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個傢伙還記得自己哥哥,只是不記得自己了而已。
“那麼你昨天做了什麼?”
“我昨天睡了半天的覺,彈了幾個小時的古箏,現在放假不用去學校,再說我已經大四了,已經不需要去學校了。”
司馬靜雯說話的時候,一雙大眼睛直視着陳默,和之前陳默認識的那個司馬靜雯天壤之別。
“那麼你的哥哥現在在什麼地方?”陳默又問,他之所以會拋出這些問題,是想要確認司馬靜雯失憶究竟到了怎樣的程度。
“我哥哥是戶外運動的專家,他常年都在外面,我怎麼會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對了,你不會是壞人吧,萬一你是壞人的話怎麼辦?”司馬靜雯這樣說道。
陳默點了點頭,看來司馬靜雯的失憶只是局部分的。
至少從目前來看,她只是不認識陳默了而已。當然,也忘記了現在司馬在烏克蘭失蹤的事情。
“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現在哪裡還能和我面對面說法。”陳默皺眉,他不知道司馬靜雯現在的狀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年癡呆也莫過於這種狀態,而現在司馬靜雯的年歲纔不過二十,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狀況。
好在在觀察了一會之後,陳默發現,司馬靜雯僅僅是忘記了司馬在烏克蘭失蹤這件事情,已經忘記了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屬於什麼樣的狀況,但是在陳默看來,這種狀況簡直不能再詭異了。
之所以會覺得詭異,是因爲在前一天的晚上,司馬靜雯曾經說過今天會告訴陳默一些秘密。
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在陳默和司馬靜雯說話的時候,司馬靜雯臥室桌子上的半杯水微微震動,然後水杯翻倒在桌子上。
陳默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水珠,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之後再次皺起。
“原來是這些東西在作怪。”陳默的手裡攥着自己的手機。
他看着面前一臉迷茫的司馬靜雯,然後離開了司馬靜雯的家。
在驅車回去的路上,陳默的腦海中一直在重複之前水杯從桌子站掉落下來的畫面,然後他的嘴角抹出一絲微笑。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只是事情的緊張遠遠要比陳默想象中的要多。
陳默不知道司馬靜雯在昨天晚上究竟經歷了什麼,只不過他可以大概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司馬靜雯據部分記憶的缺失,和液態妖獸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驅車回去的路上,陳默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以至於險些釀成車禍。
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陳默的腦發裡依舊是之前那杯水翻到的情形,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不好,我不應該把司馬靜雯一個人放在家裡的!”
想到這裡,陳默裡面驅車掉頭,輪胎在水泥地上畫出了一個標準的圓形,十幾分鍾之後,一路飛馳的陳默來到了司馬靜雯家的樓下。
他下車之後連車門都沒有關,直接朝着司馬靜雯家的樓層跑去。
直到推開門的那一刻,陳默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之前離開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好在現
在回來還不算晚。
陳默之前留了一把司馬靜雯家裡的鑰匙,如果不是這樣,自己現在恐怕連門都進不去。
他進了門,推開了司馬靜雯的臥室,看到這個時候司馬靜雯正痛苦扭曲地在地上翻滾。
陳默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手機開始閃光!
再然後司馬靜雯的身體就恢復了正常,陳默覺得,司馬靜雯這種異象的終結,一定是和自己手中的手機發出的光芒有關!
“你沒事吧?”陳默將司馬靜雯扶到臥室的牀上,本來打算給她倒一杯水,不過想想之前那水杯摔碎的畫面,陳默也只好作罷。
司馬靜雯搖了搖頭,說:“我是不是病了?”
“你沒有生病,放心好了。”陳默這樣說。
“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司馬靜雯說。
陳默笑了笑說:“你當然認識我。”
之後司馬靜雯開始做思考狀,只是在幾分鐘之後,司馬靜雯就抱着腦袋喊着頭痛。
思來想去,陳默最後把司馬靜雯送到了她的朋友家。
總而言之,司馬靜雯現在不能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之前消失的液態妖獸讓司馬靜雯失去了局部分的記憶。
然而如果放任液態妖獸對司馬靜雯的侵害的話,還真是不知道最後會有怎樣的一種結果呢。
……
這些天關於兒童醫院的案件,並沒有更新的報道,之前聚焦在天海市羣衆眼球中的熱點新聞漸漸不了了之,這一天晚上,陳默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從這個奇怪的夢中驚醒,然後猛然推開了臥室的門。
小不點被驚醒之後,似乎明白了陳默紊亂氣息中說蘊含的東西。
他要再去兒童醫院的小河邊,去驗證那個噩夢的真實性。
“帶上我吧,薯片。”就在陳默和小不點快要離開的時候,嬌嬌揉着眼睛出現在臥室的門口。
即便是午夜,天海依舊燈火通明。
這是華夏的不夜之城。霓虹流光中,人們依舊在深夜裡買醉應酬交際發泄。
這是陳默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沒有了前兩次的不安和惶恐。
這一次,他直接來到了小河邊的一顆樹下,月光傾倒在河岸之上。白茫茫的一片,在夏夜裡就像是下了一場大雪一樣。
陳默找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記號,然後愣在了原地。在自己留下的記號旁,有一個大洞。之前被陳默掩埋在裡面的東西。
不翼而飛。
陳默感覺之前燥熱的風變得陰冷起來。他的眼睛凝視地面上那個洞,更讓陳默不解的是,從洞周圍的土壤來看,似乎並不是被人挖掘出來的。
而是埋在裡面的東西,自己鑽出來的!
