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的問題和表情,彰顯着她已然洞悉了我上午缺課事情。讓我臉上的表情實實在在僵在了臉上。
我在陶姑的關注目光中,心中慶幸着自己剛纔沒把話說死。尷尬笑着告訴陶姑,我今天上午其實一直都有參與到找尋康佳敏的事情中。
我和康佳敏是舍友也算是朋友。康佳敏出事我貌似沒有坐視不理的理由。
我剛纔沒提這茬,是因爲我白忙活了一上午丁點成效都沒有。我不好意思提那岔嫌丟人了點。
趙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陶姑輕飄飄瞟她一眼。她立刻憋着笑意從座位上起身進去廚房。
趙姑離開座位後,陶姑衝我點點頭,再開口是問我。我既然沒有丁點成效,我之前爲什麼沒有想過要向她或趙姑救助。
我在陶姑的淺笑目光中,小心思無處遁形。
我沒明白陶姑是怎麼洞悉我上午不在學校事情的,我坦言說,我之所以持續沒有向她和趙姑求助的念頭。是因爲,我不想被她和趙姑定位爲,肆無忌憚越發愛管閒事的角色。
我清楚,康佳敏不是不是淨女門門徒,康佳敏對我們來說只是個不相干的外人。
陶姑舒展了額心,說我還算拎得清,說康佳敏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不相干的外人。
陶姑接下來嚴肅了表情告訴我,她對於我的管閒事不反對不贊同。
我只要是在確保自己能全身而退的前提下管閒事,她都不會多講什麼。
我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時候,我最先該想到的是向她和趙姑求助。
她不希望再看到,我再因爲任何事情在她面前再撒謊遮掩,誠實是一個人的重要品質。
陶姑的話語讓我心中慚愧,讓我深感自己在陶姑面前的演技着實拙劣。
我重重點頭,向陶姑保證我不會再犯跟今天類似的錯誤。
陶姑先招呼廚房裡的趙姑出來吃飯,再催促我速度用餐,承諾我吃飽之後她就會教我,輕鬆解決難題的辦法。
我心中着急,但也知道陶姑說一不二,只能先悶頭用餐。
我吃飽之後立刻擱下了筷子,眼巴巴看着陶姑。
趙姑提醒我,陶姑從昨天中午離開家後一直都沒時間再吃飯,陶姑擺手說沒事,從座位上起身招呼我去客廳。
我連忙拉住陶姑,讓她先吃完飯再說其他,陶姑說吃飯可以晚點,救人需要早點。
陶姑執意帶我到客廳後開始教我淨女門的追蹤術,我仔細聽着陶姑的講述,我心中對陶姑是濃濃虧欠情緒。
我沒能力爲陶姑分擔任何,我還要累及陶姑連頓飯都吃不安生。
陶姑教我追蹤術咒語晦澀手訣繁雜,我快速熟悉完咒語和手訣後,陶姑回屋給我取來一根白色蠟燭。
陶姑告訴我,那白色蠟燭的主要成分是屍油,白色蠟燭一經點燃,再大的風都難以吹滅蠟燭,只有人可以輕易吹熄蠟燭。
我只需要在蠟燭點燃的第一時間念出咒語同時再打出手訣,再在咒語最後念出康佳敏的生辰八字,我就可以藉助蠟燭火焰的指向找到康佳敏的確切位置。
接過陶姑遞來的白燭,我不禁想起,我被二次勾魂時候,張姑曾點燃白燭。
我不知道張姑當時點燃的白燭跟我手中的白燭是否一樣,我記得,張姑點燃白燭去追蹤勾魂者時候,不曾念過咒語也不曾打過手訣。
我顧不上再向陶姑多問什麼,我先速度利用康佳敏的陽曆出生年月日生日,算出她的生辰八字,再點燃白燭後唸咒語打手訣。
當我在咒語最後念出康佳敏的生辰八字後,白燭的火焰突兀偏向正東方。
陶姑讓趙姑陪我一起出門,趙姑快步回去房間,再拿出一個,帶有底座的,不透明的蓮花狀煤油燈玻璃燈罩。
趙姑把白燭嵌入燈罩的底座後,把燈罩遞給我。
