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止境的無邊黑暗,深深的籠罩着這世間所有的事物,他在黑暗中如同孩子一般,彷徨無助,似乎那一個血的瞬間在他的內心之中如同刻在他心中的烙印深深的刻畫,他在那黑暗之中慢慢的探行,似乎他在顫抖,似乎他不願想起,似乎他不願面對,不想醒來,更是不想醒來在次面對這痛心的事實。
可是,如何的無奈,如何的心痛,但是終究他還是從那無邊的黑暗中甦醒過來。
顫抖的身軀,慢慢的行走於毫無溫度的地面上,緊握噬魂的雙手似乎有些戰慄,似乎慢慢的握緊,又慢慢的鬆開,似乎再次握緊的時候需要着極大的勇氣。
一間冰冷的石室,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裝飾,他慢慢的站起,又慢慢的坐下,冷冰冰的什麼都沒有,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寂寞無語。
慢慢的他起身,一點點的走向了門口,似乎那裡依舊沒有聲音,他哀聲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出去。
茫然、無助,似乎外面依舊和屋中一樣的安靜,此刻不少人都安靜的忙碌着,貌似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慢慢的,彷彿他在前面似乎看見了什麼,那好像是、好像是一個白色的身影,那個熟悉的絕世的容顏頓時的顯露在他面前,貌似在輕聲敘說着什麼,此刻,他垂首低聲,自語道:“雪琪,雪琪,是你麼?”
“小凡,你又在想她了?”後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慢慢的回頭,眼中頓時出現了碧瑤那調皮的綠色身影。
忽然的,那一幕又是久久不散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白衣綠影,可是那一襲白衣到底在哪?殘陽如血,是不是她再也回不來了?
頓時,他長長的哀嘆一聲,低沉道:“鬼王對我有恩,更是一同把她得屍身帶回,你……”緩緩的,他沒有在說下去。
碧瑤看着他,重重的呼吸了一下,道:“其實,爹爹也是看你如此的心痛,如此的……沒有辦法形容當時的你是怎樣的情形,只不過……”
鬼厲想着當日最爲慘烈的情形,默默的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慢慢哀聲道:“只不過什麼?”
碧瑤搖了搖頭,道:“陸雪琪手腕處的那個小小的鈴鐺,可不是一般之物。”
說着,搖了搖她腰間的小小的鈴鐺,更是那鈴鐺頓時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道:“我的鈴鐺是最爲撲通的,這個相信你也能看明白了!但是她手腕處的鈴鐺可是合歡派的至寶——合歡鈴啊!但是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此事!當初的滴血洞……不過,那血咒也許你就不太清楚了!”
鬼厲擡頭緊緊的望着她,道:“難道那日雪琪用的是……”
碧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也許沒人能救得了她啊!她用的是我們魔教中最爲慘烈的‘厲血毒咒’,關於此事恐怕你真的不明白,這毒咒是魔教之中自古就相傳的癡情咒,但卻傳說從來沒有人願意運用,而且這咒文傳說是當年一位聰慧女祖師從‘天書’上領悟而出的,但只能女子修煉,聽說這是以女子一身精血,化爲厲咒,威力絕倫……哎,她那日用了這毒咒,又爲你如此不顧一切,哪怕墜入無盡深淵也心甘情願,所以纔會得以逆轉啊!本來用了這癡情咒的人會在一剎那之間因爲三魂七魄熔鍊一起而**毀滅,但是因爲合歡鈴,所以她得**才得以保存啊!”
鬼厲聲音訝然道:“雪琪啊,雪琪,你怎麼這麼傻啊!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要你死啊!”
碧瑤又是搖了搖頭,突然的哼了一聲,道:“若是換成我,你會這麼傷心麼?”
鬼厲長長的嘆息,更是眼圈中淚水滿盈,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把她救回來,求求你!求求你!”
碧瑤聽了不僅張大了口,失魂般的笑了一下,道:“你爲了她居然求我?我當真沒有聽錯吧!”
