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孔宣的到來章瑜抽了抽嘴角果斷告辭走了,蘇雲卿看着孔宣特別無奈:“你最近是不是特別閒?”
閒到你整天思考着開屏這種事,就算你確實是個孔宣也不要這麼敬業的吧!
而且,蘇雲卿想了想說道:“暫時不能跟你去,我還要去找燃燈說點事情。”
孔宣特別憤憤:“闡教的人怎麼都這麼討厭!”
蘇雲卿嘴角抽了抽:“你說這話之前考慮下楊戩?”
你不是很喜歡楊戩的嗎?
孔宣想了想點頭:“大概闡教只有一個楊戩比較討喜吧,雷震子還不錯,那個姜尚也是,整天跟着文玠一起,管好多事情,勉強不討厭他好了,其他人就特別討厭。”
蘇雲卿嘆了口氣,其實她也覺得楊戩是闡教弟子裡唯一正常的一個,或者說是最正常的一個。
雷震子之前也挺正常的,可惜遇上了雲中子那個不知道把危險品收好的坑貨,結果外形不正常了_(:3ゝ∠)_
只是孔宣說着又問道:“主公你不能讓那個燃燈先等等嗎?你應該先陪我的吧?我一定比燃燈重要的呀。”
蘇雲卿點頭:“雖然我承認在我看來你確實比燃燈重要,但你爲什麼一定要現在呢?”
“因爲開屏也是要看心情的嘛,心情好開出來纔好看啊。”
孔宣說的特別自然,蘇雲卿聽的嘴角直抽:“我見你開心的時候不少,開屏還沒人見過吧?”
“我可以忍耐!”
蘇雲卿隨手把竹簡砸他腦袋上:“那你就繼續忍着啦!我先去找燃燈,自己乖乖待着?”
孔宣一臉不高興,但蘇雲卿都向他砸公文這種大傷害武器了,他決定還是閉嘴,萬一蘇雲卿不是砸公文給他,而是讓他去批公文那就太可怕了。
該忙起來的時候姜尚那個老頭子都要加班呢!
孔宣覺得這種事情上絕對不能高估自家主公!
……你永遠摸不到蘇雲卿加班的底線在哪裡_(:3ゝ∠)_
打發走了孔宣,蘇雲卿果斷去見燃燈了。
燃燈這裡雖然等了一會兒但早已有人奉上茶點之類,修道之人本就擅長耐心等待,因此他倒也沒有不耐煩。
見蘇雲卿來了,他起身再次稽首道:“我此來的目的想必道友已經知道,還請道友成全。”
蘇雲卿點點頭:“其實你也知道的,我拿了定海珠除了當小球砸人之外並沒什麼用處,但就算只能拿着看,這種等級的寶貝隨手送出去也是不開心的,這樣說你也明白的吧?”
燃燈道:“道友有何條件儘管提出,我定然全力以赴。”
蘇雲卿頓時就笑,她覺得此時的燃燈比之前在姬昌那裡的時候要有誠意多了,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沒打算拿着定海珠不放。
“我知道定海珠對你的意義,所以想要請你爲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做成之後我便把定海珠交給你。”
燃燈面色一肅,說道:“道友請講。”
他心中也有些緊張,定海珠對他意義非同一般,但既然蘇雲卿知道定海珠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那麼這價值定海珠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好辦。
蘇雲卿摸出一份卷軸給他:“這上面的東西,我想請你簽下,或者說,並非是你,而是闡教。”
燃燈沒說話,只是接過那捲軸看了起來,可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蘇雲卿歪頭看他:“我不做這個做什麼?難道讓我提出條件說要闡教幫我擺平天下助我登上帝位嗎?你當我傻?”
闡教的幫助此時根本不必蘇雲卿自己開口,雖然正常到達她這裡的確實只有一個黃天化,但闡教確實是一茬一茬的派弟子了沒錯,這種時候闡教的態度太過明顯,她幹什麼還要白費力氣再說一次?
燃燈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野心未免太大?”
