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 084 莫畔笛,你嫌我髒? 8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084?莫畔笛,你嫌我髒?【8000+】
顧燁霆額角青筋暴起,眸子裡一片陰翳——
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顧鈞天。1
那個印着“T”字母的文件,正是奇瑞的《股權轉讓協議書》。
顧燁霆住院的時候,顧承煊曾經拿了一個文件給顧燁霆簽署,當時只是說將董事長的職位讓給他,但實質上的權力仍然在顧承煊手中。
而顧燁霆出院之後,顧承煊立即打印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書》交給顧燁霆。顧承煊已經在上面簽了字,只需要顧燁霆簽字就可以生效。但這些天顧燁霆一直將這個協議鎖在抽屜裡,並未簽字—棼—
如果現在這個股權轉讓協議被顧鈞天拿到,他只需要簽下自己的名字,整個奇瑞就是他的了。
顧燁霆沒想到,顧鈞天竟然會把心思動到這上面,更沒有想到,莫畔笛竟然會答應幫他拿這份文件。
難怪剛纔她主動提起明天去公司上班的事,是爲了方便她替顧鈞天賣命吧瑰?
脣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顧燁霆捏緊雕花欄杆,眸子裡一片冰寒。
那個女人,她背叛了他!
莫畔笛洗好蘋果出來,看見睿睿正拿着她的手機在跟誰說什麼,以爲他不過是跟其他小孩子一樣,拿着手機學大人打電話鬧着玩,於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睿睿看見莫畔笛走過來,慌忙將手機拿下來,摁了結束鍵,忐忑不安的看着莫畔笛說:“姐姐,我……我想叔叔了,所以給他打電話了……”
“打通了嗎?”
莫畔笛將果盤放在桌子上,坐在睿睿身邊,溫柔的拿起手機說:“要是沒打通,姐姐幫你打,你跟他聊會兒……”
睿睿昂起小胸脯得意的說:“不用了姐姐,已經打通了。”
莫畔笛半信半疑的拿過手機一看,果然,通話記錄顯示是一分鐘前。她捏了捏睿睿的小鼻子,笑眯眯的說:“喲,睿睿真能幹,這麼小就會用手機了——”
“我還會賣花掙錢呢!”
“對,咱們睿睿最能幹了,來,獎賞你一個大蘋果——”
……
客廳裡,莫畔笛和睿睿開心的鬧作一團。睿睿一邊吃蘋果一般看着莫畔笛,似乎給叔叔打了那個電話之後,姐姐的心情好多了。
病房。
顧承煊扭過頭冷冷的看了眼顧燁霆,這一次他沒有再甩過頭看牆壁,而是盯着顧燁霆,因爲他發現他的二哥臉上有很明顯的陰冷和不悅——
“誰打來的?”
他放心不下,終於主動開口問道。
“顧鈞天找上莫畔笛了。”顧燁霆坐在陪護椅上,冷漠開口。他在意的不是顧鈞天找上莫畔笛,而是莫畔笛竟然站在了顧鈞天那邊,替那個人賣命!
“什麼!”
顧承煊激動得從牀上坐起來,憤怒的盯着顧燁霆,“他跟莫畔笛說了什麼?是不是將你小時候的事全都告訴了她?好卑鄙,他不是人!!”
看着顧承煊的憤怒,顧燁霆瞳孔微縮。
難道莫畔笛背叛他的原因,是因爲他小時候的事?
呵呵呵,她相信他是個同性戀,她相信他是害死了自己母親的兇手,所以鄙視他這樣的人,這才站在了顧鈞天那邊?
翻出手機上的短信息,顧燁霆冷漠輕笑。
她說,如果不想說,就當我沒問,但若是你說了,我一定相信——
相信?
這,就是她所謂的信任麼!!