說罷,看着鬼厲那張毫無生氣的面頰,她畢竟也心愛着他,不忍心看他這樣痛苦下去,於是又是一聲嘆息道:“我爹爹如何不明白你的心思,那日我爹爹把你們同時帶回的時候,已經問了我宗教中被稱爲天下第一奇人的鬼先生,但是他卻說……”
鬼厲澀聲道:“鬼先生,說什麼?”
碧瑤緩緩道:”他說,雖然陸雪琪的肉身因爲合歡鈴得以保存,但是這回魂之術早已經失傳了千萬年,現在只有千年前的南疆險惡之地之中的黑巫族有這樣的奇術了,不過好像這一族早已經不存在了,當然這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啊!所以好像真的是無能爲力了!”
鬼厲越聽越失望,更是訝然的呆坐在那裡,半響才慢慢道:“現在,她……她在哪裡?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我想你幫幫我!”
碧瑤聽了,愕然的臉上似乎充滿了說不清的神色,更是冥冥之中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終究忍住了沒有開口,慢慢的她走到了他的身邊,緩緩的俯下那有些顫動的身姿,嘆息道:“我知道你內心的傷痛,別怕,無論什麼時候,你的身邊至少還有一個我!”說着,她慢慢的扶起了鬼厲有些軟的如同棉花的身軀,道:“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說罷,周圍又陷入了無限的沉寂之中,安靜的幾乎沒有一絲聲響。
黑暗中,碧瑤慢慢的扶着鬼厲一點點的走向了一間看似普通卻又有些冰冷的石室。
石室中,冰冷透骨,碧瑤望着石室中那張雪白的白玉石臺上得絕世容顏的女子,慢慢道:“她就在這,包括她得一切。”這個一切中包含了她的所有,白色光芒的若雪、藍色光芒的天琊和那幽幽的合歡鈴!
鬼厲慢慢的鬆開了握住他手的碧瑤,緩緩的走上前去,那絕世容顏的女子此刻躺在那裡,似乎是冬眠一般如此的安靜。
此刻,鬼厲慢慢的坐在了她得身邊,慢慢的把她那白皙柔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就這般癡情的望着她,他心中最爲愛戀之人。
鬼厲怔怔的看着她那張沒有血色的面頰,更是眼圈中漸漸泛紅,慢慢的悄無聲息的流下那血一般的淚水,更是這一刻,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日,那一日如此成爲他生命之中不可磨滅的不可消逝的印記!
碧瑤在後方,心中也絲絲哀痛,道:“小凡,她已經走了,你……你別傷心了!至少有我!”
一句話說出,可鬼厲早已泣不成聲、滿面淚痕,聲音哽咽道:“雪琪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告訴我好麼?爲什麼?你還記得當初麼?當初我們說過的話語麼?小竹峰的那個雨天,你還記得麼?那日你問我在古井中看到了什麼,我只是告訴你以後再說,現在我就告訴你,那日我在古井中看見的就是你啊!就是你啊!不過,太遲了……太遲了,我永遠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了!”
碧瑤望着那張痛心疾首的面頰,忽然的心中一酸,清澈的淚慢慢的流在了那張如花般的面容上,爲了……緊緊爲了眼前這個曾經對敵的卻爲了心愛的人而不顧一切的女子!
青雲山。
大竹峰。
夜深沉。
田靈兒默默的站在山峰之巔,慢慢的望着前方,但見夜色如水,更是漫天燦爛的星光,似乎那些星光此刻在嘲笑世間掙扎在亂世紅塵中的人。
腳步聲慢慢的想起,那個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在她得身後慢慢的想起:“靈兒,怎麼。你站在這裡是不是又在想小凡了!”
田靈兒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慢慢的轉回頭,低聲道:“爹爹,你怎麼來這了?今夜山風大,小心身子!”
田不易望着她,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其實,當初,誰能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靈兒啊!我知道你也心疼這個小師弟,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又有誰能改變這一切?”
田靈兒似乎也是一陣的沉默,半響才慢慢道:“難道這真的都是命?上天註定,陸師姐爲小凡付出一切麼?是不是,當真我和小凡日後相見,就是仇敵一般,真的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麼?”
