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彥賢紅着臉,一臉彆扭的說:“姐!我怎麼了我!”
“我哪裡知道你怎麼了?不過彥賢啊,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對燕兒做什麼了?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絡了?”殷楚怡一臉八卦的問,就連慕言瀮也是滿臉好奇的看着杜彥賢。
杜彥賢這個無語啊,真正和燕兒有交集的,就是出戰前那夜在晴兒營帳中,他們兩人聯手殺了七名士兵們的事情,可……這個事怎麼想,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事吧!
再說了,那夜的事情,叫他怎麼說?難道告訴他家姐,當年給你下毒的兩個人他們已經知道是誰了,一個是他們的父親,一個是皇上?
別說,現在皇上還在看着他,就算皇上不在!這些話他也說不出來啊!
“這個末將也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出戰前燕兒大早上遲遲未出現,回來的時候燕兒說,是你帶她去營前……”殷楚怡一臉曖昧的看着杜彥賢。
“……”
“燕兒醒來第一件事,不是來伺候我和皇上,而是去找我們的杜將軍?”殷楚怡連連逼問,杜彥賢苦笑着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胡說!燕兒那天晚上根本就沒睡,哪裡是醒來以後去找的本將軍!”這話剛說出口,杜彥賢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原本多正常的話,被皇貴妃和皇上聽了以後,一臉詫異的看着他自己,搞得杜彥賢越來越尷尬,這場誤會他算是解釋不清楚了!
慕言瀮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什麼叫燕兒那天晚上就沒睡?你們兩人一晚上都在一起嗎?”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們兩人就是……就是……”杜彥賢簡直欲哭無淚了,這個事情他真的是冤枉的。
殷楚怡趕緊問:“那你倒是說啊,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們……我們就是促膝長談了一夜而已。”杜彥賢避重就輕的說。
“言瀮,你說我和燕兒認識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她與我促膝長談一整夜啊?”殷楚怡裝作不懂的轉過頭,一臉認真的問慕言瀮。
慕言瀮也調笑的說:“你們兩個女子有什麼好談的?杜將軍就不一樣了,看我們杜將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而且戰績赫赫,肯定有很多東西能聊了。”
杜彥賢臉上的溫度就一直沒有消下去,杜彥賢不斷的搖着手,推脫道:“真的沒有!”
殷楚怡笑嘻嘻的看着杜彥賢說:“兩人晚上吹着微風,看着月色,坐在草地上,說說笑笑了一整夜……好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畫面!”
“……”他們兩個哪裡是皇貴妃說得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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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彥賢看來,他們那夜是聞着血腥味,看着滿地屍體,坐在地上,面色沉重的談了沒一會兒的時間而已。
真實的場景和皇貴妃說出的畫面,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到杜彥賢吞吞吐吐的模樣,慕言瀮就知道,可能事情真的不是像他們想的那般,可是看杜彥賢絕口不提那也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慕言瀮知道,那天晚上絕對發生了什麼叫他不能說出口的事情。
慕言瀮自認爲和杜彥賢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想法慕言瀮還是能多多少少猜出一些什麼來的。
慕言瀮伸手把一直胡鬧的殷楚怡,拉到自己的懷中,一本正經的問:“你腿上的傷已經上藥了嗎?”
“恩,常公子已經幫屬下把傷口處理好了。”杜彥賢萬分感激皇上終於換了個話題,要是他們在揪着自己和燕兒不放,杜彥賢還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口快,說出一些什麼事來。
“你這次特意過來找朕,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朕說。”
“屬下只是想問皇上,軍中的內奸到底要怎麼處理?”提到‘內奸’兩個字,杜彥賢就恨得牙癢癢的,這簡直就是他的奇恥大辱,由他起手提拔的將士中,竟然有一個吃裡爬外的畜生!
慕言瀮也知道,內奸一日不除,軍心就一日不穩。但是想要一時半刻就找到這個內奸,慕言瀮感覺有一些困難。
“現在先穩住軍心是要事,杜彥賢下令通知所有人,這次的內奸是東雲翎和賽月兩兄妹。反正,原本這件事情就和他們脫不了關係。”慕言瀮想了半天,現在只有把他們兩人給推出去。
先叫所有人,先把東雲翎和賽月當成叛徒,這種做法有兩個好處。
其一:穩定軍心,叫大家認爲軍中的內奸已經找了出來,他們不必再恐慌內奸之事。
其二:叫那個真正的幕後真兇放鬆警惕,叫他以爲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沒被任何人察覺到。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到真正的內奸,要是對方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慕言瀮他們還真沒有信心能找到對方。
杜彥賢一臉詫異的看着慕言瀮:“什麼?皇上的意思是,東陵國騙了我們?他們是故意叫我們與茂青國開戰的?”
