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高因爲自己的話而雙目赤紅、眼含淚水、情緒激動,且一副受到巨大污辱的模樣,胡亥心裡頓時有點過意不去。據不靠譜的路邊社消息,嬴政活着的時候,趙高雖然有點小心思,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很聽嬴政話,對嬴政也十分忠心的,“好了好了,別說這個了。”
胡亥拍了拍趙高的肩膀,生硬的轉換了一個話題,“我累了,你準備安排我去哪休息?”
素和萌噠噠的宮女姐姐們一起睡嗎?哎呀!這麼多不好意思啊!四十萬字了,終於有點後宮劇情了!好好好!
一時之間,無數點點創創縱縱的小說劇情,在胡亥腦海裡迴盪着,啊啊啊,本公子一定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將父皇的後宮美女們,變成自己的後宮……
“去奴婢車裡休息吧。這幾天,公子就湊合和奴婢一起……”趙高的一句話,讓胡亥滿腹粉紅色泡泡,化爲了一道天雷。
怎麼一下就從男生頻道,跑到女生頻道……而且還是純愛去了?
“什麼?去你車裡休息?還和你湊合?不不不!本公子還想要清白名節呢!”胡亥緊張的抱住胸,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清白?名節?這……這都什麼啊?”趙高就不明白了,“男人和男人,怎麼就……”
“男人和男人才可怕好嘛!”胡亥一臉同情的看着趙高。
身爲一個穿越者,胡亥當然知道後世有一羣腦洞很大的男人女人,這羣男人女人成天以yy古人爲樂,古人的任何事都能用一種叫“愛”的東西來解釋。身爲未來的秦二世,胡亥不指望這羣人不yy自己,但是至少要給他挑一個好一點的對象嘛,趙高這種,漫展出本,哪怕是肉本,都是倒帖沒人要的貨,誰看得上啊?
要是萬一被人和趙高拉郎配……搞不好還弄成官配,這算怎麼一回事?胡亥的官配不是求之不得的扶蘇……啊呸!123言情大神到底在本公子塞了些什麼東西啊?
“你去你車上休息,你……你愛去哪去哪,反正不準進我的房間。”胡亥哼哼了一聲,推開趙高說道。
“喏!”趙高無奈,只得低頭應下。
霸道公子搶了我的房間,大不了我就當一回霸道府令搶手下的房間唄,反正再苦不能苦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趙高變得格外的繁忙。
按照他平常的生活作息,每天晚上他會在嬴政睡着之後才匆匆去偷個懶,而每天早上他則會在嬴政醒來之前,就候在嬴政房外,等房間裡出現動靜之後,第一時間衝進去伺候嬴政更衣洗簌。但是現在,趙高的生活規律完全被打亂了,因爲……胡亥他竟然連頭髮也不會扎。
好吧,其實身爲一位大秦公子,從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長大,不會扎頭髮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但是……這裡必須要講解一下。
在這個沒有髮膠沒有啫喱水的年代,要扎一次頭髮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大多數古人爲了圖省事,晚上都不拆頭髮,頂着個髮髻就睡覺——而且瓷枕也有利於保持髮型。但是胡亥沒有這種愛好啊,他不但每天晚上都要拆頭髮,他還把自己枕頭和抱枕都帶來了。
晚上沒事就在牀上滾一滾,早上起來的時候,頭髮亂得跟鳥窩一樣,還打結。
於是,不用幹別的事,給胡亥梳頭髮就得花半小時。
看着坐在鏡子前,半閉着眼睛,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搭着,儼然一副正在補眠,不甚清醒模樣的胡亥,無眠可補的趙高,打了一個哈欠,恨不得用手裡的梳子戳死他。
除了那張臉,陛下到底是看中少公子哪一點呢?
趙高簡直就不明白了,要說少公子是少公子的時候,陛下喜歡少公子陪着,還是因爲那是他親兒子,長得也像他就算了。爲什麼現在少公子都不是少公子,只是一個會彈箏的小宮女,還能這麼得到陛下的喜愛?甚至陛下都沒看見她的臉,不介意她長得醜,聲音難聽,箏彈得更是……
莫非陛下就是少公子說的那種叫“抖m”的生物,雖然嘴裡嫌棄少公子彈箏,但聽見酷似少公子彈箏時的樂聲的箏聲,還是忍不住會想要駐足——一邊聽音樂一邊想兒子。
“少公子,你可別陛下發現了。”趙高爲胡亥梳好頭髮,看了一眼桌上的胭脂眉筆,表情變了變,但最終還是沒敢往死裡下黑手,只是拿起一塊麪紗,爲胡亥蒙上,有些負氣的說道:“也不知道少公子你到底是怎麼忽悠了陛下,竟然哄得陛下答應你蒙面紗行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胡亥一邊嘴裡“啊”個不停,一邊伸手筆劃着。
“行了行了!知道你現在是啞巴了!”趙高特別無奈的點了點頭,指着站在一旁的小內侍說道:“這是奴婢的乾兒子,叫小木。木頭呆呆的,人不怎麼靈活,但手腳勤快還算忠心,無事之時,少公子若是無聊,就跟他玩吧。”
趙高說着,伸手一指胡亥說道:“小木啊,還不快來參見少公子。”
“奴婢參見少公子。”被叫成“小木”的內侍很識趣的跪了下來,只見他五官清秀,雙目靈活,一看就是個聰明人。
也對,要是個真笨蛋,趙高怎麼會安排這種好事給他?