田不易望着女兒那張有些憔悴的面容,忽地深深的嘆息着,走到她身邊,低聲道:“靈兒啊!其實當初我就看出陸雪琪和張小凡關係不一般了,只是我當初並沒有說出來,畢竟她是小竹峰的弟子,我相信這點小竹峰的水月掌門肯定也知道。不過,那日過後,陸雪琪爲了張小凡如此不顧一切,恐怕從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田靈兒忽忽的嘆了一口氣,面色更是異常痛苦,道:“爹爹,其實當日的事情本來可以不會成爲那個樣子的,但是……但是!”
田不易望着漫天炫耀的繁星,慢慢道:“靈兒,有些事情不是你和我可以左右的,要怪,只能怪上蒼弄人,世事難料啊!”
說罷,他緩緩的轉身,慢慢的走了開去。剩下田靈兒一人孤單的站在那裡,冷冷的山風無情的吹過,更是吹進了她得心裡,似乎有什麼冰冷的感覺慢慢的從心底滑落,由此她想起了那個平日在後廚做飯的、在黑竹林砍竹的、那個有些傻氣呆氣得小老七,更是此刻她得心裡一酸,淚水順着面頰慢慢的滑落,如此夜色如水,照着她那一襲火紅的衣裙,卻不想在此刻,那一襲身影、火紅的身影卻如此的孤獨寂寞!
烏黑的天空似乎涌現出無數的悲傷之意,蒼穹之中有絲絲的細雨輕輕漂浮着,似乎更在凜冽的風中,無情的漫過這蒼茫大地。
似乎荒野之中,四下茫茫,前後無人,漫無止境的古道慢慢的在前方無盡的延伸着。
夜空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似乎冥冥之中,低沉雷聲依舊發出轟鳴之聲,似乎在這雷聲之中絲絲的細雨再一次的漸漸的變大了,聲音咆哮不止!
大地之上一片肅清之感,荒野之上,貌似漆黑一片,只有在荒野的一間冷清的小屋中,一點柔和的燈光,一點點的亮起在這無邊的黑夜之中。
“何老闆啊!多少年不見,你還是和當初一樣啊!怎麼不在小池鎮建個客棧啊!這樣也可以多掙幾個錢啊!”不想,說話的正是能知生知死的週一仙!
還不等何老闆說話,一旁,小環兒一邊舔着糖葫蘆,一邊笑嘻嘻的道:“爺爺,你又說胡話!”
週一仙愣了一愣,用手點着小環兒的小腦袋,道:“你這個丫頭片子,又說什麼啊?爺爺怎麼說胡話了?”
小環兒眼光一轉,嘴巴一努,道:“還說不是胡話?若不是何叔叔,你還能在這露宿?說不定早就跑到荒郊野外挨凍去了吧!”
此刻,在這個冰冷的風雨之夜,在這個荒野的小店裡,更是還坐着幾位客人,這些客人聽了小環兒的話,都忍不住的望着外面的悽苦風雨,慢慢的搖了搖頭,又慢慢的點了點頭。
“你呀!小丫頭片子,真拿你沒有辦法,你這不是當着外人的面出我的醜麼?”說着,又是低聲的說了一句什麼,又仔細的擡頭看着外面有些淒涼的風雨聲,更是在他緊皺的眉頭上,似乎隱約的又緩緩的舒展開來,默默的,又轉頭看了看這簡陋的小屋,慢慢的拿起手中的茶碗,細細的品了一口茶,想着:這樣的天氣,恐怕再也沒有多少客人來到此地了!
站在一旁的何老闆慢慢的對着週一仙的方向坐了下來,道:“老先生,想不到這麼多年了,我居然還能在看見您。剛剛您忘記了,若不是您當年告訴我,在這荒野之中,尤其是這樣在小池鎮和西方一座大山空桑山之間,更是通往東海昌合城的必經要路之上的地方建立這小店,雖然是簡陋,但是沒想到掙錢還是很方便的,所以我真的很謝謝您的!”
