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釦眼看他拉過來的那個女人,五官根本不是恬然的樣子,特別是皮膚黑得幾乎跟非洲人一樣了,不過身高和神態倒也是跟她一樣的。
“她是我的姐姐恬然?”恬心吃了一驚。
王月香只得陪笑解釋道,“是啊,非洲不是大沙漠嗎,那邊的日頭毒,你姐姐過去沒幾天就被曬得跟黑碳似的,這還是其次的,最可怕的還是那個野蠻的部落酋長不但把你姐姐當小老婆輪流伺候他,還把她當奴隸使喚,她實在忍受不了好不容易纔偷偷逃出來做了整容手術,要是再送回去的話,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纔來求你和姑爺的,哦不是即墨軒先生。”
其實,聽到王月香的描述,恬心還真覺得那林亦琨的手段有些狠。
居然把恬然送到非洲卻,還讓她受那樣的苦,任誰都會怕的。
可是一想到她回來不是乖乖躲着安心過日子,而是來找機會害自己她心頭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恨意。
這個恬然到底有多麼恨自己纔會冒着被發現重新送回非洲去的風險而出來給她下毒啊。
要是這種時候自己還願意讓即墨軒出面幫她說情的話,那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因此,恬心冷冷道,“這事我真的愛莫能助,請你們找別人去吧。”
“恬心,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恬然畢竟是你同父的姐姐,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也得幫幫忙的。”王月香一邊說一邊把象根木樁子一樣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聲不吭的大女兒強行摁在地上,“我讓她跪下給你認錯,要不我也給你跪下吧,只要不再把她送到非洲去,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然而,只是默默低頭吃自己的東西,恬心卻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王月香見狀,又拉了一把一旁的恬懷禮,“恬心他爸,你快說話呀,心兒是你的親生閨女,她的血管裡流着你的血你,你的話她肯定聽。”
恬懷禮沒着了,只得開口道,“心兒,算爸爸求你了,這次真的關係到了你姐姐生死存亡的時刻,可是再讓林亦琨把她送回非洲,她就再也回不來了,她跟你一樣都是爸爸生的女兒,只希望你能伸手拉你姐姐一把,我跟你王阿姨一定會記住你的好的。”
“我真的跟恬然一樣都是你的女兒嗎?”一聽到父親這句話,恬心放下手中的筷子,忍不住冷笑一聲,“當年你設計陷害我母親紅杏出牆,讓我們母女兩淨身出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跟恬然都是你的女兒呢,你霸佔了外公外婆留下來的全部遺產,不管我們的死活,連我母親彌留之際都還要跑到她病牀前來找所謂的屬於你們東西的時候自私就沒想到我也是你親生的女兒?”
恬懷禮沒想到自己的小女兒突然會提到當年了跟蘇秀芬的事,只得陪笑解釋道,“恬心,這些年來爸爸確實有想得不周到的地方,可是你母親出軌她的保鏢兼司機是有憑有據的,我並沒有冤枉她,如果她沒有做過那事,當年怎麼可能帶着你自己主動離開恬家?”
“你的所謂證據就是你找人在那保鏢是我母親喝的飼料裡下藥?”恬心再次冷笑了一聲,“爲了獨佔蘇家的財產你這麼做也太卑鄙了吧?”
周圍都是人,恬懷禮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可是又不敢發作,只是沉着臉說,“恬心,你怎麼能這麼跟爸爸說話,我沒有做過那種事,你母親也不是冤枉的。”
“即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恬心說完直接站起來來,對即墨軒說,“我不想吃了,我們回去吧。”
即墨軒等的就是她這句放呢,雖然並不想她跟眼前這一家三口多廢話。
不過又怕恬心一些不痛快沒有說出來,憋在心裡影響身體,因此一直耐着性子坐在一旁默默聽。
此時聽到恬心要回去,他立即站了起來,牽着她的手轉身要走。
然而,還沒等他們轉過身,原本一直跪在地上低着頭一言不發的恬然突然跳起來,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朝恬心就砸了過來,“恬心,我落得這樣都是你害的,我要跟你同歸於盡。”一邊說一邊就要衝過來。
好在保鏢眼疾手快接了她砸過來的椅子,同時一把抓住她的一隻胳膊用力擰到她的身後,恬然瞬間動彈不得。
恬懷禮也衝恬心大叫,“恬心,你的心腸就這麼硬嗎?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推向絕境居然能無動於衷?”
