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升起來,楊子青和歐陽永業已經帶着很多從樹林裡打來的野味回來。
簡單的處理後,上架開始烤。
所有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陳默越發能夠感覺到這種糟糕的感覺。
“是不是可以按照計劃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些不爽?”歐陽永業似乎看出陳默的想法,他看着陳默問道。
陳默扔給歐陽永業一根紅塔山說:“可能因爲我們都是自由慣了的人。”
陳默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覺得有些好笑。自從超級手機系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後,他似乎就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爲了達成一個既定的目標,他哪裡自由,他一點也不自由。
如果將陳默的目的性給去掉的話,表面上來看他還是很自由的。
和從前的他相比,現在的所有經歷都是陳默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他甚至來到了異時空,這又怎麼能說不自由呢?
他的能力決定了他要去什麼地方,他不斷地強大,就會越來越自由。
這個世界上,只有弱小的人,纔是不自由的。所以,陳默決心要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做任何事情並不是光靠決心就可以了。
他需要面臨的問題有很多,他接下來的對手都很強大。
陳默擺弄着自己的手機,上面應用程序的圖標都已經變成了灰色,這代表着這些APP都被系統刻意禁錮。
除了相機和【萬能兌換器】可以使用以外,其他應用程序都沒有辦法使用。直到現在陳默都不知道爲什麼系統會在特定的時間禁錮一些程序。
之前看到的地圖究竟像什麼東西,陳默知道現在都沒有想起來。究竟要什麼時候纔可以完成系統的任務,這讓陳默有些焦急,他並不喜歡這個地方,相比之下,他非常想要回到天海市……
歐陽永業的話將陳默有些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過看起來,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歐陽永業說。
楊子青打趣道:“我覺得你一個人從東陸來到西陸,然後殺了一個部落的大半人,這樣的復仇我倒是覺得很酷。”
歐陽永業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陳默咳嗽了一聲,示意楊子青別再說話了。
“那麼現在我們說說我們的計劃吧,你打算怎麼搞?”楊子青故意岔開話題,不再提歐陽永業的往事,每個人都有不想去多想的事情,所有有些過去的事情,能不提就不要再提了。
西陸的兇兔最大的可以長到一米長,肉質十分鮮美,這時兩隻碩大的兔肉正在架子上滋滋地往外冒着油。
嬌嬌蹲在火堆旁,火焰把她的小臉烤的紅紅的,她不在乎,就這樣一直看着還沒有烤熟的肉貪婪地嚥着口水。
“量天尺的城主叫粱金河,是個很年輕的傢伙,對於量天尺,整個西陸的人都可以說不太瞭解這個地方。傳聞被關進量天尺的惡霸,都沒有再在西陸出現過。與其說那裡是監獄之城,我覺得更像是神秘之城。因爲量天尺的特殊地形,加上那裡
的人民並不好客,民風彪悍。所以很少有人會無緣無故造訪量天尺。這個地方似乎和整個西陸都是沒有交集的。”
芸曉蕪用樹枝在地上亂劃,這是她對於量天尺的所有了解。
不知爲何,陳默總感覺量天尺有問題。
這個疑問最主要的來源就是,那些被關押在量天尺的惡霸悍匪,在哪裡究竟做些什麼?有沒有被殺死?
這個城池最讓陳默感興趣的就是,整個西陸的惡霸百分之八十都關押在哪個地方,而關押在這個地方的罪犯,有百分之八十都是量天尺的獵人自己抓獲的。
如果沒有目的,他們爲什麼會不遺餘力地這樣做?畢竟這是一件看起來危險係數比較高並且沒有回報的事情。
就算是打死陳默,他也不會相信在這個異國他鄉還真的存在公益組織?紅十字會?
