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瀮聽到殷楚怡問自己的話,他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安,殷楚怡這個人他是最清楚的,如果對方不是遇見了什麼自己拿捏不準的事,殷楚怡是絕不會問自己這種問題的。
慕言瀮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雖說這個笑容看起來很勉強,但好在殷楚怡的小腦袋瓜子一直埋在他的懷裡,不管自己臉上的笑有多牽強,至少殷楚怡看不到……
“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種傻事,你是朕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朕不站在你身邊,朕還能站誰身邊?”說着慕言瀮還用手掌蹭了蹭殷楚怡的頭頂,笑意慢慢的收斂了起來,慕言瀮滿是擔心的看着自己懷中的女子。
這個人,當真是上天趴下來懲戒自己的。慕言瀮在別人的面前,向來都是喜怒不顯於色、做事狠辣、而且對他人沒有一點耐心。可他懷中的女子太牽動着自己的情緒了,只要牽扯到殷楚怡的事,自己都太容易失去理智,這絕不是一種好現象。
這幾天,慕言瀮一直過的提心吊膽,在回宮的路上殷楚怡恢復了一些記憶,那時殷楚怡眼中的失望慕言瀮不是沒有察覺到,但他無能爲力。
好不容易等殷楚怡的情緒穩下來以後,就出莫名其妙的和皇后槓上了,誰也不知道殷楚怡的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這些天,慕言瀮都在擔心這些破事,他害怕一氣之下殷楚怡又做出什麼傻事。燕兒那個丫頭沒心沒肺的,而且頭腦還簡單,但至少有燕兒在殷楚怡的身邊照顧着,殷楚怡不會吃什麼啞巴虧。
而今日燕兒不在,慕言瀮特意把寧公公留下,寧公公的身份宮中無人不知,而且他跟着自己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道理的,有寧公公跟在殷楚怡的身邊,慕言瀮很放心。
對於慕言瀮的擔心,殷楚怡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她帶着絲絲撒嬌般意味的環抱着慕言瀮的身子,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楚怡希望皇上不要忘了今日說的話。”
慕言瀮好笑的點了點殷楚怡的小腦袋,這人是變相的向自己討承諾?難道兩人相處了這麼久,殷楚怡還看不懂自己的內心?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朕只要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朕害怕在宮中遇見什麼麻煩,自己屁顛屁顛的找心腹埋伏在你的四周,幫你清理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朕知道你的身子不好,所以纔在平時囉嗦了一些,要不是因爲你是朕這輩子認定的女子,朕會那麼沒羞沒躁的幫你這麼多嗎?”語氣中,慕言瀮還略帶了一絲威脅,要是殷楚怡再不相信自己,那慕言瀮就活生生在這個牀榻上做到叫她知道爲止!
慕言瀮這些天一直在忙,已經好幾天沒碰殷楚怡了,今夜還有很長,他不擔心憑藉這自己的體力,還能叫殷楚怡繼續懷疑自己。
殷楚怡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慕言瀮身子的變化,嚇得殷楚怡趕快鬆開了自己的小手。開玩笑,他們纔剛剛結束,她還累着呢!
殷楚怡不自覺的往後面躲了躲,臉上盡是討好的笑容,那模樣要多獻媚就有多獻媚:“那個……皇上,臣妾就是和你開了個小玩笑,你的心意楚怡都懂。”
可沒料到,殷楚怡連話音都沒有落下,慕言瀮就一把拉過殷楚怡的身子,兩人現在都是一絲不掛,這種姿勢……很危險!
但牀榻就這麼大,殷楚怡再躲,能躲到哪裡去!況且,憑藉經驗之談,殷楚怡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越是掙扎,就越容易出事。而自己乖乖的靠在慕言瀮的懷裡,搞不好還能逃過一劫。
“現在你知道了?朕還什麼都沒做呢,愛妃就都知道了?”慕言瀮的嗓音也有些沙啞。
“……”
還沒等殷楚怡反應過來的時候,慕言瀮一個翻身就已經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殷楚怡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練武之人的體力好,但我只是個柔弱女子,你身爲一國之君,你有臉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朕不是在欺負你,朕這是在疼愛你。朕可是爲了你,幾乎都沒有踏入別的妃嬪寢宮一步,你再不幫朕瀉火,你說是誰在欺負誰?”慕言瀮不斷的啄吻着殷楚怡的耳廓,而慕言瀮呼出的熱氣也淡淡的掃過殷楚怡的臉龐。
“你……你瞎說……言瀮……”殷楚怡身子一陣鬆軟,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教,她的身子早已無比的……想到這裡,殷楚怡就一陣羞澀。
這一夜,慕言瀮狠狠的補回這幾天殷楚怡欠下自己的‘債’,而殷楚怡早已累的睜不開眼,她的身子任由折騰,反正不管怎麼樣,最後心疼的都是慕言瀮自己!
