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你臉紅了。”
“陽光太曬了,我回船艙裡休息一下。”
凌羽瑟側頭看着已經沉落了一半的夕陽,不易覺察的笑了。眼角瞟過遠處甲板上一直偷偷盯着這邊的唐錦柯,挑釁的向他的方向招了招手,然後擡腿跟了上去。
甲板上的唐錦柯默默的捏緊了拳頭。
正努力壓制着自己的嫉妒,兩個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一個高大斯文,一個清瘦秀氣。
“阿桐,你等等我啊,我發誓我午睡的時候絕對不是故意走錯房間的。”
“難道藥也是我自己下的?”
“肯定是你自己吃錯了,我不是落水感冒了嘛……你錯吃了我的感冒藥纔會覺得沒力氣。”
“老子吃了這麼多年感冒藥也沒有這個效果,你他媽離我遠點,不然我打死你。”
吳初櫟趕緊去追,“阿桐你吃飯了嗎?我剛纔跟凌羽瑟說了……”
邱桐氣呼呼的走遠了,吳初櫟一直緊趕慢趕的追着,嘴巴里也不停的說着話,像個碎嘴的婆婆,跟唐錦柯接觸的那個斯文溫和的吳初櫟簡直不是一個人。
唐錦柯看得有點懵,這兩個人什麼情況,不會是……
餐廳裡,凌羽瑟給白楚歌叫了三份牛排,“你看你,離開我一天就瘦了,多吃點。”
白楚歌沒有看桌上的牛排,而是對凌羽瑟說:“我昨天的事情,你別怪吳醫生,是我自己要他帶我出來的。”
“你親我一下,我就答應你。”
白楚歌瞪了他一眼,“你別鬧了。”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答應你。”
“謝謝你。”
凌羽瑟滿臉溫柔的看着她,只要看見白楚歌,他的眼裡眉裡就都是隱隱的笑意,“等下吃完飯,我給你開個party玩玩?”
“不用了,人多的地方我肯定闖禍,還是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凌羽瑟挑了挑眉毛,語氣裡帶着不可描述的曖昧,“回房休息?”
白楚歌舉着叉子靠近他的臉,“你老老實實回自己房間去,不然我戳爛你的臉。”
凌羽瑟趕緊往後躲,“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還是別衝動,不然你後半生的審美都會受到影響的。”
白楚歌瞪着他,狠狠的把叉子戳進牛肉裡,凌羽瑟看着,覺得臉有點疼。
吃了晚飯,白楚歌起身回房間,怕凌羽瑟不依不饒,就徑直快步回了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凌羽瑟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對她笑。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忘了,我的腿可比你長太多……”
白楚歌聽着他語氣裡難以壓制的曖昧,意識到不好,轉身要跑,凌羽瑟已經幾大步衝過來,長臂伸過白楚歌的肩頭,關上了她身後的房門。
然後,不等白楚歌有任何反應,凌羽瑟已經捏住了白楚歌的下巴吻了上去,兩片薄脣噙住白楚歌軟膩甜美的嘴脣,放肆的品啄着。
“唔……嗯……凌羽……”
白楚歌口齒不清的掙扎,想要
逃出他的魔爪,可是這樣迷離不清的語氣卻讓凌羽瑟更加衝動,伸手抱緊白楚歌的腰,輕輕把她擡離地面。
“楚歌,我愛你……”
白楚歌覺得腳下一輕,身子被擡高了一點,視線擡到和凌羽瑟同樣的高度,就這樣被他抱着,四目相對,白楚歌的心砰砰的跳着。
凌羽瑟又貼上來,白楚歌感受着他癡纏的吻,聽着他低沉的嗓音,終究還是輕輕閉上眼睛,淪陷在了他溫柔的攻勢下。
凌羽瑟見白楚歌不再反抗,轉身把她放到牀上,低頭含住珍珠般圓潤晶瑩的耳垂,白楚歌忍不住輕哼一聲,凌羽瑟嘴角帶着邪邪的笑意,大手伸進白楚歌的衣服裡,把她的上衣推高到脖頸,埋頭在溫軟的柔美之間。
白楚歌羞得滿臉通紅,身體一陣陣酥麻讓她只能咬緊下脣纔不叫出聲來,纖細的手臂卻忍不住環住凌羽瑟的脖子,指甲掐在凌羽瑟肩膀上,留下了一排小小的痕跡。
凌羽瑟感覺到白楚歌的緊張,停下動作,垂頭看着她,白楚歌的臉更紅了,想躲開他的目光,凌羽瑟卻貼上她的臉讓她無處可逃,只好努力朝天花板翻白眼。
凌羽瑟最喜歡白楚歌倔強中帶着羞澀的可愛樣子,明明他們的身體早就已經不陌生,可是白楚歌卻總是一副生澀嬌羞的模樣,每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都讓凌羽瑟恨不得把她一直收在懷中狠狠的疼愛一番。
他笑了笑,手法嫺熟的褪去兩個人周身所有遮蔽,然後欺身壓下。
當兩人的身體交織在一起,白楚歌的頭深深埋在了凌羽瑟懷裡,聽見凌羽瑟在她耳邊問:“楚歌,你是愛我的,對嗎?”
