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王的話,田志飛興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只見他蹲在角落中摸索了半晌,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狠狠地一搬右腳下的石頭,撥動了一枚瓷磚。一個只有少年手臂粗細的排氣孔出現在兩人面前。
“嘿嘿,飛哥,我先把這些蚊子放進去。”小王猥.瑣地笑了笑,把那個裝滿大花蚊子的小罐子擱到了排氣孔的位置,左手閃電般地一拔瓶塞,把瓶子口迅速地放到了排氣孔上。
“嗡~~~”
令人心煩意亂的蚊子飛舞的聲音響了起來。
儘管小王的速度很快,但還是有那麼一兩隻的漏網之魚留在了這觀察室中,‘嗡嗡嗡’地亂飛着。
這個觀察室是爲了更加直觀地觀察隔壁的犯人而特別建造的。它除了擁有堅固的牆面以及大鐵門之外,與隔壁牢房相連接的那一面牆壁上,還被鑲上了一面當下最先進的單面鍍膜鋼化玻璃,在觀察室中能夠看到隔壁牢房中的一切,而隔壁牢房卻看不到觀察室中有什麼。
“好了沒有,快把竹竿塞進去!”透過觀察室的鋼化玻璃,看着牢房中已經停止轟砸大門,呆呆的看着自己雙手的‘吳天’,田志飛舔了舔嘴脣,眼睛中充滿了興奮之色。
“好,飛哥!”小王臉上也充滿了變.態的神色,他伸手把管子拿開,閃電般將一根長竹竿塞進了排氣孔。
竹竿的一頭幫着沾滿濃稠赤紅色液體的棉布,田志飛一把從小王手中搶過竹竿。對準‘吳天’的腦袋,狠狠地敲了下去。
“嗙”的一聲脆響,根本就沒有人任何懸念的。‘吳天’的腦袋直接中招。
那鮮紅色的液體沾染的吳天那被修剪的露出頭皮的腦袋,就像是被開了瓢一樣,赤紅如血,鮮血淋漓。
吳天的身體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草,手感果然很爽啊!”田志飛滿足地喝叫了一聲,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又是狠狠地一下,打在了他那本就沾滿鮮血的雙手上。
這一下是又快又準,看來這種事情這傢伙沒少幹。
兩下過後。吳天的身上已經到處都是豔紅色,而且從排氣孔中散發出的氣味,有着刺鼻的腥臭。
“嗡嗡嗡~~~”
蚊子飛得很勤快,他們專門落在那些赤紅色的液體上面。穩穩地紮根下去。狠狠地吸上一口。
田志飛甩了甩手臂,道:“小王啊,你這是從那搞來的血啊,竟然這麼給力!”
“嘿嘿,王哥你眼力真好,竟然能夠看出這東西是血!”小王恬不知恥地拍着田志飛的馬屁,道:“這東西是我昨天晚上出去吃烤羊腿的時候,順手從大排檔那拿的羊血。都說羊血滋補。原本我打算自己個用的。沒曾想遇上了這事,所以。嘿嘿……”
田志飛很享受小王的馬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錯,小王!等老黃退休了,我一定推你當片區的總監官員。”
“呵呵,那我就先謝謝飛哥了!”不管田志飛說的是不是真的,小王面露喜色地叫了起來,其實心中老膈應了:“媽的,這北城監獄裡,誰不知道你綠帽飛早就眼饞老黃頭的位子了,還推我,我推你妹啊!”
“來,小王,你也別閒着,也上來試試!很解氣的!”田志飛露出一副你很上道的樣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另外一個通風口,說道。
“好嘞,飛哥!”小王也好這一口,平時受了上頭的鳥氣,沒地撒的他,就拿這北城監獄中的犯人們取樂,反正在這北城監獄中關的犯人,要麼是死緩,要麼是無期,這輩子是別想出去了。所以他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把另外一根竹竿塞進排氣孔中,小王面色興奮地擺弄了一小會,陰險地向着‘吳天’的後脖頸處敲了下去。
這一下如果敲實了,疼倒是其次,可是數十上百隻蚊子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全都叮一口在那裡,那種奇癢……嘶,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田志飛也停下了動作,目錄興奮之色地看着小王的竹竿,最終還在不停地念叨着:“快,再快點!對,力度再大一點,着!”
“唰!”
