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匈奴人!”阿琇蜷縮在地上仍是痛罵不止。
那些匈奴人漢話不通,但聽她語氣激昂也知道她定然是在咒罵,這隊長下手越發重了,竟是使出了極大的力氣向它抽取,忽然只聽個匈奴士兵緊張地說了句什麼,這隊長竟是住了手,卻見一個面淨無須、身穿紅袍的人走了進來,皺着眉頭似是斥責道:“不過是裝點綢緞,怎麼這麼大的動靜,這些緞子都要運到宮裡去的,你們小心這些。”
那匈奴人忙丟下馬鞭,跪在地上有些尷尬道:“屬下知錯。”匈奴軍紀甚嚴,幾個匈奴兵都有些害怕,不知此人會怎麼處罰自己。
誰知那穿紅袍的匈奴人微微瞥了阿秀一眼,只見她髮髻鬆散,滿面塵土地蜷曲在地上,身上都是血跡,也不以爲意,只對那隊長說道:“別弄出太大動靜。”
那匈奴隊長得到了長官的默許,大是高興。幾個匈奴兵都呼喊萬歲,叫好連連,人人面上都露出喜色。爲首的匈奴隊長手下使勁,忽然扯下了阿琇半幅衣裙,只見她右臂全然裸露出來,頸項姣好,脖頸細膩柔白,兵部似臉上那樣烏黑,。那穿紅袍之人本要出艙去,一個回頭忽然怔住,他一眼瞧見阿琇赤果的雙足和微裸的身體,竟是如玉一樣潔白剔透。
他微微一怔,忽然反應過來,幾步衝過去趕開了那個匈奴隊長,撿起阿琇掉落在地上的衣裙,用力往她臉上抹去,只見他抹了幾抹,阿琇臉上的煤灰都被蹭掉,竟是個眉目如畫的絕色美人。
此時艙中的人都驚呆了,匈奴隊長還色心未死,想去摸阿琇的腳。那紅包人忽然面色一沉,一腳踢開了他,沉聲道:“大膽,這樣的美人也是你消受得起的?好生護送回京。”
匈奴隊長嚥了咽口水,偷偷地瞧了阿琇一眼,心中極是不甘,卻不敢違抗長官的命令,只能低頭稱是。
那身着紅袍之人看起來極有權勢,一路上護送着阿琇和這數百匹綢緞入洛陽,沿途城池竟無人敢查問,只是他爲人格外仔細,生怕手下的人冒犯阿琇,竟是親自在大車中看押護送,每日裡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阿琇,只是他話極少,從不與阿琇交談。阿琇也只偶然聽得那些匈奴士兵都喚他爲“單大人”。阿琇心中極恨這些匈奴人,自也不會理他,每每看到那些匈奴人她目中便會露出憤恨的怒火。
一路無話,不過十數日,便將至洛陽,臨入城時,那紅袍人低聲命人取下了車上所有的標誌,他一轉頭,卻見阿琇正呆呆地掀開車簾一角向外看,面上露出又是悽惶而又迷離的神色,那紅袍人詫異問道:“姑娘來過洛陽?”
阿琇點了點頭,那紅袍人奇道:“你是洛陽人?過去家裡是做什麼的?”
“我家是做小生意的,後來洛陽城破,便逃難去了南方。”阿琇輕聲道,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
紅袍人心中略微放心,沉吟道:“你家裡現在還有人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