白楚歌沒有回答,眼角滑過一道清澈的淚。
月色深沉如水,海水清澈如月,海上悠然遠行的遊船裡,兩具身體正在用最原始的方法傾訴着愛意。
沒有人知道,在海底深的漆黑無邊際的地脈裡,有一股暗流徐徐上涌,地殼發生着不規則的危險的運動。
睡夢中的邱桐突然猛地驚醒,多年的特種兵經驗總讓他對周圍環境有着很強的直覺,黑暗中的他眉頭皺的緊緊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邱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伸手開了牀頭燈。
“嚯!你嚇死老子了!”
邱桐着實被身邊睡眼朦朧的男人嚇了一跳,扯着嗓子朝他喊:“你怎麼又來我房間了,趕緊給我滾!”
吳初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露出一絲笑容,用長指按住嘴脣,輕輕的說:“大半夜的小點聲,擾了隔壁睡覺,人家會以爲我們在秀恩愛。”
“你是不是又給我下藥了?”
“阿桐,你在我懷裡睡得特別香,你自己都不知道?”
“姓吳的,你還真覺得自己命大是嗎?”
“我這不是挺好的。”
邱桐一個翻身壓在吳初櫟的身上,用手扼住他的脖子,“信不信老子廢了你的命根子!”
吳初櫟賤兮兮的吐了吐舌頭,“你捨得嗎?”
“你還真是找死!”
邱桐怒火中燒,手上有施力,把吳初櫟勒得直
翻白眼。
邱桐湊近他的臉,“老子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吳初櫟使勁兒咳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阿桐,我賭你……賭你捨不得殺我……咳咳!”
邱桐眼裡都是狠狠的光,恨不得馬上就把吳初櫟掐死,媽的,讓你睡老子,讓你給老子下藥,老子可是最厲害的保鏢,就算是睡也得是老子睡你……
這樣一個想法蹦出來,邱桐也懵了,什麼情況,自己怎麼會這麼想,明明對這個男人嫌棄的要死,現在居然……
看着吳初櫟臉上漲紅,額頭青筋暴起,邱桐竟然真的就下不去手了,嘆了口氣,緩緩的放開手,坐到一邊,“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吳初櫟拼命的喘氣,幾乎癱軟在了牀上,但是他是醫生,自己知道怎樣調節呼吸,沒過兩分鐘他就恢復了平靜,掙扎着爬起來抱住邱桐,“阿桐,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
邱桐不耐煩推開他,“別碰我。”
吳初櫟見他雖然煩悶,卻不再趕自己走,於是緩了一會兒,問他:“你剛纔做惡夢了?怎麼突然醒了?”
邱桐懟道:“可能是你的藥不管用了。”
吳初櫟笑笑,“我今天壓根就沒給你下藥,可能是你已經習慣了我睡在你身邊了,我在,你才能睡得安穩。”
邱桐不理會他,一個人若有所思的說:“我剛纔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好像要地震了……”
“傻小子是不是睡糊塗了,咱們在船上呢,哪兒來的地震?”
“這是我多年訓練出來的反應,我能感受到很微妙的動靜,我剛纔總是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話說到這兒,整個房間突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連桌上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啪嗒”一聲,兩個人同時皺起了眉,“海嘯!”
話音沒落,船又劇烈的搖晃起來,吳初櫟下意識的抓住邱桐的手,“阿桐,好像真的是海嘯。”
邱桐沒有理他,拿了外套往出跑,“得趕緊通知船上的人做好防禦。”
邱桐跑在走廊裡,已經隨着船的晃盪走S形了。
這時,船艙裡的廣播響了,船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各位遊客,請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貴重物品,在甲板上集合,我們的遊輪受到了意外風浪的衝擊,請大家不要慌張,我們正在採取最有力的措施,請大家立刻集合,我們要爲各位發放救生衣。”
二樓的豪華房間裡,凌羽瑟正靠在牀頭看着懷中安睡的女孩,嘴角帶着幸福的笑。
看着看着,又一股小火苗默默燃起來,凌羽瑟壞笑了一下,低下頭去再去親近她,突然感覺船身搖晃了一下。
睡夢中的白楚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凌羽瑟微蹙的眉,哼唧着問他:“怎麼了?”
凌羽瑟安慰她:“沒事的,我在呢。”
正說着,船又晃了一下,兩個人都覺出了不對勁,起來穿好了衣服。
船在劇烈的搖晃,白楚歌站起不穩,凌羽瑟趕緊抱住她,“船可能遇到了一點小風浪,別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