週一仙呵呵一笑,想了想,道:“何老闆,你這是哪裡話啊?應該的,應該的!”
何老闆看着不遠處那盞小小的油燈,又是望着窗外那淒厲的風雨聲,嘆息一口氣,道:“這個世界上啊,沒有什麼事是應該的,也沒有應該不應該,只有願意不願意!”說着,又是嘆息不止!
此刻,坐在最後一桌的四人,看上去他們四人的後面角落裡堆了很多的貨物,貌似一對商旅,更是其中有人在輕聲的嘆息,更似乎有人在低聲咒罵這樣的鬼天氣。
只聽得,其中一人,默默道:“哎,也不知道咱們在這裡能待到幾時?這樣的天氣啊!”
“這樣的天氣不是很好麼?似乎透露出一切的悲傷之情,我倒是覺得今日所有人說話都是這樣的哀聲傷感,配合這樣的天氣,真的很有一種感覺呢!貌似……”說話間,慢慢的嘆息了一口氣。
這一聲嘆息,讓週一仙和小環兒齊齊向那人看去,卻不曾想,說話的居然是一個年輕少女,只見那少女目光清麗,姿容美豔,嘴角邊一笑之間,有淺淺酒窩,看去惹人愛惜。
那女子看着衆人貌似都用別樣的目光看着她,忽然的一愣道:“怎麼?難道我說的有錯麼?”
四人之中,看上去一個年齡較大的老者,突然道:“說的這麼悲傷做什麼?難道你就一直這樣悲傷的過一輩子麼?不過,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啊!”說着又是嘆了一口氣,道:“哎,這個世道啊!亂啊,生活還真是困難啊!”
說罷,又是看了看坐在週一仙旁邊的何老闆,道:“如果知道今日是這樣的天氣,估計我們也不會出門了!實在是……哎!”
何老闆笑了一笑,道:“實在是沒有辦法吧!”說罷,又是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啊!”
說着,又嘆了一聲,看着週一仙,道:“老先生這幾年還不錯吧!不過,剛纔聽了那人的話,我也是突然有所感悟啊!”
週一仙擡頭看着外面發出“噼啪”的犀利的瓢潑大雨,嘆口氣道:“何老闆,怎麼今日這麼多感慨啊!莫不是當真就因爲那麼幾句話麼?”
“哎!”何老闆又是重重的嘆息了一下,道:“我……突然想起了十年前!”
“十年前?”小環兒邊吃着糖葫蘆,眼睛卻瞪的大大的,道:“十年前?十年前怎麼了?”
週一仙微微的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小環兒,難道你忘記十年前的事情了麼?”
小環兒斜着腦袋看着週一仙,嘴裡依舊吃着糖葫蘆,道:“十年前的事情多着呢!我怎麼記得啊!”
遠處的那少女聽了這話忽然的轉過身來,微笑道:“這位老先生,看你的樣子,皺紋橫生,滿臉滄桑,似乎命運多拽啊!貌似十年前您多有大難啊!”
週一仙看了看她那美麗的容貌,道:“怎麼?姑娘難道能讓時光倒流?似乎能知曉我十年前的事情!”
那少女輕聲道:“哪裡,我只是這樣想就這樣說的!”
小環兒聽了咯咯一笑,低聲道:“爺爺,聽見了麼,難道她比你還神,十年前的事情都這樣明白不成?”
週一仙聽了卻沒有說話,更是慢慢的擡頭看着遠處的無比犀利的風雨,慢慢的端起手中的茶碗,押了一口茶水,默默的坐在那裡!
半響……無人開口,沉默……靜靜的沉默,寂靜無聲。
慢慢的,何老闆開口道:“姑娘剛纔說的話,我如何感覺話裡有話啊!莫不是你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還不等那少女開口,坐在少女旁邊那年紀較大的老者慢慢道:“恐怕大家都是想說十年前發生在青雲門下得那場大戰吧?不過,那場驚天大戰可真是慘啊!”
