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嘴饞惹的禍

“以前學過針線活?”陸先生話語淡然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第一次。”“熟稔的程度讓我感到詫異。”沈清伸手拿剪刀,陸景行拿起遞給她。

後者笑了笑;“那是因爲你衣櫃裡的白襯衫太多了,被我毀了多少件也不知道。”

接過剪刀,剪了手中線頭,沈清笑意悠悠望着人家。

後者滿臉寵溺,笑的無奈。

沒辦法嗎?

確實是沒辦法。

他愛死了這種感覺,心疼也拋到了一邊。

沈清起身,雙手叉腰緩緩在屋子裡渡步。

陸景行起身,伸手將人圈進海里,笑道;“前些時日不是一直吵着要是湘菜?”

“你不是不讓?”她道,橫了人一眼。

男人笑了笑;“看你如此費盡苦心得我歡心,吃一頓也不爲過。”某人無語。

隨即擡手拍掉了在腰間的爪子,獨自在屋子了走着。陸先生笑的得意洋洋。

那模樣啊!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可不就是他。

這男人,心肝脾肺都是黑的。

沈清渡着步的人,不忘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這人笑聲更是愉悅了。

傍晚時分,陸景行帶着沈清出門,二人出門,出去明着帶了徐涵與劉飛二人之外,並未有其他警衛,但沈清知曉,這暗地裡指不定早已安排好了多少人。陸景行牽着她到了老街,這裡,一到了夜晚就繁華熱鬧的堪比古時的那些叫賣的大集市。

沈清在許久前便吵吵嚷嚷這要吃湘菜。

同蘇幕說過一次,蘇幕讓家裡的廚子做了,但畢竟是孕婦,怎好多放辣的?

結果沈清極度憋屈着吃完了一頓飯。

次日,在同蘇幕說,被人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番,說起了吃辣的危害。

沈清靜靜聽着,但在也不跟蘇幕講了。反倒是磨了他好些時日,許是他比蘇幕好說話,所以這人就纏上自己了。

無奈,今日是帶着人出來了。

猶記得那日他回到總統府便被沈清纏上了,後者扒着他的臂彎撒着嬌說要吃湘菜,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結果這人,氣呼呼的做到沙發上抱着抱枕萬般委屈道;“虐待我。”男人脫衣服的手一頓,似是好笑道;“誰虐待你了?”

“你。”

沈清話語一處,陸景行笑了,被氣笑的。虐待你?你每夜每夜的不睡覺拉着我聊天的時候怎沒說你虐待我?

我夜間睡覺被你無緣無故踹醒的時候你怎不說你虐待我?

到底是誰虐待誰?

他手中衣服往沙發上一扔,拉了拉褲子坐在她身旁,似是要討個說法;“那你說說,我怎麼虐待你了?”“我想吃湘菜。”“、、、、、、、”他算是知道了,不讓吃就是虐待。

真是厲害啊!

想一出是一出。

沈清懷一胎到二胎,最爲讓他感到驚奇的事情是,他夜間抱着人睡覺好好的,突然被一腳踹醒,而後某人眼含淚花望着他,問他是不是惹她了?

陸景行當即那個無語啊!

惹你?

好好的睡着覺,我去哪兒惹你?

去夢中惹你?老街是個奇怪的地方,就這熱鬧繁華的街道走過一兩條之後才能見到那些獨門獨戶的私人院落,而這些院落素來都是有錢人愛來的地方。

價位頗高,但不得不說菜品確實是算得上上等。

沈清應酬時,時常來這處。

而陸景行顯然也對這方輕車熟路。

牽着她往目的地而去。

這夜間,陸景行帶着沈清吃了頓湘菜,前者全程眉頭緊蹙,後者大開吃戒。

見了這一桌子的辣味,口水都快出來了。

難得有一次,陸景行佈菜的速度比不上沈清吃飯的蘇幕。

多年來,第一次見。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哪的見她如此沒吃相。“我被虐待了那麼久,終於見到天日,你能不能理解這種感覺?”她問,且還是一本正經的開口。陸景行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我不能理解。”全家人把她當祖宗似的放在掌心上,捧着感情到了她這兒就成虐待了。

