樂禍:“十二,聽說了麼,賈東旭出事兒了!”
“三大爺都告訴我了,我說你那笑容能不能收一收,要讓賈大媽看見,還不撓死你!”
許大茂揉了揉臉:“有那麼明顯麼!”
“就是那麼明顯!”
華十二擺上碗筷,招呼許大茂坐下,晚上在這兒吃。
這功夫閻埠貴也來了,拿了一瓶紅星二鍋頭,許大茂接過去一看:
“竟然是沒開瓶的?行啊三大爺,終於大方一回!”
閻埠貴指着他笑罵:“我就知道是你小子編排我!”
華十二把饅頭拿出來,許大茂和閻埠貴都眼睛一亮:“嚯,純白麪的大饅頭,十二你小子還真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啊!”
三人說說笑笑,剛要吃飯,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臉怒氣的易中海走了進來,直接質問:
“華十二,你今天上哪去了?”
華十二放下筷子:“一大爺這是從軋鋼廠調派出所上班了吧?我是犯什麼事兒了,你們警方要調查我啊!”
許大茂和三大爺都有些好笑,易中海冷哼一聲:
“你少跟我瞎扯,我聽說上午你還在院子裡,東旭出事兒的消息一傳回來你就沒影子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賈大媽多大歲數了?秦淮茹還挺着大肚子,她們兩個跑着去的醫院,你好意思嗎?出了什麼事兒,你擔待的起嗎?”
華十二都無語了,這還真是道德天君啊,這都一套一套的,他連忙擺手:
“打住,一大爺你這話不講理了吧,別說我不知道賈東旭出事兒,就算我知道,那關我什麼事兒啊,哦,我自己有事兒還不能出去了?
“就因爲我出去了,賈大媽、秦淮茹有個三長兩短,還得怨我頭上唄?”
許大茂在一旁幫腔:“是啊一大爺,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三大爺今天是來蹭飯的,也幫着華十二說話:
“老易,東旭的事情十二真不知道,還是剛纔他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他的呢!”
易中海見許大茂和閻埠貴都幫着華十二說話,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怒氣,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這事就不說了,十二一會你騎車跑一趟醫院,給你賈大媽和秦淮茹送點飯.”
他說着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醬牛肉了:“把這個醬牛肉也帶過去,還有這大白饅頭,正好秦淮茹懷孕了,給她補充一下營養!”
華十二都氣笑了:“不是,憑什麼啊?我自己花錢買的肉,買的饅頭,我還沒吃呢,給別人老婆補充營養?是我沒聽明白,還是一大爺你沒說明白啊”
許大茂和閻埠貴也不樂意了,前者一翻眼皮:
“對啊,我們還沒吃呢!”
閻埠貴也幫腔:“老易,沒這麼辦事兒的啊!”
易中海滿臉怒容,痛心疾首:
“他三大爺,你還是教師呢,現在賈家不是遇上事兒了麼,還有許大茂跟華十二,鄰里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麼,做人不能太自私啊!”
華十二心說來了來了,這句名臺詞終於出現了,道德大棒這就掄過來了啊。
幸好他早就做好了反彈的準備:
“一大爺說的對啊,那這樣,一大爺你給二十塊錢,這醬牛肉就算你買的,回頭我就給秦淮茹送去怎麼樣?”
易中海目瞪口呆:“我給什麼錢?”
“那我給什麼肉啊?一大爺,你一個月99塊錢,拿出20塊錢給秦淮茹補充營養怎麼了?賈家不是遇上事兒了麼”
華十二語重心長,加重語氣:“一大爺,做人不能太自私啊!”
什麼叫斗轉星移啊,都是易中海說的話,全部反彈。
許大茂落井下石:“一大爺好樣的,趕緊掏錢吧您內!”
閻埠貴嘴角帶笑,坐在那裡看易中海笑話。
易中海眼皮直跳,醬牛肉一斤兩塊五,你要我二十,你當我是殺豬麼,他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華十二和許大茂都笑了起來,閻埠貴直搖頭:
“這個老易啊!”
幾人連吃帶喝,好不暢快,等吃完飯在這兒瞎侃的時候,易中海又來了,這次提了一個飯盒,往桌子上一放:
“十二你跑一趟,把這個送醫院去!”
