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餅和韓泥看到李臣和阿左兩個人來,心中自然也不由佩服這兩個傢伙是條漢子。
不過從現在這種形式來看,這兩個人的這種做法就有些傻逼了。
畢竟在韓泥和大餅手下的三聯會只要幹掉和昌聯,在整個京北市的舊城區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壟斷不光是在傳統產業中擁有強大的力量,在這些社團中也是一樣。
或者說在任何一個領域,壟斷永遠都是和巨大的利益空間劃上等號的。
“操!”
阿左手裡把玩着的打火機掉在地上,他就知道李臣有收不住嘴的時候。
聽到李臣這樣一說,大餅有些按耐不住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說出來就有些沒有意思了。
李臣的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說,禪老大並不是的病死的,而是有人故意爲之,如果這個說法成立的話,大餅和韓泥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如今掌握這舊城區最大資源的他們,怎麼可以容忍李臣這樣出言不遜。
“臣爺,今天我看在往日禪爺的面子上,還叫你一聲爺。如果日後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也不要怪我的大餅沒有提醒過你。你這麼說不光是在貶低整個三聯會,就算是禪老爺子還健在。恐怕也不答應吧!”大餅手放在腰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腰裡彆着的是一把三角菱刀。
大餅的這把刀曾經捅過無數人,在這把刀下活下來的,除了陳默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當年在山水街,李臣還是師爺手下的小弟,大餅也剛跟着禪老大不久。雖然李臣被這個孫子捅了一刀,如果不是禪爺及時出現,大餅這小子恐怕死的時候都沒有全屍。
有的時候,僅僅只是對於手下一個保護的念頭,可能就會讓自己在很多年以後萬劫不復。這就是今天李臣爲什麼如此憤怒的原因。
“韓爺,今天社團還有些事情。扳手的老婆今天生孩子,我們先告辭了。”阿左起身對韓泥這樣說道。
表面上來看,他的話還算是客套,實際上現在還沒有到是撕破臉的時候。
如今的三聯會主戰的人居多,這種形勢下,一鼓作氣拿下舊城區比什麼都強。
韓泥現在畢竟剛剛接手三聯會,如果想要快速對和昌聯發起戰爭的話,恐怕現在還駕馭不了怎麼大的攤子。
另外一方面,和昌聯的團結是整個舊城區的最強大的利器。一幫子亡命之徒不可怕,如果這一幫亡命之徒團結一致,那就非常的恐怖了。
和昌聯,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社團。
原因可能是因爲李臣和阿左都是比較有人格魅力的人吧。
“既然和昌聯的兩位爺都有事,那麼韓某人擇日在登門拜訪。”韓泥拱了拱手。
阿左知道,改日的登門拜訪,恐怕不僅僅是拜訪而已。
剛纔會場中所有三聯會的人,因爲大餅手放在腰間的一個動作,幾乎全體都氣勢洶洶地起立。
只是在看到韓泥如此“卑謙”的態度後,所有人有原地坐下。
由此可見,在整個三聯會現在誰才真正的龍頭。
阿左拉着陳默往會堂外面走,他們的那輛破車就停在會場門口。
“如果韓泥和大餅是一個性格的人,我們
倆今天就算是交代到這兒了。”阿左現在恨不得把李臣塞進車裡。
李臣笑了笑說:“就是因爲老子知道韓泥是什麼性格,否則的話我有怎麼可能會這樣說呢。來龍鎮的那幫傢伙被三聯會收編,能服韓泥和大餅?我看不盡然,所以現在讓韓泥和大餅的人品受到懷疑,對於咱們是有好處的,另外一方面,內部的矛盾如果被激化。簡直就是一件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要知道,禪老大的死忠舊部,還是有不少的。”李臣讓阿左去開車,然後自己站在路邊點了支菸。
“快上車,愣着幹嘛?”阿左對站在會堂門口的李臣說。
李臣搖了搖頭說:“你等我一會。”然後轉身走進了會場。
“大餅!你今天他媽的放我走!老子總有一天會把三年前沒捅的那一刀給辦了!禪老爺子的仇,我他媽來報!”李臣嘴裡叼着菸捲,但是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大的。
“你他媽瘋了!”阿左立刻打開副駕駛的門!