殷楚怡嘆了一口氣,對杜彥賢說:“他們是不是故意叫我們與茂青國開戰,本宮不知道。現在我們根本就搞不明白,東雲翎是因爲自己妹妹被人擄走,所以被迫出賣了我們;還是因爲,東雲翎原本就抱着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態,纔來求救我們。”
“賽月公主被人擄走了?”杜彥賢面色很是難看。
“恩,本宮去了賽月公主的營帳,發現營帳內根本就沒有人居住過,就連賽月的包袱也沒有打開過。估計,賽月來了軍營沒多久,就被人擄走了。”殷楚怡越說,杜彥賢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杜彥賢很無語,他沒想到,自己的軍隊竟這般放鬆警惕,一個大活人消失了這麼多天,竟然無一人所知。杜彥賢感覺自己這張臉,火辣辣的疼!
“對了,賽月少說也消失了兩日,可這兩日,給賽月送膳的士兵們竟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殷楚怡感覺很奇怪,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個公主,時常不在營帳中,士兵們竟感不到絲毫奇怪。
“屬下,這會兒就找他們問清楚!一個個的,都不想活了!就這種警惕感,那天晚上被敵人夜襲,本將軍看他們都能察覺不到!”杜彥賢滿身怒火的說。
殷楚怡其實很理解杜彥賢這種心情,這件事說出來,就連她都感覺十分荒謬。一個公主,在軍營中消失了兩天,竟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皇上的戰船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動了手腳,也是無一人察覺到。
殷楚怡感覺,這個軍隊,是真的需要整頓了。要不然真的會像杜彥賢說的那般,某天晚上他們被敵人夜襲了,估計巡邏的士兵們還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慕言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起身對杜彥賢說:“下令,叫營中給賽月公主和東國主送膳的士兵過來。另外,叫那些跟着東國主一起上戰船的士兵也過來。這件事,朕還必須問個清楚了。”
“末將領命!”杜彥賢領完旨意,就一身火氣的真身離開。
可能是因爲杜彥賢腿上傷口的緣故,殷楚怡感覺杜彥賢的腳步沒有像平常那般虎虎生風,但就杜彥賢和慕言瀮身上的怒氣,估計也夠那些士兵們吃一壺了。
營帳內,慕言瀮和殷楚怡坐等一會兒來複命的小兵們,而營帳外,小九和老八就較爲尷尬了。
老八他們一直以爲,燕兒和自家的小九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畢竟他們兩人年齡相仿,兩人還經常碰面。再說了,暗衛和死士可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這好好的一對有情人,怎麼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杜將軍給破壞了呢!
老八有些不自在的說:“那個小九啊,你和燕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皇上他們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和燕兒能有什麼事?人家看上的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死士。”小九陰陽怪氣的說,說完以後,小九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其實燕兒跟着大將軍也蠻好的,至少不用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老八十分尷尬的看着小九:“小九!兄弟!八哥站在你這邊,不就是個女人嘛,我們小九也是儀表堂堂的,什麼女人找不來!”
小九不自然的笑了幾聲:“八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燕兒就是朋友而已,我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麼的。”
“……”老八嚴重不相信的看着小九,剛剛小九聽到皇貴妃和杜將軍說那些話的時候,身上那股殺氣擋都擋不住,現在說他和燕兒之間沒關係!鬼才相信呢。
“真的!我和燕兒之間就朋友罷了!”小九有些着急的想要解釋着。
老八拍了拍小九的肩膀:“九啊,八哥都理解你,你說是朋友關係,那你們就是朋友關係,八哥信你!”
“……”話是這樣說,但是小九明顯能從八哥身上感覺到,對方只是在應付自己罷了。最最叫小九難以接受的是,八哥看他時,滿眼都是同情!對!就是同情!
這下,不僅杜將軍欲哭無淚,就連小九也一身的無奈。
小九不知道以後他和燕兒會怎麼樣,但至少現在,他和燕兒真的是朋友罷了。小九到現在還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九不知道,他現在不開心,到底是因爲不習慣燕兒心裡突然有了別人。還是因爲,他喜歡燕兒,所以得知燕兒喜歡別人了以後纔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