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特效藥,可以讓你的傷口在三天內痊癒。其實這種傷口對你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我們只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避免一些不確定因素的發生,才幫你治療的。”白髮長老的助理幫助馬絕包紮好傷口後,這樣說道。
“所以以後如果再遇到這樣的狀況,不需要擔心什麼,只管做你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白髮長老助理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如果以後在戰鬥中再受到傷害,不需要去理會。只要全心全力去完成你要完成的任務就可以了。
馬絕點了點頭,他覺得,一個人如果思想簡單了後,也是很舒服的。
想的太多就容易心煩意亂。從前的他,總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晉升,怎麼樣才能讓心雲女王賞識自己,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手下聽命於自己。
從前的他,總是爲了飄渺無形的理想痛苦的奮鬥着。而現在,他不需要想那麼多了,只要完成白髮長老和心雲女王交給自己的任務就可以。
他甚至不會餓,也不會痛了。尋常的武器都傷不了自己,他甚至可以在戰鬥中藉助背後三扇翅膀一樣的魚尾飛翔在空中。
這個感覺真好,至少在戰場上,他體會到的是絕對的自信。沒有人能夠真正戰勝自己的自信。
“看來那個姓陳的傢伙,也不是等閒之輩。”季心雲顯然對於馬絕沒有完成任務並且負傷回來,有很大的不滿,但是在白髮長老面前,她又不能說的太多。
同樣是爲黑瞳大帝做事,並且白髮長老是直接接受黑瞳大帝的派遣。
儘管在浪頭港城,季心雲是這裡當之無愧的女王,但是在黑瞳大帝面前,她甚至還沒有白髮長老的地位高。因此她對白髮長老還是有些敬畏的。
“時間不是太多了,心雲女王大人。地下實驗室中還剩下的三條三尾藍鱗,我們其他的工匠已經開始着手挑選實行轉嫁之術的人,接下來我們會有更多的三尾藍鱗戰士。並且黑瞳大帝需要最少五十個三尾藍鱗戰士。希望心雲女王可以儘快將這件事情辦利索了。”
白髮長老雖然每句話都要加上一句“女王大人”,而實際上,他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在命令督促季心雲完成她現階段要完成的事情。
季心雲點了點頭,然後對白髮長老問道:“既然我們的三尾藍鱗戰士這樣強大,那麼我們爲什麼不能用現在有的三尾藍鱗戰士出海捕捉三尾藍鱗?”
白髮長老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湊到季心雲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轉身就走了。
白髮長老帶着馬絕和他的助手走後,季心雲將自己摔進沙發裡,吩咐侍從端了一杯紅茶,一個人悶悶不樂。
“媽的!”季心雲咒罵道,她現在甚至開始有些後悔當初拒絕陳默和莫寧的談判條件了。
如果那個時候瞎編一個理由,先把陳默手中其他的二十多條三尾藍鱗拿到手,至於東陸進攻西陸時候的兵力援助,那都是日後的事情了,更可況自己是和黑瞳大帝站在一邊的。
東陸吞併西陸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是個根深蒂固的概念了,因此想要讓浪頭港城派兵增援抵抗黑瞳大帝的軍團,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季心雲真的這麼幹了,就等同於背叛了黑瞳王,是要死人的。
“姐姐,他們現在在浪頭港城城外,那個姓陳的傢伙很傷心,如果他知道他兩個死掉的同伴,被姐姐你剛纔派人餵魚了,估計會更加傷心的。”鏡子裡的莎莎說話了。
“其他的呢?你除了感知到了這些,其他的呢?”季心雲現在不關心陳默是不是傷心,她只關心陳默手中的其他二十多條三尾藍鱗現在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鏡子裡的莎莎搖了搖頭說:“我的通心術第一階段只能感受特定時間,並且每一次的時間也後一分鐘左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或許可以晉升到第二階段。”
“你想都別想,身體雖然是我們兩個人的,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去做這種事情。要知道第一次你能得手,是以爲那個陳默沒有見過我,而現在如果你還出現在他面前的話,就是找死。”季心雲說話的時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還留着依稀可見的傷痕,是那天晚上被莎莎咬破的。
