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標準的英式英語,蕭夜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藍眸裡閃着溫柔的關懷。
左小右回過神來,衝他甜甜一笑,搖搖頭,“沒事,走吧。”
“辛苦了,等一會你就先回房間休息。”蕭夜輕吻着她的額頭,眼裡有些歉意,“接下來我應付就好。”
“好。”左小右不着痕跡地扭過頭,借撩額前碎髮之跡抹去了他留在額前的痕跡的,心裡一陣惡寒。原來不是夜睿,這樣的碰觸就已經讓人很難接觸。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裡,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平靜心情。
而蕭夜說的等一會卻等了她整整兩個小時。
因爲克萊斯家族算是貴族,一直以爲對國家貢獻都很大。所以不但有同等級的貴族前來參加還有女皇的使者過來祝賀。這些人卻不是伴娘和佐薰應付就行。左小右必須和蕭夜一起一一親自見過,道謝。然後聽着蕭夜與他們做一個簡單的合作交流。
她一直都知道蕭夜睿的資產如今是這個國家的中流砥柱,現在卻更加清楚地知道皇室裡的人都還需要借他的勢。
這也讓她對利用蕭夜更勢在必行。如果能趁機挑撥起克萊斯家族和整個皇室的糾紛,那樣克萊斯家族想要再崛起就是再也不可能的事。
兩個小時後,蕭夜親自將她送回房間休息,大鬍子烙着她的臉,藍色的眸子閃着異樣的柔情,可是言語裡卻極爲剋制,“先休息一下,等我回來。”
“好,你去忙。”再無法忍受他也是名義上的丈夫,左小右忍受着不試在他湊過來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飛快將門掩上衝進了洗手間。
一遍遍地漱了口洗了脣,直到脣/瓣紅腫恍,水濺溼/了臉,左小右才扶着盥洗臺沉沉喘氣。
擡頭看向鏡子,裡面的女人美豔奢華,妖/嬈不失純淨,妝容精緻剔透。那一襲繁榮的曳地婚紗已經在走完紅毯後換成了簡單的白色連衣裙,仍難掩那華貴姿態。
“左小右……”看着鏡子裡的女人,左小右重重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眼淚傾瀉而下。
受不了,一點都無法忍受,還有一百天,要怎麼過?!
曾經以爲只要想辦法避過兩個人的夜晚就可以,現在才知道,所有兩個人的相處她都無法接受。
討厭死了現在虛情假意,妝容滿面的自己,左小右索性卸了裝,回到房間站在窗前站着,看着遙遠的草坪上那還在繼續的盛宴。
“左小右!”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某處響起,左小右循聲望去,只見草坪的某一處頓時騷亂起來,而一道黑影在人羣中飛快的移動着。
夜睿,是夜睿……
左小右飛快地衝出門去,剛衝下臺階又立刻折了回來,重新伏着窗口往外看。
今天是她的婚禮,她不能去,現在不能去。
看着那涌動的人羣,看着辰亦勳帶着人向那道黑影追去……左小右的心都緊緊地揪成了一團。
單薄的身子沿着牆體重重滑落,眼淚啪嗒啪嗒不斷地砸在那猩紅奢華的地毯上,轉眼被長毛吸收,消失不見,卻可見瑩瑩光亮下熒光閃爍。
夜睿,你爲什麼要來,爲什麼要來……
夜色已深,從頭到尾她都不敢下樓,怕看到夜睿被抓,怕五年的苦心經營在瞬間毀滅。
凌晨十二點,新郎蕭夜終於推門而入,進來時卻已不再是之前那剋制文雅的模樣。
他搖搖晃晃地走近她,就勢將她推倒在空前的地毯上,絡腮鬍子露出一抹猙獰,“我的夫人,知道爲什麼我來的這麼晚麼?”
左小右淡淡地推開他,“不知道。”撐着地板躲開他摸過來的手,“你醉了,我給你倒茶。”
“不需要!”蕭夜一把推開她的手,狠狠握住,張嘴就是滿滿的酒味,“剛剛有一個男人在我的婚禮上他的未婚妻,說,是你呢。”
“所以呢?”左小右傲然地回望着他,冷笑,“你就來欺負我?”
“欺負你?”蕭夜哈哈一笑,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會欺負你。”壓低聲音,神性地在她耳邊問,“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娶你麼?”
左小右不着痕跡地別過頭,離開他的碰觸,冷淡道,“不知道。”回眸直視他,“或許你現在可以立刻反悔。”
蕭夜哈哈一笑,藍眸裡閃着邪惡的光芒,“因爲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淫/娃/蕩/婦。肯定不會像前面兩個女人那麼不中用。”
說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開始一件件的脫衣服,最後留下襯衣和底/褲。
左小右頭皮陣陣發麻,心裡一陣作嘔,卻還要故作平靜道,“我去洗澡。”
剛一起身就被他一腳踩住了腿,身子重重跌倒在上。左小右正要發作,蕭夜的身體已經在她身旁蹲下,“不用洗,我喜歡沒洗過的。”
“我喜歡先洗過的。”左小右掙扎着起身,可是卻哪裡耐得住男人的力氣,只能生氣地看着他,“蕭夜,請你尊重我。”
蕭夜卻似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下/半/身緊緊地壓制着她,而手已經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到左小右面前,打開。
“你,變/態!”左小右看着盒子裡的東西,臉色瞬間唰白,一擡手將他手裡的東西拍得飛了出去。胸口氣得劇烈的起伏着。
她終於明白剛剛蕭夜睿會說前面那兩個女人不中用了,被他用這種法子對待着,她很快也會死。
“原來,你嫌小。”蕭夜眯了眯,看起來邪惡而猥瑣,一擡手雙從旁邊的抽屜裡取過一個盒子打開,露出一枚比之前的尺寸更恐怖的自/瀆器。
左小右擡手再次狠狠地向那個盒子扇去,手卻被一把拽住。她氣得直髮抖,狠狠地瞪的蕭夜,卻在他玩味的眼眸下敗下陣來。
左小右垂下頭,舌尖翻涌着層層苦水。沒想到蕭夜竟然是真正的變態。她不能去激怒他,她不能被他玩死了。
緩緩擡起頭,語氣已經軟了下來,神情也是楚楚可憐的模樣,“第一天,你就用這種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