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恬氏的股票就象過山車一樣,一會兒跌入谷底,一會兒又衝上雲霄,局外人都不看不懂,不知道這恬氏到底在抽什麼風,紛給退場觀望。
而少數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卻明白,這是顧傾辰重新掌權顧氏之後跟天狼集團的首次面對面交鋒。
與其說他們是爲了恬氏,不如說他們是爲了那個叫恬心的女孩。
顧傾辰知道即墨軒之所以這麼着急着要收購恬氏,不過是爲了爲恬心討回公道。
恬懷禮當年做的缺德事其實他也聽地一些,知道他是靠恬心的外公蘇家才真正擠入豪門的行列的,否則僅憑恬家原來的那點資產,頂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家境還不錯的中產階層。
後來,恬懷禮使計把蘇氏並處自己的恬氏,恬心跟她母親還被迫淨身出戶,明眼人都看得出有貓膩。
只是因爲事不關已,並沒有人原因爲去深究。
而顧傾辰其實很希望有機會幫恬心和她的母親討回這個公道,自從即墨軒離開江城之後,他曾經幾次試探着跟恬心提過,要幫她和母親爭取贍養費。
只是恬心卻並領他的情,一口就回絕他的好意,這讓他很是傷心。
他當然知道恬心是不想欠自己的人情,同時更說明她心底一直就沒有他。
一直到後來她終於答應跟她訂婚之後,恬心曾經鬆過口,說她會找機會跟母親蘇秀芬談,如果母親同意他才能去找恬懷禮。
當時估計是因爲她母親蘇秀芬的病情惡化急需用錢,而她又不願意用他顧傾辰的錢,這答應的。
可惜還沒等恬心跟蘇秀芬談這事,恬心卻突然爬牆跳進即墨軒的泳池跟他重逢,並且被他強行留在身邊。
恬心的仇當然要報,但是不能讓即墨軒插手,一定要由他顧傾辰來做才行。
現在即墨軒要收購恬氏自然是要打壓恬氏的股價了,那麼他當然是逆向而行,天狼公司壓,他就擡,看看最後誰纔是贏家。
在顧家大宅的書房,顧傾辰把自己的助理田錚叫了進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親自訂好恬氏的股票,決不能讓天狼集團得手,否則我拿你是問。”
田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憋在心底很久的話說了出來,“可是少爺,天狼集團收購一向是不出手則已,只要出手就志在必得,也從未失過手,我們這麼跟他們硬碰硬是不是值得?”
他雖然能理解心上人被即墨軒強行搶走的憋屈感,這仇肯定得報。
可他真是不贊成這麼直接跟即墨軒撕破臉地幹,畢竟天狼集團雖然是後起之秀,這幾年卻是風頭正勁。
再加上即墨軒做事一向狠辣,應該發行量避免跟他硬碰硬。
即便真要他鬥,那也必須小心翼翼做好規劃才成,否則極有可能會弄得兩敗具傷。
然而,顧傾辰顯然聽不進他的話,毫不留情面地給他駁了回去,“值
不值得這個問題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你唯一應該做的事就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執行。”
“傾辰,你這話就不對了。”他話音剛落,門口卻傳來母親林婉茹的聲音,“我看田錚說得有道理,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必須從長計議才能穩操勝券。”
顧傾辰擡頭一看,發現自己母親用一個銀托盤託着一個細瓷描金的杯子來到他跟前,將托盤裡的那杯咖啡放在他的手邊,屋內瞬間被原味咖啡的馨香所瀰漫。
顧傾辰端起那“媽,這事我如果再不出手的話天狼集團很快就會得手了,我不能讓即墨軒那麼輕易就搶走了恬心,我必須挫挫他的銳氣,看看他能不能每次都那麼張狂。”
上回就因爲即墨軒跟自己的姐姐串通一氣,把使美人計把花花公子林亦琨的緋聞照給公佈出來,才害得他丟了原本可以到手的江城舊城改造項目。
這口氣他已經憋了好幾個月了,好不容易父親終於重新讓自己掌權顧氏,他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把把即墨軒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否則今後對方肯定還會處處跟自己做對。
而且,別看即墨軒現在風頭勁,可要真的跟顧家單打獨鬥的話,勝算並不高。
畢竟顧家是經過幾代人的財富積累下來的大家族,即使這和天大不如前了,可是跟勸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優勢的。
林婉茹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因爲恬心跟了即墨軒而不甘心,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可這他現在剛剛被調回來,要是一着走錯的話,又要讓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給抓住把柄到他父親那裡去靠黑狀了。
