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那張紅脣就吻上了他的脖子,舌尖的舔噬,沿着他的曲線一路下滑。
他悶哼了一聲,一個俯身,他將女人壓到身下,同時一雙大手也撕扯着女人身上礙事的衣物。
大掌順着女人曼妙的曲線下滑,然後一路向下,當他觸到女人的腰,下午花園裡那個纖細的腰肢就那樣闖入他的腦海,手上的動作頓時一僵——
此刻,歐家別墅。
大概是下午栽花時,有些累了,冉檸看着那個大大的浴缸,竟有了想泡澡的衝動,玫瑰的花香、精油的浸潤,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她玩弄着水裡的花瓣,再一次感嘆生活對每一個人的不同。
正當她舒服的快要睡着時,浴室的門突兀的被推開,她也在那一聲動靜之後,迷糊的睡意徹底清醒。
歐子言從酒吧裡回來,渾身還沾着刺鼻的香水味,他討厭那嗆人的味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沖洗掉,卻完全沒有料到,浴室內還有一個人,甚至此時,他纔想起來,這個家裡多了一個女人。
她瞪着大眼看着闖進來的男人,迅速拿起旁邊的一塊浴巾蓋住水裡不着寸縷的身體,而他,也在看到她的時候,怔愣了一秒。
但只是須臾,即對她的恐慌和尖叫視若無睹,動作悠閒的走到洗水盆前,打開水龍頭,慢斯條理的洗着手。
“你怎麼都不敲門?”她恐慌歸恐慌,但仍不忘記質問那個男人。
他的大掌搓洗着,上面是洗手液的泡沫,“你洗澡都不鎖門嗎?”他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的身上,可是,明明他纔是闖入的那一個。
她的臉頰因怒氣微紅,“怎麼有像你這樣的人,竟連敲門的規矩都不懂?”
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卻透着無限的倔強和勇氣,他在水龍頭下衝洗的手停住,俊郎的臉霎時揚起笑,偏過頭,直直的望向浴缸中的她。
他想起了下午看到的小蠻腰……
冉檸因他的眼神而瑟縮一下,讓自己的身子更浸於水中,而他卻在她的恐慌中,一步一步走過來。
他在浴缸前蹲下,目光從她的臉上,一路滑向浴缸中包裹的身子,嘴角浮起一絲輕笑,“這是我的家,我以爲你是留着門故意讓我進來。”
她的臉悠紅,雙手緊緊的揪着蓋住自己的浴巾。
不是她沒有鎖門,而是這個門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鎖,而且這一週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她都忘記了這個屋子裡還有一個男主人。
看着他的笑,曾經他說過的話,再次回想在她的耳邊,一個明碼標價的女人,這就是他對自己的定義。
好看的脣角揚了揚,“歐先生,雖然我是你花錢買來的女人,但也不至於那麼恬不知恥,迫不及待。”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反駁自己,在他的眼裡,她多少還是有些柔弱,而今天她的反抗剛好挑起了他征服的慾望。
在他思索的空當,她就那樣在他的面前站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拽着溼透的浴巾,雪白的雙肩露在外面,透着女人的性.感,而她卻似乎沒有一點在意,就那樣跨出浴缸,從他的身邊,繞過。
男人最後一點的隱忍因爲她的傲慢而擊潰,他一把拉住她,大大的手掌,將她纖細的胳膊緊緊的握於手掌之中,他的身子也漸移到她的面前,由上而下的盯着她,“你不要試圖挑戰我!”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慌,但隨即被雪白的臉上綻開的笑容而取代,頭髮溼漉漉的,垂在頸窩中,還有水珠不時的滾落,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而那雙眼睛,像是被水洗過般的清澈,這讓他想起了晚上在酒吧裡的女人。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信不信,我現在要了你,你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很明顯,她抓着浴巾的手顫抖,只是那面容仍然故作平靜,“在決定把自己賣給你的那一天,我就沒有怕過。”
賣!
