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保存了爸與車禍故去的媽,在電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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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裡,密碼是我的名字不帶姓拼音,自己去查看,那是他倆留在人世間惟一的照片。”丁從從說:“好了,我的惟一一點隱私也給你了。”
“謝謝從從,****。兩口子,就應該這樣坦誠相待。或許我也有隱私,可我失憶了,否則我也會向你坦誠。”燕凡說。
“好了,專心開車吧,你這個不定型的野男人。夜晚開車這麼辛苦,也忘不了侵搔女人。也怨我,不提魏洪你也許會暫時忘記你讓她迴歸女性時的爲所欲爲。我也累了,別說話,讓我迷糊一會吧。”於從從邊說邊將頭後仰,真的是乏了的樣子。
“好,謹遵老婆大人之令。”燕凡說罷,再加油門。
再無言語相對,車很快駛進停車室。
“我去單間睡,太乏人了。你找她去吧。”丁從從下車,丟下燕凡要去休息間。
“都幾點了,她已入睡,不忍心打擾她,咱擠擠湊合一夜吧。”主持節目加開車,真累的是燕凡。
“小單人牀,怎麼擠?兩天沒見你,也許正想的要命呢。你不是很能幹嗎?去,去,別跟在我身後麻嚷我。”丁從從推開她,徑直奔休息間而去。
“虧我女人多,否則還真的無棲身之處了。”燕凡似自言自語,走到大臥室。擁擁門,關着。他輕輕敲了敲,站在一邊等着。
不足半分鐘,門開,汪玉着睡衣相迎。
燕凡不由分說,閉上門,抱起她往大牀走去。
“大姐呢?沒回來?”爲讓男人少出點力,汪玉順勢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也摟過去相扣。
“她有些睏倦,到單間休息了。”燕凡把她輕輕放在牀上:“你懷孕好似並不比從從早,但肚子怎麼比她大這麼多?雙胞胎吧?”
“嫌我醜看,你去找大姐呀。你與她,看得出來,你爲自己的親骨肉千百倍的小心。與我,不是你的親骨肉,一點也不痛惜。現在,你兩個女人月份還不大,勉強還能應付你。等再過些日子,你的野性這麼強,看你到時怎麼處理!要不,我是高齡產婦,危險係數大,還是流了去吧,那你就有我方便多了。”汪玉口是心非,只是試探一下男人的心。
“你幾個月了?”燕凡開始親她。
汪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神。心裡說,也是你的種啊,你捨得流?
“告訴我,幾個月了?”燕凡掙出身子,很小心的慢慢調理着,並不像她所言的對她不痛惜,悠悠地侵犯着她問。
“快仨月了,跟大姐幾乎是同時懷上的。真願意我去做掉?”汪玉還把心用在胎兒上,這是關乎她的大事,倒沒在乎被侵犯。
“問你幾個月,我是爲我的力度做調整,決不會讓你流掉。孩子,不管是誰的,都是無辜的。如果你瞞着我流掉,我會立即把你踢出去,再不見你!好了,用心吧。”燕凡還是很小心。
汪玉放心了。她慶幸自己找了這麼個又年輕漂亮,且睿智過人又菩薩心腸的好男人。她恨自己與他各方面的不相稱,同時卻感受到了無比的興奮和舒服。
燕凡本來在路上打算回到燕丁大廈先進工作室,儘快揭開汪玉與丁從從是否母女的迷底,但又怕揭出迷底使自己處於尷尬和糾結之中,還是讓迷底繼續吧。
蔣麗有孕已經七個月。雖然並不是太醜看,但人們不用十分細心便可以看得出來。馬上元旦了,她還要定時按一月一次向公公和婆婆去繼續編造善意的謊言。
蔣麗早安排好了工作,早飯後留下了剛要出去會棋友的公公。
“麗兒,有什麼事嗎?”蔣文正問。
“怎麼還得有事?在家陪陪我老太婆不行?飯後接着往外竄,真是耍野了。”徐英蘭倒爲兒媳攔住老伴感到高興。
“爸,媽,冬這幾天又發來幾封短信,想說給您聽。”蔣麗要彙報推敲了一夜的構思。
“我不聽,這個不孝的東西!這麼大個企業集團,家裡有老婆孩子與父母,還有兩個不要臉的女人他不聞不問,怎麼就這麼狠心。半年多了,我和你媽還能活幾年?權當我沒生這個兒子!”燕文正有些氣憤,這已是他第二次發泄不滿。