李臣鑽進副駕駛,大笑起來。
“我覺得之前差那麼點意思,現在意思到了,我感覺效果達到了。”李臣把菸頭仍在窗外。
後視鏡裡,一羣人從會堂中衝了出來,手中拿着開山刀對漸行漸遠的這輛破夏利罵罵咧咧的。
阿左看了看身邊的李臣,微微皺着眉頭說:“你現在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
“你害怕嗎?”李臣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左。
阿左點了點頭。
……
大良城許家堡東山頭。
羅強和羅茜兩人從山上滾落下來,身上傷痕累累。迷迷糊糊間似乎還有一些生氣。
一雙高跟鞋踩在羅強面前,幾乎奄奄一息的他,擡頭看了看面前這雙鞋的主人。
這是一個穿着短裙,上身穿着黑色外套女人,她的嘴角有一顆美人痣,笑起來很好看。只不過這種笑容在這種場合下,顯得就有些詭異了。
“你是誰?”羅強感覺自己動彈不得,全身已經疼痛到麻木了。
凝脂走到羅茜的面前,確認這個手持彎刀的女人還沒有死。
這兩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誰更加有攻擊性。
這一點凝脂還是可以分辨的。
羅茜的手臂上都是傷口,凝脂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灑在那些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讓羅茜從昏迷中醒來,她的頭上都是汗珠,卻始終都沒有叫出聲來。
這樣的疼痛,和她從前受到訓練時候的傷痛,有着巨大的差別。
如此一來,羅茜也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你是誰?”和羅強一樣的問題,只不過這一次,羅茜得到了回答。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殺掉那個傷了你們的人。”凝脂如此說道,而這時,在羅茜的眼裡,這個女人似乎是從天而降一般神奇。
“想!我想!”羅強看着凝脂,眼神中滿是憤怒。
有生以來,羅強從來都沒有被人打傷成這樣過。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凝脂看着地上躺着的羅茜。說:“我問的是你。”
羅茜看着胳膊上逐漸癒合的傷口,然後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居然有讓自己瞬間癒合的藥物。這一切在羅茜看來
,無比神奇。
“接下來要看你們自己的了。”凝脂低頭看着地上躺着的兩個人。
……
驕陽似火,陳默頭上頂着外套,低頭在低矮的茶樹中尋找四葉茴。
“咱們這樣找,豈不是要找到猴年馬月。”嬌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可憐巴巴地看着陳默口中拿着的啤酒。
“給你,別再這樣看着我。”陳默受不了嬌嬌的眼神攻勢,遞給她一瓶可樂。
白箬一直很認真在找,如果不是見識到昨天晚上的中品三葉茴,她可能不會對許柔“鼓吹”的上品四葉茴報多大希望,現在她相信,只要找到上品的四葉茴,自己就一定能知道自己前男人臨潼的秘密了。
“只要能夠在這上萬株的茶樹中,找到一棵,那麼這樣的茶樹上,就能夠猜到很多上品四葉茴。如果那麼好找的話,就不是稀世珍品了。”許柔站累了坐在旁邊休息了一會。
陳默覺得的確如此,只不過時間久了,人的耐心也就會被消滅掉。
就在許柔說話的時候,陳默在身邊的一株茶樹上,發現了四片葉子的四葉茴。
四片葉子非常勻稱地微微分開,就像是一朵剛剛含苞而放的花朵一樣。
“許柔!快過來看看,這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陳默將手中的易拉罐扔掉,其他三個女人同時朝着陳默這邊跑來。
“找到了嗎?找到了嗎?”白箬看着陳默手邊的茶樹,一個踉蹌跌倒在茶田裡。腳上被劃破一道口子她也感覺不到,爬起來繼續跑。
許柔看着陳默手中的那枚綠油油的茶葉,然後興奮地抱住了陳默。
“前輩就是這個!沒想到我們運氣這麼好!”許柔說完後,看了看陳默身邊的那顆茶樹,大喜道:“這棵茶樹上全部都是上品四葉茴!太好了白箬姑娘!”
許柔的聲音飄過高山上矮矮的茶樹,這時羅強和羅茜已經在一棵大樹的後伺機而動了。
“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羅茜看着自己變成深紫色的左手,還有身邊身體不停抖動羅強。
如果她們當初沒有點頭答應凝脂,或許現在可以活着回到大良城。
只是現在羅茜感覺自己和羅強都變成了怪物。這樣的他們僅僅只是爲了報復打傷自己的人?
已經無從選擇的羅茜和羅強,只能將所有憤怒都放在陳默一行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和羅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這樣的羅強和羅茜怎麼可能帶回去見自己的父親。
羅茜除了一隻手臂變成了紫色,而羅強,現在可以瞬間變成一隻體型巨大的野獸。
即便是變回人形,他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
就在陳默一行人找到上品四葉茴的同時,羅茜準備動手。
與此同時,里長徐天明帶着一些村民來到了山頂。
“是里長!”許柔對徐天明揮了揮手說:“里長!我們找到上品四葉茴了。”
徐天明一臉嚴肅地對許柔呵斥道:“聽逃回村裡的羅家部下說你們出手打傷了羅公子和羅小姐!簡直胡鬧!現在只有將你們採到的上品四葉茴的進貢給羅家,然後再賠禮道歉了!”
許柔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里長徐天明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
(本章完)