華十二這次聽他語氣還行,沒有拒絕,畢竟鄰居住着,他也打算去醫院看望一下賈東旭呢。
等易中海走了,許大茂打開飯盒一看,直撇嘴,棒子麪窩頭,白菜燉肉,肉就幾片,少的可憐。
華十二問許大茂和閻埠貴要不要一起去,許大茂點頭,閻埠貴則說明天和易中海、劉海中,三位大爺湊一起再去。
騎車和許大茂到了醫院,就見手術室外,賈張氏哭天抹淚,傻柱在一旁安慰一臉擔心的秦淮茹。
見到華十二,賈張氏頓時不哭了,站起來就罵:
“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這些年我家幫你多少啊,一聽東旭出事了,你轉身就跑”
華十二在腦海裡搜索系統傳來的記憶,絲毫沒找到賈家幫過他的事情,反倒是賈張氏倚老賣老佔了他不少便宜、
“賈大媽你說幫我?是順我大蔥的事情,還是借醬油不還得事情啊?”
見賈張氏還要罵,他把飯盒遞了過去:“你再罵,我就把這飯盒倒了,到時候你可就沒晚飯吃了!”
賈張氏立刻閉嘴,搶過飯盒也不管懷孕的兒媳婦,打開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罵:
“就這麼幾塊肉,夠誰吃的,小畜生真摳門!”
華十二在一旁點頭豎大拇指:“這話說的對,真摳!”
他這句話,讓傻柱、秦淮茹,乃至挑肉吃的賈張氏,都擡頭詫異的看着他。
許大茂在一旁笑着給出答案:“這是一大爺讓我們送過來的!”
傻柱立刻站起身,指着華十二:“你敢罵一大爺!”
華十二本來對傻柱沒那麼大意見,可這兩天接觸下來,就覺得這是一傻逼,純的。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那是賈大媽罵一大爺是小畜生,關我屁事!”
傻柱氣不過就要上前動手,華十二一腳將他踹趴下,也沒待下去的慾望了,連賈東旭的傷勢也沒問,轉身就走。
要說還是秦淮茹,在後面招呼:“十二,我婆婆有口無心,你別往心裡去!”
話沒說完就被賈張氏扇了個嘴巴子:“你男人還沒死了,現在就開始勾搭下家了”
秦淮茹捱打頓時嗚嗚哭了起來:“媽,我沒有”
傻柱在一旁趕緊勸:“賈大媽,秦姐不是這樣人,啊”話沒說完就被賈張氏撓個滿臉花。
華十二和許大茂離開走廊的時候,就聽賈張氏喊道:
“傻柱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剛纔你給我家東旭墊的錢,不還了!”
華十二都服了,這尼瑪理直氣壯的,許大茂都替傻柱叫屈:
“這就是個傻子.”
就在兩人來醫院的時候,易中海和一大媽去了後院龍老太太家,長吁短嘆的道:
“老太太,你說我就這麼一個養老的徒弟,就這麼廢了”
老太太也嘆氣,給易中海出主意:
“要我說啊,你以後對傻柱多上點心,那孩子知道感恩,腦子還不怎麼好使,是個能靠得住的”
易中海不置可否,沉默半晌,說起別的事情:“這次東旭八成要癱,就他家那個房子,秦淮茹要再生一個,這家人可遭大罪了”
說到這裡一拍大腿,氣哼哼道:
“都是那個華十二,要早答應換房子,不是沒這事兒了!”
“要我說東旭出事兒,就是那華十二的責任,要不是他那天動手打的東旭渾身痠痛,說不定今天那架子塌下來的時候,就能躲開了呢”
一大媽也點頭:“那小子就是個生性的,那天連你都打了,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易中海哼哼道:“你以爲我不想收拾他啊,可那小子滑溜的緊,又不是軋鋼廠的,一時間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牀上坐着的聾老太淡淡一笑:“不就是謀他那間耳房麼,這還不簡單!”
易中海頓時來了精神:“哎呦,老太太,您要是給出個主意,我替東旭他們家好好謝謝您!”
“不用整那虛的,老太太我想吃豬耳朵!”
“明天,明天就給您買去!”
聾老太這才喜笑顏開:“辦法也簡單,現在不是上山下鄉麼.”
易中海頓時失望道:“嗨,我還以爲您有什麼好辦法呢,那小子是孤兒,全家就他自己,不符合條件,除非他自己願意去,否則別人也沒辦法!”
聾老太淡淡一笑:“那你就不會幫他把名給報上去”
易中海頓時眼前一亮:“對啊,到時候上面批准了,他想不走都不行了,只要他一走,房子不就倒出來了麼!”
華十二還不知道有人在算計自己,回到家裡把門用釘子按上,倒頭就睡。
等到了第二天,他又在城裡轉悠了一圈,這次去了天壇和頤和園,晚上回來,就聽說院子裡要開全院大會,給了三大爺一角錢,立刻就知道了內幕消息,賈東旭癱瘓了,易中海要組織爲賈家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