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文理屈,卻仍然強詞狡辯:“如果他不幫陳思嘉,你也不會被騙得……”
“沒有他,我一樣還是捏着陳小姐送的機票到機場!”項曉窗微垂着眸,“所以,如果要責怪,我想至少不應該首先責怪他吧?”
“你好像對他很有好感?”杜嘉文氣悶地問。
“他啊……我以爲你也喜歡他,不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嗎?把陳小姐的底細都幫你徹查了,省你多少功夫!”項曉窗淺淺的笑。
“哼,他不查,我就查不到麼?自己查來的東西,還可靠些,誰知道他和陳思嘉有什麼齷齪在裡面,幫她掩埋些東西!”
這話,自然是負氣,杜嘉文說的理不直,氣不壯。
項曉窗瞪圓了眼睛:“她……是你的未婚妻!”
“那又怎的?她有她的家族,而我有我的家族。別說只是未婚夫妻,根本沒有法律約束力。就算真成了婚,恐怕也要防着她一手的。”
項曉窗納悶地問:“那你還要娶她,她還要嫁你?這樣的婚姻……是婚姻嗎?”
這句話,彷彿說到了杜嘉文的心裡。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項曉窗,笑着低頭抿住了她的耳垂:“所以,你根本不用離開,我就算是娶了她……”
項曉窗只覺得一陣刺心,伸出手就推開了他。
他想要自己一輩子做他的地下情人嗎?什麼便宜都讓他給佔去了,既要場面上的妻子和她背後的家族,又要場面下的魚水情濃!
“曉窗,除了那個名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杜嘉文仍然把她擁了過去,“那個名份,難道很重要嗎?”
也許只有他認爲不重要!
項曉窗失去了和他說話的熱情,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你知道的,我和陳思嘉在三年前就訂了婚,毀婚是不大可能的,牽涉的面太廣,一不小心就會惹起軒然大波。”杜嘉文耐心地解釋,雖然他一直都覺得,能做他的情人,已經夠令人歡喜雀躍了。
但至少他還明白,對於項曉窗來說,似乎並不以是他的情人而沾沾自喜。他的許諾,無法令她開懷。
“我沒有讓你不結婚啊……”項曉窗泄氣地回答,汽車已經在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曉窗……”杜嘉文一把摟住了她,焦急地看向她的眸子。
“先下車吧,到房間裡再說。”項曉窗垂下了睫羽,把滿腔的心事關在了心房之外。
杜嘉文答了一個字:“好!”打開了車門,讓她下來。
穿過酒店的大廳,進了電梯,轉而又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房門。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杜嘉文牽着項曉窗的手,心思蕪雜。
“曉窗……”他驟然地回身,項曉窗不及止步,就朝着他的胸膛撞了過去,被他密密地抱在懷裡。房門半敞,杜嘉文摟着她擠進了門,反手關上,脣已經落到了她的脣畔,纏纏綿綿地攫住不放,彷彿要把所有的情思,都灌到她的血肉裡去。
項曉窗一陣恍惚,雙脣的接觸,如電閃雷鳴一般,在她的耳畔“嗡嗡”地作響,杜嘉文的臉因爲離得太近,反而顯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