“起來吧起來吧。”胡亥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用跟揮蒼蠅似的表情,讓趙高退下,笑嘻嘻的看着小木說道:“呵呵……漂亮的小宮女,都坐哪輛車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胡亥就過上了有事時,就去給自家老爸彈彈箏,無事時,就去找漂亮的小宮女看星星看月亮,從人生理想聊到詩詞歌賦的生活。
隨着胡亥給嬴政彈箏次數的增多,趙高心裡的好奇心也越來越強,有一次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少公子,您到底跟陛下彈了什麼?讓陛下如此喜愛?”
“呵呵……想知道嗎?求本公子啊!”胡亥表情賤賤的說道。
“奴婢求你!”趙高一點氣節也沒有的,連連拱手說道。
“告訴你,你就是求公子,本公子……哼!也不會告訴你的!”胡亥高傲的一擡頭,接着轉身離去。
今天他在腦後梳了個漂亮的小馬尾,馬尾在離心力的作用下高高飛起,糊了趙高一臉頭髮。
趙高表情呆呆的看着瀟灑離去的胡亥,正想表示點什麼言論,就聽見車裡傳來的嬴政說話的聲音。
媽蛋!兒子支使完我,老子又來支使我!我和你們父子倆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們要這樣對我?上輩子我們有仇嗎?
若是胡亥能聽見趙高的心聲,一定會點着頭說道:“有有有!上輩子你和我們父子仇深苦大得很!這輩子只是小虐一下而已,至少這輩子你不但能善終,而且還能以‘帝師’的名義青史留美名。”
讓小木帶路,胡亥決定去和昨天認識的那幾個漂亮姐姐,繼續去加深感情——打兩副牌,四人鬥地主。
其實胡亥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原意是想泡幾個妹子,摸摸小手吃吃豆腐打發時間的,結果一見面,人妹子一跟他說,“我們來打牌吧”,自己竟然就把摸摸小手吃吃豆腐的事忘記了。
這……這……這……胡亥記得以前似乎也發生過這種事,他長得好又是學霸,家裡又有錢,沒有少被妹子叫去宿舍修電腦,或是被聚餐時,喝了酒的妹子要求送的。
想想那個時候自己都在幹什麼?淨在那今天大戰沒做、日常沒刷、商沒跑、戰場沒擼,秦皇陵團長叫開團了!
#論建國後動物不能成精——一條單身狗是如何修煉成人的!#
你一對三,我一對二王;你一張三,我手下只剩一張牌,但就是不要……
少公子出牌就是這麼任性,誰長得比較漂亮,少公子就給誰讓牌。
雖然胡亥出牌出得這麼天怒人怨,但是他的三個牌友卻沒有一個敢當面有怨言的,反而要樂呵呵的陪笑,到不是被胡亥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感召,也不是因爲胡亥現在算是嬴政面前的小紅人,天天能見着嬴政,而是因爲胡亥身邊有趙令的乾兒子小木,每天跟着跑前跑後端茶倒水什麼的。
不管什麼年頭,縣管也往往不如現管好使。
小木在趙高這種人眼裡,與沙石草木無異。但是在這些沒權沒勢的眼裡,卻是極爲了不起的大人物,現在小木都要哄着的人,哪有人敢對他黑臉?
時間就這樣,一日又一日的過去了,出了函谷關,離咸陽越來越遠,胡亥開始琢磨,應該用什麼方式出現在嬴政面前,纔會嬴政忘記自己偷跑出來的,同時忘記打自己一頓。
琢磨來琢磨去,胡亥還沒想出一個好方法,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得不直面這件事了。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那一天趙高不在,嬴政又心血來潮的想換車。結果一掀開車簾,就發現自己的王車裡,竟然有個小宮女,躲在自己的專用軟塌上,在以極不斯文的姿勢仰天大睡,一隻腳還橫出去,搭在自己的書案上。
這能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