實在是不能理解。

沈清大有一副你不能理解,我也就懶得跟你瞎逼逼的架勢低頭繼續用餐,陸景行看着人這沒品的吃香,又搖頭嘆氣又好笑。

“差不多行了,”辣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何況到現在還懷着孕。

他可沒忘記懷着辰辰的時候吃辣的,夜晚疼得死去活來的模樣。

心裡是記着教訓的,本不想帶沈清來吃,但礙她他最近實在是被憋屈得厲害。

心頭不忍,依了她一次。

沈清瞥了瞥嘴,表示不願。

後者一副,行行行,你吃你吃的模樣望着她。

沈清才作罷。

夜間離去沈清難免吃多了,陸景行帶着人走在老街道路上時。

這人整個人如同袋鼠一樣,扒在自己臂彎上。

陸景行笑了,一路揶揄人家,取笑人家。

她鬧着不肯走,楊着手非要人家抱抱。

後者雙手抱胸望着她,顯然再說,不行。

“吃多了,消消食,自己走。”他如同一個嚴厲的家長在教訓自己女兒。

沈清一跺腳,道;“那你走吧,我走不動了,站會兒。”

孕八月,九十斤的人體重在不長也是會有些肉的,她不敢上秤稱,但也知曉自己體重可能是有所增加的。

或許是1一百斤,或許是一百一十斤,或許更高。

男人無奈望着她,似是被鬧得沒辦法了,邁步過去伸手將人抱起來,十月份的天,不是很冷,但沈清臨出門前被陸景行套上了厚重的妮子大衣。

此時,男人雙手將她抱起來。

後者環着他的脖子問道;“是不是胖了好多?”

“胖些好,若是生產完能不瘦是最好的了,”他一直都覺得沈清太過骨感,時常一抹一手排骨,那種滋味並不大好。

“若要是不瘦下去,到老了,只怕你是抱不動我了。”她笑。

“愛的重量,”男人答,甜言蜜語說的順溜。陸景行一直想,不能讓沈清吃辣的,不能給她吃冷的,免得到時候晚上疼的死去活來的,受罪的還是自己。近幾日實在是挨不過沈清的鬧騰,帶着她去吃了一頓辣的,結果當晚回來立竿見影。

睡至後半夜的人起身上廁所,而後在肚子鬧騰的厲害的時候一聲不吭的趴在他胸膛哭了起來。

這一次,鬧得較上次更爲厲害。

還驚動了醫生。

蘇幕在知曉這一消息時,肺都險些氣炸了,但又不能將陸景行如何,只能是惡狠狠的看着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長輩的謹小慎微有謹小慎微的好處。

陸景行一直知曉這個道理,但今日吃虧是吃的最狠的時候。

一通折騰下來,整個人都焉兒了好幾日。

兒子在她跟前蹦躂也提不起勁道去跟人玩鬧。

沈清回國總統府養胎,除去每日那三四個小時處理公務的時間,剩下幾乎都是陪着孩子,下傢伙午休的時候她做些自己的事情。

如此日子,倒也是過的舒坦。

某日,南茜說,總覺得太太是越來越溫柔了。

而陸景行也發現了這個事情。

現如今的沈清,真的是越來越溫柔了。

那種恬靜的氣質,是在嫺靜的生活中慢慢滋養出來的。

陸景行依舊是每日往返於辦公樓與住宅樓之間,沈清依舊是沒週末帶着孩子去瑤居。

如此生活,過的怎是一個美滿兒子就可以說透的。

章宜時常帶着傅冉顏到總統府來看望沈清,而每次來,章宜與傅冉顏都會拉着沈清去開拓總統府的新事物,比如,那日、二人來時看到了松鼠,簡直就是萬分驚奇。

現如今,只有動物園纔會有這麼稀罕的物品。

於是乎,這二人一直追着松鼠跑進了林子裡,卻不想,進了林子三人迷路了。

傅冉顏瞪着沈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實在是沒辦法了才道;“你在這兒是才住一兩天是嗎?”沈清笑了笑,她不認路,是真的。

因着懷孕,陸景行不建議她將手機帶身上,而章宜何傅冉顏的包都扔在了總統府,於是乎,這三人在林子裡轉了好久,最終還是走了大半小時的路,碰到了值班警衛纔回到了家。

當晚,陸景行聽聞此事,將沈清一頓好訓。

訓她道出亂跑。

懷着孕還去鑽林子。

沈清訕訕吐舌,自知理虧。

那件事情過去後的第二日程仲然帶着俞思齊來了總統府,且還是帶着籠子來的,陸景行晨間出門撞見如此一幕、男人穿着西裝負手立在樹下,看着這二人在林子裡尋着什麼問道;“找什麼?”程仲然嚇了一跳,本是想偷偷摸摸的,得、光明正大了吧!