最終,慕言瀮滿眼都是寵溺的攬過殷楚怡的身子,把她困在自己的懷中,這才滿足的睡了過去。
而這天,殷楚怡連慕言瀮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要不是燕兒過來叫她用午膳,估計殷楚怡還在睡呢!在起牀那刻,殷楚怡的腿一軟,要不是燕兒及時攙扶着自己,殷楚怡差點跪在地上!
燕兒看了一眼皇貴妃身上的痕跡,呃……只能說,這兩人也真是夠激烈的。
殷楚怡奪過一件衣衫,也不用宮娥們伺候自顧自的穿了起來。殷楚怡看着自己身上某些地方甚至都有些發紫,甚至就連自己的纖腰上都有兩個紅掌印,從這裡就能看出昨夜殷楚怡被折騰的有多狠!
“這個禽獸!野蠻的粗人!無恥之徒!小人……”殷楚怡咬着牙惡狠狠的說,而那些宮娥們聽到自家的主子旁若無人的罵着皇上,一個個都縮起了腦袋,這要是傳出去可是砍頭的罪名。
罵了半天,殷楚怡纔想起今日要做的正事,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殷楚怡有些着急的問着身旁的燕兒:“燕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的話,已經午時了。”燕兒有些迷茫的眨着眼睛,她不知道爲什麼皇貴妃會這麼的着急,有皇上的旨意,娘娘不用去東宮給皇后請安,再說了之前皇貴妃不經常都睡到午時嗎?
“午時了?快點給本宮梳洗打扮,趁着用膳前,本宮想去御花園一趟。”又一次有些懊惱的說,這可真是誤事!要是因爲慕言瀮昨夜的折騰而擾亂了自己的計劃,殷楚怡保證,這一個月慕言瀮都別想碰她一根汗毛!
燕兒一邊幫殷楚怡整理着衣衫,一邊有些好奇的問:“娘娘去御花園可是見什麼人嗎?爲何火急火燎的?”
殷楚怡嘴角勾起抹邪笑的說:“不!本宮並不是去御花園裡找什麼人,而是去御花園中看一場好戲。”
“好戲?這次又是什麼好戲?”燕兒現在特別不想聽到這兩個字,當初娘娘也把林染兒和首領的事當成一場好戲來看。當然燕兒也知道,憑藉着娘娘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只怕自己和小九昨日發生的事,也被娘娘當成笑話來看了。
殷楚怡神秘兮兮的說:“去了不就知道了,這後宮啊原本就是個大戲臺,就看誰能成爲主角。”
“……”
這次,殷楚怡就帶了一個燕兒出來‘隨意’逛逛,只見瀅貴人和皇后正在一個小亭子裡歇息,兩人身後都帶着宮娥們,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還在,殷楚怡才真的放下心,好在她們還沒走。
殷楚怡提步走了過去,原本瀅貴人和皇后之前的氣氛就有些怪怪的,而等殷楚怡加入之後,那份尷尬簡直叫人想甩袖離開。
殷楚怡笑着迎了上去:“喲,本想着這個時辰御花園會清淨一些,但沒料到皇后娘娘也在。”見到皇后,殷楚怡連安也沒有請,就直接坐了下來,這小小的動作,可把皇后氣得不輕。
“真虧皇貴妃還記得本宮的身份。”皇后喝了一口茶水,只是淡漠的撇了一眼殷楚怡,就沒再搭理她。
“楚怡哪裡敢忘了娘娘的身份,再怎麼說,你這個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不記得自己的對手怎麼行。”殷楚怡故意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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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拿起桌子上的糕點,輕輕的咬了一口,有些甜,殷楚怡不是很喜歡這種過甜的糕點,殷楚怡不動聲色的把東西放下。
而從殷楚怡走過來的那一刻,瀅貴人就放鬆了許多,等了這麼久了,這個人終於來了。
“本宮很好奇,皇貴妃爲何這般針對本宮,似乎在你出宮隨着皇上打仗之前並不是這個樣子。”其實皇后很好奇,這個人到底知道了什麼,爲什麼會樣樣針對自己?
“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不成你忘了五年前的事了?難不成患了失憶症的不止楚怡一人,就連娘娘也患了失憶症?”殷楚怡沒有絲毫隱瞞的說,畢竟對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你是爲了……”皇后終於臉色變了。
“你不過是個開始罷了,你們蘇家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這是你們欠我的,五年了,你們也該償還了。”殷楚怡冷着臉說。
“口氣不小,殷楚怡本宮倒要看看,就憑你一人,怎麼把蘇家給扳倒!”皇后拍桌而起,隨之就像掩飾般的對身後的宮娥們說:“回寢宮,本宮不想看到這個人。”
殷楚怡也站了起來,她一把拉着皇后的手臂,同時目光偷偷的瞄了一眼亭子左方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