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先給軍統戴笠發一份電報,內容是探探風,爲我們以後行事尋找法律依據。
黑字要求政府任命黑字提出人選的以下省主席和特別市市長名單。
綏遠省,熱河省,察哈爾省,河北省,興安省。
北平、天津兩個特別市。
最後是蒙古地方,當然了,主要是包括了現在的外蒙古。”
“好傢伙,一氣八個地方,哪能答應嗎?”
“現在都是日佔區,態度要堅決,可以答應一些特別的條件
。等到有回信,讓勝強這個冀察戰區副司令搶戰區司令這個職位,在法律上就通了,再幹什麼事就名正言順了。”
“我懂,都是爲了以後和老毛子一戰準備的。我看,新疆也要搶一搶省主席,那裡還有老毛子搶的地。”
戴笠看着勃然大怒的委員長,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畢竟是一個國家的領袖,很快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
“雨農,你怎麼看?”
“學生認爲這些要求十分過分,但我們對這幾個地區沒有一點辦法,現在都是日佔區,我們任命的行政官員都是有名無實。”
“這樣的要求不能答應,否則中央政府還有什麼資格叫中央政府?這叫什麼?威脅中央。”
姚水明看着眼前的電報對葉奮韜笑了:“葉叔,意料之中。”
“那就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的實力,打出一片無人區,讓什麼勢力都進不來。強攻一個城市,來場硬的,然後大加報道。”
“我呀,先和軍統斷了等着他聯繫我。”
“這事你和蘇紫商量,這方面她知道得多,也瞭解軍統辦事的方法和步驟。”
“葉叔,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自己任命這幾個地方的縣長以上的人員名單,看看反應。”
“不行,我們是志在必得,不是嚇唬誰。名單可以先擬定出來,但攻打中型以上的城鎮必須等到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後。”
“瑩妹,我們要去見一見克里特了。除了我們之間的生意,還有關係他們生死的事情。”回到家裡的葉奮韜對賈瑩說道。
“瞧你說的,哪有這樣嚴重。”
“你要先預約克裡特,格里格爾,還有花旗銀行的經理,這個月之內吧
!拉開時間。”
“老朋友,你好呀。”一見面,克里特給了葉奮韜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知道嗎?現在的戰爭使我們成了真正的富翁。”
“我很高興,可是我的祖國還在受着日本人的蹂躪。我們坐下說吧。”
“恕我直言,中國還有英雄嗎?沒有,中國的軍隊要麼就是不抵抗,要麼就是去抵抗去送死,也就是去打敗仗。”
“在這個時候,除了犧牲捱打以外沒有別的選擇。明知會敗的仗還是要打,那些人沒有爲全民族而犧牲的精神是做不到的。”
“按西方的觀點不能理解,抗日或者不抗日有什麼區別嗎?怎麼衡量?標準是什麼?我不能理解中國人。”
“衡量誰抗日誰不抗日的標準就是看他敢不敢犧牲,敢不敢明知是敗仗也要打。如果有的人口頭上也同意持久戰一說,心裡想的卻是讓別人去持久去消耗去犧牲,自己保存實力藏起來,這種人越多,國家亡得就越快。
中國正規軍的可貴之處不是百戰百勝,而是敢於抵抗敢於送死,可以說,在抗日戰爭初期死傷慘重敗得一塌糊塗的部隊,纔是真正抗日的部隊。”
葉奮韜點燃克里特遞過的雪茄:“他們以自己的犧牲奉獻去推遲敵人的勝利,從而換取國家的生存。真正的民族勇士們,抱定必死的信念,以弱擊強,以十換一去消耗敵人,明知是以卵擊石也不迴避,明知是白白送命也還是前行。
幾個師幾個軍被打垮了,再動員起更多的師更多的軍奔赴沙場。華北淪陷了,退到華中再組織抗擊。
首都陷落了,遷都重慶繼續抗戰。不投降,不妥協,咬緊牙關前赴後繼誓死抵抗到最後一人。
慘烈的民族大犧牲,真正體現着我中華民族不屈的精神,這纔是我中華真正的民族英魂。”
“東方人的思維真是有意思,白白犧牲就是一種精神?不過,聽說黑字對待日本人也是夠殘忍的。”
“但是你平靜下來一想,在特殊的歷史環境下,所採取的讓人理解的非常規手段。敵人對我們可以說是殘酷至極,滅絕人性,許多人被害,又有不少人成了叛徒敗類,淪爲幫助敵寇禍害自己同胞的狗漢奸
。
對待他們,只有採取最大程度的鎮壓措施,才能在人們中間產生足夠的震懾力。鐵的事實、血的教訓告訴我們,日本人對我們沒有人性,我們對敵人有時也是不能講太多的人性的。”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看就到這裡吧。我們來談談我們的生意,好嗎?”
“當然,這是今天主要的話題之一。”
“現在的藥品生產可以說供不應求,我們已經成了東南亞地區主要的供應商,英國人,荷蘭人,法國人,包括美國人都在購買我們的藥品,尤其是盤尼西林。”
“我國政府呢?”
“只是購買一小部分,關鍵是沒有資金,我們不要法幣。我們的價格超出成本兩倍。”
看着葉奮韜開始嚴肅的表情,他換了口氣:“當然,你是真正的老闆,你說了算。”
“這個我回頭會告訴你怎麼辦,工廠的生產規模還要擴大十倍。”
“這個問題我其實很想和你說一下。有空地,姚水光先生不同意,他要求的地點又不好找。所以,現在只能在原廠增加生產線。”
“你聽他的吧!重慶早晚會迎來日本人的轟炸,在地點的選擇上一定要謹慎。”
“剛纔聽你說,還有話題?”
“是的,請不要忘了我們上次約定的事。從種種跡象來看,日本人對英美動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上次你和我說了以後,我也在關注。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想,是要準備準備了。”
“可千萬別忘了其他盟國,對我來說,救多少人都是一次,到日本人進了租界,以你們西方人顯著地面貌特點,我的辦法還真不多。”
“這方面你放心,請給我時間說服他們,很多人現在還頑固的認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歐洲的例子還不夠深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