因此,她只得繼續耐着性子勸道,“傻小子,欲速則不達,媽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有些事情你得往長遠看,別爲出一時之氣而壞了我們的大計。”
顧傾辰當然知道母親是爲了他好,不過這事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所以根本聽不進去。
他站了起來,一邊將要婉茹往外推,一邊笑道,“媽,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
林婉茹沒着了,她知道兒大不由娘,而且自從那個即墨軒出現之後,確實很囂張。
如果自己的兒子能給那個目空一切的傢伙一個教訓的話,倒也不錯。
因此她只得再次提醒,“無論做什麼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能莽撞。”
顧傾辰只得點頭,“遵命,你趕緊去陪我爸喝茶吧,一會兒他找不到你又該生氣啦。”
“他敢。”林婉茹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倒真加快腳步到樓下起居室找自己丈夫去了。
然而,即墨軒次收購的力度實在是太大了,顧氏如果要成功阻止天狼集團收購恬氏的話就得投入更多的錢。
顧傾辰本自然是不在乎的,他就是想借這次的事跟即墨軒比個高低,讓恬心也看看,他即墨軒再怎麼能耐,最終還是成爲他顧傾辰手下的敗將。
然而,正當他準備
再往裡投錢的時候,父親卻突然來到他的辦公室,“不許再往恬氏投氏了,到此爲止。”
顧傾辰沒想到已經宣佈退居二線的父親居然又出來干涉自己的工作,不過即然他是自己的父親,又還是董事局主市,他就不能不給他點面子。
只是他真的不能放棄恬氏,因此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釋道,“爸,只要再投十個億進去,我保證十天之內就能讓即墨軒舉手投降。”
“我們做生意是爲了賺錢,而不是爲了跟別人仇。”老爺子卻還是不肯讓步,“你應該知道恬氏當年是怎麼起家的,是恬懷禮用計把蘇氏集團合併到恬氏,本來就不是光是正大得來的,還可能摻和着恬家和蘇家許多不爲人知的愛恨情仇,我們如果介入了恬氏,就極有可能是介入蘇家和恬家的內部矛盾,到時候我們極有可能會吃不到魚而惹一身騷,所以還是在還沒有介入之前就撤離的好。”
老爺子說的這些顧傾辰自然都明白,可他真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啊,因此試圖說服自己的父親,“爸,這些我都明白,可現在除了林家之外,天狼集團就是我們最大的勁敵,而且即墨軒還總是跟我們過意不去,如果我們不趁恬懷禮自己慌了求助於我們這樣的機會給即墨軒一個重擊,我擔心以後就更難把他打敗了。”
“即墨軒的天狼集團爲什麼這幾年發展得這麼快,就是因爲他把精力集中在自己的優勢項目,而氏顧氏呢?放棄自己的優勢項目,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想學別人,到頭來不但沒學到,自己還被人家給超越了。”顧老爺子顯然並不同意兒子的看法,“你現在是公司的最高領導,必須對顧氏董事會以及所有股東負責,由不得你胡來。”
顧傾辰知道父親這是在批評自己呢,因爲這幾年自己確實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去關注房地產以外的行業了。
又因爲即墨軒成心打壓,所以除了房地產之外,那些新項目進展得並不順利,父親顯然並不滿意。
可他還是要爲自己辯解,“爸,我們是房地產起家的,現在房地產項目已經不是朝陽產業了,所以我纔打算慢慢轉型,如果我們繼續把所有的資金全部放在房地產這個籃子裡的話,我擔心將來真的會弄得滿盤皆輸的,而且我所有的項目都是經過董事會同意的。”
然而,老爺子卻道,“不行,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你,這恬氏你不能再投錢進去了,就長你有辦法跟股東交待,你也得可憐可憐你年邁的爹,你母親知道你非要介入恬氏,每天在我耳邊唸叨,我都快被煩死了。”
顧傾辰哭笑不得,原來是母親大人又去老爺子那告自己的黑狀了。
他真是拿自己的母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佔着父親寵她,每次她讓他做什麼事如果他不肯照辦的時候,她肯定會去父親那吹枕邊風。
偏偏父親又是個懼內的主兒,只要母親一到他那告狀,他準來訓自己,執行得比聖旨還要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