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打開門,看着門口叼着煙的紅髮男子,眉頭一皺,不悅地說:“你找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紅毛看着對自己很不友好的老頭,按照以前的脾氣,早一腳踹過去了,可想到自己要見的那人,可是很能打,說不定這個老頭是那人的老爹,忙擡頭看看門牌,發覺不錯,忍着怒火,對着老頭點點頭說:“老伯,我是來找樑教練的,我們老闆讓我給他送錢來了。”
“送錢?你們老闆?呵呵,那把錢給我,你可以走了。”乾爹說着,把手伸出來,好像根本不準備讓紅毛進去。
紅毛可不傻,萬一這老頭要是樑教練鄰居什麼的,不見到樑老大,那可不行。紅毛對着裡面張望,卻被老頭擋着,也沒看到什麼,故意把手裡的包包打開一些,露出那一疊疊的鈔票,才說:“既然樑教練不在,那我還是改天再來。”
“站住,樑棟在裡面,跟我來。”乾爹可不能讓到手的錢,就這麼飛了,錢這種東西,可是拿到自己手裡才放心。
紅毛很順利地把錢送給了樑棟,走的時候,心裡更是震撼,怪不得這位樑老大能打,家裡都改造成拳館了,還有那麼大個壯漢在裡面,這個可要告訴老闆,就算樑老大不行,那個高大無比的壯漢,絕對能把那個姓樸的小白臉,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在紅毛的認識裡,個頭大,看着有氣勢的男人,那纔是狠角色。表面上的東西,往往讓不懂的人認可。
乾爹手裡拿着那一疊疊的錢,心情好的很,正愁着房租,人家就送來錢了,真的好啊。
大個看着乾爹手裡那麼多錢,臉上也露着笑說:“爹,你說大哥,也真的有辦法,這才幾天,又掙了這麼多錢,這要是到俺們村,那就是第一大頭。”
樑棟趴着,感受着大手的按摩,笑着說:“什麼是第一大頭?”
“第一大頭,就是最有本事的人。”
“呵呵,土包,你不要羨慕這個,這包爹不去買彩票了,就給你存起來,以後,給你娶老婆,你大哥有的是錢,你只管好好按就成,把他的身體按好了,錢多的是,對了,你還沒說你在家都幹啥?”
乾爹說着,順手把錢袋子,丟到茶几下面,還用腳踢到一邊去了,好像是一包垃圾。
大個兒忙搖搖頭說:“爹,俺現在不忙着娶老婆,有了老婆,那可就沒了時間練武,整天抱個娃,嘮哩嘮叨的,俺不行,受不了那些家長裡短,俺家裡只要俺弟弟娶了媳婦,有幾個孩子,就行了,俺這輩子就不準備娶老婆了。”
“哈哈,哈哈,土包,你小子不老實,居然還會說謊話,剛開始,提起給你小子娶老婆,你還是很高興的,現在居然還學會撒謊了。不娶老婆可不行,爹可指望着你呢,你大哥一直喊我乾爹,就算以後有了兒子,那也不是爹的親孫子,你就不同了,必須娶。”
乾爹的話,讓樑棟忍不住說:“誰說我有了孩子,不是你親孫?我讓他喊你爺,就成了。我只不過是乾爹喊習慣了,對了,以前可是你非讓我喊乾爹的,要怪就怪你。”
“哈哈,你小子還是小心眼,我也就逗逗你,什麼乾爹,親爹,老子就是你的爹,沒有老子,你小子早死了。土包,歇會兒,喝口水,把你的在家的事,說說。”
乾爹笑罵着,心裡卻暖暖的,樑棟這孩子是真性情。
大個此時額頭上也冒了汗,雙臂也酸酸的,沒想到自己這位大哥,真的了得,自己那麼大的力,他居然還能談笑風生,要是一般人早被按的痛的大叫起來,或者也就是強忍着憋着氣,可沒想到大哥居然能完全受的住。
一氣把一茶壺水,全都喝光了,抹了把嘴,大個兒纔在乾爹的示意下,坐到一個黑色墊子上,說:“其實俺們村也不是很窮,俺們村有靠着石頭山,俺們村大多是靠賣石頭爲生。俺也是整天開着個拖拉機賣石頭,可俺喜歡練武,俺爹說:練武就得吃的好,不然能把身體練虧了。後來,俺掙的錢,除了給俺爹治病,給小妹交學費,俺就都買着吃了,當然也買了些練武的書。”
“呵呵,不錯,知道吃就行,那你現在不回去,你妹上學咋辦?”樑棟笑着說問道。
“俺妹今年大學畢業了,她找了份工作,就在這個市,俺沒去找她,怕給她擔心爹的病,她剛找了工作,也不容易。”
“呵呵,等以後,你可要多去看看她,放心,爹有錢,多去幫幫她,對了,你可得好好說說,怎麼又不想娶老婆?”
乾爹說着,發覺樑棟一直看自己的茶杯,忽地意識到自己的茶杯裡,可是偷偷放了酒的,忙端起茶杯,一氣喝了下去,心說:可不能留下罪證。
大個兒可不知道這些,繼續說道:“俺現在在村裡年齡大了,也早過了娶老婆的綱兒(時間),還有村裡的那些嫂子,嬸兒的,都說俺太強壯,誰要是嫁給俺,肯定受不了俺,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人家折騰死了。俺本來還想幹爹要是能給俺娶個城裡的老婆,那可真的美了,可是剛纔纔想到,城裡的女人細皮嬌弱的更是受不了俺。”
“哈哈,你小子傻了吧?誰說你就能折騰死人家?你呀,啥也不知道,就會亂想,等着吧,有機會,乾爹一定給你找個強悍的女人,比你小子還強,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折騰壞的地,這你都不懂?”
大個苦笑着,點點頭。
“土包,別喪氣,爹,我可是檢查過你的身體,發覺肌肉強度還真的不錯,要是學學格鬥,再讓我調教一下,憑你的大個子,也算是半個高手,可惜你現在年紀大了,練不成吐納,更練不了你家的那個納氣法,那十二個樁,你是練不到小成,也不可能鍼灸了,但你還堅持鍛鍊,就能有出息。”
大個兒聽着乾爹的話,擡頭看着乾爹,臉上卻有些迷茫,低聲問道:“啥我們家的納氣法?啥是十二個樁?俺咋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