週一仙略略道:“十年前的事情,怕是有人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小環兒吃着糖葫蘆,不明所以的看着週一仙,道:“誰能不放在心上?那一聲血咒,那個漂亮的白衣姐姐,哎,現在想想我都難過!好好的人就沒了!”
只是,何老闆苦笑了一下,道:“都是命啊!”
一旁的少女卻笑了笑,道:“剛纔聽老先生說有人不放在心上,那麼您說的是誰?魔教之人?不用怕,今日又沒有魔教的人,估計這會您說的話我們都會放在心上的!”
說着,望了望外面的如此肅殺的天氣,又笑了笑,道:“都說陰雨天氣,不論說的什麼話,都會讓人終身不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一說,小環兒聽了,頓時的心裡不知爲何有些害怕,更是手裡有些不穩,糖葫蘆差點散落一地。
慢慢長夜,似乎不說出點什麼,更是難以捱過,於是的,週一仙看了看小環兒,又朝那年輕少女道:“其實十年前的事情,怎麼說呢!青雲門下真是慘啊!慘不忍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啊!總之,後來道玄真人貌似用了什麼神功,居然聽到青雲山上一聲震天巨響,魔教這才退敗!”
“呵呵,魔教退敗?我看不盡然吧!”坐在少女旁邊的老者,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道:“若是他真得這麼厲害,那麼青雲門下怎麼死了那麼多人,你剛纔自己也說了,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對不對?”
衆人聽了,都忍不住的點了點頭,一旁,小環兒道:“爺爺,你自己看看你說的話,每句都有漏洞,不然怎麼讓人給抓住把柄了?”
週一仙笑了一笑,道:“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也許有人不贊同,我也沒有辦法,人和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不是麼?”
小環兒舔了舔糖葫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爺爺說的也對!”
此刻,一旁的少女同樣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道:“不過老先生,我現在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週一仙慢慢道:“怎麼?姑娘有話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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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又是看着窗外那陰冷的天氣,眉頭一皺,道:“十年前的事情,您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而且這位小姑娘剛纔還說什麼血咒,如何這些你們都知曉,難道當初的那場大戰你們都在場?”
小環兒聽了,不由得臉色有些蒼白,慌亂道:“沒……沒有啊!你弄錯了,其實……”
那少女一皺眉,道:“其實什麼?”
週一仙看了看小環兒,眉頭一緊,道:“其實沒什麼,我們也只是聽說,姑娘你想想,這青雲門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我們知曉自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少女又是喝了口茶,淡淡道:“既然您說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那麼我想知道,那個青雲門下得張小凡怎麼樣了!”
週一仙聽了,忽然沉默了,他突然覺得這個少女果然不簡單,連名字都知道的這麼詳細,想到此,他咳嗽了一聲,道:“張小凡嘛!這個我實在不太清楚,聽說當日一片混亂,他去了哪裡估計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清楚!不過,似乎好像是被魔教的人給救走了!”
周圍的人看了一眼周一仙,忽然的都是一陣唏噓,更是張小凡的身世實在是沒有人會外傳,不過,經過週一仙這樣一說,貌似他很熟悉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似的。
此刻,週一仙嘆息了一聲,道:“哎,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啦!”
一旁,小環兒調皮的舔着糖葫蘆,道:“爺爺想他,就去看他好了!”
週一仙瞪了小環兒一眼,道:“鬼丫頭,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小環兒聽了抿了一下嘴,沒有言語。
坐在旁邊的何老闆聽了,搖了搖頭,道:“誰知道他現在到底如何了啊?哎,世事弄人啊!”
“他現在如何,就算你見到他,估計你也認不出來了!”忽然的,一個角落中傳出了一聲神秘的帶着滄桑的聲音。
週一仙看了看那個坐在陰影中的身影,道:“難道,你知道?”
小環兒皺了皺眉頭,道:“你是誰?你知道大哥哥的事情麼?他現在如何啊?”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我自然知道一些,不過,你們再見他,估計都同樣的認不出來了啊……”
說着,又是一陣的嘆息,貌似在心痛什麼!
窗外,又是傳來那漫天席地的風雨聲,似乎那淒厲的聲音像在訴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