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靈魂的悸動(二)

第48章靈魂的悸動(二)

哈利, 不,或者說更久之前的稱呼,秦幽夜, 這個從出生起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詢問一百個人, 會有一百零一個人告訴你, 她, 自然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主!

是天生冷漠還是自控能力極強?或許,這就得從這位大小姐自小的家境說起,出生與亞洲最頂級的豪門世家——據說, 祖上在秦朝時跟隨徐福東渡到日本的一位小小船員,只是因爲某些原因沒有再回到大陸, 後來更是在一番奇遇之後讓他在那裡大發一筆橫財, 從此作爲日本最早的貴族之一, 這位祖先的後人一直在那個小島上生息繁衍。可遺憾的是,純正的炎黃子孫的血脈早已隨着時光的流逝漸漸淡薄, 爲了緩解這一情況,清朝中期,秦家的直系子弟大量涌入中國,與中國的各個名門閨秀聯姻,以表示自己仍然是龍的傳人的決心。

這樣一個歷經風雨, 長存不衰的大家族理所當然的不會讓正統嫡孫遭到物質上的冷遇。更何況, 這一個一出生便註定他們虧欠的孩子。秦幽夜, 這個異常早熟的孩子從出生起身邊只有從嬰兒時期起便細心照顧着她的女管家, 同時這位兢兢業業的女管家也是她的奶孃, 一位給了她更多未來的好心人。

每天、每月、每年秦家都會將時下最流行的玩具、最漂亮的衣裙、最可口的食物送往他們爲她準備好的大宅……總而言之,他們會爲她準備這個世界上最優越的一切, 前提是她必須安安分分的呆在那個華麗的牢籠。而那對分別提供了精子和卵子的父母在她的記憶中更是重來就沒有出現過,在她最渴望親情溫暖的時候,爸爸媽媽這兩個字對於最初的她更像一個抽象的符號,只具有法律效應。純真美麗的童年時光漸漸消逝更甚,年幼的她開始習慣這種詭異的安靜環境。期望越大,失望時便會更難受。那是,在那裡她唯一領悟到的道理。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到最後即使她雙手沾滿了父母以及大部分親人的鮮血,那張如瓷娃娃一般精緻美麗的面孔亦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隱隱有些快意。

她沒有感情嗎?不,她有,只是對象不對。來來去去她身邊只有那麼幾個人,可似乎每一個沾上她的人都沒有善終,從奶孃到養父再到月月,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卻一個接着一個的離開她的身邊,飛到那個她永遠去不了的世界——天堂。

——秦幽夜,你這個孽障,連親生父母都下得了手!

——畜生,你以後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你這個災星!你不得好死!

如今回想,血緣上最親近的人臨死前怨毒的詛咒猶在耳邊迴繞,那時,她只是譏誚的彎了彎脣角,毫不猶豫的轉身,徒留港口邊一陣陣迴旋的汽笛長鳴。

“轟——”後方猛力躥起的巨大火光,橘紅的顏色帶着毀滅,將一切罪惡掩埋。

復仇,簡單的兩個字曾經一度讓她有種莫名的快感,可爲了恨而生活的人,必然會錯過許多,如果最後一天來臨,她應該會下地獄吧!

從最初到後來,她從不認爲她錯了,只是人的一生太過短暫,她專注於了一件事,便被命運安排了路線,註定忽略、錯過那些值得珍藏的所在。

月月死後,那個將自己拉離死亡卻又將自己推下地獄的男人依然用那頗具有金屬質感的聲音冷淡的告誡,人死不能復生,無論你如何痛苦,從你跟隨在我身邊的那一刻起你便不是秦幽夜,你只是一個代號A11的殺手,而殺手不需要感情,下一次任務再因這件事情而失敗,我會親手殺了你。

恭敬的單膝跪地,順服的態度很容易讓上位之人心生愉快。她不言不語,她知道男人是說到做到的人,這一次任務失敗卻可以網開一面實屬意外,他,不會再有下一次的仁慈。

她沒有等到下一次,她一時好心收留的手下敗將給了她致命一擊。

臨死前,很平靜,真的很平靜。一切就要結束了,只是沒想到會是他,她還以爲他……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諷刺呢!

