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安那樣做的後果卻是要你來承擔,你知道嘛,我寧願坐牢……我寧願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不願看到你娶別人,那樣我會心痛,我寧願選擇死!”
“沈木,我跟你許諾過生生世世,還算數嘛……這輩子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們約定下輩子好不好,下輩子你會娶安安嘛,安安想做你的新娘,下輩子安安不想再做你的女兒了,我想做你的女人,你唯一一個女人,那時你不會再騙安安了對不對!”
“沈木,我愛你,我拿我的全部來愛你,即使我死了,我還會繼續愛着你,直到永遠的永遠沒有盡頭!”
“再見了,我最愛最愛的你,希望我們下輩子還會遇到,我會向上天祈求着……”,最後右下角的落字,安安。
沈木看完了那封信,他的眼眶也已溼紅一片,即使強忍着眼淚,但那兩行眼淚還是悄無生息的流了下來,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脣吻了吻,聲音低沉而有些咽哽的說道,“安安,我是你的,我一直都是你的,永遠都是,你醒過來好不好,求求你醒過來,不要丟下爸爸一個人……不要再等下輩子,爸爸想這輩子就娶安安做新娘,爸爸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我們就結婚,你不是一直想嫁給爸爸嘛,爸爸這次一定答應你,你能不能再相信爸爸這一次,爸爸一定會娶你,一定會娶,你能不能醒過來,求求你……醒過來的吧。”
沈木看着病牀上那緊閉着雙眼,毫無血色的沈安子,他手中的信被他捏的更緊,即使他說的再多的保證,可卻還是得不到她的半點回應,她依舊躺在那裡,如果沒有心電圖的顯示,會以爲她只是一個已經失去生命的一具美麗的屍體。
夜靜的很深,深的就連同外面都被一層黑紗給籠罩的不見五指,夜又冷的極寒,寒的就連同這整間醫院都像一間冷冰冰的停屍房,而那發出嘀嘀嘀的心電圖機彷彿在提醒着病房的某個人,這是一個倒計時。
沈木握着沈安子那冷涼的手,放在嘴邊哈氣,試圖想把她的手捂熱,還有那顆已經絕望到冰冷的心,他也想一同捂熱。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沈木聽到聲音擡頭看去,那濃眉立馬緊皺了起來,在那人剛想擡步走進來時,卻聽到他一記冷厲道,“滾!”
站在病房門口的鐘青看到沈木如此吼自己,她就一陣委屈,她緊抿了一下嘴脣,最終忍了下來,當視線轉移到病牀上的人時,她的嘴角卻在這時勾勒起了一抹冷笑,她還是走了進來,看着牀上的沈安子說道,“喲,想殺死我的人如今卻躺在這裡,真是好笑!”
沈木那幽黑而深邃的眼眸一怔不怔的看着她,兩眼放寒,聲音也是冰冷到了極點,“滾,安安最討厭看到你,你給我馬上滾!”
“我走可以,你也要跟我走,我要你陪我。”鍾青陰狠的看了眼沈安子說道。
聽言,沈木倏然站起了身,整張俊臉此時充滿了冷戾,他一步步的來到了她的面前,緊磨着牙齒,想必對她已經是忍到了極限,“你叫你滾,難道你聽不懂嘛!”
“你是我的男人,你應當是來陪我的,我打給你電話,你關機也就算了,而我來找你,你卻還對我這麼兇。”鍾青故作委屈的說。
沈木瞳眸一眯,冷聲說道,“再敢說一句你男人試試,我定當讓你生不如死!”
“我們……我們過三天就結婚了,到時我就是你的太太,你是我的……”,鍾青話未說完,沈木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要再說安安討厭的話,還有……三天後的婚禮取消,我不會娶你,滾!,說完,他用力的甩開了她,害的她猛的一聲撞到了病房門口的門框上,害的後背一陣麻痛。
鍾青有些吃力的勉強扶住了門框,有些驚恐的看着沈木說道,“你說什麼?,你說婚禮取消?”
看着沈木瞥了她一眼,冷哼的滿臉不屑,她心慌的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爲什麼要取消,難道你不怕我去告她嘛?”鍾青惡狠狠的指着牀上的沈安子,那勾魅的眼眸此時卻陰狠毒辣的看着她,彷彿要把她千瘡百孔了一般。
沈木看到那個女人抓着自己,他隨及立馬厭惡的把她推開到了一邊,“不要碰我,安安不喜歡你碰我!”