“真的大嗎?”蘇雲卿看着他:“你眼中看到的闡教是現在的闡教,而我眼中看到的闡教是此戰之後的闡教,你眼中看我不過是現在的我,但這件事情本就不是現在的我要做的,這樣你還覺得我的野心太大?”
“燃燈,你以爲封神之戰過後的闡教還會是如今的闡教嗎?甚至不要說此戰過後,便是現在的闡教,和十年前能比嗎?”
燃燈不說話,他沉默了很久:“你想的太遠了。”
“那是因爲我從不認爲自己會失敗,這件事情我只問你能不能做?”
燃燈嘆了口氣:“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我需要回去與老爺商議。”
哪怕他被十二金仙稱作老師,但實際上真正能夠決定闡教命運的人還是元始。
蘇雲卿點頭:“這是自然,我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你們可以慢慢商議,事成之後定海珠我自然給你。”
燃燈看着她苦笑:“我就這麼讓你討厭?”
蘇雲卿的話全是在噎他,什麼慢慢商議,事情辦不成就不給定海珠,蘇雲卿是不着急,燃燈能不急嗎?
這不是成心擠兌他麼。
蘇雲卿對此特別坦誠:“我確實不喜歡你啊,誰讓你上次打我來着?雖然和元始教主說好不能因此報復你,但還不許我不高興了?”
燃燈:“……你開心就好。”
蘇雲卿對他微笑,一張本就稱得上絕色的面容越發好看,燃燈卻只想捂臉。
早知今日,他當初得罪這位幹啥!
於是燃燈也不想久留,他站起身告辭,蘇雲卿當然也不會挽留他,很乾脆的把他送出去了。
燃燈走後,蘇雲卿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孔宣,出來了,早看見你了。”
孔宣哦了一聲從後面走出來:“那個討厭的闡教人終於走掉啦。”
蘇雲卿點點頭:“所以你現在又心情好的要開屏了?”
“主公你想看的話,隨時可以呀!”他挺高興:“走,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給你看!”
蘇雲卿乾脆說道:“要不我們多叫上幾個人?你不是很喜歡楊戩嗎?”
孔宣看楊戩和看哪吒簡直兩個畫風,他覺得楊戩特別好,哪吒特別討厭。
哪知道聽到這話孔宣直搖頭:“我纔不要給他看!”
見蘇雲卿看過來,孔宣解釋道:“雖然看到也沒有關係,但是特意叫上他去看的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一般來說,孔雀更喜歡對着漂亮的異性開屏吧。”
蘇雲卿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
孔宣順便點頭:“雖然對我來說是兩回事,但對於普通的孔雀來說,這確實是一種討好異性的行爲啊。”
蘇雲卿捂臉:“所以你就只叫了我一個人對吧?”
孔宣道:“除了主公也找不到其他人啦。”
蘇雲卿卻問道:“你覺得鄧嬋玉怎麼樣?”
孔宣也想起鄧九公那個挺漂亮的女兒了:“好呀,可以叫上她!”
蘇雲卿:“……我總覺得叫上女孩子去看這種事有點污污的,本來沒什麼想法的,但你解釋了之後就是覺得好污。”
孔宣特別無辜的看着她。
然而蘇雲卿跑去找人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鄧嬋玉,連帶着鄧九公都沒在,據說是因爲鄧九公不太適應蘇雲卿這裡的軍制於是打算來幾場演習熟悉一下,鄧嬋玉自然也跟着去了。
孔宣有點失望:“這麼說的話,最後果然只有主公一個人吧。”
蘇雲卿翻了個白眼給他:“你很失望?之前是誰一定要給我看來着?”
“那是因爲之前沒有想到還有其他好看的姑娘嘛,結果本以爲可以多個人,現在……”
孔宣想了想又不在乎了:“反正不算便宜了那個打秋風的準提就對了!”
蘇雲卿深深地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孔宣的思維。
結果孔宣的情緒去的是真的很快,拋開鄧嬋玉的事情,他很快又問道:“主公其實我還會飛的,要不要我揹着你?狐狸是沒有翅膀的吧?”
