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還有事,既然你有本事進來這裡,我相信你也同樣有本事離開這裡!”姚齊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緊咬着下脣,心裡將姚齊咒罵了無數遍,安然故意的移開身子,姚齊看到了牀上的紅,眼眸處絲毫沒有任何的詫異,平靜的厲害,平靜的可怕。
他邊耐心的將自己的襯衫袖口處的扣子扣上,邊說道“是你爬上了我的牀,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會說你強!暴了我,如果沒有什麼,那最好,說明你還是個潔身自好的,總之,你讓我說什麼,我該問你纔對,起來後,莫名的看到你在別人的家,然後還質問我要解釋,我不是傻瓜,如果做了什麼,也和我沒關係!”
“信不信我把這件事告訴我爸爸!”安然委屈的說道。
“難道你還想讓醜聞天下皆知嗎?事情是怎樣的,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嗎?不要再做這些蠢事了!”姚齊說着推門走了出去,剛剛關上門,便生氣的按動了手機,邊咚咚的向着樓下走去。
洋沫喝了整整一晚上的咖啡,肚子有些脹,竟然一晚上沒睡,在二十四小時供應的咖啡廳呆了一晚上,到早上時,神情纔開始恍惚了起來,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皮,望着眼前的半杯苦咖啡,再也喝不下去。
“你在哪裡?你做的蠢事!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允許的,難道一個人平白的可以進別人房間嗎?做事情高明點,真是蠢的要命!”姚齊衝着話筒吼着。
洋沫笑了,衝着話筒傻笑,姚齊果然沒讓她失望,自己一晚上的咖啡果然沒有白喝,這一晚上值了。
“說話,死了嗎?在哪裡?”姚齊在話筒的那一端暴跳如雷。傳過洋沫這端,卻被她此刻的心情軟化了,聽到她的耳裡,柔柔的如和煦的風。
“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洋沫笑着說道。
“從你家出來的路上!怎麼,要過來嗎?”姚齊說道,語氣緩和了許多。
“對,你沿着路慢慢的走,我馬上就到!”洋沫高興的掛斷了電話,提着她的小包包。衝出了咖啡廳。
洋沫神采熠熠,完全不像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沿路認真的搜尋着姚齊的身影。生怕自己一個眨眼就錯過了似的。
總算是看到了姚齊,洋沫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了姚齊的身邊,說道“你怎麼不在溫柔鄉,跑出來幹嘛?”話語酸酸的。臉上卻是一臉 的得意。
“不打自招了,是你搞的鬼吧!”姚齊看着洋沫說道。
“你是希望我呆在那裡嗎?好呀,那我真該遂了你的願。”姚齊說道。
“人家錯了麼,走,一起吃午飯,人家好餓呀。你不知道,生氣是最消耗體力的嗎?”洋沫笑着看着姚齊,摸了摸他的肚子說道。
姚齊看了看洋沫。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掉了,緩緩走過來的安然,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眼底 的光瞬間燃了起來。似要將兩人燒成灰燼!
冷顏少獨自靠在窗邊,半垂的手上拿着一份早報。將雪茄緩緩吸入口腔,停留在鄂中,感受着它的味道,沉緩的吐出。
報紙從冷顏少的手邊滑落,掉落在地上的報紙,被巨大的照片和標題佔了一大塊板塊,圖片是剛走出喬的別墅,穿着晚禮服的司嫣因爲寒冷將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司嫣的身上,手還停留在司嫣肩膀上的那一瞬間。
標題更是誇張--冷總再爆新歡!
冷顏少邊吸着煙,邊撥通了電話,說道“石秘書,今天的早報發了多少,這種毀我聲譽的報紙是怎麼回事,你快去把所有早上發過早報的都查一遍,給我把這些可惡的狗仔揪出來,然後把所有的早報都收購回來!”