“我要殺了顧鈞天,我要殺了他!!”顧承煊眸子裡燃燒着怒吼,他憤怒的掀開被子,衝動的下牀往外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左邊的胳膊還打着石膏——
顧燁霆騰地一聲站起來,拽住顧承煊完好無損的那條胳膊,眉眼一橫:“老三,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衝動!”
“你讓我怎麼能不衝動!”
顧承煊扯開嗓子對顧燁霆咆哮着,轉過身盯着他,怒道:“一切都是因爲我,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受到傷害,媽也不會死!”他憤怒的鬆開拳頭,指着窗外的方向,繼續咆哮:“現在顧鈞天從康乃狄克州帶來了那個人,他準備敗壞你的名聲,他準備讓你身敗名裂,我怎麼能冷靜!!”
“他會死在你面前。”顧燁霆擡手握住顧承煊的肩,瞳孔緊縮,“老三,我跟你保證,我會查出顧鈞天將傑克藏在什麼地方,我會讓他死在你面前,拿他的血,去祭奠死不瞑目的母親——”
“可是……”
“聽我一次,顧鈞天咱們現在不能動。等時機到了,我絕不會放過他——”
顧燁霆的字字句句擲地有聲,爲顧承煊躁動不安的心注入了一劑安定劑。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鬆開後再握緊,反覆好幾次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臉悲傷的抱住顧燁霆,嗓音哽咽——
“對不起,二哥,對不起……當年是我害得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現在也是我害得你主動跟老頭子低頭……二哥,我真該死!”
下午他被帶回了警察局,顧鈞天一口咬定他是挾怨報復,持槍闖入民宅,準備置人於死地,警察局的人將他送到醫院包紮好傷口之後就帶他回了警察局,將他收押——
一整個下午,顧燁霆動用了自己在M市的人脈,傾盡全力想保釋他,可惜由於顧鈞天已經向法院提交了訴訟的關係,沒人能將他保釋出獄。
眼睜睜看着他被關進監獄,顧燁霆只好給溫哥華那邊打了個電話,求那個他們該叫一聲父親的人出面,這才迫使顧鈞天主動撤消了訴訟,他才得以被保釋出來。愛夾答列
“二哥,我知道你恨爸爸,這麼多年來都不主動跟他說話……可是爲了我,你居然去低聲下氣的求了他……對不起,我真該死,對不起……”
兄弟倆相擁,顧承煊的內疚自責讓顧燁霆十分心疼。他伸出手拍了拍顧承煊的肩膀,嗓音低沉:“老三,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顧承煊用力抱緊顧燁霆,這個人,是他這輩子唯一可以信賴的二哥。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顧燁霆走了。
目送顧燁霆離開自己的視線,顧承煊閉上眼,一段痛苦的往事在腦海裡如同放映老電影一樣糾纏着他,讓他連正常的呼吸都感覺好睏難……
而醫院的停車場裡,顧燁霆坐在蘭博基尼裡仰望着浩瀚的夜空,雙眸染上一層淡淡的悲傷,他也被同樣的噩夢糾纏着——天祥苑。
莫畔笛將睿睿送到醫院之後就打車回了自己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站在C幢居民樓下望着六樓,那個亮着桔黃色燈光的窗子便是她的家——
嫁給蘇靖軒這麼多天了,她還沒有回來看過父母。
現在已經走到樓下了,卻又不敢上去。自己現在狀態不好,萬一上去之後被爸媽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豈不是隻會讓爸媽操心麼?