他一臉的得意炫耀。
蘇雲卿特別無奈:“至少狐狸有軟軟絨絨的毛毛,你沒有。”
“誰說的!我的羽毛也好看!”
然後蘇雲卿和孔宣兩人就出了城,由於兩人腳程都不差,其實跑出去一段不算短的路程。
蘇雲卿擡起頭:“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呀。”
此時正是月亮初初升上來的時候,周圍的光線不是很好,但卻也不是漆黑一片,甚至天邊暖色的雲彩還沒有完全消退。
蘇雲卿望着雲彩說道:“孔宣,我們得快一點啊,慢了要趕不上晚飯的。”
孔宣頓時給她豎了個拇指:“主公放心,我向來很快的!”
然後蘇雲卿只覺得眼前光華一閃,就真的看見了一隻目細冠紅孔雀來,嗯,大孔雀。
很大,真的很大。
也許這不是孔宣完整的形態,就如同蘇雲卿完全變回去的是個小山體型,但也能自由控制大小,以孔宣來說的話,蘇雲卿相信對方一定比她的體型更大一點,但此時的孔宣卻是三米多的身高。
但就算是這樣,也是蘇雲卿需要仰視的身高了。
“孔宣你……真的很好看呀!”
不枉這孩子心心念念不能讓準提先看佔便宜呢,因爲真的真的很好看!
孔雀本就是非常美麗的鳥兒,孔宣自然更是如此,且與一般孔雀不一樣,孔宣是自帶光效噠!
此時的環境本就有些微暗,因此會發光的孔宣自然就更加明顯,就如同晚間的燈火總是比白日的燈火更加迷人一樣,此時的孔宣大概會比他在陽光下的樣子更好看吧?
蘇雲卿看見有五色的微光在他身邊折射開,長長的尾巴拖在身後,細長的脖頸高昂的腦袋,僅僅是這樣站立的姿態就足夠優雅美好。
該說不愧是鳳凰的孩子嗎?
見蘇雲卿看着那長長的尾巴,孔雀便張開嘴,說話還是孔宣的聲音:“主公你要不要看我開屏?我給你看呀!”
蘇雲卿:“……比起那個,我更想說你還是別講話了。”
一開始優雅高貴仿若見到當年的鳳凰的感覺瞬間消失,蘇雲卿只覺得面前站了一隻傻鳥==
孔宣頭上的羽毛冠抖了抖,有些委屈:“我爲什麼不能講話啊。”
“憋說話,開屏!”
你再講話,就要從傻鳥變成野山雞了_(:3ゝ∠)_
蘇雲卿深信孔宣破壞自己形象的功力深厚。
孔宣抖了抖尾巴,蘇雲卿就看見他身後的羽毛慢慢的展開,也許順序和一般的孔雀開屏沒什麼差別,但開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啊!
三米多高的孔雀完全展開尾巴的時候,蘇雲卿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對方金光籠罩的範圍之內,原本微微而細碎的五色光暈此時完全展現,蘇雲卿覺得她再次見到了鳳凰的幻影,不是天宮之中被當做寵物一般飼養的鳳凰,而是那隻生下了孔宣的鳳凰。
那樣的風采是這世間任何美好的事物都無法企及的,甚至,蘇雲卿覺得此時無論放在眼前的是什麼,與這樣的美好相比全都黯然失色。
“我就說我開屏可好看!主公你也這麼覺得吧!總算沒有便宜了那個準提!”
蘇雲卿:“……”
很好,孔宣成功的把她從見到了鳳凰的感受中拉了出來。
“我現在覺得自己看見了一個會說話的大燈泡。”
而這全都是孔宣自己的鍋!
不過從那種令人失神炫目的美好中緩過來的話,蘇雲卿後退兩步坐在地上:“孔宣,我一直想問,變成本體的話,尾巴拖在地上的時候還好,你這樣子開屏,別人從背後看過去,真的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地方嗎?”
