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墨子非睡得都不太安穩,似乎總是害怕越過中間的那條“楚河漢界”,直到半夜,她實在困得受不了才沉沉的睡去。
早晨,外面的天色剛亮,墨子非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睜開眼一看,不得了,她和他竟然兩人挨在了一起,不光如此,兩人似乎還更親密,她竟然圈着他的腰,他的腿壓着她的。
啊!
墨子非大吃了一聲,頓時也把睡夢中的秦斯路驚醒,睜眼一看,也頓時被兩人這姿勢給嚇了一跳。
昨天他也實在是累得慌,沒想到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墨子非不停的扭動,秦斯路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臂竟然被她壓麻了,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別動。”
剛想再次挪動,墨子非就被他強烈的警告。
她翻了一個白眼,正想問爲什麼,才突然發現自己下半身挨着的某個東西有些硬,有些熱。
瞬間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墨子非羞得滿臉通紅,絲毫不敢擡頭看他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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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手臂的麻漸漸消退,秦斯路才示意墨子非起身,兩人皆是有些尷尬,絲毫沒有想到兩人之前那樣的故意拉開距離,最終卻還是以那樣親密的姿勢出現。
“那個,不是我撲上來的。”墨子非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倒是讓秦斯路剛剛有些提緊的心放了下來。
剛纔他一直在想要怎麼解釋,現在倒好,她自己主動解釋,倒是讓他佔盡先機。
他故意咳了兩聲,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像是在赦免。
墨子非看到他故意做作的表現,心中那個悔恨再次襲來,真是後悔剛自己竟然主動去解釋,他就是一大尾巴狼。
不再管他,墨子非起身正準備換衣服,才發現此時秦斯路竟然一動也不動的盯着 她看。
“幹嘛,又不是不認識。”有些沒好氣的說了聲,但是他仍然是那樣的神情。
墨子非順着他的目光掃向自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穿着昨天的睡衣,那若隱若現的睡衣。
“啊!色狼!”墨子非大叫一聲,一個枕頭就順手扔了過去,拿起入在牀邊的衣服趕緊跑向浴室。
直到那呯的一聲關門聲,纔將秦斯路的思緒打斷。
剛剛他竟然看得出神,沒想到她竟然也有這樣的姿色,倒是不差。
哎,又不是沒看過,何必那麼緊張,他在心中腹誹了一句。
不過也是,墨子非並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獻給了他,想必這將會是她心中永遠的一個懸案。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自己到樓下吃早餐或是讓他們送上來都可以。”
待到墨子非從浴室出來,秦斯路也差不多將自己整理好,看着她又恢復了保守的裝扮,他交待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真是一個自大狂。”對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墨子非覺得沒有他在,她反倒是更加輕鬆。
只不過,她還是不明白,他這次來巴黎到底是爲了何事。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墨子非以爲是秦斯路良心發現讓人送早餐上來了,哪知打開一看,纔是工作人員拿着兩人的行李上來。
“不好意思,墨小姐,打撓你了!這是你和秦先生的行李。”
聽了他的話,墨子非才想起兩人昨天的行李昨晚沒有送到房間。
“怎麼現在才送過來?”
有些生氣,墨子非覺得要不是他們的失誤,自己也不會糗到這樣的地步,相當於在秦斯路面前赤身裸體。
“抱謙,我剛剛已經訊問過了,前臺說是預訂的時候一位姓杭的先生就是這樣吩咐的,請原諒帶給你的不便。”
什麼,又是這杭天佑,他真是不將兩人裹在一起不罷休,墨子非也不好再說什麼,溫柔的法國人總是能讓人滿心的脾氣付之東流。
待到他們將東西全放下,墨子非拿起自己的衣服,找了一身運動裝穿上。
這一天穿着洋裝讓她的行動都有些不便,她更不希望引來的是大家的關注。
法國的浪漫果然是名不虛傳,墨子非在外面隨意吃了一些小點心,纔開始自
己一個人享受自己的巴黎之行。
拿起相機,走走停停,她用自己的鏡頭品味着人們的喜怒哀樂。
匆匆而過的路人、相擁着的情侶、隨處嬉戲的遊人……這一切在自己的鏡頭中都是那樣的和諧。
秦斯路從酒店出來,匆匆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上只有他一人,安靜的讓人窒息。
車子行駛在香榭麗大街, 可是他卻根本無心去留意這隨處展現的風光,心越來越緊,生怕這一切又將回到起點。
車子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下,秦斯路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吳孟書一個人站在門,看樣子似乎也是在等他。
“怎麼樣了?”上前,看着吳孟書的眼,秦斯路問道。
“等會馬克就到了,我們進去等。”吳孟書看了一眼外面,確認沒有多餘的人出現,才和秦斯路往裡走。
幾天前,當吳孟書告訴他,當年父母車禍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竟然出現在了法國,他就動用了最神秘的黑社會組織。
這個組織的頭目就是馬克,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其實他們以前根本沒有交集,馬克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交易,但是絕不殺人,當他從吳孟書的嘴裡瞭解這一規矩時,倒是爲之震撼,沒想到黑社會竟然也還是有法紀意識。
“來了。”
吳孟書看到門口一輛車停下,趕緊對着秦斯路說了聲。
門口一個高大的法國人從外面走進來,看樣子倒還溫文儒雅,絲毫不像是這個組織的頭目。
“你好。”
“你好。”
兩人互相問候了一句,秦斯路倒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中文,這倒是讓他大吃一驚,事先準備的法國教程也沒有用武之地。
“聽說你找到了當年我父母去世的另一個當事人?”直奔主題,秦斯路絲毫不想再浪費時間,現在父母去世的真相眼看就要大白於天下,他實在是等不了了。
“那個人叫吳忠,是當年從吳老爺子的身邊調過去的,一直替當時秦氏的總裁開車,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