徐英蘭拉起蔣麗:“他不聽拉倒。走,麗兒,到那屋說給媽聽。”並一直走向原先燕凡的那個單間。
燕凡的單間,在徐英蘭的主持下,不同於吳春和邵夏的房間,在她倆搬走後便被收拾一空,房間裡什麼也沒有。而這間還和金秋那間一樣保持着原貌。還沒等婆媳二人坐下,燕文正也跟了過來。
徐英蘭僅僅白了他一眼,知道心裡掛念着冬兒也就沒吱聲,只是讓兒媳快點說。
蔣麗等公爹坐下,從手機上找出從電腦裡翻拍的丁從從發的照片,才慢慢說道:冬說他那邊又有了一個女人,青春靚麗,對他特別好,還發來了照片,您看。”
徐英蘭接過手機,真是個沒法挑剔的美女。是因爲成了她兒媳的緣故?竟覺得非常親切,但嘴裡卻說道:“你看這孩子,不像話,有麗兒這樣的好媳婦,還找其他女人,真是的。”
“媽,是我讓他找的。象他這樣的人,在社會上都三妻四妾的不稀奇。再說,他一個人在外創業也不容易,有個女人伺候他,咱也放心不是?放心吧,這邊的事他了如指掌。他說,要那幾個跳樑小醜完全暴露尚須時日,他讓二老放心等待。還有一個好消息,經過幾番周折,憐兒已經與冬父子團圓了。冬說,在大年五更裡,他與他的憐兒還有那個女人會在十二點準時給二老拜年。”蔣麗說得頭頭是道,因爲她早與燕凡與丁從從在QQ裡打好協議,只不過那邊的條件是頭年不準再去探視,一切爲了憐兒的安全,她不得不答應罷了。
“是真的?”燕文正與徐英蘭眼裡冒光,異口同聲問着,又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看來,二老確信無疑了。昨天夜裡的推敲沒傻費心思,蔣麗如釋重負,心裡哭泣,臉上含笑。
“那他爲什麼不給父母打個電話?你告訴他,他若是還認我這個爸和媽,就頭年打個電話。光聽你說,我和你媽是被動的,不是不相信你,只有聽見他的聲音,那才徹底放心。”燕文正提出新要求。
這難辦了。每個人的聲音都是獨一無二的,怎麼辦?年五更給二老拜年,燕凡也要開口說話,這豈不露陷?當初怎麼沒考慮到呢?
“怎麼,麗兒,以上都是騙俺兩個老東西吧?”蔣麗的沉思,徐英蘭看出破綻,問。
“媽,我怎麼會騙你呢?如果以後我不能把冬推到二老跟前,那我怎麼向二老交待?”蔣麗想,先混過這一關再說吧。
“你爸的要求並不過分,讓父母與他互相聽聽對方的聲音,以了慰念之情,他會答應的。”徐英蘭態度堅決。
蔣麗的大腦機器全部開動,終於有了勉強的理由:“他發短信給我,我也希望聽聽冬那親切的聲音,但他拒絕了。短信裡說,演戲不象,不如不唱,往往會隔牆有耳。大年五更裡給您拜年,他還再三提醒我讓其高度保密。否則,他也會取消。並嚴格限制我,不到萬不得以,不準主動發信息,並一再提醒,他發給我的信息看後立刪,我只保留了這副照片,我也要在您看後立馬刪去。”
“很多人告訴我,冬兒的電話還能打通,但每次都是無人接聽。我打過不少次,有一次竟然打通了,但冬兒就是不說話,足有六分鐘啊,這不孝的東西!”燕文正搖搖頭。
“我也打通了一次,也是很長時間沒說話,任憑我哭喊着冬兒。”徐英蘭又開始淚眼汪汪。
“大概有二十多天了吧?”那兩次都是蔣麗一個人在車裡開通的,她想到了一個充足的理由。
燕文正、徐英蘭點頭。
“怪不得冬來短信,讓我轉告二老,不要再給他打電話。就是那次說拜年的短信。他說只要二老不再打電話,他就攜子與他新的女人給您拜年呢。”蔣麗終於把謊言合理化。
“到過年不就還有一個月?怎麼還挨不了這三十天?好了,就不給他打了吧,也不強求他給父母打,但不能忘了拜年,你告訴他。”燕文正終於又相信了。
“麗兒,媽老了,別厭惡媽絮叨叨。你一再強調腹中胎兒是冬兒的,對外卻宣稱不是冬兒的,你的解釋是爲了保全燕家血脈,可在社會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名譽損傷,這也是冬兒的決定嗎?”徐英蘭又開始關注兒媳肚中胎兒是不是燕家之後。
“媽,我在這事上真的不瞞您。拜年時,你可以直接問冬。再有兩個月,就到了臨產期。九個月零十日,二老可以算。外面的謠言,是那兩個有目的的女人散佈的,這不用懷疑。”蔣麗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