孔宣:“……”
然後蘇雲卿就看見一個超級大的翅膀直接扇了過來,也幸好她躲得快,地上直接給砸出一坑來。
蘇雲卿:“……你這是害羞了還是惱羞成怒了?”
孔宣很乾脆的拿另一邊的翅膀扇過來,雖然下手挺重,但速度不快,蘇雲卿再次躲過的時候很乾脆的開口:“孔宣,我們出去飛一圈吧,然後回去的話,剛好能趕上晚飯。”
於是這一天邯鄲城有了鳳凰飛過的傳說。
孔宣對此可生氣:“雖然帶着五彩霞光飛過的時候乍一看是有點像,但我不是鳳凰是孔雀啊!他們都不知道看仔細一點嗎!”
蘇雲卿託着下巴看他:“你這樣說的話,我突然想把邯鄲城改名鳳凰城呢。”
孔宣頓時一拍桌子:“不行!叫孔雀城!”
蘇雲卿:“……吃你的晚飯吧!”
不過,蘇雲卿倒是真的承認,孔宣的本體,如果不給自己人看過先給準提看的話,確實便宜他了。
那真的是能夠讓人完全沉溺其中的美麗。
……前提是孔宣別開口說話_(:3ゝ∠)_
看過了孔雀開屏,蘇雲卿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得到了極大的鍛鍊:“總覺得以後不管遇上再怎麼美麗的東西都有了抵抗力了呢。”
【說起來,我有拍照的,要嘛?】
蘇雲卿:“……系統你這麼幹孔宣根本不知道吧!”
【所以是偷拍啊。】
“……猥瑣!”
【……】
“刪掉刪掉快刪掉!”
【……你捨得刪?】
蘇雲卿沉默:“……是有點捨不得。”
那樣美好的畫面大概今生只有一次了吧,以後孔宣是要去西方的。
“啊,這麼一想果然是便宜準提了,他一定是覺得西方平均顏值太低才讓孔宣去拉高水平線的吧?”
蘇雲卿和孔宣說起這事的時候,孔宣自己卻道:“我纔不要去西方開屏給他看呢!最多讓他看眼尾巴毛。”
蘇雲卿:“……”
孩子你未免太自信了一點==
然後孔宣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說起尾巴毛,主公我可以送你哦。”
蘇雲卿頓時木然了一張臉:“……我要那個幹什麼?”
【蘇雲卿是484傻?越是強大的生物身上的皮毛磷角等物就越是優秀的材料,尋常的鳳凰青鸞的羽毛採集來都能製作成不俗的法寶,你以爲孔宣的如何?】
蘇雲卿:“……我覺得孔宣能上天。”
果然聽到蘇雲卿的話孔宣也不高興:“不要的話算了!”
蘇雲卿看他一眼乾脆的伸出手:“我要!”
然後孔宣就地給她兩根羽毛,顯然是非常華麗的尾巴上的羽毛,上面的環狀花紋依舊能夠暈染開一層層的五色細碎光暈。
蘇雲卿收下羽毛覺得自己也該表示一下:“我會好好保存的。”
孔宣這才滿意:“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存啊,就算拿來做材料煉器也要找個技術好點的,畢竟拔羽毛……可疼了。”
蘇雲卿:“……你不要說你是從……那個位置,硬生生……薅下來的?”
孔宣一臉深沉的點頭:“現在還疼呢,你要不是我主公,我纔不給你。”
蘇雲卿:“……辛苦你了。”
比起疼,從那種位置硬生生的薅下兩根羽毛來,孔宣你對自己也是真的下得去手_(:3ゝ∠)_
結果第二天的時候玄都終於從丹房裡出來了,他出來就去找蘇雲卿,然後塞給蘇雲卿滿滿當當的一堆瓶瓶罐罐:“上面我都貼了標籤,你好好用。”
蘇雲卿看了看那一堆各式瓶子罐子,敢情玄都來的時候不僅自帶了材料還自帶了包裝嗎?