“媽的!不去管它,我們到了那裡,所有的問題都會有答案的。”歐陽永業用手中的匕首,將架子上的巨兔肉劃開了幾道口子,好讓厚厚的兔肉可以被烤的更加透徹。
嬌嬌依舊在旁邊像只小貓一樣,眼巴巴地看着架子上的烤肉流口水。
他們說探究的事情現在彷彿都和嬌嬌沒有關係,她現在只想要吃飽飽睡覺覺,至於其他的事情,她知道陳默一定會搞定,更何況在關鍵的時候還有自己。
歐陽永業話粗理不粗,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其實解決的方法很簡單,何必要用繁瑣無用的計劃去把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呢。
翌日清晨,一行人繼續趕路,用了整整四天的時間,他們纔看到量天尺山。量天尺山就是環繞在量天尺城四周的山,看到量天尺山後,他們又用了一天的時間,纔來到量天尺的山腳下。看山跑死馬陳默第一次親身體會到。
“沒有想到西陸竟然這樣大,如果跑到邊境不知道要用多長的時間。”陳默看着橫在眼前的這座大山,他低估了西陸的面積。
“東陸的面積比西陸還要大。”芸曉蕪說。
這讓陳默感覺到了三十天時間的緊迫,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在路途中浪費了四天的時間。
“我們就這麼直接進城?”楊子青撓了撓頭,雖然現在已經到了量天尺的城邊,這個問題他們不得不考慮。
陳默牽着馬,馬背上坐着嬌嬌,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直接進去,要不然呢?”
楊子青攤了攤手,表示沒有其他意見了。
在從量天尺山進來的這段路上,陳默他們的五匹馬是從一個很狹小的甬道中進來的,這個通道是量天尺山四周僅有的三個缺口之一。
狹窄的通道一次只能讓一匹馬經過,這不禁讓陳默對量天尺這個城池有了新的認識。
如果有外地來犯,根本打不進來,如果按照一匹一匹馬的速度通過甬道,速度太慢,大型的攻城器械根本不可能運到城下,如果想要從四面的山上用步兵進攻。那麼到了城下也進不了城。
這已經不能用易守難攻來形容了。
其實當出現他們從甬道中通過的時候,量天尺城的哨崗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只不過在看到他們只
有五個人後,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僅僅是派人通報了一下。
因此陳默他們還沒有來到城下的時候,城門就已經打開,當然,打開的城門並不是要放他們進去,而是放了一個人出來。
從量天尺城中走出來的是一個年齡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的身上穿着和樓上哨崗上哨兵一樣的衣服,陳默認爲這個傢伙想來也是哨兵。
量天尺城的城門的懸着一面旗幟,旗幟上是一朵盛開的紫羅蘭。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量天尺有什麼事?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的話,幾位可以按原路返回。”這個年輕人走到陳默他們面前,這樣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歐陽永業挽起袖口,罵罵咧咧地說:“你小子怎麼說話的?有你們這麼對待造訪的來客的嗎?”
那年輕人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個頭並不是很高,五官分明。
他聽到歐陽永業的罵聲後,竟然沒有生氣。
他笑着對歐陽永業說:“我們量天尺好像也沒有請你們來。所以如果從本質上來說,你們並不能算是我們量天尺的訪客,先生不知道我分析的對不對。幾位如果沒有特殊的事宜,還是請回吧。如果你們的乾糧不夠,我們量天尺可以提供一些。幾位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陳默點了一根菸,然後上前一步對那個年輕人說:“這位小哥,我想見你們城主粱金河,請代爲通報一下。”
聽到陳默的話後,這個年輕人輕蔑地笑了起來說:“我們城主你以爲是什麼人?你想見就見?”
“有什麼條件麼?”陳默吐出一陣淡藍色的煙霧,面帶微笑地對面前這個小帥哥這樣問道。
對於陳默的回答,這個年輕人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可以想象,認可一個來到量天尺的人,應該都說過這句話。
“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說不好還會丟了性命,量天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你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回去吧。如果有事情需要稟報的,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代爲轉告給城主。”年輕人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歐陽永業這時已經將手中的刀給抽了出來,指着那個年輕人說:“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進去稟報,我們是從東陸來的,磨磨唧唧做什麼!”
歐陽永業的刀尖距離年輕人不過二十公分,在這個距離上,只要歐陽永業發力刀尖刺入對方的心臟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陳默並沒有從這個年輕人的臉上看到一絲恐懼的表情。
這個人不簡單,或者說這個城池不簡單。陳默這樣想到,然後將歐陽永業舉着刀的手臂按了下去。
“我的這個朋友脾氣不好,別和他一般見識,麻煩你通報一下,我們想進城。”陳默本來就不是特別容易暴怒的人,他知道有些時候硬來是不行的。比如這時,很明顯現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只不過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年輕人給出的回答是“如果我說不行呢?”
氣氛逐漸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空氣中多了一絲火藥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