“昨兒到你這兒來說是見着松鼠了,死活讓我給弄一隻回去,”程仲然說着,也是滿面無奈。

“奇了,你哄你媳婦兒開心到我院子來偷東西來了?”陸景行笑道。

“資源共享,玩兩天在給你送回來,”程仲然頭也沒回。

陸景行笑意悠悠,給程仲然指了條明路,明着直接告知他,你找那地兒沒有松鼠。

後者詫異,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也不看看是誰家的,”某人嘚瑟。

“我怎麼覺得你跟沈清抓過呢?”程仲然懷疑開口。

而等着的,是陸景行的背影以及男人一句;“速去速回,找你們有事兒。”陸景行走後,俞思齊找了棵大樹靠着,嘟囔道;“大清早的不睡覺拉着我來陪你抓松鼠,腦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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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到了總統府,見了徐涵,道;“程仲然在院子裡拿着籠子給傅冉顏抓松鼠。”

“真的?”後者驚奇。

“恩、”陸景行應允。

而後,徐涵招呼了聲,麻溜兒的帶着人往林子裡去。

陸景行眼底漆黑一閃而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人啊!心腸黑着呢!

這日上午,程長官的英勇事蹟在總統府傳遍了。

那速度,堪比病毒性流感。

這一切,要歸功於我們偉大的總統閣下的功勞。

歸功於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傍晚時分,沈清正帶着貓貓狗狗孩子在院子裡玩鬧,小傢伙跟着狗狗玩的正開心。

遠遠的見了陸景行回來跟見了鬼似的往屋子裡蹬蹬蹬的跑。

陸景行見此,楞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在望沈清,後者淺笑嫣然。

男人邁步過去伸手摟住沈清的腰肢開口問道;“跑什麼?”沈清撩了人一眼笑道;“怕你兇。”

“兇什麼?”他好奇,他能比這個時常想捏死他的沈清更爲兇悍?

“因爲你不喜歡他髒兮兮的,我跟兒子說好了,玩泥巴可以,但是要在你回來之前將自己洗乾淨,不然以後就不許玩了。”“、、、、、、”陸景行望着沈清靜默了。

片刻,鬆開沈清的腰肢,雙手抱胸站在人跟前道;“陸太太,我可不可以認爲你在挑撥我跟兒子的關係?”後者搖了搖頭;“我沒有。”“你如此做,還說沒有?”陸先生追問。

“闡述事實而已,你並不大喜歡他髒兮兮的。”

“、、、、、、”陸景行無語。說不贏她了還?

這人怎這麼記仇?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還記着,這是想讓誰難受?

屋子裡小傢伙拉着南茜往屋子裡進去,南茜笑着給人洗手,洗完了,他站在門口圓溜溜的眼睛望着陸景行。

後者臉色一垮;“過來。”小傢伙慢吞吞的挪着步子過去,站在沈清身後,不敢吱聲。

後者沈清牽起自家兒子的小手,帶着人往另一方而去。

去哪兒了?

帶着他去看劉飛她們養的兔子和刺蝟。

對於教育,他雖對兒子有所要求,但也不是那種古板到不知變通的人。

沈清今日這番言語,雖說是漫不經心道出來的,但他聽着,總覺得是警告。

他太忙了,忙起來極少有時間陪着孩子,又對他嚴格要求,難免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不折不扣且只知道壓迫孩子的嚴父。

實則,他是如此人嗎?