落寞的低下頭,緩緩轉過身,望着遠處的霞光,她一點也不想回水月灣,更不想見到同一屋檐下的那個人。
在樓下徘徊了大約半個小時,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邁着步子慢慢往樓上走去。
掏出鑰匙打開門,走到玄關處,意外的看見屋子裡坐着好幾個人。爸媽和他們聊得很開心,所以並未察覺到有人開門進來了。而光看背影,她無法認出那幾個人是誰,於是默默低下頭從鞋櫃裡找自己的鞋準備換上。
可是拉開鞋櫃,裡面很多客用的拖鞋都在那兒,唯獨自己的不見了。
也許是媽拿去洗了。莫畔笛挑眉,幸福的拿了一雙客用的妥協換上,這纔拿着包包走過來。
“爸,媽,我回來了。”莫畔笛笑眯眯的走到客廳,對正捧着一杯茶的莫城陽微微一笑。正在嗑瓜子的林慧聽見聲音這才擡頭看着已經走到客廳的莫畔笛,先是一怔,然後才站起來驚喜的說:“笛笛,你回家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回自己家還要經過黨的批准麼?”莫畔笛戲謔了一句,然後走到林慧身邊,和林慧擁抱的時候這纔看清了背對自己的幾個人是誰。
她隱約記得,年齡比較大的那個是媽媽的姐姐,她應該叫一聲大姨媽。大姨媽三個字在腦海裡竄過,莫畔笛驀地閉緊雙腿,她生理上的大姨媽半個月前剛剛走,現在來了個真實的大姨媽,嘖嘖,萬一把剛走的那個生理上的大姨媽勾回來了,可苦了她了——
“這是——”
姨媽停下話頭,看着和林慧擁抱的莫畔笛,一時差點沒認出來。這丫頭小時候皮膚挺黑的,那時候挺不招人待見的,現在竟然出落得這麼水靈了,可真是醜小鴨的完美蛻變啊!
“這是笛笛吧?都這麼大了!”
“可不是,上一次你來看我,笛笛還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現在一眨眼都當了人家的妻子了。”
林慧笑眯眯的攬着莫畔笛坐在自己身邊,莫城陽接過莫畔笛的包包放在沙發上,一臉慈祥的看着莫畔笛。以前還是自己女兒的時候,他對她格外的嚴格,現在成了人家兒媳婦兒,他倒開始捨不得這個寶貝女兒了。
“姨媽好。”
莫畔笛坐下,溫柔的跟姨媽打招呼。姨媽點頭笑呵呵的應了,又拉過身邊一個美女的手,笑眯眯的介紹道:“笛笛啊,你應該不認識吧?這是姨媽的女兒,你表妹,叫沈雨欣。”然後又指着美女身邊的帥哥說:“這是雨欣的男朋友,寧子旭——”
莫畔笛和沈雨欣以及寧子旭互相打了個照面,點頭算是認識。
沈雨欣長着一張瓜子臉,眼睛跟狐狸眼一樣很嫵媚,無論遠觀還是近看都十分迷人。只不過眉宇間似乎有一股子妖媚之氣,不太像是個好相處的人。
而她旁邊的寧子旭呢,小夥子長得很周正,國字臉,濃眉大眼,一看就是爹媽那一輩兒特看好的最佳老公人選。只不過對於新時代女性而言,這樣的男人是看上去踏實可靠,但跟那個俊美迷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媽,我先去洗個澡,”莫畔笛見大家聊得很開心,少自己一個也沒什麼關係,於是低聲對林慧說,“剛剛送了個孩子去醫院,一來一回折騰得身上都是汗,我去了啊!”
