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渣渣將一杯天使之吻放到林虞宣的面前,一臉猥瑣的問道:“老闆,我除了平時調酒幫侍應生之外,可不可以客串一下男公關啊?”
“你?”林虞宣端起舉杯,眉一挑,搞不清楚這唱的是哪一齣戲。
“是啊,老闆,我仔細研究了一段時間,終於發現,我們店裡有優雅型的,冷酷型的,陽光型的,憂鬱型的,文雅型的,可愛型的,帥氣型的,算來算去,就是少了一種。”
“哦?那一種?”
“就是滄桑型的,像我這種,憂鬱而深邃的眼眸,渾身散發着滄桑與頹廢的氣質,像是漂泊在外的浪子,又像是爲愛蟄伏的男人……”
林虞宣放下酒杯,在這個男人聒噪的時候,她已經將酒喝完,望着這個渾身上下散發着猥瑣氣質的男人,“你還是好好做你的調酒師吧,別做夢了。”如果鬍渣渣不是她生前的校友,早在他來面試的時候,她就叫人將他丟出去了。
見聶文呈沒有客人,林虞宣走到聶文呈的身邊,將一份合約遞給聶文呈,說是合約不如說是聶文呈當初的賣身契,因爲十瓶軒尼詩,聶氏總裁把自己賣給lose做男公關的賣身契,“因爲你出色的表現,現在你已經還清了你的全部債務,你自由了。”說到這裡,林虞宣頓了頓,由接着說道:“你是留是走,我都不會攔着你,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林虞宣很清楚一旦lose失去了這個男公關,會遭受什麼樣的損失,可是,林虞宣不願意用不恥的方式令他留下。
聶文呈卻一直在沉默,林虞宣看了看聶文呈,又接着說道:“如果你留下,我向你保證,你的收入絕對不會比紀左低,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好好考慮下吧!”拋下橄欖枝。
回到自己的角落,想到晚上要請大家吃飯,林虞宣實在沒什麼胃口,看了一眼正在跟客人聊天的林紀左,林虞宣對上道說道:“上道,去把紀左叫過來。”
“是,老闆。”
上道來到林紀左耳旁低語,見老闆要找自己,林紀左與客人打了個招呼,便來到林虞宣的面前,“老闆,你找我?”
“嗯,營業結束以後你帶着大家去吃飯,算到我賬上,我就不去了,我現在要回去。”初戰告捷,她有些倦了。
林紀左聽了先是一愣,隨後想到林虞宣女孩子的身份,於是說道:“那老闆,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叫上道把我送回去好了。”她怎麼可能叫紅牌男公關丟下自己的客人送她這個老闆回家呢,又沒有錢給他。
“也好,早點休息吧,老闆。”
林虞宣點點算是回答,走出了lose,上道跟在林虞宣的後面,所有人目送着林虞宣離開,他們的老闆,想做什麼,不是他們這些男公關能夠管得着的。
聶文呈看着手裡的合約,一個月?他來到這裡有一個月了吧?時間怎麼會過的這麼快?聶文呈第一次產生了這種疑問,現在他終於自由了,爲什麼總像是少點什麼呢?
晚上,林紀左帶着店裡所有的工作人員去吃飯慶祝,很正宗的一家韓國烤肉,走進店裡,所有的服務員都會微笑着鞠躬,對韓語跟客人打招呼,一羣人想要玩的開心,喝啤酒吃烤肉是個不錯的選擇,平時穿着西裝,品着紅酒,吃的是西餐,連點菸,折毛巾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他們,難得這樣放鬆一次。
點了一堆東西,啤酒也是免不了的,一行人到是還都放得開,林紀左很懂得怎樣與他人相處,大家也都很尊重這個店長。
“那,今天是慶祝一下我們營業額的提升,也祝福大家以後的客人越來越多!”林紀左端起啤酒,站起身來笑着說道。
一行人也都站起身來,端起啤酒,“乾杯!”
林紀左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看了看衆人說道:“兄弟們想吃什麼隨便點啊!不要客氣。”
衆人答應下來,開始埋頭大吃起來,林紀左笑笑,他們也就放肆這麼一回吧,身爲男公關,平時吃東西都是要注意的。
聶文呈卻沒有什麼胃口,滿腦子想的都是林虞宣的話,自由了,他竟然自由了,可是,堂堂聶氏總裁竟然有一絲的不捨!