陸景行想,他應當還算不上如此人。這日傍晚,陸景行將孩子帶到警衛樓,成了這羣大老爺們兒的玩物。

玩的直至晚餐時間,陸景行才帶着小傢伙回了總統府,一身汗水,不急着吃飯,陸景行帶着人上去洗了個澡,小傢伙穿着寬鬆的棉麻睡衣從樓上下來,直撲進沈清的膝蓋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一口一個妹妹喊着異常帶勁。

沈清溫軟淺笑看着辰辰,伸手摸着他的腦袋。

“想要妹妹?”

小傢伙點了點頭;“那萬一不是妹妹呢?”沈清笑問。

小傢伙眨巴了眨巴眼睛,望着沈清,似是沒弄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清笑了笑,“先吃飯。”

這日、原本每日按時去總統府的人這日難得去晚了些時候,沈清起來時,見陸景行正帶着小傢伙在院子裡玩泥巴,準確來說,是用泥巴做房子?

真是高逼格的玩法。

十月下旬,陸景行開始頻繁的出席各種會晤,會議,以及出訪的工作中,但他的出訪從不會再外過夜。

那日,沈清坐在總統府客廳看着男人對着鏡頭回答問題,那官方客氣的又喊着三分淺笑的言語時如此的迷人。

會議進行至一半,他伸手脫了身上西裝搭在椅背上,因着是一場科研人員的會議,一場座談會,較爲隨意。

也沒那麼講究。

那日、陸景行穿的襯衫火了。

大家紛紛去查他身上襯衫是哪個牌子的。

而陸景行平日裡穿的襯衫極少有牌子,近乎都是私人訂製,除了自家愛人心血來潮買的之外。

爲何會火?

只因如此一本正經溫文爾雅的一國總統襯衫口袋上既然繡了一隻呆懵的松鼠。

天啦,這種感覺這麼說?

就好似窺探到了這個一國總統的隱私。

與這位高高在上的總統閣下距離又近了一步。

簡直就是驚奇。

網上吵得異常熱鬧。

就連帶着總統府辦公人員都在猜測閣下穿的衣服是哪個品牌的。

候着臉皮詢問時,這位偉大的總統閣下笑了笑。

未言語,當日下午,總統府官博傳出如此一張圖片;這是一張總統夫人着一身雪紡長裙在沙發上穿針引線的照片。

配文;衣有紋繡,乃吾妻親手所納也。當衆人都在紛紛猜測總統閣下的衣服是哪個品牌時,卻被惡狠狠的撒了波狗糧,且喂得衆人是近乎齁死。越是高位之人秀起恩愛來,越是讓人甜的心肝疼。

夜間,陸景行回到總統府,心情異常高興,也不顧客廳是否有傭人在場,捧起自家愛人面龐一頓猛親。

親的沈清可謂是面紅耳赤,不明所以。

望着陸景行男人笑意悠悠然,望着她的目光帶着得意洋洋,對、就是得意洋洋。

“怎麼了?”微微躲開這個現在動不動就抱着她臉啃的男人。

陸先生坐在她身旁,靠在沙發上跟個二大爺似的嘚瑟道;“全世界都在羨慕我有這麼一個好老婆。”“、、、、、、”某人納悶,但卻沒有言明,對於陸景行着怪里怪氣的話語她選擇視而不見。

而後者,顯然是不允許她視而不見的。

伸手將人攬進懷裡,笑道;“就不好奇?”“不好奇。”

孕後期,長了些肉,陸景行覺得自家愛人身上手感太好,便喜歡時不時捏捏她的掌心、臉頰、亦或是腰肢。

而後者呢?

隨意吧!

反正已經習慣了。

陸景行失笑出聲,望着沈清那模樣啊!一臉寵溺。

孕八月,沈清上下樓困難,行走緩慢,每每從一樓到四樓便滿身大汗。

陸景行數次攙扶她上樓時抿脣不悅道;“應該回到清幽苑。”

她這個辛辛苦苦的當事人尚未說何,反倒是陸景行,時不時在她身旁嘟囔着,那叫一個心煩。

倘若是婚姻生活一直如此也是很美好的,如同南茜所言,她在這場細水長流的婚姻生活裡養的是越發溫婉了。

不聽話的孩子,陸先生會教育。

她的小脾氣與夜半的鬧騰,陸先生會包容。

某夜、她夜間睡覺的人突然倍感心煩,她只覺莫名其妙,但依舊是想發泄心中這股子煩躁,於是乎,將抱着自己睡覺的人一腳踹醒,他素來前面,被這個一踹,自然是在驚恐中醒來的。