我背上揹包帶着燈罩和趙姑即時出門,陶姑叮囑我們要注意安全。
我和趙姑一起去路邊打的的路上,我手中的燈罩吸引不少關注目光,我知道那些關注目光都只是把燈罩當成了特別的小裝飾品。
我邊快步走邊問趙姑,是誰想到用燈罩來掩飾白燭的,趙姑給我的答案是俞可心。
我和趙姑坐上的士後,循着白燭火焰的指向開始找尋康佳敏。
白燭火焰所指方向不停變換,彰顯着康佳敏的位置處於不停變換之中,雖然增添了我和趙姑找尋康佳敏的難度,但也讓我心中稍寬。
倘若白燭火焰所指方向只朝向一個方向,那纔是最可怕的。
我坐在的士上,邊指揮着師傅的行進方向,邊不時的再撥打康佳敏和她舅舅舅媽以及棺材店老闆的電話。
康佳敏和她舅舅舅媽的電話持續處於關機狀態,棺材店老闆的電話已然開機,但他始終沒接通電話。
我發訊息給棺材店老闆問他康佳敏在哪裡,他那邊毫無迴音。
趙姑靠在椅背上,單純陪伴我一起出門,完全置身於找尋康佳敏事情之外。
我對於趙姑的反應毫無抱怨之心,陶姑能教我追蹤之術,對我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
的士載着我和趙姑在ty市的街道上繞來繞去間,康佳敏媽媽電話我,問清楚我還沒找到康佳敏之後,告訴我她和康佳敏外公很快就到ty市了。
我和趙姑乘坐上的士半個小時後,白燭火焰終是隻指向一個方向。
我催促的士師傅加快速度,當的士經過一飯店門口的時候,白燭火焰所指方向再次偏移。
我立刻叫停的士,快速下車拿着燈罩走向飯店。
我密切關注着燈罩內的白燭火焰,走到飯店門口後又折返着遠離飯店門口,再在飯店門外走來走去,最後終是確定,白燭火焰所指的,正是停在飯店門口的一輛車子。
那輛車子的玻璃上貼着深色模,我隔着車玻璃只能看出車子前排沒人。
我看不到車內的康佳敏,也沒聽到車內有任何動靜。
我立刻電話康佳敏媽媽報出那輛車的車牌,康佳敏媽媽告訴我,那輛車正是康佳敏舅舅的車子。
康佳敏媽媽問清楚我的位置,叮囑我先別輕舉妄動,說她和康佳敏外公很快就到。
我掛了電話後,趙姑還坐在的士上沒有下來。
我回返的士,坐在車內和趙姑一起等待康佳敏媽媽和外公的到來。
一路都保持沉默的趙姑,瞟一眼那車子,問我怎麼還不動手解救同學。
我吹熄蠟燭,邊關注飯店門口情況,邊說我已然做完我該做的,既然康佳敏媽媽叮囑我不要輕舉妄動,那我就該尊重她的選擇。
趙姑問我有沒有覺得委屈,我淺笑搖頭說一點都沒有。
我和趙姑說話間,我看到康佳敏舅舅舅媽從飯店門口走了出來。
如此情況我不禁挑了下眉梢,立刻下了的士擋住了康佳敏舅舅舅媽的去路。
康佳敏舅舅舅媽看到我之後,臉色很是難看。
我跟他們熱情打招呼,說這家飯菜不錯,我打的過來用餐,真巧居然會遇到他們。
我講話間,的士很是配合的開到飯店旁邊的商場門外載客區域,趙姑持續待在的士裡面。
我的話語出口,康佳敏舅舅舅媽的臉色稍緩,回句真巧,也就準備繼續朝車子靠近。
我糾纏着他們聊個不停,籍以拖延他們靠近車子的時間。
康佳敏舅舅舅媽明顯不耐煩我的話嘮,頻頻朝着車子瞟去。
沒多久,又有士停靠在飯店門口,滿臉擔憂的康佳敏媽媽,和一位怒氣衝衝的白髮蒼蒼老者從的士裡匆忙下來。
康佳敏的舅舅和舅媽,看到康佳敏媽媽和那老者後驟變了臉色。
康佳敏舅媽猛的一把死死抱着我,康佳敏舅舅則是趁機衝向車子。
我一時間擺脫不了康佳敏舅媽的糾纏,康佳敏媽媽和老者快步趕來幫我間,康佳敏舅舅發動了車子,朝着我所處位置快速倒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