“去吧,要是累了就先回房間睡會兒。”
“不累——”
莫畔笛笑眯眯的站起來,莫城陽將她的包包遞給她,她跟姨媽和表妹打了一聲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經過姨媽斜對面的時候,她不經意的低頭,看見自己的拖鞋穿在嫵媚的小表妹腳上。
蹙了蹙眉,她沒有過多的介意,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穿在別人身上。
站在浴室的花灑下,溫暖的水滴輕輕的灑在身上,她閉上眼睛盡情的揮灑這一天的所有壞心情。似乎,那些陰霾和被欺騙的難過,都隨着身上的水滴一起流淌進下水道里,被沖洗得越久,那種難過的感覺就越來越少。
水月灣。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顧燁霆遣走了司機,自己開着車回到水月灣。車一路經過三個保安亭,經過三道關卡,終於停在屬於他的別墅前面。
就像他那些日子回家的時候一樣,整棟別墅一片漆黑。
坐在車裡,他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撫摸着下巴,狹長的雙眸一直盯着漆黑的別墅,徐就不眨一下眼。別墅裡的漆黑,讓他這段日子以來回家的那種踏實感,瞬間消失無蹤。
自從她搬進這裡,自從蘇靖軒去了W市治病,他每一次下班回家,看到屋子裡的亮光那一瞬,一整天的疲倦都會瞬間消失,轉而被一種踏實和滿足感慢慢填滿……
不到十天的時間,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顧燁霆冷漠的推開車門,帶着一絲僥倖,一步步朝別墅走去。他掏出鑰匙打開門,按下客廳的開關,雪白的光芒將客廳每一個角落灑滿,卻沒有哪一個角落映出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眉頭輕皺,都沒有換鞋便就這樣走進客廳。
緊繃着臉坐在柔軟有彈性的沙發上,他犀利的眸子將客廳整個掃了一遍,最終落在面前的玻璃桌上。果盤裡放着一個洗得乾乾淨淨的蘋果,旁邊還有一袋開了沒吃完的牛肉乾。
這些,都是她拿給睿睿吃的吧?
顧燁霆瞳孔微縮,伸出手緩緩拿起桌上的蘋果,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閉上眼感受着那種冰冷而滑膩的觸感,他脣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猛然間,他睜開眼憤怒將蘋果扔向落地窗,看着被蘋果撞擊得搖晃的窗簾,他沉着一雙眸大步朝樓上走去!落地窗邊,蘋果撞擊在鋼化玻璃上,又被彈回來,落在沙發後面的地板上,彈跳了兩下便安靜的停下。
站在莫畔笛房間門口,顧燁霆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靜默了十幾秒,他才緩緩伸出手放在金屬門柄上,緩緩轉動門柄,將門打開。房間裡漆黑一片,他伸手按下燈的開關,燈光照亮了屋子,卻沒有那個女人的痕跡。
他垂下眼瞼,冷漠關了燈,將門摔上,這才走向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的一霎那,他驀地一怔。
原本黑色的牀單,此刻一片潔白。牀頭櫃上放着一隻細頸青花瓷瓶,瓶子裡插着一枝羞答答綻放的百合。
他走到牀邊,緩緩坐在柔軟的大牀上。
在他走後,她細心的幫他換了牀單,替他拿了一支花來點綴,驅散房間裡的冷清。
可是,也是這個替他細心準備這些的女人,在幾個小時前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她甚至答應幫他的敵人盜取他的機密文件!
不知不覺,他摸出了手機,手指按下了一個號碼。
皺着眉頭猶豫了一下,他撥通了它——
手機鈴聲在霧氣繚繞的浴室中響起來。
莫畔笛正閉着眼睛享受着溫熱的水淋在身上的那種舒服感,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於是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打着赤腳走向盥洗臺。
隨手拿起檯面上的手機,她沒有看來電顯示,一邊擦臉一邊直接將手機拿到耳邊,按下接聽鍵,“喂,您好——”
“在哪兒?”
顧燁霆站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牀頭櫃上的百合花,嗓音低沉。
莫畔笛一怔,她沒想到都七八點了他還會給她打電話!忙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上面的確顯示着“顧燁霆”三個字。猶豫了一下,她勾脣嘲諷的一笑,再度將手機放在耳邊,“這麼晚了,有事嗎?”
“在哪兒?”