“安安……安安,你的這個安安現在躺在這裡,像個死人一樣,你還在想着她能醒來嘛,她這麼壞……這樣的結果是她的報應”,鍾青看着她,無意瞄到了她右手腕處包紮的傷口,她冷嗤了一聲,“我今天在醫院聽到護士說今天有個小女孩割腕自殺了,生命垂危,我想這個人就是她吧”,她冷笑又道,“想必是受不了你娶我,纔去自殺的吧,難怪,她都不願看到我碰你,當然也更加不願你娶我了,所以才自殺,這是脆弱。”
沈木那雙利眸森冷的看着她,“你他媽再敢說一句試試……給我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不要,你答應娶我的”,她伸手顫抖的摸了摸自己臉上還被白紗布纏繞的臉,“我的這張臉都被她給毀容了,這樣的我以後還怎麼嫁人,而我最想嫁的人也只有你,你不能說不娶就不娶,你讓我該怎麼辦。”
“你的臉我會請最好的整容醫生給你做修復手術,一定會讓你跟原來一樣,但是我不會娶你……”,他來到沈安子的牀邊,輕柔的抓着她的小手,低聲說道,“因爲我只會娶安安,安安纔是我沈木唯一的新娘。”
“你就不怕我去告她嘛,到時即使她醒過來,她依舊還是得去坐牢,還是要進精神醫院……”,鍾青竭力的吼道。
沈木一直盯着沈安子看,眼眸滲滿了溫柔,“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安安能夠醒來,只要安安醒來,爸爸就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人有機會傷害到你。”
鍾青看着沈木那溫柔又深情的目光,她嫉妒極了,這幾天他雖然一直在醫院陪着她,可是那眼神還有語氣總是對自己冷冷的,充滿着厭
惡,原來他也會這麼溫柔,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他也會這麼呵護人,這麼寵愛着人,甚至還會這麼輕聲細語的說話,而能讓他如此對待的就只有現在躺在病牀上的女孩,而他對她卻是一臉的冰冷與厭煩。
她陰狠的看着病牀上的沈安子,惡狠狠的說道,“她會死,她一定會死,永遠不會再醒過來,如果她醒來,我也一定會告的她坐牢,進精神病院,永遠不能出來,到時看看你還能怎麼娶她!”
正當沈木想開口之時,一個威嚴卻有絲蒼白的聲音在這時嚴肅的響了起來,“敢告我寶貝孫女,我一定會讓你全家身敗名裂,傾家蕩產!”莫道近拄着柺杖從病房門外走了進來,一身黑色的唐裝顯得他更加的威嚴與霸氣,一張板着的臉不怒自威。
鍾青看着莫道近,頓時被他身上的那種嚴厲給嚇到,“你……你是誰啊,敢……敢對這樣說話。”
莫道近柱着柺杖,一步步的走到鍾青的面前,看了看她被紗布包紮的臉,冷笑了起來,“這就是我寶貝孫女劃的,不錯……”,他上一秒“笑”了一聲後,下一秒又立馬嚴肅的說道,“我看在你臉上傷的份上,剛纔對我的“不禮貌”我不再計較,如果你敢去告安安,我一定會讓你全家傾家蕩產,讓你這個千金小姐試試那些平凡人的生活,甚至過的比他們還艱苦,讓你嚐嚐一落千丈的滋味!”