恬心此時已經是心如止水,一點波瀾都沒有了,“把她推向絕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這些年來如果你們不縱容她胡作非爲,她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恬懷禮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你這臭丫頭,我當父親的這麼求你還不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即然你這知問了,那我就在這直接告訴你好了。”即墨軒也終於忍無可忍,回頭冷冷掃那一家三口一眼,然後沉聲道,“當年你是怎麼把蘇氏集團黑走的我不管了,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天狼集團已經正式啓動收購恬氏,不,原本應該是蘇氏集團,你們還有什麼着趕緊去想吧,否則就來不用了。”
“這個……”一聽即墨軒這話,恬懷禮整個人瞬間愣在那裡,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慌忙道,“即墨軒先生,這是從何說起?”
可是即墨軒卻根本沒有興趣再搭理他,摟着恬心,由一般保鏢簇擁着離開了午餐會的現場。
剛纔現場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只是介於即墨軒的威嚴並沒有人敢湊得太近,也沒有人敢多嘴。
此時看到他走了之後,在場的人立即開始議論紛紛,“沒想到恬心的母親當年紅杏出牆是被恬懷禮陷害的?”
隨即就有人接話,“是啊,誰能想得到他不但把龐大的蘇氏給吞了,還設計把人家正宗的繼承人給一腳踢走,這男人實在太渣了。”
接着又有人附和道,“我說蘇和芬那樣一個大家閨蜜當年怎麼出軌自己的保鏢呢,原來都是這一切都這恬懷禮設計的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聽說當初爲了得到蘇老爺
子的信任,他可是什麼事都肯做的。”
其實當年蘇家和恬家的事坊間早就已經有過各種謠傳,只不過蘇家自己的女兒都心甘情願把所有財產拱手相讓,外人除了無聊的時候當飯後的談資說一說之外,並沒有人願意去深究。
此時聽到即墨軒都當面跟恬懷禮宣戰了,因此打報不平的聲音就更多了。
“這種人太不要臉了,真是鳩佔鵲巢啊。”
“蘇家也是不該絕了,看樣子即墨軒要替蘇家討回公道了。”
“是啊是啊,象恬懷禮這種人面獸心的人就該有個象即墨軒那樣強勢的人來收拾他,否則做盡了缺德事還讓他這麼逍遙自在,也太讓人憋屈了。”
恬懷禮和王月香雖然也聽到那些人難聽的議論,可是此時他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現在不但女兒要被送到非常去給人當小老婆,受盡奴役。
如果即墨軒的天狼集團真要收購恬氏集團的話,那麼恬家的財產也很快就不復存在,這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們不知道即墨軒和恬心是怎麼知道自己當年的那些事的,更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
難道他們真的是爲了蘇家展開復仇行動嗎?
天狼集團只要想收購哪家公司就從來沒有失敗過的,看來只能趕緊想辦法應付了。
恬懷禮只能拉着老婆女兒恢溜溜地離開,回家想辦法去了。
回到車上,恬心問即墨軒,“恬然往燕窩裡下毒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即墨軒抓過她的小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揉了揉,又拿到脣邊親了一下,才道,“我不想給你造成心理負擔,這種事只要我知道就行了。”
恬心看他一眼,“其實我沒事,更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
即墨軒卻道,“有我在,你不用太過堅強,一切都有我,所以你沒有必要知道那些影響心情的事。”
恬心沒有再說話,她自然知道即墨軒不告訴自己是爲了她好,這份情她領了。
其實,有個男人依靠確實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她可以什麼都不用操心,每天只要想着吃什麼好吃的就行了。
這次懷孕也不知道怎麼了,除了最初的一段時間反胃之外,現在胃口越來越好,每天有空就吃,總也吃不飽似的。
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被某人當豬一樣養了,不過她心甘情願做這頭幸福的豬。
回到天心苑,送恬心回房休息之後,即墨軒立即把姜洪濤給叫到書房,問他,“收購恬氏的準備工作做怎麼樣了?”
只聽姜洪濤道,“本來隨時可以介入,可是我們發現顧氏最近好象跟恬氏走得很近,所以我們得先摸清楚顧傾辰接近恬氏的真實意圖之後再下手。”
一聽到顧氏跟恬氏走得近,即墨軒也愣了一下,不過他馬上道,“儘快開始,我不管顧傾辰接恬氏到底出於什麼目的,那恬氏我是吃定了,不論誰跟它聯手都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