顧燁霆嗓音越發低沉,他沒有多說什麼,再一次問出了自己剛剛的話。
莫畔笛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努力讓自己跟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結婚這麼多天都沒有回過家,現在當然是回孃家了。”
聽着她軟軟糯糯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語調讓人完全覺察不出她的異樣。撫摸着她精心挑選的百合花,看着她換上的白色牀單,顧燁霆幾乎就要騙自己相信,也許她並沒有背叛,並沒有答應顧鈞天什麼——
“什麼時候回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嗓音裡忽然多了一分溫柔。
“嗯,這個你問蘇靖軒,他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莫畔笛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頭髮,依然是漫不經心的語氣,“有事嗎顧燁霆?沒事我先掛了,不浪費你話費。”
顧燁霆瞳孔微縮,手指加大了一分力捏住百合花瓣兒,“你在躲我?”
“爲什麼要躲你?”莫畔笛仰頭望着天花板,嘴角依然是嘲諷的弧度,“我剛剛結婚,老公不在家的情況下跟一個未婚男人同一屋檐下,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好。你是男人你無所謂,可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我還要顧及自己的顏面——”
“呵呵——”顧燁霆溫柔的聲線逐漸冷卻下去。
一滴水從莫畔笛劉海的髮梢滑落,經由眉心,滑向眼角。
她擡手煩躁的抹去水滴,似乎不想再應付這個一肚子算計的男人,於是不耐煩的說:“顧大董事長,您去幹您自己的正事兒行麼?別跟我沒事兒說事兒,如果我要躲你,明天我何必去公司報道?再說就算我躲着你又如何?你一個董事長,犯得着老跟我一個小市民過不去麼!”
她壓抑的言語裡,滿滿都是不耐煩和冷漠。
去公司報道,不過是爲了方便你拿到我的股權書——
顧燁霆冷笑着,從她的幾句話裡聽出了她的冷淡疏離,手指輕微的一用力,百合花的花瓣兒被撕扯成兩半。他勾脣嘲諷的輕笑,從手機裡隱約聽到了水流聲——
“在洗澡?”
“嗯。”
莫畔笛應付的回答了一聲,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他涼薄的嗓音,字字皆是嘲諷:“莫畔笛,你是不是打從心底裡覺得,被我這樣的男人碰過了,很髒?”
這句話,他問得緩慢,問得彷彿只是隨口說說一般懶散,但莫畔笛聽出了他淡淡的悲傷,讓她那一瞬間有些心軟的悲傷。
可是想到自己被當做棋子的遭遇,她輕哼一聲,誰又心疼過她的悲傷?
“我若是說不髒,你信嗎?”莫畔笛冷漠的回答完他的問題,換了個姿勢又冷冷的說:“顧燁霆,我希望我們之間談得比較多的是公司的事,至於私人的事,你可以換個人慢慢談,我沒耐性,也沒興趣。”
顧燁霆捏緊手指,他現在有上千種可以讓她難堪的回答,只要他說一句話,她的自尊,她的清高,瞬間就什麼都不是。可是他盯着手機沉默了幾秒鐘,最後什麼也沒說就冷漠的摁掉了通話。
將手機扔在牀上的那一刻,另一隻手大力的將牀頭櫃上的細頸花瓶拂到地上,脆弱的青花瓷瓶落在地上便摔成了碎片,一片片碎裂的肢體,在清冷的燈光下泛着寒芒。
莫畔笛,你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說的信任!!
低頭看着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莫畔笛知道是顧燁霆主動結束了通話,隱約猜到他動怒了。於是她再沒有心情洗澡,穿上乾淨的衣裳就走出浴室。
剛剛將門打開,一個跟壁虎一樣貼在門口的女人就這樣闖入她眸中——
“啊——”
她還沒被嚇到,趴在門口偷聽的沈雨欣倒嚇得尖叫起來!
冷眼掃了一眼這個剛到人家家裡就鑽進人家房間偷聽人家說話的女人,莫畔笛實在無法對她有好臉色。從她身邊走過去,莫畔笛一邊坐在藤椅上擦頭髮,一邊看向沈雨欣,“來我房間有事兒?”