從來不是自戀的人,怎麼會有那樣的錯覺……她自嘲自己當初的。

伸手抹乾嘴角的血跡,她堅定地靠着牆角搖搖晃晃站起,如遲暮的老者卻更顯高深莫測。雖然還是有些勉強,不過,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得有尊嚴!、

媽媽,雖然你只是他們派給我的女管家,但我我還是想叫你一聲媽媽。還有義父,對不起,因爲我的懦弱,都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去看過你們……

月月,現在想來我還真是個災星,如果沒有我,他們不會找到你吧!如果有來世我會誠心上蒼祈求不要遇見你!所以,沒有遇到我的你,一定要幸福啊……

沒有牽掛了,終於,該放下了吧……

那,短暫而又無趣的人生,可以解脫了……

現在,在Saygoodbye之前,就讓她爲他們來個絢麗的謝幕好了,這般想着,嘴角不由邪意的翹起,光影明明暗暗中,她好似深淵來的鬼魅。

“哈利·波特——哈利·波特——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看着面前明顯處於發呆中的某人,提婭迦蘭月皺起眉頭,不悅的出聲。

“誒!不好意思,剛剛你說了些什麼?”哈利抱歉的望着提婭迦蘭月。

“你剛剛在想些什麼?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提婭迦蘭月非常不滿意現在的秦幽夜,這樣無比脆弱的靈魂還值得迦月重視嗎?她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些計劃,最好等到木已成舟,主體靈魂無可奈何的時候,行動呢?

“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

“算了,接下來你給我聽好我要說的話,我只說這最後一次。”提婭迦蘭月刻意停頓下來看了看哈利,方纔繼續說道,“躺在牀上的時間,我仔細想了想那天我們的行動,我發現因爲時間緊湊的原因,我存在很多失誤,導致現在我們處於非常被動的狀態。這一點,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吧!”

“的確,你醒來後,鄧布利多教授便向龐弗雷夫人詢問了你的身體狀況。學院那邊,因爲迦月和我從某種程度上可以非常引人矚目,而你那天的身體狀況把我嚇壞了,所以……”

“不要告訴我,你那天是一路大吼大叫瘋了般的樣子衝向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呵,呵,差不多吧!”乾笑着,哈利不自在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提婭迦蘭月死死射過來的“子彈”。其實,情況更慘。那天,眼睜睜的看着她緩緩倒在地上,他卻只能僵直着身體,撕心裂肺的哀嚎,要不是馬爾福及時出現,他都不知道下一步他會如何瘋狂。沒有往時的優雅,沒有往時的冷靜,他深深的恐懼着,甚至不敢碰觸她,他害怕下一秒懷中的身體會失去溫度,變得冰涼,和那時一樣,一切結束,沒有未來……

——你傻了嗎?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我們去醫護室。

完美的腔調卻充滿了擔憂,一頭淡金色的齊耳短髮更是因急速的行走而失去了往日的齊整。

——馬爾福,你怎麼在這兒?

——把她給我吧!你現在的樣子不適合出現在大家面前。”馬爾福關切的上下看了看哈利沾染了血跡的黑色長袍尾擺。

——不,不要!我發過誓,絕對不能讓她,在一次……

在我面前消失,哈利努力讓自己說下去,可一點作用也沒有,淚水仍然如斷了線的水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滴,雙臂情不自禁的用力,似乎只要用力,懷中的生命便可以甦醒。

——該死的!你到底怎麼了!你現在坐在這裡哭就有用了嗎?她還有氣息,但我不保證得不到及時救治的她還能活下去!

——救?對,救救她,救救她!

哈利暗淡的眼睛重新有了些光澤,掙扎了幾次卻無法讓疲軟的身體直立起來,焦急的他嘴中只能來回重複一句話,救她,要救她!

馬爾福見此狀況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幾步,伸出手臂想要幫助哈利重新站起來。可馬爾福的舉動哈利卻誤會了,他警惕的看向馬爾福,身體向後退了退。

——拜託!我只想幫你!你再不快點!就算是鄧布利多,恐怕也救不了她了。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可以救她!是了,他可是巫師界幾百年來最偉大的的巫師,法力高超的他一定可以救月月。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哈利猛地從地上站起,抱着懷中氣息微弱的少女好不猶豫的衝上樓梯。

馬爾福有些驚訝,有些嫉妒……可以說,百感交集。原來,那個女孩對他的影響已經如此大了嗎!讓他都不是平時的他了,還是說,這樣的他纔是真正的他?甩甩頭,努力放下心中的不甘,追上前方那抹似乎永遠不會回頭看他的少年的身影。

一路上,剛剛從霍格莫德回來準備回寢室的年輕巫師們還沒來得及好好交流今天一天的收穫便驚詫的看見遠方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的斯萊特林的特優生,鼎鼎大名的救世主,竟然一副死了最心愛的人般的樣子緊緊抱住號稱格蘭芬多有史以來最貴氣的少女玖天迦月衝向八樓。

他那是怎麼了?

