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憑剛纔你那瘋狂行爲,不但要拷你,還要關你,甚至還應該判刑。”馬局氣的大聲說道,現在他心裡也無比的火大,這個青年簡直太狂傲了,犯了錯誤居然還不讓抓。要知道,現在可是在警察局辦公樓上。
正在這時,小鐵門匆匆跑上來一個女警,看着吳隊長就喊:“吳隊,你快下去看看,大門口,一羣羣衆要衝進來。”
“什麼?怎麼又鬧起來了?還鬧什麼鬧?”吳隊長說着,快步走向女警,準備和女警一起離開。
馬文祥臉上倒是一陣的得意,羣衆又鬧起來了,看來還有人不知道真相,佐藤一郎估計又花錢了。
“樑棟,你看看,下面羣衆又鬧起來了,這都是因爲你,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別以爲……”
馬文祥還沒說完,那女警忽然說道:“大家不是討伐樑棟的,是來警察局讓我們釋放被冤枉的樑棟,特別是還有一大羣孩子,都說樑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更是鬧得厲害,都拿着強力水槍。”
眼鏡句章最後看了眼馬局,低聲說:“咱們也別僵持了,全都下去看看情況。”
“哼,這羣人,一定是被收買的,就是爲了……”馬文祥沒有說完,就被崔友珍大聲問道:“你在樓頂上,怎麼就知道哥哥收買了那羣人?以前來圍堵警察局大門的羣衆,是收買的,你心裡很清楚吧?”
崔友珍那小辣椒的性格,完全顯露了出來,不過,說完,卻乖巧地抱住樑棟的胳膊,依偎着樑棟,那情景真的讓十幾個警察看的都羨慕,這小子真牛啊,有個金順姬女人,現在連這個……
“都別說了,下去說。”眼鏡句章最後大聲說道,眼睛嚴肅地看了眼馬文祥,嚇得馬文祥慌忙低下頭去,心裡一陣的忐忑,今天,自己有些心急了,對樑棟這個瘋子,真的不該露出仇恨,要是簡單把他先銬起來,關起來,他肯定不會反抗,真的不該想着用帶有侮辱的形勢來拷他。
來到下面,要求釋放被冤屈的樑棟,那聲音很是響亮,特別是那一羣拿着水槍的孩子,其中那個胖墩最爲鬧得厲害,不但高喊着:“放了我師父,我師父是好人,你們抓不到壞人,卻會冤枉我師父,我打死你們。”
水槍吱吱地向攔截羣衆的警察臉上打,那羣警察一邊擦着臉,一邊堅決不能讓步,但也不敢對這羣羣衆出手,現在他們也心裡清楚,樑棟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人家還真的幫個自己破案,
馬文祥看到了那鬧事的羣衆,心裡很是清楚,其中有領頭的,也就是真的有人挑起的,不用說,一定是那個金順姬安排好的,先讓這個樑棟來自首,隨後就讓羣衆來鬧事,逼迫放人,真是該死,可目前這個情況,還真的不能不釋放樑棟。
眼鏡句章看了眼馬局,使了個眼色,讓馬局跟着他到吳隊長的辦公室,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眼鏡句章說:“老馬,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這個樑棟離開。”
“不行,剛纔他可是真正的襲警,還差點殺掉文祥,眼鏡兒,咱們可是老戰友,文祥不但是我兒子,也是你未來女婿,難道你就這樣輕易放掉那個樑棟?”
馬局這次真的生氣了,感覺這個樑棟絕對不能放,最起碼也要好好教育下。
“唉,老馬,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文祥這次真的是先對付人家,人家才被迫還手的,這個樑棟你可能不瞭解,嫉惡如仇,當真的是個好青年,上次人販那麼大的案子,就是他在鄉下獨自救下一羣孩子,然後纔給了我們消息,抓到人販主腦,然後才導致各市縣抓了那麼多人販,你想想,這樣的青年,咱們能把他逼到對立面上去?老馬,外面那羣孩子,就有被他救下來的,別說人家挑動鬧事,就算人家不挑動,那些從人販手裡被救出的人,要是知道咱們因爲警察和樑棟衝突,關押樑棟,你覺得咱們能安穩地辦案嗎?”
馬局聽着眼鏡的話,臉上的憤怒小了很多,腦子也冷靜了不少,低聲說:“回頭,我問問文祥怎麼就想對付這個樑棟,不過,今天就這麼放了那小子,我感覺真的有些便宜了他。”
“什麼便宜不便宜,這個樑棟要是真的是那種桀驁不馴的青年,就算今天放了他,以後,他也會犯錯誤的,依舊能抓他,可他要是真的是有正義感的青年,放了他也是很不錯的,總不能因爲咱孩子和人家有矛盾,就抓了人家吧?警察局可不是咱們家的。”
聽着眼鏡的話,馬局臉上有些明悟,停了好幾分鐘,才長長出了口氣,說:“眼鏡兒,我這次差點犯了錯誤,還是你想的明白,這警察局不是咱們的,是大家的,是羣衆的,是要抓犯罪分子的,這個樑棟現在還真的不是犯罪分子,而且還幫着抓了不少犯罪分子,是我糊塗了,不過,這次你可要幫着我,咱們想辦法讓文祥這小子,說出他爲什麼要對付這個樑棟?”
樑棟被釋放了,走的時候,馬局親自抓住樑棟手,還真誠的說:“樑棟,雖然我來這兒不長,不瞭解你,但眼鏡告訴了我,現在我代表梨花市警察局謝謝你,就憑你能不顧危險救下那羣孩子,我今天對你的看法就真的錯了,我是馬文祥的爸爸,但我首先是個老警察,文祥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到底看看他爲什麼要爲難你。現在,我再說一句:對不起了。”
當着那麼多人,馬局很真誠地說道,讓樑棟心裡的那股怒火,小了很多,看來這個馬局,也不是那種糊塗的警察,當時真的是很擔心自己的兒子。
樑棟回去後,沒有過多的慶賀,也沒有過多地說什麼,譚秀娜死了,木葉村扎消失了,樑棟報仇的心,也淡了。
去了趟醫院,看望了下乾爹,發覺乾爹恢復的很好,姑姑更是告訴自己,乾爹原來還有個女兒,還來了梨花市。
“乾爹,等你病好了,咱們去看看我姐。”樑棟高興地笑着說道。
乾爹卻搖搖頭,說:“不去了,她可能都不知道有我這個爹,這麼多年,我都沒盡過當父親的責任,現在卻要去認人家,真的不行,再說,現在她過的平靜快樂,要是因爲我的出現,打亂了她的生活,那我還不如現在死了。”
乾爹剛說話,樑棟兜裡的手機響了,當然這個手機是吳隊長給他的原來那個手機,看着陌生的號碼,樑棟心裡卻莫名其妙地跳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