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找習初嗎?她不在這裡,你們白家真是可笑,老的三番五次的逼人家離開,小的又苦苦追尋。很好玩嗎?
你們考慮到習初的感受了嗎?會很受傷的。”
白宸慕蹙着眉頭審視着程安,“說,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是我們的私事,你還在糾纏她嗎?你們是不是藕斷絲連?”
白宸慕冷冷的說道,他只要一見到程安,就會莫名的不爽。
剛剛他的一番話,總讓白宸慕感覺他知道些什麼。
雖然他確定習初和他根本沒什麼,不反咬一口,又怎能從他口中得到有力的訊息呢?
“白宸慕,你簡直就不配擁有習初,也枉費她對你的一片癡情,你懷疑我可以,竟然也不信任她,難怪她寧願身處異國,也不願回到你的身邊。”
程安氣衝牛斗,有些話未經過大腦就隨口說了出來。
罵得好,只要你失去理智,我就能獲取可貴的信息,值了。
白宸慕心裡暗暗想道。
“提到習初你那麼激動,既然你那麼在意她,怎麼不在美國陪她,過來做甚?”
白宸慕此時就像一個市井無賴,並不在意的問道。
“我去美國是辦公事,是偶然碰到的。”
程安極力的解釋,他真的不允許任何人詆譭習初,即使是白宸慕也不行。
“看起來,她真的在美國。說,具體在哪裡?”
白宸慕收起痞氣的神色,忽而嚴肅起來。
程安下一刻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激將法,都是自己不理智莽撞而致。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她不想見你。”
“可是你放心她在大洋彼岸孤苦伶仃?何況她身體並不好。”
白宸慕打出親情牌,逼迫程安就範。
“她在美國醫科大學學習,只是,只是她並不想你知道。”程安猶猶豫豫的說道。
下一刻,白宸慕飛身離開,他快速打開車門,啓動引擎,賓利車呼嘯着衝出習家大院。
尋尋覓覓,覓覓尋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宸慕心情澎湃,習初,等着我,這一次,我們註定不再分開。
本來,白宸慕是來向習家二老辭行的。
他知道習成業的身體不好。
唯一的寶貝女兒下落不明,他會怎樣的牽過痛心。
他也知道,習初是怎麼不捨自己年邁多病的父親,毅然決然的離開。
此次他是專程來表太的,順便給習家二老吃上一顆定心丸。
程安的無心之舉,讓白宸慕連日來陰霾的心情終於看到了久違的陽光。
他哪裡還顧得上上樓表白,直接加足馬力直奔機場。
他要飛往美國直接把習初帶回來,帶到他父母的身邊豈不是更好。
白宸慕轉身離開之後,程安重重的靠在了車上。
也許自己真的闖了禍。
不是已經答應習初爲她保守秘密的嗎?
怎麼就毫無保留的都倒出來了呢?
說了也好,白宸慕能把她找回來。
也免得她孤零零的獨自一人在外漂泊。
只是,做了一會不守信用的小人。
也罷,就隨他去吧。
不管怎麼說,都要提前通知習初一聲,免得她措手不及。
程安看了一下腕錶,中午十二點十分。
我的媽呀,這裡與美國相差十三個小時的時間。
習初還在睡夢裡呢,怎麼聯繫啊。
還是再等等。
只有到了上課的時間,習初纔會在教室裡。
纔會有希望聯繫到她,程安只有這一種聯繫方式。
上午,習初沒有去上課。
清晨起牀的時候,孕吐又開始了。
早飯一口都沒有吃進去,沒辦法,只有賴在牀上了。
她真的有些懷疑,肚子裡懷的難道不是寶寶了嗎?
怎麼會這麼調皮?
就不讓媽媽消停一會呢?
難道是寶寶記恨曾經的過去?懷恨在心嗎?
習初下意識的撫摸着小腹。
“寶寶,都是媽媽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都是媽媽的錯。”習初自言自語,她相信寶寶都會聽明白的。
習初輕聲的哼着兒歌,一首接一首的哼着。
小傢伙就像能聽懂媽媽的話一樣,竟乖順起來。
唱着唱着,習初迷迷糊糊的也睡過去了。
“初見,初見,快醒醒,你的越洋電話……”
艾迪氣喘吁吁站在習初的牀前,顯然她是跑着過來的。
“越洋電話?是誰的?”
習初悠悠轉醒,大腦還不能正常工作。
她也沒想想,除了程安,還有誰會知道那個號碼呢?
“好像還是上次那個人,口口聲聲找習初。”艾迪如實地說道。
“應該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和他也都是一些閒事兒。”習初邊說邊坐起身來。
“我看不像是閒事兒,一上午打了三個電話,教室離寢室遠,你有沒有電話,這不是,午休了我才跑回來告訴你,那個先生說有急事,一定要我轉告你。”
艾迪語速一直沒有降下來。
看來事情不向自己想的那樣簡單。習初緊忙起身。
“謝謝你了艾迪,我這就去回電話。”
午休時間,教室裡空蕩蕩的。
習初回撥了程安的電話。
在第一聲響過,程安的電話就接通了。
“程安,聽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習初不急不緩的問道。
“小初,是急事兒,我不小心說漏了嘴,白宸慕已經飛去美國了,大約兩三點鐘就會到你的學校,我覺得應該提前通知你一聲,你還是跟他……”
程安的話還沒說完,習初的尖叫聲就已刺破了程安的耳膜。
“你是閒的沒事幹了嗎?程安,你就是個混蛋!”
習初不等程安解釋,就已經重重的掛斷了電話。
‘兩三點鐘,這不是說到就到了嗎?’
不行,不能讓他見到我。
想到這兒,習初不再停留,她急匆匆的走回到寢室。
“初見,吃飯吧,下午可以去上課了吧?”
艾迪從廚房中走出來,端了新煲的湯遞到習初的面前。
“哦,我來不及了,我準備休學了,我必須離開這裡。”
習初從衣櫥裡撿出各件衣服,一股腦的扔在牀上。
隨後又打開行李箱,胡亂的塞進去。
“出了什麼事嗎?爲什麼會這麼急呢?”
艾迪手裡端着湯依舊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