所有的人滿腹疑問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疾奔而去的少年,應該很棘手吧!不然,那悲痛欲絕的表情太過駭人了點。

這時的哈利沒有功夫搭理旁人的想法,他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他真的再也接受不了一次最重要的人離開自己的身邊的噩耗了。

直到鄧布利多接手懷中虛弱的生命,哈利心中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會不會是一場夢,其實,沒有蛇怪,沒有提婭迦蘭月,更沒有受傷以及死亡的陰影,他依舊該和月月坐在草坪上談天說地,或者悠閒地在湖邊喝着下午茶,任由暖暖的陽光照耀着懶洋洋的他們。

——哈利!哈利!

——鄧布利多教授,情況怎麼樣?慈眉善目的高大老人溫和的呼喚着出神的少年,好半響才慢悠悠的從神遊中回過勁來的哈利顧不着爲自己剛剛的失禮道歉便迫不及待的問起至交好友的情況。

——龐弗雷夫人剛剛和我達成一個共識,玖天同學體內的蛇毒需要一個對各種巫毒

非常熟悉的醫生才行,所以,待會兒斯內普教授會過來與我們一起對她的身體做一個更詳細的調查。不過,說到這兒,我不得不對玖天同學那頑強的求生意識感到佩服,畢竟,拖着那樣孱弱已久的身體,她能活到現在還真算是一種奇蹟呢!

——鄧布利多教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月月現在的情況難道不僅僅是因爲力量過強而導致身體無法負荷而崩潰嗎?

深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的哈利敏銳的感覺到一些他曾經忽略下來的事實。

——呵呵!也不需要太過緊張,有些情況我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但玖天同學曾在暑假期間受過重傷導致心臟功能的持續下降。好了,你關心的病情我說完了,我們或許可以聊一下其他問題,比如說,玖天同學體內的毒素的來源或者兩位年輕勇者的冒險故事,哈利,你知道嗎,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你和玖天同學的經歷,要知道身爲校長我必須清楚瞭解這當中的情況,好以此判定僅在今天下午你和她到底違反了多少條校規,這樣我就可以作出公正的裁決,對嗎?

鄧布利多語速輕緩,讓人可以很自然的放輕鬆,睿智的目光透過半月形的眼鏡溫柔的注視着沉浸在悲傷的少年。

——我很抱歉,教授。現在我真的沒心情說其他的,我一心只想讓她快點醒過來。

哈利無力的靠着牆壁蹲下,頹廢的抱着頭,將腦袋深深埋進膝蓋,半長的頭髮的遮擋作用使旁人無法看見他臉上未乾的淚跡。

——哦,沒關係,我可以理解!斯內普教授快來了,你可以選擇呆在這兒,也可以回到你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好好地睡上一覺,相信我,玖天同學會沒事的。

哈利沒有選擇回到那個冰涼的地下室,他靜靜地站在鄧布利多辦公室中,如一柱優美的石膏像。

——哈利·波特!

身後的呼喚讓哈利回過頭,他奇怪的注視着來人,問道,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是跟着我的教父進來的。

——哦。

平淡的點頭,哈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半閉着的紅松木門,那是一個小隔間,她現在就在那兒,而我會在這裡等待,直到你回來,月月。

——你又哭了,哈利。

和先前哀慟的哭聲不同,這一次那如翡翠般的美麗眸子盈滿晶瑩,卻不肯滑落,似乎這樣便可以堅持些什麼。

——如果你很想嘲笑我就盡情的嘲笑吧……一個大男人眼淚流的比女人還多……

——不會,我不會嘲笑你!

馬爾福向來高傲的眉眼中明顯顯露幾分認真與執着,他定定的看着哈利,低低的說道。有些不敢直視這樣的目光,哈利轉過臉看向窗外不遠處被落日餘暉浸染的草地。遲疑的出聲,這樣真不像你!

——哦?我在你心中應該是怎樣的?

——冰冷的諷刺,刻薄的言辭……你真的不是其他人服用複方湯劑後來戲弄我的嗎?

馬爾福苦笑起來,沒有回答。原來自己在他心中這樣不堪嗎?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沉默在房間中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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