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李泰澤的能力,在L市還沒有他查不到的事,但是這回他不想去查,他想自己從這個女孩身上知道答案。
一邊想着,眼睛一邊在店裡搜尋那個身影,她正在不遠處招待剛進店的一男一女兩位客人,穿着服務員的草綠色格子裙,腰間的白色帶花邊的小圍裙把她細細的小蠻腰給暴露出來。平時覺得這種咖啡館工作服非常普通,但今天突然覺得這身裙子很美。
雪萊見他走神,順着他的眼睛看去,原來他一直在盯着潘璐,看來這傢伙真有眼光,這女孩的家世絕對配得上他,雖說小小年紀,但是骨子裡的那份氣質和涵養可是他身邊那些蝴蝶們不可比的。
雪萊會心一笑,輕輕敲了敲桌子,故意把話題岔開:“泰澤,看了最近網上網下關於你的報道嗎?”
“怎麼?我們高貴的公主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那些八卦消息啦?說說,都有我哪些傳聞?”李泰澤回過神來微笑着看着雪萊,那個平時總冷着臉的男人,只有每次面對雪萊時纔會露出這麼溫柔的微笑。
“還需要關注嗎?到處鋪天蓋地都是你的八卦,想不看到都難。你真愛上那個叫夏什麼的小模特?”
“你說可能嗎?我跟她?哈,居然連你雪萊也會信?”李泰澤苦笑着搖搖頭。
“我當然不信,那個小模特除了那張臉夠漂亮之外,其他任何地方我都看不出她有能夠與你匹配的地方來,說實話就算你真看上她,我都不答應,我看不上。”雪萊霸氣的說。
她有這個底氣,她和泰澤的交情勝過朋友,更勝姐弟,他遇上任何難事第一個想到的是告訴她,而她也總能爲他分憂。
“你放心,我的妻子人選不會是她,我對她只有哥哥對妹妹的情分,何況到目前也還沒出現能夠做我妻子的人。”李泰澤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邪邪的一笑。
雪萊捂着嘴偷笑着,看他剛纔瞧着潘璐的眼神,她突然心裡升起一個念頭:“我最近學了點看相,我看你的桃花,快、開、了!”一字一頓的說完,忍不住捂着嘴低聲笑着。
“你還會這個?你自己信嗎?”李泰澤驚訝之餘不忘揶揄笑道,他覺得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象雪萊這樣到過國外深造、又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竟然也會信這些東西。
“怎麼?你不信?那我們要不要打賭?賭你三個月內必定能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女子。”雪萊挑着眉微笑。
“好,賭吧,我倒要看看這三個月你怎麼贏我,說吧,賭什麼?”李泰澤只有在雪萊面前才完全放下了他集團總裁的架子,孩子氣的跟雪萊賭真的。
“賭一頓大餐怎樣?我不貪心吧?”雪萊笑着。
“就賭這麼點兒?再沒別的了?”看見雪萊點頭,他微笑着說:“行,就這麼定了!反正你那麼有錢,賭什麼都入不了你的眼。”
只有在雪萊面前他的笑容才這麼好看,他自信自己能贏,一般二般的女子哪裡入得了他的法眼?
離開的時候正巧潘璐端着一杯咖啡送給外邊鏤空隔斷旁一位客人,與他正面遇上,結果兩人都互相想讓對方,於是無聲的槓上了。
李泰澤火了,惱怒的乾脆停在過道中間瞪着她,潘璐被他惡狠狠的眼神一掃,嚇得手中的托盤差點打翻,幸好她及時用另一隻手扶住,站到過道邊,還讓他先過。
“真是笨得可以!別忘了這個週末,準時到!”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然後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笑走出去。
什麼?竟然罵我笨?我笨我能考名牌大學?我笨我能成年級的學霸?我笨?我能鋼琴十級?哼!真是沒見識!潘璐在心裡咬牙切齒,但臉上依舊掛着服務員該有的微笑。
雪萊走到她身邊時,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蹬着細高跟鞋跟在李泰澤後面,一起朝門口走去。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是週末。潘璐早早起牀,洗漱好下樓吃早餐,爸爸已經出門了,媽媽也出去了,張媽在廚房忙着。
她坐下來懶洋洋的吃着三明治,喝着鮮牛奶。
張媽說:“璐璐(張媽在潘家15年了,潘士斌夫婦要求她跟他們一樣喊潘璐爲璐璐),這兩次週末你爲啥都這麼早起呀?難得週末應該好好休息。”
“張媽,你不懂,我報了週末鋼琴班呢,不可以遲到,老師會生氣的。”她腦裡出現了李泰澤那張生氣的臉,冷峻無比,讓她既害怕又討厭。
吃完早餐回房換衣服,換了一身運動套裝,因爲要做衛生,這身衣服方便些,而且也不會讓那男人看出她的身份。
到了“佳汐雅苑”,她朝男人住的那棟別墅走去,到了大門口她拿出手機看時間:9點57分。
她咬着脣站在門外,低頭看着手機,數字一秒一秒慢慢變換,到了9點59分快結束時,她按響了門鈴,只聽門“咔噠”一聲脆響,開了。
她奇怪的朝裡面望去,只見那個男人遠遠的站在別墅的二樓陽臺上,手中拿着一個東西。
大概是遙控器,剛纔鐵門就是他開的。
“可惡!小氣男人!”她憤憤的走進去,剛纔自己站在門口看時間的樣子都被他瞧見了吧?這個可惡的男人!
李泰澤站在陽臺上看着她一副怨憤卻又很高傲的樣子走進來,突然覺得很好笑,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冽的表情。
“該死的蠢女人,明明不會搞衛生、不會做家務,還要咬牙堅持着。好,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他心裡莫名的生氣。
李泰澤站在樓梯口對着剛進客廳的潘璐說:“你今天做完衛生再到我衣帽間幫我把所有的西裝都熨一遍,要熨得非常平整。”
說完朝樓上走去,邊走還邊撂下話:“我的衣帽間在2樓我臥室隔壁,對了,你也知道了,每套衣服都非常貴,小心熨,熨壞了你可就要給我做一輩子的女傭了!”
潘璐聽完心都涼了半截,來幫這禽獸家打掃衛生已經是逼上梁山了,要不是受他要挾、要不是想來他家找到那些視頻,打死她也不會來這個可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