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在讓你傷害她!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郝峰看着姚齊,認真的說道。
離開了座位,郝峰的心仍舊不能平靜,放在桌上沒有動過峰咖啡,還在向上蒸騰着熱氣,這場對話就已經不歡而散了。
姚齊看着面前的咖啡,嘴角勾起淡淡的冷意,輕吖了一口苦澀的咖啡,沉緩的自語道‘你逃不掉的!‘
安然已經放下了以前的生活,儘管諸多的不適應,但她還是逼迫自己認清現實,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富家女了,父親給她撐起的保護傘破了。
她找了一份廉價的工作,一個月的薪水不及她以前零花錢的十分之一。
疲累了一天,當她準備打開出租屋門的時候,耳旁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然然!‘蒼老的聲音卻讓安然感覺到暖意。
她掂起腳,脫下了遮在父親臉上的帽子,沒多久不見,父親臉上的鬍子長了許多,顯得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她幸福得撲到父親的懷裡,淚蜿蜒而下。
‘爸讓你一個人受苦了。‘他蒼老的手拂過女兒的秀髮,心疼不已。
‘爸,進來說。‘安然放開了父親,推開了自己的出租屋。
安空山環顧了一下,看了看女兒現在住的地方,不覺的伸手抹着眼淚,帶着心疼得口吻說道‘你多會吃過這樣的苦,是爸對不起你!‘
‘不是爸爸的錯,都是我錯了,是我的愚蠢,不僅害了我自己同時也害了爸爸!‘安然難過的說道。
‘好了,爸,先不說這些難過的事情了。這麼多天你都在哪呀?擔心死我了,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再這裡的?‘安然坐在了沙發上,看着父親問道。
‘爸一直就沒走,不能用身份證登記住店,只好找那種居民樓,白天就去看你的動靜,那天,爸看着你從姚齊那裡搬出來,那個畜生,爸當初就不該答應。爸常常想,如果我們現在還在英國,該有多好。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爸就不會被鷹啄了眼。‘安龍山沉緩的說道。
安然聽着心痛,閉上眼,嘴角有些微蹙,那種痛像是呼吸。纏繞在她的身上。
安龍山擡起老淚縱橫的臉,纔看到女兒此時的表情,忙解釋道‘然然,爸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
‘爸,我知道。我知道‘安然哽咽的回答道。
‘爸實在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和爸一起走吧,偷渡離開這裡。‘安龍山看着女兒。懇求道。
‘爸,我不走!‘安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
她的眼裡有火,有一團熄不滅的熊熊大火,那是對某個人的恨集聚起來的!
‘爲什麼?安然!‘安龍山不明白,此時此刻。爲什麼不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
‘爸,我怎麼能離開。姚齊親手毀了我的生活,我怎麼能甘心離開,爸,你能嗎?‘安然轉身,滿臉的怒意。
‘爸已經老了!沒有那份精力了,何況,當初他傷害了你,現在你又要去報復他?是嗎?‘‘
‘爸!你太懦弱了!總之我不會讓他利用了我,還活的那麼痛快!將他的享受建立在我的基礎上!我不能忍受,利用別人握不管,總之不可以是我!‘安然的怒意可怕的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沖毀!
‘爸,只是太愛你了,不想看着你再次的受傷害。‘安空山默默的垂着頭,輕拍了拍女兒的肩頭,意味深長的安慰道。
安然轉過頭,看了父親一眼,說道‘去洗個澡吧!我想先去睡了。‘
‘然然!‘安龍山喊了一聲,她卻頭也沒回的向裡屋走去。
許寧爲冷顏少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問道“你和夜叉認識對嗎?從拍賣會上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和他在一起!”
“你早就想問我了是嗎?”許寧手捧着一杯牛奶,感受着溫度,緩緩的問道。
“對!”
“夜叉對你有什麼影響嗎?”許寧站在他的身後,問道。
“你知道嗎?許寧,他做了什麼,現在城言還在醫院,甚至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粉碎性傷害,這都是因爲他!”冷顏少憤然的說道。
許寧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顏少,你知道嗎?剛開始聽你說夜叉,我很開心,我以爲你在吃醋,這是情侶之間正常的反應纔對,而你,提到他,竟然全是因爲別的事,你完全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我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敏感的,我真的不希望是我多心了。”
“許寧,我現在很煩,所有的小事情糅雜成現在這樣,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城言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爲我!”