“對了,你這裡面有治傷的嗎?”
玄都點頭,然後問她:“哪種傷?我給你找。”
這樣說着他有看見蘇雲卿臉上幾道紅痕:“啊,是這個啊,女孩子臉上留下痕跡確實不好。”
說着遞出一個小盒子:“裡面的藥膏,塗一塗明天就好了。”
蘇雲卿摸摸臉:“不是這個,這點小傷我自己也能好,妖族體質不比人類,不會留下疤痕的。”
這還是之前孔宣拿翅膀抽她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不過就孔宣那水平,只是給蘇雲卿留點擦傷紅印子,足見他確實非常剋制了,因此蘇雲卿也不在意。
玄都收起那小罐子,然後問道:“不是這個的話,你要哪種的?”
蘇雲卿想了想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腚部……
“我有個下屬這裡受傷了,你懂的。”
玄都瞬間瞪大眼睛:“你們邯鄲還有這種人?!”
這樣說着,他飛速的翻出兩個小瓶子:“一個內服一個外用,立刻見效,不過你下次也要勸勸啊,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剋制一點,弄傷了肯定不好的。”
蘇雲卿點點頭接過瓶子說道:“我覺得他大概也沒下次了。”
玄都再次瞪大眼睛:“……真可憐。”
蘇雲卿想到孔宣也是一嘆:“是啊,真可憐。”
玄都是個好孩子,他對此充滿了同情:“我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嗎?”
蘇雲卿想了想說了四個字:“準提道人。”
這次玄都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他手忙腳亂的把那一堆東西全塞給蘇雲卿:“我、我就不在這裡久留了,老師還等我回去!”
這話說完院子裡已經沒了玄都的人影。
蘇雲卿:“……”
玄都你不要怕啊,準提又不會對你下手_(:3ゝ∠)_
【……】
【叮,恭喜你獲得稱號‘專業西方黑’,佩戴此稱號可在黑西方時獲得5%的可信度加成。】
蘇雲卿:“……”
蘇雲卿抱着一堆玄都給的瓶瓶罐罐站在院子裡特別茫然。
她幹了什麼嗎?
系統是不是抽了?
當然,蘇雲卿不知道的是,一臉驚恐的玄都一路狂奔回八景宮,見了老子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師!我不要去西方!”
老子愣了下,隨即摸摸自家傻徒弟:“放心,我不會讓你去的。”
準提若是敢渡人渡到玄都頭上來,老子第一個打死他==
送走了玄都,蘇雲卿終於在邯鄲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燃燈那裡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消息,蘇雲卿並不着急,反正該着急的總不會是她就對了。
倒是章瑜對此問道:“我以爲主公會先去找通天教主談這種事呢。”
想到通天蘇雲卿心裡就發虛:“還是算了吧,雖然從他那裡開始的話效果更好,但我總覺得麻煩他太多次,最後也總有把自己搭進去的一天。”
她欠通天的夠多了,再欠下去除了吧自己送給截教也就沒其他辦法了。
章瑜搖搖頭:“主公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蘇雲卿就一個字:“等。”
章瑜點頭:“確實,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蘇雲卿當然耐心,如今天下三分,一分在紂王那裡,一分在蘇雲卿手中,還有一分在姬發手上。
她有什麼可擔心可着急的?
這時候,蘇雲卿反倒是對着和章瑜一起來的姜尚問道:“封神臺那邊如何了?”
封神臺的建設早已完成,封神榜也早就掛了上去,畢竟這建的是封神臺不是銅雀臺,真不是什麼浩大的工程,再加上邯鄲異人頗多,這事做着其實很快。
姜尚說道:“我上次過去,清福神已經引了不少魂魄了。”
也就是說,姬發和蘇護以及之前的聞仲那邊其實沒少死人。
蘇雲卿卻說道:“並不僅僅是這樣,我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提起這個,姜尚的嘴角抽了抽:“……算是辦成了吧,清福神說,該放水的時候他會放的。”
所有死後的魂魄都將由清福神接引,當然,如果他有心放水的話,只要輕輕一推把前往封神臺的靈魂推回去一點就夠了。
這年頭死而復生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事情,只要還能找得到魂魄,只要一粒丹藥就能解決問題。
蘇雲卿翻了玄都給她的東西,她一時倒是並不缺少這種丹藥。
所以說,只要關鍵時刻清福神給放點水,蘇雲卿的手下就能無限滿血復活啦!
