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墨軒卻不肯放過他,“不行,這事很重要,必須今天晚上就搞定,否則我睡不着。”
“憑什麼你睡不着覺也不讓我睡呀?”宋子淵一聽也火了,“你一個老婆的人還睡不着,卻這麼沒有節操地吵醒一個單身男人的夢是很不道德的行爲。”
即墨軒不動聲色地問,“你想不想脫單?”
宋子淵漫不經心地問,“當然想啊,你這半夜給我打電話不會是要幫我說媒吧?”
本以爲自己不這是句玩笑話,不可能得到肯定答應的,哪想得到即墨軒居然對他說,“沒錯,想脫單的話就趕緊起牀以最快的速度到我這來。”
“現在?”宋子淵吃了一驚,以爲自己聽錯了,現在都十二點鐘了,哪有這麼遲給人說媒的?
而且這傢伙什麼時候做起保媒拉縴的事來了,那是他這種人會做的事嗎?
“嗯,事不宜遲,想要老婆就又快準狠,快點過來吧。”即墨軒回答得相當篤定。
只是宋子淵卻並不領他的情,一口就拒絕了他的好意,“算了吧,我的老婆還是得我自己去找,不用你操心。”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傢伙會有那麼好心幫她張羅老婆的事,肯定是又有什麼事要指使他去做了。
這大半夜的,他才懶得動呢。
然而,即墨軒拿定了主意的事,哪能容得了他拒絕,當即霸道地說,“我勸你最好在半個小時到我這,如果等我過去敲你的門的話,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宋子淵簡直要瘋了,這傢伙不但深更半夜把人吵醒,居然還限制時間趕到他的跟前,他忍無可忍地抗議,“喂,你太過份了吧,哪有象你這麼霸道的人,我不想脫單了也不行嗎?”
“計時已經開始了,已經過了三十秒鐘,半個小時之內我必須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即墨軒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把宋了淵給氣得,想矇頭繼續吧,可是萬一等會那傢伙真的衝過來,肯定也會鬧得沒法睡。
倒不如自己過去看他到底要怎麼幫自己脫單,天狼公司的老闆是閒得無聊開起了婚姻介紹所呢,還是隻是突然來了興致,想客串一回。
不過他隱隱感覺事情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十有八就是爲了恬心的病。
畢竟如今也只有恬心的事才能他即墨軒如此費盡心機。
即然自己是她的主治醫生,即便出於職責所在,也必須過去的。
半日宋子少到醫院的時候,即墨軒果然坐在客廳裡。
一看到他出現就低頭看着時間,“你遲到了六分鐘。”
“少來,你三更半夜地不讓人睡覺,把人從牀上叫出來本來就是不道德的行爲,我能來已經是不錯了。”宋子淵在他的面前坐下,“說吧,你這麼大半夜的要給我介紹什麼樣的天仙?”
即墨軒破天荒地起身幫他泡了杯咖啡放天他的面前,才笑道,“是不是天仙得你自己看了,不過
這個女人你一定要把她拿下。”
他這一反常舉動又把宋子淵給嚇了一跳。
這傢伙什麼時候主動給別人跑過咖啡的?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給我介紹的天仙呢?”宋子淵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纔沒好氣地問,“你不會是給我畫餅充飢吧?”
看到他着急,即墨軒反倒不急了,“剛纔讓你趕緊過來你還不願意,現在知道猴急了?”
他這麼不緊不慢的,宋子淵就更急了,“少廢話,快拿張照片來我看看,本人對另一伴的要求是寧缺勿濫,你別想倒扣那種推銷不出去的女人來推銷給我。”
即墨軒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才一本正經地問,“你覺得珍妮符合你選老婆的標準嗎?”
他這話剛出口,宋子淵就被剛喝進嘴裡的一口咖啡給嗆得差點背過氣去。
咳了好半晌才緩過氣來,沒好氣地瞪他,“即墨軒,你過份了點吧,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然而,即墨軒卻一本正經地說,“我並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宋子淵簡直忍無可忍,“我說即墨軒,你是不是真閒得沒事幹了居然做這麼無聊的事,我跟珍妮早就認識了,如果有什麼的話還用得着你來介紹嗎?”