“你現在都是直接呼喚我的名字!”她的語調已經變了,嗚嗚咽咽的。
“好了,許寧,你要是不想說關於夜叉的事情,我也不會問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冷顏少說着,移動了腳步向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許寧看着他,問道。
“醫院!”空氣中殘留的氣息,留存着這兩個字,告訴許寧剛纔確實他回來過。
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許寧看了看來電,接了起來。
“我沒有打擾你們吧?”他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你已經回去了嗎?”
“早就回去了,我的出現沒有給你造成什麼困擾吧?我可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夜叉調侃的說道。
“我倒希望會是那樣,至少證明他在乎我,現在他的心全然不在我這裡,我是不是很失敗,我知道,你一直想利用我來,打擊冷顏少,可是怎麼辦呢,現在的我,已經幫不到你了,他已經連看我都懶的看了, 這是一件多麼另我害怕的事情,是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那時我獨自的思念,也是這樣,整個空間裡靜的只可以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許寧眼角滑下兩行清淚,傷感的語調透過冰冷的話筒傳到夜叉的耳裡。
“你還在嗎?”許寧沒有聽到對方的搭腔,問了一聲。
“我還在,我一直在,在聽!”她的話勾的他心疼,心疼這個女人,想要抱着她,安慰她。
“真對不起,讓你聽我說這些,我只是太壓抑,太難受了,想找個人說一說。”許寧擦了擦眼角,破涕爲笑的說道。
“沒事的,想說什麼就說吧,壓在心口總歸都是不好的,你說吧,我有在聽,還有我沒有想要利用你,我從來不用女人來威脅男人!”
“我可是知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要不是你要用來威脅他,我們怎麼會認識?”許寧嘴角淺笑,聽着夜叉爲自己辯解。
至少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有人肯同自己說話,不用一個人默默的面對無邊的黑夜,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漫長的沒有盡頭。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做的我就會承認,那一次,是姚齊!”
“不管怎樣,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同我解釋,謝謝你同我說話。”許寧說道。
“不用!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說謝謝,太矯情!‘夜叉閒步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
兩人就那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到很晚,許寧暫且忘記了冷顏少,閉上眼眸,沉沉的睡了,或許是太疲累了。
‘醫生,城言的情況怎麼樣了?‘馨然問着他的主治醫生。
楊醫生在電腦上看着城言的病歷,對着馨然說道‘病人恢復的很好,跟片子上還有最近觀察的情況來看,比較穩定,這還是和天氣有一定的關係的,建議買了輪椅,病人站在適合多出去吹吹風,腿骨的恢復狀況和復健也是有聯繫的,不過,這種事情,千萬不可以操之過急,家人尤其要注意病人的情緒變化,這是很重要的‘
‘謝謝楊醫生,我知道了。‘馨然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回到了城言的病房。
冷顏少站在門外,手握着門吧上,卻沒有勇氣拉下,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
‘怎麼不進去?‘馨然站在門口看着冷顏少,問道。
‘他睡着了,不想吵醒他!他的情況怎麼樣了?你知道嗎?‘冷顏少轉頭看着她。
‘恢復的很好,醫生說最好能出去多走走,對恢復有好處!‘馨然對着他說道。
我知道了,那些東西我來買,城言這裡就麻煩你照顧了。冷顏少半懇求的說。
‘不用你說,我也會那麼做的!‘冷顏少聽她這麼一說,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離開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無頭蒼蠅,總覺得自己很忙,卻找不到主心!
他突然不敢推開門去見城言,害自己的兄弟因爲自己住進了醫院,但是他又明白,要想司嫣明白,他就必須見他,正當他矛盾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
看着手機上的來電,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定了定神,接了起來。
‘顏少,我聽馨然說,你剛纔來過了,我怎麼都沒有看見你,現在走哪了,如果還沒走遠的話,就過來醫院吧,來看看我!‘城言的聲音還是同從前一樣,從語氣中絲毫聽不出怪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