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050直接離開
二哥說秦文救過我,所以林家欠秦文一個人情,這次秦文的出現就是爲了跟林家討那個人情,而這人情就是我。
就是我?
二哥的話讓我輾轉反側了半個晚上,半個晚上都沒合過眼。
一早起來二哥做好了早餐給我,吃早餐的時候二哥告訴我蔣老太爺來了。
聽二哥的話我沉吟了一會,但吃過飯還是躺下休息了。
二哥說這不像六年前的我,更像是六年後的我,但我沒睜開眼,一直等到二哥去了房間外面門關了才睜開眼,但睜開了眼也只是望着房頂一個人發呆。
牀上養傷的日子我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而這一個星期蔣爺爺一直陪着蔣天送在外面等了我一個星期。
大熱的天蔣天送他也不擔心蔣爺爺中暑,就這麼跟我耗着,我不出去他就站在外面等着我,可我出去了他又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傻站着幹什麼,還不過去!”蔣爺爺恨鐵不成鋼的踹了蔣天送一腳,蔣天送被逼無奈的朝着我這邊走了幾步,但隔着金屬柵欄他也做不了什麼。
“還疼麼?”蔣天送的聲音有些沙啞,平日裡俊朗的臉也顯得憔悴,但臉上還算乾淨沒什麼胡茬之類的邋遢。
“不疼了。”我回答平平淡淡的,可蔣天送聽的卻臉色愈發的暗沉。
“我就是一時氣昏了,看見你嘴嘴都腫了,肩上還有那種東西,我控制不住。”蔣天送他說,我纔想起那天秦二親了我很久,可能是嘴脣上留下了痕跡,但肩上只有他親過,怎麼會留下秦二的痕跡?
疑惑間我想起二哥那天見到我把外套脫給了我,還一眼就認定了蔣天送來過,莫不是那時候我肩上就有什麼痕跡?
“嘴腫了是秦二親的,我已經答應秦二的追求了,所以我是來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蔣爺爺年歲已高,你是他唯一的親人,這麼折騰他也捨得,有時間出來找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的孝敬蔣爺爺,門當戶對的女人多的是,回去找一個好好過日子。”一席話說完蔣天送身體晃了晃,隨後一頭栽倒在地,蔣爺爺嚇得臉都白了,直喊着蔣天送別嚇他。
蔣天送的助理扶了他,將他扶上車帶走了,蔣爺爺也沒時間再看我,轉身就跟着去了車上。
看着蔣天送走了我才轉身朝着回去的路走,走到別墅的門口二哥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了門口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問我怎麼突然長大了。
“不是長大了,是本來就長大着!”我的話讓二哥突然的愣在了那裡,我笑着,如三月的暖陽,步履從容的走去了二哥的身邊,擡起手將二哥摟住了,身體安靜的貼了上去。
二哥整個人都沒了反應擡起的雙手那麼的沉重,許久纔將我摟住,緊緊的將我收進懷裡。
……
那天的午飯之後我陪着二哥去了公司,進門二哥的助理就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把一份文件交給了我,我開始仔細的閱覽那份文件,之後陪着二哥去了他的辦公室,坐下了二哥去開會,我則是一個人坐在二哥的辦公室裡看着那份篇幅夠我看上三天的文件。
身上的電話響了我纔起來接電話,但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竟是蔣老太爺打來的,移開了電話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用座機打來的,難怪沒有被直接隔離。
“有事麼?”聽到蔣爺爺的渾厚聲音,還真是久違了。
“老頭子求求你,過來看看天送,他不吃不喝的在外面守了你七天,這會回來了不打針不吃藥,水米不進的,再這麼下去我這把老骨頭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好歹我從小看着你長大,你就是不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也該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過來看看,讓他吃點東西喝口水。”
“我在幫二哥做事,能不能等到下班?”沉吟了一會我問,蔣老太爺電話裡連連說好,還說他等着我。
“那我先忙了。”掛掉了電話我低頭繼續看着手裡的文件,但看了一會又擡頭看向了二哥辦公室裡的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拿了二哥的車鑰匙直接去了外面。
離開之前我打了個電話給二哥,二哥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出了門我驅車去了世貿商廈,在世貿商廈裡逛了幾個小時,買了幾套適合自己和二哥的衣服才離開。
車子停在路邊找了家餐廳喝了點東西,吃了一點面之後纔出來,出來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才驅車過去蔣家。
車子停下我下了車,目光在蔣天送的別墅前看了一會,正打算邁步過去敲門,別墅裡蔣老太爺就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喊我。
“丫頭啊。”聽見蔣老太爺喊我,我擡頭看向了他,走過去腳步停在了別墅的門前。
“門早就給你開着呢,你怎麼纔來?”蔣老太爺這話問的我擡頭看了看天,傍晚纔到我來的還晚麼?
