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什麼時候有了兒子,我怎麼都不知道。”白瑾熙自然的向後一靠,看着死死掛在安聆音身上半大的小包子,俊朗的臉上滿是調笑。
安聆音有些無語,看着小包子的眼神也有些冷,她不太高興的將傅瑧扒拉下來,帶着冷意的眼神彷彿在說:我不喜歡說謊的小孩。
這女人,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上次那種情況,自己除了騙她還能怎麼辦。想到安聆音因爲自己一個電話就趕過來的模樣,傅瑧心中涌起一陣暖意。
隨後,他目光堅定,這女人是他先看上的,誰也別想跟他搶。
【我在上次你帶我吃過的那傢俬房菜,我被人打了,你要不想再生一個新兒子就快來救我】
看着手機上內容,傅容笙的脣角爲不可查的抽搐了一瞬,一雙淵眸裡深意涌動。
好小子,不是把自己鎖在屋裡鬧絕食,這才一張照片而已,這就沉不住氣,追到那女人身邊了?
不到片刻,剛剛離開的傅容笙和傅墨原路而返,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進門,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傅容笙,他沉冷的走在前面,森涼的目光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勢,線條完美的面容猶如上帝最傑出的雕塑,無論走在哪裡,都是人羣中的焦點。
傅容笙穩步走到安聆音和白瑾熙面前。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幾人宛如對峙一般。
白瑾熙還來不及意外傳聞中一分鐘都價值千金的江城首富,傅氏集團的掌權人傅容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時,一直掛在安聆音身上的小包子搶先開了口。
“爹地,你來了!上次你不是說這家餐廳好吃,我看媽咪也挺喜歡的,你去給媽咪把這裡的招牌全上一遍,我們倆陪媽咪吃飯。”傅瑧得意的看着白瑾熙,黑葡萄一樣璨亮的眸子裡盛着與年齡不符的心機。
“這位叔叔你就自己吃吧,媽咪要陪我和爹地了,恐怕沒有時間招待你了。”
小包子把‘招待’兩字咬的特別重,生怕白瑾熙聽不出來。
白瑾熙有些無奈,這小傢伙,怎麼衝着阿音一口一個媽咪,話裡話外,彷彿他們纔是一家人,自己反倒成了外人。
“你好像搞錯了。”面對小包子的熱情,安聆音無動於衷的將扒拉着自己的小手臂拉開。義正言辭的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媽咪,還請傅先生管好自己的孩子,我想打擾別人吃飯,並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
聞言,傅容笙的目光立刻冷了幾分,帶着寒氣朝安聆音剜了過來。
安聆音下巴微擡,平靜的與男人目光碰撞,毫不畏懼。
“我不知道傅先生是怎麼管教孩子,纔會讓他見了人就喊媽,我不記得我有這麼大的兒子,不管是我還是賽安,都高攀不起傅先生的高枝,所以傅先生,麻煩您現在將您的孩子帶回去,我還要和友人吃飯。”
安聆音面帶淺淡的微笑,短短一番話將自己與傅容笙以及傅瑧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她早就發過誓,不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聽他病了,自己跑去看鬧了那麼大的笑話,現在還能保持良好的風度已經是她仁至義盡。
江城首富,冷心冷情的傅少,更何況還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緊盯的高門貴枝,於情於理,不管是他還是他那小霸王兒子,安聆音都不想扯上半毛錢關係。
安聆音毫不留情的澄清落在耳裡,莫名的刺耳,傅容笙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去,一雙幽深的眸子深淵一般變幻莫測。
“和友人吃飯?”傅容笙的聲線冷的沒有絲毫溫度,銳利的目光緩緩落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瑾熙身上。
“傅某沒記錯的話,桐城白家的獨子,什麼時候成了安小姐的友人了?”傅容笙冷涼的目光從白瑾熙身上緩緩轉到安聆音臉上,凌厲如刀鋒。
“怎麼,到白先生這裡就不算攀高枝了,還是說,安小姐以爲,桐城白家,比江城的傅某,更有實力?”
如果這話是從任何一個人嘴裡說出來,都會讓人覺得狂妄,可從傅容笙嘴裡說出來,就莫名的讓人心服口服。
傅墨佇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哥,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崇拜。
雖然不明白一向待人接物都很冷漠的傅容笙怎麼突然刺上了自己,但戰火都燒到自己身上了,白瑾熙還是帶着笑,無奈的說道。
“傅先生言重了,我們小門小戶,跟傅氏集團猶如螢火對明月,當然是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