……前提是他們的名字在封神榜上,否則是不會被引去封神臺的,清福神想放水也沒得放。
蘇雲卿當然知道清福神爲什麼願意給她放水,畢竟神仙也是要看背景的,蘇雲卿的後臺硬,眼看着又是幾位聖人定下的未來贏家,清福神幹什麼和蘇雲卿過不去?
因此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糊弄一下他當然是願意的。
蘇雲卿對此挺滿意:“我就說封神榜拿到手也是個好東西呀。”
這種原地滿血復活的掛簡直超級大的好嗎!
蘇雲卿記得原本姜尚就是動不動被人打死了,他死了好幾次吧,結果就有靈魂已經飄到了封神臺,結果清福神並沒有履行該有的職責把他引進封神臺,而是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離了封神臺,這才讓闡教那邊有了復活姜尚的機會。
這種事清福神幹了不止一次,如果沒有利益驅使的話,你還當他是暗戀姜尚那個老頭麼?
想也知道是爲了什麼了。
而若不是清福神放水,姜尚直接狗帶了,闡教那邊得損失多少?畢竟姜尚可是他們特意爲封神之戰所培養的人。
否則你以爲向來看重資質跟腳的闡教怎麼會收了姜尚這個學什麼都不成,修道資質差的一比的人?
他上崑崙山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下山都七十多歲了,如果沒有其他原因,蘇雲卿可不信這是闡教的辦事風格。
“所以說,封神榜必須拿在自己手裡。”
打起來的話,自家這邊無限滿血復活那是挺爽,可若是敵方這麼玩的話那就太坑了,簡直打的生無可戀好嗎!
而且,有了封神榜申公豹的工作量都減少了一些,有誰死了,清福神那邊報告一聲就好,都不需要申公豹費心的盯着了。
就像沒多久蘇雲卿就得知殷洪和殷郊兩人已死一樣。
她聽到這消息倒是愣了一下:“……廣成子和赤精子倒是真的下得去手。”
怎麼說也是自己養了那麼多年用心教導的弟子,這說殺就給殺了,且殺的毫不手軟,殷洪甚至直接在太極圖中被化作飛灰。
“赤精子不像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吧?”
蘇雲卿對赤精子並不熟悉,但當她說起這事的時候楊戩也是贊同的。
赤精子這人其實是有些心軟的,或許他恨極了殷洪的背叛,同樣失望於殷洪居然拿着他授予的法寶反來打他,且並不對他這個老師留什麼情面,但他也不是那種能夠爲此硬下心腸將土地化作飛灰的人。
申公豹卻說道:“赤精子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但慈航道人出手了。”
這位是真的心狠手辣,這一點半點不比至今死宅在乾元山不敢出門的太乙要差。
申公豹冷笑一聲:“主公可知道殷洪於太極圖中便已經服軟了?他哭泣着請求赤精子饒恕他,赤精子也爲此十分遲疑,他根本下不去手。”
這一點蘇雲卿能夠理解,不要說是養了那麼多年的徒弟,便是用了多年的物品,穿了多年的衣服,真到了該丟棄的時候心中也是會有些不捨的,更何況是叫赤精子親手殺死自己的弟子呢?