即墨軒早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因此只淡然笑道,“不用我介紹更好,那麼你從明天起你就開始追求珍妮吧,如果能一個星期之內一定要把她追到手,我有重獎。”
宋子淵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傢伙大半夜把人從牀上叫起來,又限他在半個小時之內要趕過來,居然是讓自己去追求珍妮。
而且還要在一個星期之內追到手,有這麼硬生生地拉郎配的嗎?
這傢伙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否則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別想利誘我!”宋子淵一副大義凜然,義正詞嚴的模樣,“我跟珍妮絕對不可能,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起身就要走。
即墨軒哪能這麼輕易讓他離開,伸手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正色道,“子淵,恬心可是你的病人,你怎麼能袖手旁觀?你知道嗎?珍妮居然把她當年在德國軍校給我做過體檢的話跟恬心說,還說她看過我的八塊肌肉,恬心已經不高興了,剛纔已經審問了我半天,所以我必須把珍妮這顆定時炸彈儘快清除掉才行,否則萬一那個珍妮哪天再說句什麼,恬心一不高興再發病就完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傢伙叫自己出來真是爲了恬心。
可是爲了恬心他也不能這麼隨便把自己跟珍妮撮合在一起啊。
不過想到他被剛纔在恬心面前一定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宋子淵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他就喜歡看這個一向不可一世的傢伙吃癟的樣子。
宋子淵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才問,“珍妮看過你八塊肌肉的事難道你沒有主動跟恬心坦白?”
“坦
白什麼呀?”即墨軒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一個醫生還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來,體檢不脫衣服怎麼檢?”
“可我關心的是,你在珍妮面前到底是半脫還是全脫?”宋子淵笑得更壞了,“你身上的零件不會真的都被珍妮看光了吧?”
“你小子給我閉嘴。”即墨軒狠狠瞪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阻止他,“我叫你過來是讓你來煽風點火的嗎?這話要是讓恬心聽到的話,小心我揍你。”
“幹嘛這麼兇?”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總算有一怕,宋子淵心情大好,“我能不能理解爲惱羞成怒?”
即墨軒煩躁地打斷他的話,“廢話少說,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
“這種幫你讓我我怎麼辦?”玩笑開夠了,宋子淵終於正色道,“如果是別的事我沒有二話,可這關係到我一生的幸福,你讓我去追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萬一珍妮當真了,你讓我怎麼收場?”
“別那麼自信,你以爲只要你肯追,別人就會接受你嗎?”即墨軒顯得相當不以爲然,“我沒有要你非得跟她結婚,只是在恬心病好之前在她的面前造成一個你喜歡珍妮的假象,這樣她就不會老是揪住我不放了。”
審視了他半晌,宋子淵卻突然問,“我說,你這麼怕恬心問你跟珍妮當年的事,你是不是心裡真有鬼啊?”
他分明還記得,前幾天自己去找導師羅伯特提跟即墨軒合作一事的時候,他本人原來是不同意來的的。
後來他的女兒珍妮聽說是即墨軒想投資他們的實驗室,立即表現現很大的興趣。
最終居然幫着他說服自己的父親,以休假的名義讓他先到江城來。
說是先把她父親騙到這之後,再想辦法讓他跟即墨軒見面。
而宋子淵知道這個珍妮其實是一個氣性很高的女孩,如果沒有什麼交情的人她是不會輕易出口幫人說話的。
她即然會主動爲即墨軒籌劃,那就說明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肯定與衆不同。
這傢伙居然敢說他心底有鬼,即墨軒當即義正詞嚴地反駁,“你小子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初我跟她就見過兩次面,一次是軍校入學體檢,一次就是她的馬受驚摔下來的時候我出手幫了一把,僅此而已,能有什麼呀?”
“你也算是君子嗎?”宋子淵笑道,“專橫霸道,總希望所有人都爲你服務,還動不動就以十公里和五百個俯臥撐來威脅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暴君。”
即墨軒倒是不介意被人說成暴君,一副欣然接受的表情,“即然你都說我專橫了,我如果不專橫一回怎麼對得起專橫這兩個字,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必須每天給珍妮買一束花,最好馬上能約她出來,兩個人手牽手恩愛出現在恬心面前,好讓她徹底放心。”
這傢伙居然真讓他去追自己的師妹,可宋子淵覺得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能這麼由着這傢伙胡來,沒好氣地反問,“要是我不願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