她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同時也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原來在她的眼裡,自己只是一個買主,那是不是如果換成別的男人,她也一樣會賣了自己。
莫名,爲這個想法而惱怒,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她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痛。
“既然不怕,那就開始吧,”他揚起了性.感的脣角,更是向她湊近,聲音低低的,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懾,似乎又透着不可抑制的曖.昧。
瞬間,她大大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慌,可他的笑意漸濃。
大掌從她如玉的胳膊上,慢慢滑到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卻拂開她頸窩的髮絲,那指尖的輕柔,都讓她覺得不真實,如他這樣的冷漠,竟會有這麼溫柔的動作。
可是,在身體傳過一股顫慄後,她的心還是慌跳起來,此時,她終於明白,惹怒這個男人的後果是多麼的可怕,而她的身後,是退無可退。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四周一片窒息,就連空氣都被男人的味道代替,她不敢再亂動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抗拒,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的全身都繃緊。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一想到這個,她的胃便翻滾起來。
可眼前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就算他現在要了自己,就像他說的一樣,她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美麗的眸子緊縮,閉緊,她是他的妻子,把自己給他,也只是盡了自己的義務。
她是他買來的,就算沒有婚禮,他要,她也不能拒絕。
感受着他越來越近的氣息,她心底升騰起一股絕望,一種對生命對生活的絕決。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她幾乎都能感覺到他冰涼的脣就要貼上她的……
心如從高空被拋落,瞬間墜地。
在她絕望的像要死掉時,不偏不倚,他的手機恰好響起,打斷了所有的一切。
他走了,在浴室的門被關上時,她如被抽走了筋骨,整個人癱軟下來。
過了好久,她纔拿起乾的浴巾,匆匆跑出浴室,去了臥室將身上已經變涼的水珠擦乾。
這一夜,因爲一個男人的闖入而變得混亂,夢裡全是亂亂的糾纏,她夢到哥哥死了,夢到到處都是鮮血。
清晨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痛,她換了一身米色的運動裝,走下了樓梯。
“夫人,起的這麼早,我還沒有做早餐,”萍姨看到她,有些意外。
冉檸看看時間,才六點,確實有些早。
“沒事,我去外面走走,”她的精神明顯不好,但卻努力擠出笑容,雖然這裡的人都當她是夫人,可是她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卑賤的被買來的女人。
花園裡,昨天種上的花苗都泛着正常的綠色,這讓她很是安慰,她撫着那些花苗,又神傷了好一會。
綠色的草坪很大,那帶着露珠的草兒,在清晨的風中,微微的搖擺,冉檸看着,竟不捨得踏上去。
她沿着草坪來到泳池,那清澈見底的池水,泛着淡淡的波光,冉檸伸了伸慵懶的腰身,覺得不好的心情,有些對不起這麼美麗的早晨。
太陽突破厚厚的雲層,穿過霧氣,撒向整個院落,她穿着米色的運動裝,在薄霧的陽光下,如一朵盛開的雛菊,讓滿院的鮮花都失色。
窗臺上,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面無表情,望着眼底下那個身材窈窕的女子,不由的想起了昨晚的對峙,如果那個時候手機沒響,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就真的要了她。
不能否認,她勾起了他心底的衝動,是那種對清純的渴望,昨天晚上對那個熱辣女人的拒絕,就和眼底下的這個小女人有關。
只是她單純的外表下,又透着他看不懂的倔強,她說,賣給了自己。
歐子言的心有些亂,卻不知這亂是爲何。
做完運動的她,轉身的瞬間,擡頭卻瞟到了二樓的身影,彷彿有片刻的驚訝,怔得愣在原地——
冉檸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在家,昨天她明明聽到他開車走了,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竟都沒有聽到?
她思忖着走回別墅,正巧他從樓梯下來,只是擡眼,視線便與他再次相撞,他那張俊郎的臉仍是不帶任何表情,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冉檸垂下眸子,不去看他,而他也漫不經心的調開視線,彷彿把她當作空氣一般,她對他的無視倒也樂得自在,一上一下,兩個人再次滑過,只是經過他的身邊,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又她想起了昨晚,她不由的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少爺,你起來了?”聽到萍姨喜悅的聲音,而他只是淡淡的迴應,“嗯。”
冉檸長呼一口氣,幾乎小跑着去了房間,早上的運動,身上出了了一些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決定去洗個澡,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躲開那個男人,她真的不想和他面對面。
她不想去惹他,更不想接近他,如果可以,冉檸就想一輩子,都和他如路人一般。
洗了澡換了衣服,她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想到剛纔聽到的汽車聲音,她想,他應該走了。
想到不用面對那個人,心情不由的大好,她邁着步子歡快的從樓梯下來,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阿南和阿進,“阿南,你來了?”她笑着與他打招呼。
一身雪白的裙子讓她猶如落入人間的仙子,腳下帶起的風,讓裙袂飄起,阿南看着出神,“大陸妹,怎麼成了人間仙子?”
他話一出口,腰間就一痛,坐在他旁邊的阿進站起來,“大嫂,你起來啦!”
阿南目光一斜,看到端着水杯,立在客廳和廚房間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
冉檸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只是她沒有阿南的緊張,笑容綻開的走到他們面前,“阿南,你答應給我帶來的小狗,帶來了沒有?”
呃……
阿南苦笑不得的臉上,現在更是糾結,“大嫂,我……”
冉檸看出了他的不自然,臉上的笑容收住,“有時間,你帶我一起去選吧,”說完坐到了餐桌邊,完全當另一人如空氣。
阿南和阿進怯怯的看着另一邊的男人,心裡都有着不好的感覺。
在所有的人心裡都打鼓的時候,那個男人將水杯遞給萍姨,“一起吃吧,”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阿南和阿進坐到了旁邊,面對豐盛的早餐,卻沒有一點胃口。
冉檸吃的很少,倒是把牛奶喝光了,看着三個臉色凝重的男人,她卻再次不知死活的開口,“麻煩你們幫我請個修鎖的。”
“咳咳……”阿南被牛奶嗆到。
阿進則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老大,“大嫂,家裡的鎖壞了嗎?”
冉檸瞟了瞟低頭吃飯的男人,“嗯。”
那個男人抽了張紙巾,輕輕的拈着嘴角,“那都是指紋密碼鎖。”
她的臉微紅,爲自己的無知,也爲他給的難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向樓上走去。
去公司的路上,車裡的空氣幾乎是停滯,阿南更是覺得耳邊有陣陣冷風抽過。
“阿南,你最近似乎很閒?”歐子言話一出口,某人的心就快跳一拍。
“老大,我……”
“公司有意向去緬甸一帶投資,你想要個什麼樣的職位?”說話的人聲音淡淡的,聽着的人卻汗毛豎起。
“老大,我錯了,”阿南臉色不好。
“錯什麼?”問話的人笑了,只是那笑容讓阿南毛骨悚然。
“以後,再也不叫大嫂大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