“你……你到底是誰?”鍾青看着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她還真的有些害怕。
“莫氏集團董事長莫道近,回去問問你的爸媽就知道了。”莫道近淡淡的說。
鍾青看着一臉厭惡自己的沈木,而那個老頭又用那麼可怕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狠狠的剜了一眼牀上的沈安子,然後冷哼了一聲,走出了病房,看到門口也站在另外兩個人,她又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腳步有些急衝的走了。
門外的兩個人見鍾青走後,也踏步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則是韓太一跟徐碧。
沈木看着他們三個人,沒有說話,而是把視線放在了沈安子身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徐碧看到病牀上的沈安子,她驚呼一聲的來到牀邊,看着蒼白如紙的她,心疼的說道,“安小姐……她還好嘛,怎麼兩天不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沒事,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沈木看着沈安子堅定的說道,也彷彿是在對自己說。
“是啊,安小姐一定會醒來的”,這時,她手裡提着一個保溫盒對着沈木說道,“沈先生,我看你也是一天沒有吃飯了吧,徐姨做了一些飯菜,你先吃點吧,如果讓安小姐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
沈木剛想拒絕,而聽到後半句話,他開口說,“好,知道了徐姨,你先放在桌上吧,過會我就吃。”
“好……”,徐碧把保溫盒放在了病牀邊的小桌子上,又再次囑咐道,“一定要吃啊。”
“嗯”,沈木點了點頭。
站於莫道近身側的韓太一眼睛一直睇視着牀上的沈安子,那抹疼痛與掙扎在眼眸裡悄悄隱藏着,只要看到她就好,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是她那臉上的蒼白卻還是刺痛着他的心,而他卻必須做到淡然自若,毫不在乎,而他因爲隱忍,那垂下的兩隻手也緊的微微顫抖。
在莫家,當聽到莫道近與徐碧通完電話,說沈安子割腕自殺,他就感覺呼吸被人奪去了一般難受,而更令他難受的則是知道她自殺是爲了沈木,她一直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愛他愛到居然選擇了死亡,他本應知道沈安子對沈木的情已經深到骨髓,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愛的這麼極端,可是現在看到她,他還是會心疼……
莫道近轉頭看了一眼韓太一,而韓太一立馬低垂下了頭,他嘆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拄着柺杖來到了沈安子的病牀前,看着自己的寶貝孫女宛如氣若游絲般的躺在那裡,毫無生氣,那握着柺杖頭的手有些氣的發抖,“沈木,我的孫女交給你撫養,你卻讓她愛上了你,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讓安安爲了你去自殺,你就這麼對待我的孫女的嘛!”
沈木握着沈安子的手,擡眸看了看莫道近,“安安是我的女兒,我待她如何不用你來評價,你現在可以走了。”
“她是我兒子莫然的女兒,自然也是我的孫女,我怎麼沒有資格管”,莫道近生氣的拿着柺杖對着地板猛敲了三聲。
“安安需要休息,你會吵到她,麻煩你出去!”沈木沉聲說。
“我是安安的親爺爺,我比你更有權力管安安,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有關注安安的成長,可你倒好,居然讓安安愛了你這個爸爸,還讓安安爲了你變得瘋瘋癲癲的,這就算了,安安這麼喜歡你,你居然還敢不要我孫女,還讓我孫女安安最後割腕自殺,躺在這裡……沈木,你要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我說了,安安是我的女兒,我爲何要給你一個交代!”沈木見他還是不願走,他也有點怒了。
“憑我是安安的爺爺,憑我是安安的法律監護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莫道近嚴肅的說道。
“你說什麼?”沈木看着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安安在一個多月前就已在我莫家拜了祖先,認祖歸宗,而也轉移了監護的責任,而你現在跟安安一點關係都沒有!”莫道近說。
沈木聞言,緊皺着眉頭,這裡除了韓太一之外,只有沈木跟徐碧是一臉的驚訝,“怎麼會這樣?”他問。
“安安是我莫家的人,流着莫家的血,她回莫家是遲早的事,當初我看你待安安如親生女兒一般好,我也就暫時不想插手什麼,而我也看的出來安安很依賴你,她還小,我自然不能把她強行的帶離你,可是隨着安安的長大,而每當收到的消息都是對安安的不好,看着我寶貝孫女爲了你,整日傷心難過,還搞得自己人不像人,我這個做爺爺的有多心疼,可你倒好,爲了剛纔那個女人,居然不要安安,最
後還害的她傷心的去自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安安的父親!”