“怎麼了寶貝兒?”他嗓音沙啞,帶着未曾睡醒的緊張。

她雙眼擒淚望着他,委屈道;“你是不是惹我了?”男人聞言,一聲哀嘆,倒在了牀上,一手在她脖子下,一手搭在額頭上,似是覺得腦子嗡嗡嗡的抽着。

“你說話,”她嬌嗔開口。

陸景行又是一聲嘆息。

“寶貝兒,這半夜三更的我上哪兒招惹你啊?咱給條活路成不成?”

“你肯定有,”她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有我有,我招惹你了,乖了,睡好了纔有勁收拾我,乖、睡吧!老公抱着你,乖。”他連哄帶騙的將人往懷裡按,

撫着背脊一下一下的說着好話。

“乖了、我最疼阿幽了,阿幽說什麼就是什麼,乖、睡吧!”

若是這是以往,沈清肯定會細細追究陸景行這話裡是否還有別的深意,可現如今,一來懷孕,二來實在太晚,也不想去深究。

她睡了,被哄睡的。

而陸先生,口乾舌燥,起牀幹了兩杯水才又重新躺下去。

陸景行不管多忙,定期產檢一定會陪同,往常都是自己去,後來,因沈清月份大了,走路諸多不便,帶了南茜去另一名傭人。

而陸景行全程負責照顧沈清,沈清不是個精細之人。

連帶着走路也不怎麼注意,反倒是陸景行扶着她連上下樓梯都會提醒一句。

這麼多年,沈清似是早就習慣陸景行的細微,而南茜,依舊是每每見到這個年輕的總統閣下如此對愛自家愛人的時候,覺得這纔是愛情最深的模樣。雖說歷經這一切歲月太過漫長,然而,卻總有值得等待之處。

南茜可謂是看着陸景行長大,在從軍之前,尚未有何好友,從軍之後,來往之人多了那麼幾個,在她的印象中,陸景行對人始終是客客氣氣的,對所有人都一樣,所以分不出對誰好,對誰壞。

他是個矛盾體的存在。

而南茜一直都如此覺得。

直至遇見了沈清。他會生氣,會發火,會被氣的面紅耳赤,會被懟的啞口無言,每次吵架吵不過的時候會想着怎麼才能扳回一局。

這是陸景行,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陸景行。

而不再是那個見了誰都掛着官方友好微笑的陸景行。

自沈清懷上二胎,二人在四樓起居室大吵一架分別一月之後,誰也不再提及那些事情,只當是沒發生?還是已經談論準備將這段不好的回憶忘卻掉?

南茜不知,但衆人都不說,她也是有眼見力的。

近段時間,是她見過自家先生笑容最多的時候,每每回來,總是會捧着自家愛人面頰狠狠一番親吻,剛開始,陸太太會因爲人多而拒絕,而後在臉紅,在然後,許是覺得拒絕無用,也就任命了讓自家先生摧殘。

而站在一旁的傭人,每每見此,總是能露出一份姨母笑。

這日,檢查完,陸太太在停車場上車時,聞到了什麼香味,纏着陸先生要吃。後者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不再敢輕易給她吃外面的東西。

寒着臉負手拒絕,後者撇着嘴望着他,淚眼汪汪的可憐的緊。

南茜走進,欲要勸說,只聽自家先生道;“乖了,回去我給你做,恩?”她不語,依舊是撇着嘴。

只聽陸先生在道;“忘記上次夜班肚子痛的進醫院的事情了?”他小聲提醒,後者才些欲要放棄的苗頭。

只聽陸先生在溫聲勸說道;“乖了、我們忍了這麼久了,不能在臨近預產期的時候犯法你說是不是?醫生剛剛怎麼說的?寶寶有點不好,要小心爲好,以防早產。”

後者徹底放棄,但面兒上掛着的失落也是毫不掩飾的。

陸先生伸手將人攬進懷裡,輕聲安撫着。

唯恐她心裡有落差感。

自沈清懷孕後,陸景行一直在研究如何才能不讓自家太太有落差感。

有那種懷了孕便不再是自己的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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