就在那竹竿將要落到‘吳天’後脖頸上的時候。原本呆呆地站在門口,看着自己那雙大手的‘吳天’刷的擡起了腦袋,死死地盯向了那一面碩大的單面鍍膜鋼化玻璃。
同時,兩道懾人的金芒從他的眸子中噴射了出來,擁有無比強橫的威勢。
“天,天吶!金光,這傢伙眼睛中竟然能夠噴出金光!”被‘吳天’的眼中的金光給驚呆了的小王,神色有些呆愣,手中的動作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竹竿‘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什麼金光,小王,你他孃的在說什麼胡……”田志飛有些疑惑地瞄了小王一眼,當他扭頭看向‘吳天’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
因爲不知何時,‘吳天’已經來到了那一面單面鍍膜鋼化玻璃前,正咧着大嘴,向着田志飛燦爛地笑着。
“我,我草,難不成這夥能夠看到我?”田志飛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旋即被他自己給否定了,“開什麼玩笑!這單面鍍膜鋼化玻璃可是華夏最高科研機構全新定做的,他不可能看到鏡子後面的我!你乃乃的,敢嚇唬老子,老子現在就叫你好看!”
心中這樣想着,田志飛狠狠地一擺竹竿。嬰兒胳膊一般粗細的竹竿,狠狠地擊打向了‘吳天’的下陰,襠部。
這田志飛可是夠陰毒地,竟然想要‘吳天’斷子絕孫。
‘吳天’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竟然開懷暢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待會你特麼的就笑不出來了!”田志飛輕微地顫抖着身體,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突然,‘吳天’擡手向着面前的單面鍍膜鋼化玻璃印了過去,沒有絲毫的徵兆,毫不猶豫。
“咔嚓!”
那號稱就算是連穿甲彈都不能夠將之打穿的單面鍍膜鋼化玻璃,在田志飛滿臉猙獰的表情中轟然碎裂,那迸濺的玻璃碎片,狠狠地飛進了田志飛以及小王的身體當中。
“朕討厭有人在朕的頭頂胡亂塗抹!”‘吳天’,準確說是嬴政,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右手在田志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點在了他的腦袋上。
“嘭!”
就像是狙擊槍爆頭一樣,田志飛的腦袋瞬間被轟爆,一時間殷虹色的鮮血,以及白色的腦漿,相互混淆在一起,飛散在這密閉的觀察室中。
小王也沒有逃得了去,那些鮮血以及腦漿,有半數落到了他的臉上,身上,再加上那些飛濺的鋒利玻璃碎片,直接讓小王嚇得屎尿橫流。
“哼,廢物!”嬴政不屑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小王一眼,直接飛起一腳,踢在了小王的身上。
“轟隆隆!”
恐怖的力道,登時就讓小王的身體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觀察室的大鐵門上,就這樣,那恐怖的衝擊力還不肯罷休,在壓迫了大門有兩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小王的身體竟然直接把大鐵門給撞飛了出去,隨後重重地跌到了距離牢房不遠處的廣場。
“嘀嘀嘀~~~”
刺耳的警笛聲在一瞬間就響了起來,迴盪在整個監獄的上空。
北城南區監控室中的黃燁和徐天嚇了一跳,慌張地擡眼去看閉路電視。
只見閉路電視上顯示着,在那小廣場上面,一襲警服的小王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還躺着一個已經變了形的大鐵門。
“這,這是怎麼了?那不是小王嗎?”黃燁滿臉驚色地看着閉路電視,說道。
徐天的面色蒼白,他嚥了口唾沫,道:“黃,黃伯,怎麼沒看到王,王志飛啊!”
“嗯?說的也是,他們倆不是一起去看吳天了嗎?”黃燁擰着眉頭,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黃伯,等等,您看監視器上,那個男的是不是吳天?”徐天拉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的黃燁說道。
黃燁扭頭瞄了一眼,瞬間面色大變:“他怎麼從觀察室中出來的?不行,徐天,快給李團長打電話,讓李團長務必帶着軍隊趕過來!要快!”
“啊……是,是!”徐天也體會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不敢耽擱。
不過就在他剛拿起監控室中的藍色電話就要撥出去的時候,放在藍色電話旁邊的紅色電話率先響了起來。
“鈴鈴鈴~~~”
刺耳的鈴聲像是催命符一樣,附和着警笛,響在狹小的監控室中。
“我來接!”黃燁示意徐天繼續打電話,隨後提起了那部紅色的電話,道:“喂,這裡是陝省城北監獄!”
“老黃,怎麼回事?監獄的警笛我在三裡之外都能夠聽到,是不是監獄出事了?”黃燁話音剛落,一個粗豪、急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您是……汪局!”黃燁聽出了聲音的主人,連忙解釋道:“汪局,是這樣的……”
“什麼?你是說前幾天才逮捕的那個盜墓賊吳天?”汪局的聲音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