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沉默。
趙榮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覺着這個人應該是知道了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還在懷疑的階段。他緩緩地嘆了口氣,只能夠是從自己的記憶庫之中調出來這一份的檔案,之後纔是看着那盧青山緩緩說的說道“這個事情,沒有說謊,我是親眼看着那太子殿下死去的,太子殿下死的很是慘烈,只是,最後他確實如同那項羽烏江自刎一樣,在那黃河畔,自殺了,之後纔是與那黃河一同沉睡”
這樣子說着,他就又是想到了那個時候,語氣之中也是待着些許的難受,畢竟那個時候他的,是真的把這朱鳳陽當成是朋友、知己的,而這個朱鳳陽,也是真的把他當成是知己的,他們兩個說是敵人也可以,說是朋友也可以,總之,不管是怎麼說,都是可以的,這些,他們必須是承認的。
盧青山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在消化這個事情,即便是他之前已經是知道了這個事情,他依舊是有些許的難受,可以說是難受,也可以說是不舒服,總之,在他心中那個一直而來存在的願望,到了這個時候真的是破滅了,最後一個皇室血脈都是沒有了,他怎麼能夠好好的的?他怎麼能夠復國?
這麼多年來的堅持,這麼多年來,活下去的願望,瞬間就是消失了,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片刻後,他緩緩地嘆了口氣,雖說是不太像接受,但是他還是必須要接受,雖說是不太能夠理解,但是他還是必須要理解,他知道這個事情,也是知道,這個事情是現實,沒有辦法反駁的現實。
遠處的天空之中,閃爍過一絲絲的星光,那星光讓人看着便是喜歡,沒有人能夠不喜歡那星光,那星光實在是太過於美麗,讓人沉浸在裡面,不能夠自拔,這一切都是有所安排的,正如同命運一樣不能夠反駁。
片刻後,盧青山開口了,只見那盧青山緩緩地看着那遠處的趙榮說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我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
趙榮看着那盧青山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有誰敢說當年的盧閻王的兒子是一個廢人?你不過是消沉的在等待一個機會而已,等待大明的機會,只是,現如今大明不會回來了,太子讓我輔佐大梁,讓中華民族成爲世界最強大的民族,你,願不願意來幫忙?”
趙榮的話裡面帶着很濃重的誠意,讓盧青山聽着很是意動,他甚至是覺着,這個事情可以使答應的,不過,一晃神之後,他便是反映了過來,之後看着那趙榮緩緩說的說道“我不大願意加入大梁,我也是不大願意鎮壓這國內的動亂,更何況,現如今一片安和,我一個武將出山能夠做什麼?”
趙榮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那盧青山說道“盧先生可是知道,這個世界除了大梁之外,還是有很多個國家的,不僅僅是那周圍的倭國,還有一些國家在距離大梁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有着我們需要的東西,也有着我們想要的東西,頂多一年,頂多一年,一年之後,我們便是可以前去那個遠處的方向拿回來我們需要的東西,那個時候,戰爭是無窮的,那個時候,我們需要你”
他的眼神之中帶着的誠意讓盧青山笑了笑,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這麼的大膽,他心中突然是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他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你想要攻打的國家,可是那大洋對面的,一個叫做英吉利,一個叫做法蘭西?”
趙榮眼神之中透露着震驚,他看着那盧青山,語氣之中帶着些許懷疑的說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個事情的?”
他這樣子問着,語氣之中也是帶着一絲不可察覺的小心翼翼,畢竟,這個時代知道這兩個國家的人絕對是不多的,那少數知道這兩個國家的人,絕對是不包括面前的這個人的,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如何是知道這些事情?
盧青山看着那對面緊張的趙榮,只是拍了拍屁股,之後站了起來,看着那趙榮說道“當年的事情,或者說,那個白玉京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阿阮也曾經是與我說過這些的,他提起來那兩個國家,也是這樣子的憤怒,甚至是說過,要去把他們的什麼東西給燒了,好像是叫做什麼宮來着的?”
趙榮瞬間就是有些許的想笑,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爲什麼這麼的神奇,所有的人好像是都和那個叫做阿阮的前輩有什麼關係,這可真的是有意思了。他知道阿阮前輩口中雖說的什麼宮是什麼的, 不過是盧浮宮罷了,你燒了我的園子,我就是燒了你的宮殿,平手。
他看着那盧青山說道“既然先生知道了這個事情,那麼,先生可是願意?一年,一年之後,或者說,對於那個叫做英吉利的國家,需要三年,只需要三年,我們便是可以發起進攻了,到了那個時候,將軍願意做一個先鋒麼?或者,將軍可以統領全局,殺了我們面前的敵人?”
盧青山緩緩地站了起來,方纔沒有站起來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許的瘦弱,只是這一站起來,便是看起來十分的壯碩,只見他擡起頭,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自然是願意的,我還願意領着軍隊,一把燒了他們的東西,拿回來我們應該是收回來的利息!”
趙榮看了那盧青山一眼,只是笑着,他十分確定,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那盧閻王的兒子了,因爲,這兩個人一樣的面白,一樣的手黑心更黑。
他擡起頭,看着那盧青山說道“先生不會久等的”
遠處的月光緩緩地打在他們的身上,這兩個大梁王朝最著名的對外戰爭販子就這樣子,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握手,並且,一起有了一個十分偉大,卻是被後世責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