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宮灝用的是流質食物。
“好難吃。”
他皺着顏色淺淡的小劍眉不悅的道。
肉嘟嘟的小臉皺巴巴的,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魏小純沒好氣的笑道,板着臉假裝嚴肅,“你自己闖的禍就該自己去承擔。”
宮灝撅撅嘴,繼續和流質食物苦幹。
他受傷不打緊,連累女傭一塊兒受懲罰,這纔是最嚴重的。
宮御今天是徹底的發怒了。
本來孩子就小,女傭連孩子都無法照顧只能說這幫人沒有認真工作。
加上魏小純對宮灝又保護過度,他受傷她比誰都擔心。
“明天你姑姑的婚禮你就這麼包着傷口出席。”
魏小純取笑道,端着碗繼續用餐。
宮灝滿不在乎的道,“沒關係,我沒有磕掉牙齒已經算不錯了,區區一個下巴算是賺到了。”
“你倒是懂得自我安慰。”
宮御冷眸睨向宮灝,冷冷地道。
他也不生氣,抓着小勺子繼續喝粥。
流質食物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難吃。
“明天要早起,今天你要早點睡。”
宮御冷眸睨着宮灝交代着。
他端着碗,一邊吃一邊點頭,“好啦好啦!”
滿不在乎的應道。
用完晚餐,宮御讓阿爾傑給宮灝重新分配了女傭,一天分三班制,誰沒有看好他,三班制一起受罰,這樣能起到一定的督促作用,以防其中有人推卸責任。
魏小純伺候完宮灝洗完澡,她回到臥室,宮御不在浴室也不在臥室。
“我在衣帽間。”
他道。
宮御聽到臥室裡魏小純急切的腳步聲,聽得出來她在尋找他。
魏小純聽到衣帽間傳來的聲音,沒好氣的找了過去,推開背景牆的門,果然看到宮御在裡面,他似乎在找珠寶首飾。
她走上前,抱住他毫無贅肉的完美腰身,把臉貼在寬背上,小腦袋往前一探,疑惑的問道,“找什麼呢?”
“找皮帶勒死你。”
宮御冷冷地道,伸出單臂摟住魏小純。
她聽到他的玩笑話一點也不氣惱,安靜的貼在他身上,小手往宮御的腰間上掐了一把,“你捨得勒死我嗎?”
她還真不信。
“這和舍不捨得沒什麼關係,你說的對,掐死你我可以再找個年輕貌美的。”
宮御低眸,黑色的眼瞳深深地望着魏小純說道。
她佯裝生氣,悠悠地道,“原來如此,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
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喜歡身材火辣,臉蛋漂亮。
“挺好的,那你現在放我自由,我回s市,兒子我帶走,你再找一個。”
魏小純不服輸的談起了條件。
養活一個宮灝她覺得能力不是問題,只是比不上宮御給他的優渥而已。
具體要在生活上出現吃不飽穿不暖的事,根本沒這種可笑的情況發生。
“好啊,你居然和我玩真的。”
宮御的眼神變得陰鷙,大手一撈,把魏小純撈到了眼前。
他居高臨下的用冰冷的眼神惡狠狠地瞪着她,磁xing的嗓音凌厲的道,“你可以試着離開我身邊一步,看看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果然。
魏小純沒在繼續往下說什麼,安分的站在宮御面前。
好一會兒,她不甘示弱的反駁道,“是你先說的,怎麼又成了我的錯?”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惡霸。
“我說和你說差別很大好嗎?”
宮御俯下身逼近魏小純面前,他脣形好看的薄脣微微勾起,眼神邪惡。
這又是什麼破理由。
“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澡。”
魏小純無奈的認輸。
她剛要從他的腋下穿過,人被宮御從後面抱住,緊接着身子騰空而起,被他槓在了肩頭上。
“大流氓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魏小純拳打腳踢的抗議起來。
宮御大手用力的拍在了魏小純的小屁股上,惡狠狠地道,“吵什麼吵,又不會殺了你。”
她好可憐。
“變態王。”
魏小純繼續抗議。
浴室裡,兩人互相撕扯着,誰也不肯讓誰,洗個澡比平常多花了大半個小時,回到臥室,魏小純累的倒頭就睡,宮御把她抱過來摟在懷裡。
“等芽的婚禮結束,我有事和你說。”
他低眸睨着她嬌媚的臉龐,冷冷地道。
魏小純趴在宮御的胸口,輕聲說道,“好,睡覺,我困了。”
宮御摟住懷裡的魏小純,剛毅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閉上眼跟着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城堡裡忙成了一團。
宮灝有四個女傭伺候着,他今天也算是小主角,要去王室參加芽小姐的婚禮,必須要打扮的妥妥當當。
一套白色小西裝,白色軟皮皮鞋,脖子上繫着紅色領結,頭髮梳成了英倫式大背頭,全身鏡裡的他努力端詳着打扮後的模樣。
“好酷哦。”他滿意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在鏡子前擺了幾個造型,惹得女傭少女心澎湃,統統成了他的迷妹。
主臥的方向,宮御站在全身鏡前,阿爾傑幫他親自換上禮服,魏小純在一旁看着,今天的他更添幾分帥氣。
淺色的禮服,全身鏡裡身形頎長,身姿筆挺,挺身直立着,他深邃的五官輪廓透着幾分冷傲,俊龐緊繃,脣形好看的薄脣抿成一字線狀,齊整的短髮梳成英倫式大背頭,露出飽滿的前額,兩道英挺濃黑的劍眉微微皺攏,不怒而威的氣場平添了幾分霸氣。
魏小純眼裡的宮御帥氣張揚,貴氣優雅,霸氣威嚴。
他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寶刀,鋒利且耀眼,透着不宜忽略的強勢與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少爺,我在外面等你。”
阿爾傑退至一旁恭敬地道。
宮御已經換好了禮服,魏小純倚靠着一旁的櫃門,清澈的杏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怎麼?看我看的入迷了?”
宮御轉身,脣邊是邪魅的笑。
魏小純朝着宮御伸出素白的柔荑,淺淺一笑,眼角彎彎的說道,“走吧!大宮先生。”
他走上前,抓住她的小手,主動挽到臂彎裡,他們一塊兒走出了衣帽間。
走出臥室,宮灝等在了門外。
“你的下巴換藥了嗎?”
魏小純詢問道。
一身禮服的小紳士包着下巴,這幅畫面頗有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