“好啦好啦,姐姐,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爲對方是我們的對手的話,莎莎還真想再去一次了,那個傢伙的身材真的沒話說。”鏡子裡的莎莎每個正經地對季心雲說。
相比於愁眉苦臉的季心雲,莎莎似乎沒有太多的顧慮。
“去把我的月影拿來。”季心雲吩咐侍從。
聽到季心雲的話後,侍從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小跑了出去。顯然她對季心雲這時這樣的吩咐有些驚訝。同樣驚訝的還有鏡子裡的莎莎。
“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月影你好像只用過兩次吧。”莎莎說。
季心雲嘴角一彎說:“難道就不能用第三次?”|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只不過,你現在不會是想要去郊外找陳默那幫傢伙吧?”莎莎問。
“廢話。”季心雲說話的時候,侍從已經小跑着將一個銀白色的錦盒拿了過來,呈在了季心雲的面前。
這把月影,季心雲之前只用過兩次。第一次是十年前,她們姐妹兩人第一次來到浪頭港城,季心雲用這把刀屠殺了當時整個浪頭港完成的禁衛軍和王城成員。
一個人,一把刀,一個晚上。浪頭港就換了主人。
第二次用到這把刀的時候,是清理食人族海盜。那個部落民風彪悍人人皆兵,不但會時常截下浪頭港城運送糧食的貨船,還會連同船上的船員一同吃掉。浪頭港城曾經排除守衛隊殲滅,都有去無回。
同樣是一個人,一把刀,一個晚上。
這個叫做羅素的食人族部落,就從西陸的版圖上消失了。季心雲回來的時候全身是血,只有手上的月影乾淨的一塵不染。
從那後,心雲女王的名號就成了浪頭港城的代表。她的名字就可以詮
釋這個城池。
季心雲回想了一下,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如今又過了五年,季心雲要重新用這把刀,讓自己度過危機。
所有人都看到了十年前季心雲用這把刀成爲浪頭港城的王,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五年前季心雲在羅素食人族部落的所作所爲。
“報告女王大人,城東哨崗和城西哨崗的哨兵相繼被殺!目前城內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動向。”一名禁衛軍的首領突然來報。
這時季心雲的手放在那銀白色的錦盒上,還沒有將它打開。
季心雲皺了皺眉頭,問:“死掉的哨兵都是被什麼武器殺死的?”
那名禁衛軍首領遲疑了一下說:“內臟被掏空,雙耳被咬掉。”
聽到這名年輕禁衛軍首領的話後,季心雲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
內臟被掏空,雙耳被咬掉。何其相似。
“城東和城西的哨兵被殺的時間間隔是十五分鐘,手法一致。就算是用一匹最好的快馬,從城東跑到城西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可能都無法到達,因此可以判斷,作案的應該是兩個人以上。目前城中沒有任何異動。我正在加派禁衛軍的隱秘部隊分散到港城的各個角落。”
這名年輕的將領縱然看起來面相青澀,但是在季心雲的面前,表現的十分老成。
季心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子裡想的全是“內臟被掏空,雙耳被咬掉”。
“行了,就按你的部署去辦,有任何情況隨時像我報告。”季心雲揮了揮手,那名禁衛軍首領將右手放在左胸,屈身走了出去。
鏡子裡的莎莎嘟了嘟嘴說:“姐姐,你心裡想的什麼我知道。”
“這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季心雲說。
“五年前……”莎莎剛開口,就被制止住。
“行了,別說了。”季心雲放在錦盒上的手收了回來,端起桌子上的紅茶喝了一口。現在她不能出城。
……
在西陸的另外一邊,血波浪安倪的名字已經將這裡的大半地方收服,她的做法向來簡單暴力。先和城主講道理,無果就直接殺掉城主,然後再和士兵百姓將道理,這樣一來,一個城池基本上就會被冠上機械天機屬的標籤。
這一招百試不爽。
安倪繼承了父親優秀的演講能力,陳默知道這一招在他生活的現世還是很管用的。
沒有想到在這塊大陸同樣受用。安倪的演講富有極強的煽動性,基本上只要將一座城池的百姓情緒帶動起來,也就等同於大功告成了。所謂得民心者的天下,就是這個意思了。
當然溫和狀態下的安倪的確是極具說服力的,如果在暴怒的情況下,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姑娘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或者說已經在安倪走過的城池,不會再有任何人把她當作小孩子看待。
血波浪安倪在這段時間裡,又得到了另外一個稱號。
暴走小蘿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