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急忙踩下剎車,猛按喇叭,提示前面的車輛。待他減慢車速,衝向前面時,他看見公路中央橫着一輛白色的皮卡車,四角燈在不停地閃爍,三個***在車旁,抽着菸捲,看着車來的方向,神情鎮定。
車停下來,沒有熄火,林風把門鎖鎖死,透過擋風玻璃,看着前面的人。
這時,風聲已在刺耳的喇叭聲中醒來,揉揉眼睛,不知所以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三個男人往這邊走來,身影投射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靠近。
車內的空氣,瞬間凝滯了,林風和風聲相互看着,不知所措。
“怎麼辦?”林風手心裡滲出了汗。
“能不能衝過去?”風聲小聲問道。
“不行,他們的車擋住了路,旁邊應該是溝壑。”林風掛上倒擋,汽車緩緩往後退。
正在這時,三個人離車越來越近,其中一個高聲叫嚷着,意思是他們的車壞了,需要幫忙。
就在林風的遲疑之間,他看到其中一個,從身後抽出了一個鐵棒,快速跑過來,另外的兩人做着同樣的動作。
“不好,遇見歹人了。”林風大聲叫道,踩下油門,急速往後倒車。
“快掉頭!快掉頭!”風聲也嘶喊道,嗓音尖利。
林風手忙腳亂地準備猛打方向,掉轉車頭。
“晚了,朋友們!”就在這時,一聲低吼,恰似悶雷響起,把二人嚇了一跳,他們這纔想起坐在後面的人。
林風聽到傳來的聲音,臉色瞬間變白,扭頭看到丹巴正站起身子,雙手伸過來,他馬上明白了,丹巴就是個臥底。
在汽車快速往後倒時,風聲看到,丹巴雙手伸向前面,使勁勒住林風的脖子。
林風被丹巴的雙手,緊緊箍住,死死勒在靠椅上,憋得滿臉通紅,眼珠凸出,張開口喘着粗氣,但他死命握住方向盤,踩下油門,汽車嚎叫着往後疾馳,向龍一樣左右扭動着。
風聲看到這一幕,迅速轉身爬起來,雙腿跪在座位上,伸手扼住丹巴的手,往前拽,好使林風的脖子得以解脫,但是丹巴的手就像鐵鉗一樣,不斷收縮。
風聲看到效果不好,便低頭照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丹巴疼得叫了一聲,稍微鬆開些,卻又把右胳膊往前一伸,用胳膊勒住林風的脖子,胳膊肘對着風聲,繼續使力。
手拿兇器的三個人,嚎叫着撲向汽車,餓狼一般,只聽“嘭”的一聲,鐵棒打在前擋風玻璃上,出現一個波紋狀的漏斗似的洞。
林風死命往前探頭,想擺脫丹巴的控制,但是很難。他靈機一動,右手快速把檔位調整爲前進擋,拼命踩下油門,輪胎與路面擦出了火花,汽車發出一聲怒吼,往前飛去。
“哐當”,一個試圖抓住前門把手的傢伙,被撞出了幾米遠,摔在路邊。另外一個手拿鐵棒的,順勢爬上汽車的引擎蓋,揮起鐵棒對着前擋風玻璃,一頓暴打。
風聲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他的銅牌,對準丹巴的眼睛,猛戳過去,感覺就像刺在菠蘿上。
鮮血從丹巴的眼窩裡流出來,他滿臉是血,驚慌地喊叫,把手收回來,試圖抹去鮮血,疼痛和失明讓他失去了理智,倒在後座上,滾來滾去,不停嘶喊。
林風脖子一鬆,腦袋撞在方向盤上,又彈回去,他瞪大眼睛,猛踩油門,汽車瘋狂往前,引擎蓋上頂着一個肥胖的歹徒。
眼看飛馳的汽車,馬上就要撞上橫在公路中央的汽車,林風雙手往左猛打方向盤,越野車一個趔趄,旋起兩個輪子,掃着路中央的汽車一側,發出“刺刺剌剌”的聲響,將雙手抓着擋風玻璃的傢伙,甩出去幾米遠,正好避開了左側的溝壑,順着公路往前開去。
林風的腦袋一片空白,雙手緊握方向盤,眼睛死死盯住前方,右腳將油門踩到最低,越野車像箭射出去,留下哀號聲,在後面隱約傳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林風和風聲纔想起,在後座上痛苦嚎叫、翻滾的丹巴。
林風靠邊停下了車,他跳下車,拉開後車門,一把抓住丹巴的胳膊,使勁往下拽。
風聲也從車裡跳下來,拉開另一側後車門,把丹巴往下推。
兩人合力將手舞足蹈的丹巴弄下車,林風氣得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將他推下了路邊的堆滿石塊的溝裡,聽到丹巴在溝裡爬來爬去,不停地咒罵。
兩人迅速跳上車,林風再次踩下油門,向着遠方隱約可見的、散發着光暈的村落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