“文呈哥,你怎麼了?吃烤肉沒胃口?”小黎坐在聶文呈的旁邊,看着臉色不善的聶文呈問道。
“沒有,我只是不太餓。”看了看衆人,聶文呈說道:“你們先吃吧,我有些不舒服,我還是先回去了。”
“這就要回去啊?”
“你還沒吃啊!”
連默不作聲的太殤都擡起了頭,看了一眼聶文呈。
“好吧,我送你回去。”林紀左笑着起身,拍了拍旁邊男公關的肩膀,示意大家繼續吃。
聶文呈身上沾了輕微的酒氣,有些意外林紀左會主動要開車送他,啓動車子,兩個人都不說話,車子行駛着,很快就要到了,林紀左突然開口說道:“你會留下來吧。”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帶着肯定的語氣。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聶文呈笑了,他自己都沒想好要不要繼續留下來,他有他的生活,他是聶氏的總裁,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做呢。
林紀左也笑了,“因爲老闆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肯定的語氣,聶文呈注意到,只有在說到老闆的時候,語氣纔會如此的溫柔,難道,他喜歡徐墨琳那小子?
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聶文呈感覺到胸口有些發悶,“你想太多了,今天老闆說了,去留我自己決定。”
一個剎車,已經到了,聶文呈打開車門,下車,而林紀左一直看不出任何表情來。
“謝了,再見。”見林紀左沒反應,聶文呈朝着房子走去。
直到聶文呈的背影消失,林紀左的表情纔有了變化,優雅帥氣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老闆,爲什麼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嘆了口氣,林紀左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啓動車子,轉彎,朝着飯店開去,車子行駛着,在道路上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林虞宣看了下過去的銷售數據,想到恢復自由的聶文呈,林虞宣有些後悔,失去他,等於失去一部分的客人,要不要利用什麼把他留在這裡?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林虞宣走到玄關處,打開門,看見聶文呈,“你不是吃飯去了麼?”
聶文呈看見穿着睡衣的林虞宣,他想不通他爲何會來敲林虞宣的門,站在門口,看見林虞宣,聶文呈問道:“你吃飯了嗎?”這纔想起,今天林紀左沒有給他做飯。
“沒有,你有什麼事情嗎?”林虞宣被聶文呈問的有些迷惑,搞不明白聶文呈的來因。
什麼事情?聶文呈被林虞宣問的一愣,他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突然很想見他,就來敲門了,如果說出這個理由,會嚇到他吧。
“我給你做飯。”不等林虞宣回答,聶文呈就進屋了。
林虞宣本來也沒吃飯,有人給做飯,自然最好了,趁着這個機會還可以和文呈談談,林虞宣很清楚,如果不留下這個男人,會給lose帶來什麼樣的損失。
聶文呈走進廚房,林虞宣坐在客廳裡看着書,心裡卻在琢磨着怎麼能夠留下聶文呈,到底是靠威逼還是利誘呢?
聶文呈翻了翻冰箱裡的食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除了煮麪就只會做三明治,想到林紀左竟然輕而易舉的做出那麼多好吃的菜,聶文呈有些嫉妒,找出一些菠菜,只好下面了。
過了一會兒,聶文呈從廚房出來,端着一碗煮好的麪條,上面飄着幾根菠菜,還打了一個荷包蛋,讓林虞宣看着一愣。
“沒什麼我會做的菜,你將就吃一口吧!”聶文呈有些窘困,剛剛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要做飯給別人吃了?
林虞宣洗了手,坐到餐桌前吃飯,吃了兩口,突然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留在lose,在這裡,你的收入不比明星差,而且我們也能夠保證,不會逼迫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酒水提成,如果你覺得低的話,我們也可以商量,我們lose真的是不想失去你,你是怎麼考慮的呢?”
聽着林虞宣的話,聶文呈心裡卻是五味交雜,想起林紀左的話,林紀左真是瞭解他,知道他一定會挽留自己。
林虞宣見聶文呈不說話,又皺着眉頭吃麪,今天她已經夠低三下四的了,她還沒有這樣對待過lose裡的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是看他是個人才,也將會成爲紅牌,她也不至於這樣。
“如果你還有什麼條件,隨便你開,只要能夠滿足你的,我都會盡量。”林虞宣又放下誘餌。
條件?隨便你開?滿足你?聶文呈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林虞宣那吃過麪條的小嘴兒,一個男人的嘴怎麼會這麼小?怎麼秀氣的像個女孩子?爲什麼看着他,自己會覺得很渴?難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聶文呈嚥了下口水,笑着問道:“是條件都我開嗎?”
“恩,你說吧。”林虞宣放下筷子,一臉正色與聶文呈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