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許是喝的太急,她嗆得猛咳了起來。
一張精緻的小臉漲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誘人。
就在習初咳嗽的時候,宴會廳的兩側大門忽然敞開,整個會場瞬間寂靜。
賓客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門口,舉辦這場宴會的主人終於出現了。
門口一打開,習初看到了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白宸慕!
居然是他!
宴會的主人居然是他!?
白宸慕的到來,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他一身銀白色西裝,尊貴如王子,在他身後跟隨着顧離和顧筱筱。
兩人同樣盛裝出席。
白宸慕所到之處。人羣自動圍了上來,恭敬的喊一聲:白總。
“我來晚了,讓各位久等,這一杯,是我給大家賠罪的,先乾爲敬。”白宸慕舉起酒杯,優雅的飲盡杯中酒。
這樣的場合對於白宸慕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般稀鬆平常。
白宸慕一直維持着職業笑容。
進退有度,但禮貌之中又帶着淡淡的疏離。
習初錯愕,她從白宸慕的身上收回目光,怔怔地望着程安。
此刻,程安也是睜目結舌,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宴會的主人竟然是白宸慕!爲什麼他事先沒有收到消息?
如果知道宴會主人是白宸慕,別說帶着習初來了,恐怕他連參加都不會參加!
程安緊緊握住習初的手,寬大的手掌包裹着習初的小手,7試圖以此來給習初力量。
習初領會的程安的意圖,向着他溫婉一笑 。
既來之,則安之。
習初心裡很清楚,逃不掉,還不如坦然面對。
白宸慕清冷的目光從程安身上掃過。
最後落在習初身上,他淡淡的笑着,面不改色的注視着。
程安收到習初的訊息,親密的攬住習初肩膀。
“秦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習初。”
程安說完,又看向習初,“習初,這位是秦氏集團的總裁,你喊他秦總就好。”
習初原本一直壓低着頭,此時,才鼓足了勇氣,緩緩把頭擡起,說道:“秦總,久仰大名。”
白宸慕輕抿着脣角,笑意中夾雜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幸會,真是郎才女貌。”
程安一手擁着習初,另一隻手舉起了酒杯。
“多謝秦總誇獎,秦總,這一杯我敬你。”
**味十足。
白宸慕輕笑,卻並不舉杯,目光灼灼地看着習初。
“程安,你不是帶着女伴來的嗎,這一杯讓她敬才更有誠意。”
白宸慕說罷,打了個響指,服務生很快端來了一杯斟滿的酒遞到習初面前。
場子裡的人幾乎都是白宸慕心腹,只要一個眼神,便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
程安是行內人,他只看一眼便有些急了。
白宸慕讓人送來的酒,別說是習初啦,即便是他都會醉。
“秦總,習初不會喝酒,這杯還是……”
程安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白宸慕已經將手中酒杯舉向習初,眸光透着一絲冷魅。
“怎麼,程氏大公子的女朋友,不肯給這個薄面?”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習初身上。
白宸慕可真是厲害習初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一句程氏大公子的女朋友,就等於在警告她,不喝了那杯酒,程氏會受到牽連!
再看看周圍人的目光,那羣人像是在責怪她的不識擡舉,還真是騎虎難下。
習初緊咬着脣,白宸慕是故意的。
白宸慕明知道她滴酒不沾,還逼着他喝酒!
白宸慕清除地知道她的軟肋,除了喝酒,她別無選擇!
“秦總,我敬你。”她端起盤中的酒杯,閉上雙眼,仰頭喝完那杯酒。
酒順着食管流入胃中,燒的胃部火辣辣的疼。
白宸慕冷笑一聲,只輕抿了下杯沿,淡淡地回了句,“不錯。”
看來這個女人很快就投入新的感情中了。
白宸慕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習初,沒事兒吧?”程安擔憂的攙扶住她。
習初臉蛋微紅,輕輕地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有點兒累,程安,送我回家吧。”
趁着酒精發作之前,她要儘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凰門距離習初居住的地方有些路程。
當程安的車子在她樓下緩緩停住時,清冷的夜風讓她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點。
“我送你。”程安小心翼翼的攙扶住她,生怕習初出事。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習初推開程安,退後一步,迷、離的目光卻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堅決。
即便是酒醉,習初仍保有身爲女人的危機意識。
亦或者說,她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白宸慕之外的男人……
或許吧……
習初不敢往下想。
“好,那你一個人小心一點。”程安溫和的笑,並未強求。
只要是習初想的,他一定會答應。
習初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門前,身體癱軟的抵在門上,雙手在口袋中胡亂第摸索着鑰匙。
長時間的沉默讓樓梯中的感應燈忽然滅掉。
黑暗中,習初終於摸出了鑰匙,可是,酒的後勁太大了。
即便是弄出了聲響讓樓道的感應燈亮起,習初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鑰匙孔。
習初開始沒來由的開始煩躁,心底升騰起莫名的恐慌。
忽而,一隻寬厚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十分順利的將鑰匙插、進孔中,順利的打開了房門。
習初還來不及反抗,已經被強行的拖入屋內,房門在身後重聲合起。
她的身體被困在牆壁與男人結實的胸膛之間,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呼吸中是熟悉的淡淡菸草香夾雜着濃烈的酒精味,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是白宸慕?!
習初心中大驚,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凰門參加宴會嗎?
“是夢?還是現實?”習初脣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酒精麻痹着大腦,讓她把夢境和現實傻傻分不清楚。
щщщ◆ ttκǎ n◆ ¢○
白宸慕修長有力的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冷笑道:“春、夢?”
話落,白宸慕自顧自地閉上雙眼,低頭重重地吻了下去。
白宸慕的吻得狂熱不已,將她的丁香小舌吸入自己口中,肆意的啃吻。
習初被酒精侵佔的大腦已經開始昏昏沉沉,意識渙散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