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歌看了那趙榮一眼說道“看來鐵會主另有謀劃?”
趙榮眯着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事實上這個時候的趙榮什麼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他沒有想到這鐵鉉竟然會這個樣子選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鐵鉉選擇輸掉這麼一場比賽,把那個東西輸給了祝莫休?莫非是同光皇帝想要通過這祝莫休把這鑰匙給朱三太子從而判斷出這朱三太子到底是誰?
趙榮搖了搖頭,這同光皇帝謀劃的不錯,但是他們似乎是把朱三太子當成了一個傻子,當然,他們最沒有想到的怕就是這祝莫休就是那朱鳳陽了吧?
其實從這祝莫休的名字之中也是可以看出來一二的,何爲祝莫休?一切沒有休止,什麼沒有休止?復仇沒有休止。
祝莫休,便是大明王朝老朱家,不會放棄復仇,也不會放棄重新奪得皇位,因爲,這個江山本來是屬於他們老朱家的,誰也別想輕而易舉的拿走,若是想要拿走,必須要經歷過他們的屍體。
趙榮看着那華清歌說道“知行,再看下去也是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們會吧,接下來,不過是一些許加大空的話而已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今晚便是一起去參加那位無瑕公子的文會如何?”
華清歌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是沒有任何的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慾望,每年的這雲州大會最後不過是江南會或者天地會的爭奪之戰罷了,只是今年,這選出來的兩個人一個人時第一名,並且是匯通商會的大當家,一位卻是那其餘的一個小幫會的人,這樣子得人一般都是招不來的,他們也沒有想法費那個心思。
趙榮隨着那華清歌一路走着,兩個人之間卻是很常見的沉默,但是兩個人從來都不會覺着尷尬,因爲他們都是喜歡沉默或者喜歡一個人待着的那種人。
趙榮與華清歌分別之後便是一個人慢慢的走着,緊接着,他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認爲,這鐵鉉爲了什麼纔會故意輸給那祝莫休?我可是不相信那鐵鉉的武功會不如祝莫休的,他們兩個若是真的打起來,還是鐵鉉的勝算大一點,畢竟,鐵鉉不是依靠外物的人”
沒有人回答他,或許這纔是正常的,因爲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
可是趙榮繼續說道“你記着,今晚上去查一查那位祝莫休之後去了哪裡,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材料,記得,是一切材料”
身後還是沒有人做答,這一切仿若是都是趙榮在發了瘋的自言自語。
趙榮也不再說話,只是慢慢地走着,他相信,今天的事情,鐵鉉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他的小院子裡,沒有人。鐵鉉沒有來,或者說,鐵鉉還沒有回來。
趙榮站在院子裡有一個十分好笑的發現,鐵鉉找他的時候似乎就只有一個時間點,那就是晚上,而且那天晚上的月亮一定很圓,圓的讓人覺着那是中秋之夜,可是,終究不是中秋之夜。
他慢慢地走進自己的小書房,或者說是他和鐵鉉共同的小書房。
他慢慢地練着毛筆字,他特別喜歡宋徽宗的瘦金體。
鐵鉉走進來的時候便是看見的是這樣子的一副場景,讓人覺着心頭沉甸甸的。
午後的陽光是金色的,照耀在那趙榮的身上,顯得趙榮有些許的好看,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油漆,閃閃發亮,卻是又充滿了一種詭異的不和諧感,似乎這個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鐵鉉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看着趙榮說道“雲公子,在寫字?”
其實這句話壓根兒就是廢話,但是,這是一種禮貌性的提醒,提醒我已經回來了,你就不要繼續沉默與練字了。
趙榮聽見了鐵鉉的話,頭也沒有擡,事實上,他早就知道鐵鉉回來了,在鐵鉉方纔進入這個小書房的時候,他那時候便是感覺到了,但是他沒有說話,因爲他覺着他想等到鐵鉉先開口,這似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遊戲。
趙榮邊寫字邊是說道“原來是鐵三哥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今次的比武怎麼樣?有沒有得到魁首啊?前兩日鐵三哥纔是得到了那完整版的秘籍,不至於輸了吧?”
鐵鉉聽出來了那話裡面的濃厚的怨氣,其實他的心裡面也是不怎麼願意的,但是,同光皇帝給他的來信卻是讓他不得不和蘇一刀商量之後輸掉了這場比賽。
他看着那趙榮說道“雲公子可是在生氣我瞞着你沒有說是怎麼回事?事實上今早上我才收到那位的信兒,說是已經聯繫了大金,若是我想要讓大哥與一衆兄弟活着的話,就聽他的話,若是不然,他不介意用一種麻煩一點的方式來解決”
趙榮寫着字的手猛地斷了一下,然後看着那鐵鉉說道“鐵三哥,那位莫非是和那大金合作了?那位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吧?”
鐵鉉也是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麼就不會糊塗到這種程度呢?很久之前那個時候,陛下不就是和那大金合作了麼?這麼多年了,難道雲公子認爲陛下還會覺着和大金合作是一件和丟人的事情?只怕陛下已經把大金當做很多事情的一個捷徑了”
趙榮夠了勾嘴角,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帶着嘲諷的笑了笑,所有的皇帝,或者說所有的上位者都是這樣的,因爲他們從來看不到百姓得疾苦,只能夠看到自己心中的利益。
趙榮嘆了口氣也是不再說話,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走了出去。
陽光打在趙榮的身上,有些許逆光,讓人覺着此時的趙榮十分的耀眼。
趙榮快要走出去之前纔是扭過頭看着那鐵鉉說道“鐵三哥,那紙上的字便是送給你了,三哥可是好好地幫幫我鑑賞一下?”
鐵鉉回過頭看着那字,只見八個大字落在那紙上耀耀生輝“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這八個字是對現在鐵選最好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