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程安驚慌失措地大叫着,趕緊命令保鏢幫忙。
當程安的車子遠離後,躲在暗處的顧雨薇的保鏢走了出來,並撥通了顧雨薇的電話。
“夫人,您吩咐的事我已經辦妥。”保鏢把事情都告訴了顧雨薇一邊。
電話那一端,顧雨薇笑的很是得意。
“的確是意外收穫,你做的很好,今年你的獎金會加倍的。”
“多謝夫人!”保鏢心中大喜,做這種有錢人的私人保鏢,也就是爲了獎金纔來的。
獎金本就高過工資,現在聽到顧雨薇這麼親口承諾,保鏢自然很開心。
按斷通話鍵後,顧雨薇握着手機,脣邊的笑幾乎無法收斂,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順利。
本來只是做兩手準備,不論是被人輪了,還是和程安偷了,習初的名譽臭了。
白宸慕絕對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聲譽受損。
而事情發展成如今的模樣,的確是個意外的收穫。連老天都在幫她,白宸慕遲早會和霍爾特聯姻的。
而回到別墅的白宸慕,此刻正獨自一人坐在花園的搖椅上,整整一夜未眠。
他無法在這一間充滿習初氣息的屋子裡安然入睡。
他!仰着頭,墨眸看着天際,漆黑的夜幕下,他親眼看着時光是如何一點點流逝。
“表哥,你這是早起了,還是一夜沒睡?”顧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宸慕回頭,只見顧離正鬍子拉碴地站在他的身後。
“有區別嗎?”白宸慕苦笑。
“區別就像我們倆現在,同樣是心痛,只是程度深淺而已。”顧離走到白宸慕的身邊坐下。
顧離已經意識到了,習初對於白宸慕來說,的確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便是愛。
白宸慕笑而不語。
其實,這一夜,他真的很困,很想入睡。
可是,只要一合起雙眼,習初與程安相擁的畫面就會不停的在腦海中浮現。
那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的噩夢!
可能,習初和程安本來就是一對吧。
也許,在習初把自己第一次賣給他,離開之後的這幾年裡。
她的心中一直都有程安的存在吧,她愛的人,從來就不是白宸慕。
“現在有什麼打算?”顧離問道。
白宸的深眸黯淡了幾分,沉聲道,“我要去英國,繼續做沒辦完的事情。”
他的話讓顧離錯愕,“爲什麼?你就不怕習初這個時候離開你?”
白宸慕敷衍一笑,“如果她真心愛我,我就不怕。”
其實白宸慕也是不敢肯定,習初對他,是不是真心的。
顧離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自己有思量,那我就不多嘴了。”
白宸慕眸光微沉,脣邊的淺笑一點一點地消失殆盡。
他去英國,本只是想風雨來臨之時,可以擋在習初面前。
可是就在昨夜,白宸慕突然明白,爲習初遮風擋雨的人並不是非他白宸慕不可。
加之,英國那邊的事情也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
他和習初或許也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也許,分開一段日子,對他和習初來說都好,他們都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如何走。
而與此同時,醫院中,習初正靜靜滴躺在病牀上,纖長的睫毛輕顫。
習初剛醒來便發現,入目處皆是刺眼的白。
習初有一瞬間地失神,拼命回想,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白宸慕離開的那一刻。
忽而,習初的心她很痛,痛的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習初,你終於醒了。”病牀邊,歐陽蕊正一臉擔憂地握着她的手。
習初目光遲疑的看向歐陽蕊,小聲地問道,“我怎麼了?”
一旁的程安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他承認,那夜她抱着習初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宸慕的車逐漸靠近。
而他,也的確是自私想要白宸慕誤會,纔沒有放開懷中的她。
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着習初。
只是,程安沒有想到,他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落空了。
“白宸慕呢?”習初問道。
程安回過頭來看着習初,質問道:“我對你不好嗎?白宸慕在昨晚你差點被人欺負的時候沒在你身邊,後來趕到卻不相信你,你還找他,值得嗎?!”
習初聞言抿脣不言,她,想白宸慕了……
“什麼?白宸慕怎麼能這樣對你?。”歐陽蕊憤憤道。
習初微苦一笑,“不能怪他。”
歐陽蕊嘆氣,“你啊你,就是心軟!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回別墅看看。”習初說道。
歐陽蕊點頭,兩人開車離開醫院,一路上,習初坐在後座上,因爲習初暈倒過的關係,歐陽蕊開車特別小心。
“習初,你爸的案子,一審就要開庭了吧。”
歐陽蕊擡眸,看到後視鏡中,習初的小臉蒼白而毫無血色。。
“嗯,我知道了。”習初點頭,“明天我會去拘留所一趟。”
歐陽蕊嘆了口氣,安慰道,“習初,凡事多往好的地方想,你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習初不語,回給她一個淺然的笑。
颳了一整夜的寒風,窗外傳來的呼呼風聲讓習初睡得很不安穩。
翌日清晨,風停了,出奇的冷。
也許是對冬天還不適應的緣故吧,習初打了個哈欠。
過了幾日。
習初一身素淨的羽絨服,把自己包裹的厚厚的,她一直都很怕冷!。
在警察的引領下走進了拘留所。
經過重重鐵門之後,習初終於來到了會話室。
習成業此刻,正坐在桌子的一側,手腕上扣着冰冷的手銬。
習成業的身後一直跟着兩個獄警!。
多日不見,習成業看上去憔悴了許多,習初不由得落下了淚珠。
“爸,你還好嗎?”習初啞着嗓子問道。
“嗯,挺好的,別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習成業慈愛的一笑,伸出帶着手銬的手,輕輕地揉了揉習初的頭髮。
“爸爸,對不起。”習初一邊說着,淚水也悄無聲息地滑落。
習成業見狀不由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本就和你無關。”
勉強來說,事情是簡單的事情,可是,說出來了,就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