赤精子下不了這個狠心,但慈航道人可以。
他在赤精子面對殷洪的淚水無法下手的時候,直接開口催促赤精子,要他早日送殷洪上封神榜,不要耽誤了時辰。
最後赤精子是含淚殺死殷洪的。
蘇雲卿挑眉:“他倒是狠得下心呢,到底不是他的徒弟。”
未來的慈眉善目的觀世音菩薩如今便是這樣一個人,不過比起這個,其實慈航道人比赤精子更像闡教之人。
至少廣成子的畫風和他是一樣的。
廣成子對殷郊好的時候也是真的好,可他一旦狠下心來也是真的不留情面。
赤精子尚且有所不捨,廣成子卻是親自主持以五方旗佈下陣勢殺了殷郊,廣成子遠比赤精子狠得下心腸,關鍵時刻也更能做得出取捨。
然而就是這種時候,蘇雲卿聽說鄧九公回來了,鄧九公遠比哪吒等人穩重靠譜多了,他幾次演習之後很快適應了新環境,來見蘇雲卿的時候已經頗有些得心應手的感覺。
蘇雲卿看看他又看看鄧嬋玉,想了想說道:“有件事情本來要說起來是與你們無關的,但我覺得還是說一下比較好,也許你們也願意知道的吧。”
鄧九公道:“主公請講。”
蘇雲卿看了眼鄧嬋玉問道:“你們可還記得土行孫麼?”
一提土行孫,鄧嬋玉當即氣紅了臉,咬牙道:“那個小人!”
鄧嬋玉生來貌美,喜歡她的人也有不少,但如土行孫這般的卻分外叫她厭惡。
此時聽到土行孫的消息,鄧嬋玉當即厲聲道:“他如何了?難不成他還敢來邯鄲?”
“不,我是說,他死了。”
鄧嬋玉一愣:“死了?”
蘇雲卿點頭:“廣成子把番天印給了殷郊,憑此物在手,殷郊便是幾位金仙聯手也是不懼,於是廣成子便借了五方旗來,土行孫配合他佈陣殺殷郊,中途卻被殷郊以番天印砸中腦門……死的挺慘。”
番天印這種東西蘇雲卿真不知道元始當年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弄出來的,雖然確實厲害的很,但殺人也太噁心了點,一拍就死,可那也是直接砸爛了腦袋,血液混着腦漿糊的到處都是啊!
這種東西別說廣成子被削了頂上三花,就是沒有他也是不敢接的,一印祭起拍下就是一條人命,這真不是開玩笑。
否則的話何至於要去借什麼五方旗了,尤其那青蓮寶色旗還在西方,接引小氣的根本不願意借,還是請了準提去跟他說情他才免爲其難。
就算是同意借了,但和老子那種說借太極圖就直接把太極圖給人家拿走的做法,其實最後青蓮寶色旗還是準提拿着用的。
蘇雲卿看的嘴角直抽,接引這心眼也太小了一點,這麼看來的話,準提還真是個不錯的人了。
至少他佔了東方的便宜之後也願意在人家需要幫忙的時候出手幫一幫,哪像接引各種找藉口不願意。
佔便宜的時候怎麼沒見他不願意呢?
但不管怎麼說,對於鄧嬋玉而言,土行孫死了真是叫她出了好大的一口惡氣:“雖然不是我親手殺了他,但他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報應了。”
殷郊拿着老師給的法寶跟老師幹架這事做的好不好鄧嬋玉不評論什麼,但她真心覺得砸死土行孫這事,殷郊乾的簡直太好了!
她當下站起身:“主公,我去一趟封神臺。”
蘇雲卿眨眨眼:“你去那裡幹什麼?難不成還要站在封神臺前嘲笑土行孫麼?”
你嘲笑了他現在也聽不見了呀,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
鄧嬋玉卻道:“不,我自然知道我在外面說話裡面的是聽不到的,但我還是想要好好謝謝殷郊殿下。”
簡直幹得漂亮!
蘇雲卿:“……”
所以說,真的不要隨便招惹記仇的女人,鄧嬋玉這事幹的蘇雲卿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哪知道鄧九公也站起來:“嬋玉說的沒錯,我與你同去,我們還可給殿下進點香火。”
蘇雲卿:“……”
這父女兩對土行孫也是恨的深沉了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