沈木愁容的看着沈安子,低沉的說道,“是,我沒有資格做她的父親,而我……這個父親也做的很失敗,我沒有……保護好她……”。
韓太一走上前一步,對着莫道近輕輕的喚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爺爺……”。
莫道近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他轉頭又看向沈安子,把氣壓了壓說道,“在安安面前,我自然不想多說你什麼,否慢她醒過來又會怪爺爺了,當初我找她回莫家,她怎麼都拒絕,原因就是不想離開你,然後我一再的退讓,最終答應她回來莫家認祖歸宗,但她以後還是跟你生活在一起,而她也因爲很孝順,看我這個爺爺老了,她也心疼了,所以才答應我入了莫家,還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爲你,安安覺得她回到了莫家,那她在法律上就不再是你沈木的女兒,這樣她覺得你不會再顧及這些,可以跟她在一起,她做的每件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可你卻安安做了什麼,我還查到在前天的時候,居然有幾個人想玷污我孫女,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見莫道近說不了幾句就會忍不住的責怪沈木,韓太一隻好上前說道,“沈先生,我和我爺爺這次來,並不是想跟你爭吵什麼,只是安子在近期時的情況確實不好,爺爺很疼安子,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生氣也是必然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木轉眸看了看韓太一,沒有說話……
韓太一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安子這次醒來,希望你……希望你不要再辜負她,她真的很愛你……雖然爺爺很想把她接回莫家,可是我們也知道,即使安安現在還在昏迷,她身邊希望陪伴的人還是你,即使她醒來,她還是願意留在你身邊,即使你百般的傷了她的心,她還是一次次的選擇繼續愛你,繼續跟着你,這些當初她拿回莫家做交換就知道。”
“我們這次來也是很擔心安子,所以過來看看,希望她能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她,很希望她能醒來。”韓太一轉眸看向了沈安子,緩緩的說道。
沈木坐在沈安子的旁邊,那握着手中的小手一直沒有放下過,他伸出另一隻手捋了捋她的髮絲,輕聲的說,“我剛纔跟安安說過了,她一醒來,我就會娶她,我一定會娶她,所以安安一定會醒過來的,對嘛,安安。”
病房裡,莫道近跟韓太一待了一會,就走了,徐碧也跟着出去前還是不忘記囑咐沈木要吃飯,所以……他們三人走後,沈木就把一直握在手心裡的小手放回了被子裡,低聲說道,“安安,爸爸先吃飯……爸爸不會再離開你了,會一直在這裡等着你醒來。”
他對她溫柔一笑,然後起身來到了另一牀邊,打開了保溫盒吃了起來,他轉頭看着沈安子說,“安安,你現在肚子餓不餓,如果餓了就醒來吃飯,爸爸像小時候一樣餵你吃……”。
他又看了看飯盒裡的三四樣菜色,又對着她說,“安安,今天徐媽有燒大蝦哦,是你最喜歡吃的大蝦,你想不想起來吃,如果再不起來,爸爸可要吃光了。”
沈木看着那些菜,有絲咽哽的沉聲道,“安安,你還記得你跟爸爸說過的話嘛,你說希望以後的每一年生日,都要爸爸燒一桌子的菜給你過生日,而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過,爸爸還記得……爸爸以後都做菜給你吃好不好,只有我們兩個人。”
沈木一邊吃一邊對安安說着話,直到把飯菜吃完他才放下了碗筷,因爲以前安安經常跟他說,一定要按時吃飯,不要總是忙着工作而自己卻在餓肚子,這樣安安會心疼的,所以他把徐碧帶的所以飯量都吃完了,他怎麼能讓安安擔心他呢。
吃完了飯,沈木去了衛生間洗了把手又立馬走了出來,坐在她的牀邊,看着那張絕美精緻卻又顯得有些稚嫩的臉,他的眼眸就不自禁的放柔,“安安,你總是誇爸爸好看,其實安安也很好看……。”
“安安,爸爸真的好想以前的安安,以前的時候,安安是開心的,會調皮,對爸爸總是撒嬌,而且你還總是趁爸爸睡覺的時候偷跑進爸爸的房間,那時的安安雖然有小小的壞,可是卻總是很開心,總是笑着,爸爸最懷念的就是以前每天早上送你上學,下午接你放學回家,一起吃飯,然後安安就會想各種辦法讓爸爸陪你。”
“那時的安安真的很頑皮,爸爸每次都拿你沒轍……安安,爸爸真的好懷念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的安安不會哭,不會傷心難過的去喝酒……”。
“而現在……爸爸卻害的安安每天傷心難過,還讓你……處於危險之中,爸爸還讓安安總是失望,你是不是很生爸爸的氣……”。
“安安,你沒有爸爸會活不下去,如果你讓爸爸失去了你,那你讓爸爸怎麼活,安安,爸爸不能沒有你,你醒過來好不好。”
這時,沈木想起前一天晚上她的反應,他於是起身,俯身來到了沈安子的耳畔,輕柔的說道,“安安,你現在是不是一直有在聽爸爸說話”。
他抿了抿脣,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再次揚起,“安安,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現在聽到了嘛,我說……我愛你,你醒來,爸爸每天說給你聽好不好。”
他因爲傾身靠近,所以更加貼過她那精緻的小臉,看着那毫無血色的嘴脣,他輕情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住她,如果換做平時,沈安子一定會激動的摟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他,把他的脣吻的生痛還不夠,還會力度重的把他吻腫,好像每次都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可是這次的沈安子卻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不會再有那熱烈的迴應。
沈木在她脣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就離開了她的嘴脣,“我愛你,安安”。
夜已經又深了一半,不知何時,沈木已經頭趴在了牀邊睡着了,可是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握着她,卻不知在他累的熟睡了之後,那被他握着的手微微的動了動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