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奮韜只是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沒有可爭論的,不計代價,這個犧牲可以接受。”
蘭黎明,王勝強表情嚴肅的看着他,眼中的表情很複雜
。
“嚴明,二虎,散會後不要走。”蘭黎明嚴肅的說道。
1949年8月29日,晨曦之中的蘇聯塞米帕拉汀斯克大草原,在一個50米高的塔架上,吊起一隻形同聖誕樹玻璃球的巨球,他就是被美國人稱作喬1號,被蘇聯人叫做南瓜的蘇制原子彈。
數秒之後,它就化作了一朵巨大的彩色蘑菇雲。
塵落雲散,從觀察掩體中轉出一個禿頂男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前蘇聯內務部人民委員會秘密警察頭子貝利亞。
近十萬古拉格監獄囚犯在他的指揮下參與了蘇聯第一顆原子彈的製造工程。
然而,貝利亞對發展蘇聯核武器的功勞絕不僅僅於此,他手下的間諜竊取美國原子彈設計圖紙纔是他最得意之舉。
實際上,喬1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剽竊之作,它的每一個細節都與4年前將日本長崎夷爲平地的美國原子彈一模一樣。
但源於克格勃檔案館的有關資料卻落入美國專業刊物《原子科學家新聞簡報》手中,這個秘密終於得以大白於天下。
檔案表明,僅在1942—1949年,貝利亞收到的有關原子彈的情報就有300份,蘇聯間諜立足柏林、倫敦和紐約,竊取有科學家奧本海默負責的,地處美國洛斯阿拉莫斯原子彈中心的情報。
第一份情報1941年10月抵達克裡姆林宮,這是英國核物理學家呼籲丘吉爾製造核武器的一份備忘錄的拷貝。
它使蘇聯一片驚慌,斯大林則認爲這是假情報。
直到1942年來自美國同樣內容的情報以及希特勒軍隊大兵壓境逼近黑海海岸的形勢,才引起克里姆林宮主人對這個神秘武器的重視。
就在這一年,貝利亞創建了特別軍事技術偵察部。
1943年,蘇聯高級間諜克瓦斯尼可夫和薩姆約諾夫,化名特溫打入紐約。同時,他們在加拿大成立了名爲後方的地下組織
。
據駐倫敦技術間諜部前部長巴科夫斯基回憶,僅在英國就約有10名英國科學家向克里姆林宮提供情報,對這些人的名字克格勃一直守口如瓶。
當西方間諜的核諜報日益增多時,斯大林下令前蘇聯也開始研究鈾的問題。
1943年初,他任命物理學家、愛國青年庫爾恰托夫爲蘇維埃原子彈項目負責人。
與美國人的白手起家不同的是庫爾恰托夫手上已掌握了貝利亞的間諜們弄來的西方核研究的精髓。
信使們將這些秘密資料運往莫斯科,然後轉往距莫斯科400公里的薩魯核武器製造場。
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蘇聯科學家開始仿製原子彈部件。
最初,蘇聯人對美國人的複雜計算無法檢驗,到1944年底,蘇聯研究人員所提煉出的金屬鈾不足3公斤,庫爾恰托夫就像一位高級教師,他先給專家們佈置任務,然後打開保險箱將他們的結果與間諜們竊來的秘密文件對照,他的結論往往是可惜不對,請再試試。
據美國專家估計,蘇聯由於竊得了美國部分技術資料,庫爾恰托夫等人至少節省了兩年時間和2.5億盧布的財力。
1945年元月和六月,美籍德國移民福克斯從奧本海默的原子彈試驗場竊取了原子彈小男孩的尺寸、炸彈的引信結構裝置、所有的數學計算、設計圖紙等重要情報隨即轉給前蘇聯。
庫爾恰托夫立刻撤銷了自己的設計,走捷徑製造鈈原子彈。
當時,儘管美、英兩國對這類間諜活動有所打擊,如1946年英國情報機關破獲了一個核武器間諜組織,逮捕了13名間諜。
1948年,福克斯被捕,但主要間諜仍得以潛伏。
據克格勃老手巴利夫斯基披露,美國的核武器情報主要來源除福克斯外,當時還有一位高級科學家,假名珀蘇斯,但此人至今未被識破。
蘇聯不僅竊取了美國的核情報,而且從德國薩克森維斯姆礦業股份公司弄到36噸鈾作核原料
。
1946年聖誕節,蘇聯試驗的鈾控連鎖反應成功。同時,古拉格監獄的7萬名囚犯在烏拉爾山後的切爾揚賓斯基挖掘修建了巨大的核反應堆。
當這個原子反應堆終於在1948年6月10日竣工時,蘇聯原子彈研製人員面臨最棘手的困難,即4個月後,必須將儲鈾罐打開,而且須將有高度放射性的鈈和焙砂分開,美國人爲完成此舉準備了防射線服及遙控機械手。
蘇聯人雖搞到了遙控機械手的圖紙,但當時其電子工業還比較落後,無法仿造。
這樣,完成這項使命幾乎就成了一條死亡之命令,來完成這項死亡使命的必然是古拉格監獄的那些倒黴囚犯。
一些當時的工作人員回憶,貝利亞凶神般的在試驗廳裡踱來踱去,他懷疑一切,只要誰有一丁點差錯,他就會被斥責爲破壞、叛徒。
隨着1949年8月29日一聲巨響,蘇聯打破了美國的核壟斷,兩個超級大國的核競爭終於站到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作爲穿越人士,這些大事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葉奮韜罕見的提出了不惜傷亡和犧牲也要將整個烏拉爾山脈佔領,其目的不言而喻。
不過話說回來,有了原子彈,國家就會強盛和強大起來?這不就是最大的國家和民族利益嗎?這是從純武器的角度看問題的。
國家的強大,民族的興盛,除了原子彈和其他武器外,還應當有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民生活的日益改善和富裕,發展生產的物質基礎的日益擴大和雄厚,人民的日益向心和同德。
如果不是這樣,如果只有經濟的日益衰退,只有抵擋不了任何災害的人民的日益貧窮,原子彈,或者比原子彈更強大的武器能救得了這個國家和民族,能救得了他們的主義嗎?
只不過,這幾個穿越人士認識的很清楚,沒有運載工具,即使有了原子彈,作用也有限。但是,那個時代唯武器論的觀點對人的心理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正如蘭黎明說的--只要有了足夠數量的鈾,我保證一年就可以做成現在威力最大的原子彈。到時候,中華軍作戰概念還要回到零傷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