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七月處,天上風雲,地下人,兩處茫茫,具都銷魂。
大梁新換了皇帝,這是所有的大梁人都是知道的事情,甚至他們還是知道,這位新的皇帝,似乎是很信任那位名字叫做趙榮的燕親王,信任到了一種地步,沒有人能夠知道,他信任那個人到了什麼地步,就連他的兄弟,那幾個已經是被關在天牢裡面的王爺也是不能夠猜測的。
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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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新的皇帝,天啓皇帝此時此刻正是坐在屬於他的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那臺下的幾個人,那幾個人以往也是天潢貴胄,但是現如今,他們輸了,在這場戰爭之中輸了,所以,他們只是能夠跪在地上,看着那個站在高臺之上的人,這一點,讓他們心中很是不知所措。
他們的笑容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這無奈是針對自己的,也是針對那臺上的皇帝的,他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是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只是眺望着遠處的方向,似乎是遠處的方向有着什麼能夠讓他們歡喜的東西一樣。
遠處,天啓皇帝坐在那裡,他的手中掌握着這幾個人的命運,甚至是性命,這就是皇帝,一言九鼎,獨斷九天。
天啓皇帝坐在那裡,看着臺下的幾個兄弟,心中只是帶着淡淡的惆悵,他何嘗不知道這幾個兄弟是不能夠留着的?但是他同樣也是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夠留着這幾個兄弟,那麼,他的那個宏圖大願就不能夠成功地實行,這是一個讓人多麼難受的事情?
他看着那東西南北四王,之後只是嘆了口氣,纔是慢慢的說道“幾位皇弟,今日找你們前來卻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與你們商議,這事情關係到你們的前途與姓名,只是不知道幾位弟弟會如何選擇”
最先說話的是那已經是心中沒有什麼希望的西王與北王,只見那兩個人看着那臺上的天啓皇帝緩緩地說道“兄長既然是勝了,那麼,我們幾個的性命便是掌控在兄長的手裡面了,兄長想要怎麼處置,便是怎麼處置就行了,何必這樣子詢問我們呢?”
他這樣子說着,臉上也是帶着幾分的笑意,那笑容裡面,不知道充斥着幾分的真心誠意,但是,他知道,他只能夠這樣子說。
天啓皇帝看着那臺下站着的,已經不像是以往的日子裡意氣風發的幾個兄弟,心中也是他嘆了口氣,他並不討厭這西王與北王,或者說,他不討厭的僅僅是西王,但是,這北王是那先皇也就是同光皇帝祈求他的,他不能夠違背先皇的遺願,即便是這個遺願有些許的讓他爲難,但是好歹,這位北王似乎也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
他轉頭看着那南王與東王,這兩個人裡面,東王卻是沒有什麼大的危險的,這位弟弟對於他沒有什麼心思,也是沒有欺負過他,這一切,不過是爭奪這個皇位所產生的事情罷了,他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這些許的無奈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見他擡起頭,之後看着那遠處的南王與東王緩緩地說道“兩位弟弟如何想?”
東王只是冷哼一聲,他一向是覺着這個太子沒有什麼本事的,但是誰能夠想到,這個沒有本事的太子其實是最厲害的哪一個呢?這個劇烈的反差讓他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他確實沒有其他的什麼想法了,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是敬佩這位太子,他只是看着那天啓皇帝說道“成王敗寇,大哥想要怎麼處置我,便是怎麼處置我就是了,我沒有什麼怨言”
這句話讓天天啓皇帝放心了許多,他是知道這位兄長的,所以,他的重點其實是在於詢問那南王,只有南王纔是他要關心的重點。
只見那南王緩緩地擡起頭來,看着那天啓皇帝說道“陛下想要怎麼處置,便是如何,微臣沒有什麼怨言”
這話說的好像是和前面的幾個皇子都是一樣的,但是,若是仔細聽,便是能夠聽出來這語氣裡面的不對勁兒了,他自稱是微臣,稱呼這天啓皇帝爲陛下,其他幾位皇子都睡稱呼大哥,自稱我的,這可以看出來,這位南王殿下,是真的很有心計的。
只見按天啓皇帝緩緩地笑了笑,之後纔是看着那幾個人說道“幾位弟弟,朕與你們到底是兄弟一場,若是與父皇一樣,殺了你們,我心中倒是有所愧疚,可是,若是留着你們,這大梁的江山定然是不能夠安穩的,本來我還是有些許猶豫不決,到底是該怎麼樣子處置你們,但是前些日子,這燕親王的一封走着卻是讓我有了另外一個注意,我不必殺了你們,也同樣是不會讓你們留在大梁,你們覺着如何?”
那幾個皇子都是互相的對視一眼,心中卻是猛然間升騰起來了一絲的笑意,畢竟,能夠活着,誰不願意呢?活着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能夠活着,便是能夠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一切,至於這個不能夠留在大梁,又能夠如何呢?
只見那北王緩緩地擡起頭,之後看着那天啓皇帝緩緩地說道“不能夠留在大梁?莫非皇兄是想要把我們流放到塞外?”
這話說完之後,他便是看着那天啓皇帝,事實上,他的眼神之中裝着的不是怨恨而是歡喜,即便是流放到那塞外,也是比在這裡好得多,在這裡,他們需要時時刻刻的擔心自己的性命,可是若是流放到塞外,他們就可以好好地活着了。
天啓皇帝緩緩地搖了搖頭,之後纔是在那幾個人充斥着失望的目光之中搖着頭說道“並不是塞外“之後,卻是又看着那北王幾人緩緩地說道“燕親王發現了一塊新的大陸,那個地方,沒有政權,只有些許的土著,並且,這塊新的大陸十分的廣闊,我打算讓幾位皇弟帶着人前去那裡,佔領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