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輿城中。
袁紹一刀捅死一名黃巾漢子,緩緩拔出長劍,耀武揚威地來到三百餘名投降的黃巾漢子面前,目光挑釁,怒吼道:“誰還有問題?”
這三百名黃巾漢子是城中的巡邏兵,見城池被攻破,本想渾水摸魚、趁亂逃跑,卻被衝入城中的袁紹發現,袁紹就帶人把這些黃巾漢子圍了起來,要求黃巾漢子們跪地投降。袁紹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愣頭愣腦地問:“你是那一戟斬殺渠帥的少年將軍嗎?是,某就投降,不是,汝就滾。”聽了這話,袁紹臉色一下陰了下來,二話不說,直接來到那名漢子面前,抽出長劍就捅了下去……
見袁紹上來就殺人,黃巾漢子們神態各異,低頭不語者有之,事不關己者有之,更多的是滿臉憤怒張口大罵者。
“他就問句話,有什麼罪?”
“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下手太踏馬狠了!”
“孃的,真踏馬不是東西!”
……
袁紹沒看到他所期望的俯首帖耳,卻聽到諸多不堪入耳的話,頓時臉色鐵青,來到一名低頭的黃巾漢子面前,長劍向前直刺而出。
“噗!”
長劍刺入漢子心口。
那名漢子詫異地盯着袁紹,彷彿在說,某沒說話啊!
那漢子嘴裡吐着血沫,發出“嗬嗬”之聲,頭一歪,氣絕身亡。
袁紹再次慢慢地抽出長劍,一臉傲慢:“還有誰?!”
袁紹連殺兩人,一下唬住了黃巾漢子們,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就在這時,水根從不遠處疾奔而來,擋在袁紹面前,大喝一聲:“住手!”
袁紹轉身一瞧,見是戲志才身邊的水根,他鼻子一歪,一臉鄙夷地說道:“汝是什麼東西!給某讓開!”
“他們已經投降,爲何要無緣無故殺人?”
水根直視袁紹,昂首挺胸,擋在黃巾降兵前面。
“讓開,就是你的主子戲志纔來了,某也是這話!一個貧寒士子,有什麼資格對某說三道四!”袁紹臉色越發陰沉。
“袁紹,他們都已經投降了,某絕不讓汝再殺他們!”水根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聽到水根居然敢直呼自己的名字,袁紹心中大怒,臉色陰沉如水,憋了半天沒說話,突然一瞪眼,飛速向水根刺出一劍,咬牙切齒道:“不開眼的東西,死!”
長劍突然襲來,水根猝不及防,慌忙躲閃,還是沒能躲過近距離的飛來一劍。
“噗!”的一聲,長劍刺入水根左臂。
水根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孃的!這小子是屬狗的?見誰咬誰!
居然連某也殺!
不行,某得趕緊去稟報主公!不然真會鬧出大事!
水根心念急轉,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逃到一丈開外,緊接着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拔腿就跑……
“狗腿子,算汝跑得快,不然要汝狗命!”
袁紹朝地上啐了一口,絲毫沒有考慮水根逃跑,會去幹什麼。
他三兩步回到黃巾漢子面前,朝着一名黃巾漢子走去,擡手又是一劍……
“他孃的!”
“嬸可忍,叔不可忍!”
“跟老子一起剁了他!”
……
那名被袁紹攻擊的漢子,與他身邊的七八個黃巾漢子突然暴起。
他們撿起地上自己的兵器,罵罵咧咧地殺向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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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
袁紹身後的家將紛紛抽出長刀,快速分列袁紹兩旁,迎着黃巾漢子就衝了上去……
嘡啷!
嘡啷……
袁紹舞起長劍,砍翻了三四名黃巾漢子,冷眼瞄了一眼剩下的幾個黃巾漢子:“找死!”說完又衝身旁的家將一擺手,“退下!”
“是!公子!”
家將見袁紹並沒有什麼危險,便一起退後,一臉戒備地站在袁紹身後丈許。
就在這時,劉戰趕了過來,冷聲喝道:“住手!”
袁紹脖子一縮,退了下來,剛剛露頭的狂妄一下熄了火。袁紹見劉戰來到,才反應過來,是那水根報的信,他暗罵一聲,有些後悔刺了水根一劍……
幾個黃巾漢子見來了個管事兒的,全都退回隊伍,靜觀其變。
袁紹快步來到劉戰跟前,拱手一禮:“將軍,這些黃巾降兵意圖造反,紹無能,險些彈壓不住。”
“哦?是嗎?這麼說,我還要獎賞你了?”劉戰冷笑一聲,慢慢來到黃巾漢子面前,朗聲道,“兄弟們,對不住了,剛纔那個傻缺,與我們不是一路的,大家不必放在心上,有想加入飛虎營的……”
傻缺?
太特麼欺負人了!
不就是一介武夫嗎?
老子還不伺候了!
袁紹聽了劉戰的話,心中的怒火戰勝了對劉戰的膽怯,怒火升騰而起,越燒越旺,袁紹騰地跳起來,冷聲道:“既然將軍與某不是一路人,某告辭!”說完一甩衣袖,領着家將往城外而去……
“站住!”
劉戰轉身看向袁紹,呵斥道。
袁紹止住腳步,一臉氣憤地說道:“難道將軍要強留某於此地嗎?”
“呵呵……你多心了,只是要給你一個忠告罷了,省得你以後栽大跟頭。”劉戰擺了擺手,淡淡道。
“請講!”袁紹微微一愣,氣呼呼地說道。
“無論何時,不要去官渡。”
袁紹一臉懵逼:“什麼?官渡?那是哪裡?”
“本初,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有緣,記住我的忠告,以後,你會感激我的。好了,言盡於此,好自爲之。”劉戰說完朝袁紹一拱手,算是與袁紹分道揚鑣了。
不管怎樣,袁紹這小子肯定會記恨於我的。
晚走不如早走,這小子跟在身邊,淨會添亂。
這樣想着,劉戰慢慢轉身來到黃巾漢子面前,繼續他的演講……
袁紹眉頭緊鎖,沒有明白劉戰話裡的意思,只是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什麼似的。
可是,路是自己選的,開弓沒有回頭箭,後悔也沒有用。跟在劉戰身邊這麼久,袁紹不但沒有拉近與劉戰的關係,反而弄得劉戰越來越不喜歡他了。
袁紹不禁有些失落,有些懊悔,他朝家將一擺手,一身落寞地朝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