因爲洞的周圍的草坪都是向上頂的,如果是人爲挖掘,那麼這些邊緣的草皮必然是要向下塌陷的。
“薯片這裡本來埋的是什麼?”嬌嬌從陰陽貓的身上下來之後,一轉眼小不點就分裂開來。站在在陳默和嬌嬌的身邊。
“是一個死嬰,和死嬰母親的資料。”陳默看着那個洞,感覺頭皮發麻。
“看樣子不像是被人挖走了呢。”嬌嬌拿手指戳了戳朝上翹的草皮,這樣說道。
陳
默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知道當天自己掩埋那些東西的時候有沒有被別人看見。
即便如此,一具死嬰和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用處的資料,爲什麼還會被人偷走。
“那麼薯片,這個東西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鑽出來的呢?”嬌嬌顯然也意識到了周圍的草皮,這樣問道。
陳默皺眉,他沒有辦法去想象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蹊蹺。他回想着之前那個病例上的女人,那個叫做楊豔的女人。她帶着一副眼鏡,嘴角有一顆美人痣。
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想起來!之前在司馬靜雯的家中,爲什麼在看到司馬和另外一個女人合影的時候,自己會覺得那個女人是那樣的面熟呢!
因爲那個女人也同樣是帶着一副眼鏡,嘴角也有一顆美人痣啊!並且從年齡上來看,之前那個病例上的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也是相仿的。
此時陳默的手機響了,凌晨三點鐘,平日裡是不可能有人給自己打電話的。
突然響起的鈴聲嚇了陳默一大跳。他掏出手機,看到的是司馬靜雯的手機號碼。
接起電話之後,電話那頭是司馬靜雯朋友的聲音。
“你就是陳默吧?”司馬靜雯的朋友開口問道。
“是的,司馬靜雯是不是有什麼情況了?要不要我過去?”陳默接起電話聽到電話裡陌生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問道。
“不是的,司馬靜雯她現在很好,她讓我告訴你快到我這裡來,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此說道。
“那麼她爲什麼不自己打電話給我?”陳默這樣想着,同時也將自己的這個疑問給問了出來。
“她現在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皺着眉頭很嚴肅的樣子,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你現在快過來吧。”她的朋友說話的同時,打了一個哈切,很顯然凌晨三點大家都很困。
“好的,我馬上過去。”陳默說着掛斷了電話然後對嬌嬌說:“我們要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
小不點帶着陳默和嬌嬌返回到小區,陳默吩咐嬌嬌和小不點留在家裡。
他獨自驅車去了司馬靜雯朋友留下的地址。
他這一次前往那個地方,至少可以解開自己之前心中的一個疑問。
那個照片中的女人是誰,她叫什麼名字?
陳默不知道司馬靜雯怎麼會突然想起自己,要知道之前司馬靜雯可已經將自己忘得乾乾淨淨了。
到了凌晨的朋友家,這是她同學的家裡。
家裡也只有她同學一個人,開門的是個胖子,臉上滿臉的麻子,帶着一副眼鏡,昏昏欲睡地看着推門進來的陳默。
“啊,你終於來了,司馬靜雯在那間房間裡,你來了我可就去睡覺了。哎,你是不是司馬靜雯的前男友啊?她是不是和你分手了?最近總是有些不正常的樣子,家也不願意回了。”
司馬靜雯這同學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說起話來並不讓人討厭。陳默笑着擺了擺手,說:“大半夜的麻煩你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推開了門,司馬靜雯就坐在牀邊的桌子上,手裡拿着一支筆,似乎在寫些什麼東西。
看到從進來,司馬靜雯看着紙上的東西,然後說:“我見到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