石秘書,是劉奇走後,冷顏少重新僱用的秘書。
“可是冷總,那些早報已經發出去了,估計收購回來要不少的錢。”石秘書說道。
“無論如何,給我全部的收購起來,早上我不要看到任何一則關於我的報道!”冷顏少吼道。
“好,冷總,我知道了,馬上去做!”石秘書說道。
“最好在我上班之前解決掉!”冷顏少命令道。
“好的,冷總。”石秘書說道。
姚齊同洋沫在街頭閒走的時候,無意間蹩見了報攤上的早報,便買了一份來看。
“哼,新歡!我讓你成爲新患!”姚齊看着手上的報紙,眼角拉起,閃過一陣冷光。
“喂,王凱,電視臺的工作還坐的穩嗎?如果沒有多大的前途的話,至少我可以讓你在離開之前大賺一筆,要知道名人的新聞都是很有價值的,怎樣,考慮一下,我能給的時間不多,考慮好了,速度回給我!”姚齊淺笑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沫兒,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要處理!”姚齊說完,便打了車,速度消失在了洋沫的視線外,連一聲喂都沒來的及帶走。
洋沫轉身,看着姚齊剛剛拿起的早報,赫然被上面的文字吸引了,同時目光定格上面穿着華麗,穿着天藍色晚禮裙的司嫣,同時脖頸上帶着同樣寶藍色的珠寶,在周圍一片噴水池的環境下,她的身上蓋着冷顏少的西裝,上面彆着一個閃亮的徽章。
“還真是飛上枝頭了!”洋沫拿着早報,看了一眼說道,然後轉頭再次的看了一眼,城言離開的方向。
司嫣昨晚睡的很沉,早上起來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冷顏少已經將家裡的早報扔掉了,轉頭看到了走下來的司嫣,將雪茄放在了菸灰缸裡,從他交代事情到現在,他剛剛品完一根雪茄。
“我起晚了,沒有給你做早飯,不知道你能吃慣嗎?去外面買一點可以嗎?”司嫣眨了眨自己有些朦朧的眼,歉意的說道。
“不用了,今天我不餓,不用準備了,你準備好午飯就好了。”冷顏少說道。
冷顏少好像故意在等司嫣下來,說這段話給她聽的,說完後,冷顏少穿上了外套,快速的走出了家門。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邊向着車門旁走去,冷顏少邊忙打電話詢問道。
“放心吧,冷總,事情已經都解決了!”石秘書給冷顏少吃了一顆定心丸,冷顏少才稍稍放心下來。
“辛苦你了,好了,我知道了。”冷顏少邊說邊打開了車門。
那邊的姚齊剛剛找到了昨晚拍下照片的記者,現在的他已經因爲拍到了不該拍的,而攝與冷顏少的權力,被公司開除了。
姚齊剛聽完心情無比鬱悶的記者的陳述,邊安慰道“不過是想挖點新料,哪想到把自己的飯碗挖進去了,真是的,再說了,我拍的都是事實,文字怎麼說,又不是我的事情。”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飯碗已經丟了,說這些也沒用,全當發發牢騷吧!”姚齊其實內心是很失落的,但還是抽了根菸給記者,自己也同時點燃了一根,抽了起來。
“你就是想報復也不行呀,估計人家把你的底片都拿去了。”姚齊說道。
“他以爲我們記者都是吃素的,一般都會刻錄光盤的,留着備底的,這些在我家裡放的了,估計不是內部人根本不知道這碼事。
“那你的在嗎?”姚齊問道。
“當然,在我家裡了。”記者說道。
“那太好了!”姚齊眼眸嗖然重新的亮了起來,話語中都透着興奮。
冷顏少沿着公路正向着公司開去,沿路遇到堵車,便堵在了公路上,正面的巨大的廣播電視牆上的被放大了n倍的照片,本來沒打算注意的,對他來說,每天看是很正常的事,然而不正常的是,竟然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是他,冷顏少頓時傻眼了。
上面的竟然是視頻,是從她們在喬舞會上握手,跳舞,到最後走出喬別墅,向着車走去的全過程,上面的文字配的如此的甜蜜,外人看來那就是一對情侶。
冷顏少迅速的恢復了過來,眼眸盯着巨大的牆布,快速的按下了一串數字,響了很久以後,手機接通了,冷顏少忙問道“你現在在哪裡?”冷顏少已經儘量的壓制自己的情緒,可是仍舊是可以聽出裡面的急迫。
”沒有,我在家!”司嫣木木的說道,語氣不輕不淡,現在的冷顏少不慌是假的,慌到現在的他聽不出司嫣口氣裡的不妥,冷顏少只知道一點,他不能讓司嫣看到,司嫣一走出家門,到處都是巨大的幕布,她不知道司嫣看到後會有怎樣的反應,他只知道他的心裡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不能讓司嫣看到。
“好,家裡有什麼就做什麼吧,隨便吃點,就不要浪費錢去買了,要不那些該不新鮮了!”冷顏少說道。
“好。”司嫣邊聽着冷顏少說着,邊擡頭看着那巨大的幕布上的自己,眼眸處嗖然溼潤了,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哭,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很痛,感覺自己本來已經是千瘡百孔的心,硬是被人沿着孔撕扯,低頭她看到的是自己血跡斑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