“還開車來的?”蔣老太爺開了門馬上看了一眼我身後的車,我還沒說什麼就被蔣老太爺拉了進去,老管家一見我就愧疚的低着頭,八成是以爲我和蔣天送的矛盾是從他哪來的了。
進門蔣老太爺就拉着我朝裡走,進了別墅直接把我拉到了蔣天送躺着的臥室裡,推開門就喊了我一聲,無疑是給蔣天送提醒呢。
“丫頭啊,你先坐着,我叫人端碗粥過來,你要沒吃我叫人多弄一碗。”蔣老太爺說話的功夫,牀上蒼白着臉,毫無聲息的蔣天送睜開了眼睛,而我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吃了,不用麻煩了。”說話我朝着蔣天送走了過去,坐到了他面前。
蔣天送有些虛弱無力,人也顯得蒼老了,可他一看到了我眼睛竟亮了。
“捨得來了?”蔣天送他說,嘴脣微微顫抖,白的紙一樣。
“蔣爺爺說你不吃不喝,求我過來看看你,一會我還得回去,我二哥他知道了就麻煩了。”蔣天送他最怕的就是二哥了,那天給二哥踹了一腳他都沒敢吭聲,這要是換了三哥蔣天送拼死也不能善罷甘休。
果然——
聽我一說蔣天送的臉色就陰了,但再怎麼陰也都沒能遮住無血的白。
“不是有姓秦的了麼?還來管我的死活幹什麼?”蔣天送那話說的無比咬牙切齒,可那眼神卻灼灼的盯着我不放。
我也不習慣和蔣天送計較什麼,看着他勉強的笑了笑,但我一笑他就沒了底氣,一下就慌了,慌得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了。
“不許你跟他,他有什麼好?他不是好人!”蔣天送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咬着牙瞪着我,我皺了皺眉他又擔心的鬆了鬆,但他也沒有全都鬆開。
“我我……”我了半天蔣天送也沒說出其他來,身後的門一響有人進來了。
蔣天送的眸子一凜,我轉身看向了進門的人,是老管家端着一碗粥進來了,一見我老管家馬上把頭低下了,走來把粥放下連句話都沒敢說就走了,門跟着就關上了。
看看關嚴的門轉過來我看向了那碗熱氣騰騰的粥,從蔣天送的手裡把手拉了出來,起身剛要扶蔣天送起來,蔣天送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不許走,你走我就從窗戶跳下去。”這人別的本事不見長,威脅我的本事倒是見長了。
低頭看了蔣天送一眼,硬是把他的手拉開了,他也沒什麼力氣,除了眼睛能瞪我兩眼,其他也就是剩下一口氣了。
“多少吃點,你要是出了事,難過的還不是蔣爺爺。”雙手扶着蔣天送的身體朝上動了動,蔣天送還算配合,跟着我坐了起來,但他又問我:“那你呢?你就不心疼?”
這話說來話長了,他那麼對我我還該心疼他麼?
坐下了我端起了那碗粥,吹了吹舀了一匙子送到他的嘴邊上,哄着他:“張嘴。”
我叫他張嘴他深邃的眸子馬上向下瞄了一眼匙子,張開了嘴卻不動,非等着我把匙子送進他嘴裡他才肯吃。
吃了第一口就是第二口,之後我也不再說話,而蔣天送就這麼盯着我把一碗粥吃了。
“我該回去了。”一碗粥見底了我就要起身離開,蔣天送卻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沒吃飽。”聽蔣天送說我看了看碗,但還是拉開了他。
“沒吃飽一會再吃,我得回去了,晚了二哥會擔心。”放下了碗起身我就離開了,走到門口蔣天送朝着我喊了一句:“明天還來麼?”
我停下了腳步,但是也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出了門蔣老太爺緊緊的跟着我問吃了沒有,我說吃了,蔣老太爺這才鬆了口氣,也沒來得及問我其他我就去了別墅的外面,上了車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