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剛看看坐在裡面凳子上的李時,並不認識,看模樣不過就是剛從鄉下進城的毛頭青年,他不屑地說:“我還以爲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朝手下一擺頭,“打殘算了!”
“對,打殘!”王姐咬牙切齒地叫着,“剛纔你沒見他打人那個狠勁,現在剛哥來了,還坐在那裡牛逼!”
李時笑道:“王姐我跟你沒仇沒恨吧,爲什麼恨我恨成這樣?”
“裝傻把你!”王姐指着外邊,那裡剛剛被120拉走三個傷員,“你讓我生意沒法做了,還傷害我的客戶,這回不但打殘,還得賠我損失。”
外面那些拿着刀斧的打手隨着王慶剛的命令擠進來,李時伸手做個阻止狀:“先別動手,我跟剛哥說句話!”說着掏出金佛舉在手裡,“剛哥,你朝思暮想的是不是這東西,想不想要?”
王慶剛的眼睛一下子直了,金佛怎麼會在這個青年手裡?
李時得意地一笑:“這個金佛是我的同學給我的,他叫李時,還有那天在工地把你拖到旮旯去的王一哲,也是我的同學,我們都是在一塊學功夫的,我是大師兄,數我功夫好!”
噗通,王慶剛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師兄?功夫最好!前邊那兩位就夠厲害的了,不但能打,還會鍼灸,那銀針紮在身上的滋味,王慶剛一想起來渾身就軟了。
那些打手面面相覷,不明白剛哥爲什麼有座位不坐,而要坐在地上?而且臉色煞白,好難看!
李時對王慶剛說:“讓你這些兄弟出去,我有事跟你談談!”
王慶剛身體嚇得軟了,但是腦子沒嚇壞,不要說大師兄,就是讓李時來,這些人也不夠李時打的。當時在大東公司那麼多弟兄,都被李時一個人打得落花流水,現在的人數遠遠不如那次多,而且面對的還是功夫最好的大師兄!
“出去,你們都出去!”王慶剛有氣無力地命令手下。
王姐嚇得往後倒退幾步,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看李時,她不明白剛哥爲什麼會嚇成這樣!
李時過來拉起王慶剛,拉着他往樓上走,王慶剛就像被黃鼠狼咬住脖子的大公雞,根本就不由自主,兩腿軟得像麪條,渾身篩糠。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爲什麼這麼背,走到哪裡都會碰上一個學校出來的同學,他們那學校到底有多少學生?自己以後還能碰上幾個?
到了二樓,李時讓王慶剛坐下,拿出金佛給他看:“聽說這個金佛是你的,知不知道金佛的秘密?”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小師弟都那麼能打,那麼會折磨人,大師兄肯定更厲害,王慶剛根本不敢撒謊。
“說說看!”
“據說佛肚子裡有藏寶圖,根據藏寶圖能找到一大筆寶藏。”
李時滿意地點點頭:“態度不錯,提出口頭表揚!就衝你這態度,我給你個好事,想不想發財?”
王慶剛不知道李時要說什麼,膽怯又狐疑地看着李時。
“我知道你已經投靠了沈家,在給沈家當看門狗。”李時開門見山地說,“現在我的情況是,金佛我打開了,寶藏的具體位置也確定了,但是我們幾個人就缺人手。解決你們這些看門狗容易,但是誰給我們挖寶藏,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王慶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嗯,啊,好像是懂了。”
“看來你還是不懂,我跟你具體說說怎麼幹。”李時道,“現在看守工地的一共有四撥人,你們沈家兩撥,梵氏一大撥,另外還有新村派出所的人,你不是跟所長張雲漢是好朋友嗎,你負責搞定派出所。另外沈家的另一撥人是嫡系,根本就沒你們當人。”
“誰說不是,憋屈!”聽李時說到這裡惹起王慶剛的憤怒,一拳搗在牀上,“我早晚讓他們好看!”
“不用早晚,明天晚上就行。”李時對王慶剛的憤怒表示滿意,“你搞定派出所,讓派出所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後你的人去進攻嫡系,把他們全部拿下,出人命也無所謂了,反正只要拿到寶藏咱們就遠走高飛。梵氏那一撥人由我們幾個親自解決,你解決完嫡系,咱們馬上帶人進去挖掘,挖出來以後分你一份,怎麼樣?”
“好哇!”王慶剛興奮地以拳擊掌,“老子忍很久了,就這麼幹,我聽你的!”
李時拍拍王慶剛的肩膀以資鼓勵:“計劃就是這樣,明天白天你搞定派出所,晚上吃過晚飯等我消息,你的人跟嫡系的人差不多,要想取勝就要發起突然襲擊,到底怎麼個襲擊法,這個具體由你安排,只要幹漂亮了,會多分點給你!”
“嗯嗯,你放心,我肯定給弄得妥妥的!”王慶剛信心滿滿地說。
“那好,事情就這樣了,明天吃過晚飯,咱們一起發起偷襲!”
……
王慶剛領着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王姐很有眼力價,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看得出剛哥跟眼前這個青年都是有故事的人,自始至終沒敢再說話。
“好好照顧杏杏啊!”李時走的時候還笑容滿面地囑咐王姐。
一直出了街口,芹芹纔開口道:“曉明哥,你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感覺你就像變戲法的,你手裡拿個佛像是幹什麼用的,爲什麼不管什麼樣的黑社會,看你拿出佛像就嚇成那樣,佛像有什麼奧秘嗎?”
“奧秘大了!”李時笑道,“現在你也不要多問,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
李時本想帶芹芹去原石坊住一晚,但是又一想不能讓芹芹想多了,還是住旅館比較好。
到旅館要了兩個單間,囑咐芹芹不要多想,明天自己會帶她去看工作的地方。
芹芹還想說什麼,被李時打下去了:“幹那一行的念頭你不要再有,你也看到了,那種場所都是些什麼人,那些人根本就沒拿小姐當人,網上關於小姐出事的新聞很多,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你爸想想,你要是出事,他就完了。”
芹芹默默地點點頭,李時這話說到她的軟肋上了。
李時囑咐芹芹不要多想,自己睡下了卻是想了很多,迷迷糊糊睡着以後還做了很多夢,夢到自己發了大財,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救助像芹芹這樣爲家庭所迫誤入歧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