“表姐,人家從來沒有見過你,想跟你好好聊聊嘛!”見莫畔笛沒有因爲自己的偷聽而生氣,她笑眯眯的黏過去,靠在莫畔笛身上撒嬌道:“表姐,聽說你嫁的人是蘇家的大少爺呢,真幸福,我可羨慕你了!”“你這麼漂亮,以後一定會嫁一個比我老公更好的男人。”莫畔笛隨口而出,一句話說出口了才意識到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頓時感覺不妥。哪知道,沈雨欣一臉嬌羞的說:“表姐你真好,我也覺得我以後會嫁得很好,我老公一定超有錢,超帥,超愛我……”
聽着沈雨欣極度自戀的言語,莫畔笛一怔。
嘖嘖,這丫頭將客廳裡那個寧子旭當成什麼了?明明霸佔着人家,這邊兒卻憧憬着嫁一個比他更好的人,叫人家情何以堪?
“表姐,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不是姐夫吧?”沈雨欣抱着莫畔笛的細腰,不停的發嗲撒嬌。
莫畔笛眼角一抽,無語望天。
一個已經成年的女孩子,至於這麼發嗲撒嬌麼?她跟她又不是很熟,第一次見面而已!再說她們之間只相差三歲,她不是這丫頭的媽好麼!!
“上司。”莫畔笛一邊擦頭髮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哦,你家上司啊?聽你叫他董事長,那他很有錢咯?不會是個皮包公司假老闆吧?”沈雨欣瞧着莫畔笛,那欠扁的眼神兒似乎在說:表姐啊,就你這姿色,人家大公司的正經老闆沒人看得上你吧?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那人一定不是什麼鑽石王老五!
對上沈雨欣的眼神,莫畔笛真想一巴掌揮過去,有這麼看人的麼!
“嗯,他是鑽石王老五他弟,玻璃王老六,手裡一分錢都沒有,還一屁股外債。”既然人家想得這麼歡樂,不滿足人家的小孩子心態,豈不是太沒有姐姐的風範了?
沈雨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高傲表情。
“表姐,他很喜歡你吧?”
“剛剛只是公事,你想多了。”
莫畔笛冷眼一挑,站起來拿棉籤擦耳朵裡的水。剛剛不留神,水滴進耳朵裡了,好難受。
“表姐,姐夫知道你們家董事長和你有曖昧關係嗎?”沈雨欣也站起來,笑眯眯的瞅着莫畔笛。莫畔笛受不了的回過頭賞給她一記白眼,“沈雨欣,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有啦,表姐,聽小姨說你有一套沒用過的化妝品放在家裡,估計你現在嫁了那麼好的人家,也用不着這廉價的化妝品了吧?”沈雨欣扭着自己的水蛇腰,又湊上去撒嬌,“你要是不用,不如送給我好不好?”
莫畔笛翻了兩個白眼,嘴角一抽!
她真想將這丫頭的臉按在化妝品牌子上,讓她好好看看什麼叫廉價品!!
雅詩蘭黛,花了她三千多的化妝品,這丫居然說是廉價品!!
莫畔笛低頭看着沈雨欣腳下的拖鞋,一來就粘着她的媽媽,穿着她的拖鞋,現在還用她和顧燁霆的通話內容來敲山震虎,大有逼她就範、將化妝品拱手相讓的架勢!
這也就罷了,居然還沒眼力的說她這是廉價品!
就衝這些,她不給——
莫畔笛隨手將棉籤扔進垃圾桶,笑眯眯的對沈雨欣說:“欣欣,既然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M市,這麼廉價的化妝品表姐怎麼拿得出手呢?這樣,明天表姐另外給你準備禮物,化妝品就算了,太廉價,萬一毀了你皮膚,我的罪過就大了——”
“……”沈雨欣怔怔的望着莫畔笛,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敗了。莫畔笛笑得迷人,握着沈雨欣的手往房間外面走:“走吧,出去陪姨媽她們聊聊天,今晚就好好等表姐明天送你一份好禮物吧!”
沈雨欣氣得咬緊下脣,一肚子委屈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